一臉疑惑的兩人對望起來,問道「你也是從地球來的?」兩人齊齊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什麼時代的」,接著還是同時應道「公元二千四百四十七年」此時兩人一反常態地握起手來,露出惺惺相惜的神情。一旁的兩頭『紅牛』已擦掉了臉上被吐的穢物,儘管臭味仍在,見雲楓二人旁若無人的談起話來,眼中的怒火更盛,鼻中噴出陣陣熱氣,如牛見血一樣衝向正在談話的兩人,揚起的爛泥掉在頭上更似野牛,四隻帶著霸道毀滅之勁的拳頭轟向談得正歡的兩人。側身,抓臂,壓肘,推拳擊胃,飛腳踢肩,幾個動作行雲流水般自然,兩名紅衣壯漢被踢飛拖滑於地,爛泥沾滿於身活脫脫就是一個泥人,雲楓和司徒青雲同時同式地作出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動作罵道「沒看我們在談話嗎,真是沒教養,你媽沒有教你小孩子不可以打擾大人講話啊,再煩就打斷你的狗腿,再拔光你的狗牙,這麼樣衰還這麼拽,想死啊。」剛一說完兩人便感到身後有寒氣,跳閃開來大喊道「咦,你怎麼學我說話,你怎麼好像我記憶中的那一個混蛋,他罵人的方式也是和我一模一樣滴,難道」,兩張口再一次吐出相同的話「我本來的說話方式就是這樣的,怎樣不行嗎,想打就出聲」兩雙眼睛互瞪起來。兩隻被泥包裹的拳頭伸向兩人的後背,再一次兩個泥俑被踹飛,看著那熟悉的動作兩人終於想起了塵封已久卻記得清清楚楚的惡搞稱號,一臉冷笑姿態的司徒青雲搶先喊道「黑旋風殺蟲劑,好久不見,對了,風你全家好嗎,」心情很是不爽的雲楓握緊了拳頭,也冷笑道「插翅難飛護舒寶,抱我問候你全家女性。」兩個人再一次微笑地走到一起,正如當初的第一次見面,儘管那臉上的笑容虛偽到可以讓一般的偽君子無地自容羞愧而死,同時間兩人伸出手來表示禮貌,不過在下一秒兩人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雙緊箍的手,兩張臉都脹成了紅色,凸出的眼珠可比擬大眼金魚。在地球上時兩人分屬一省黑幫的重量級人物,一次意外使得二人聚在了一起,但是也因為意外,兩人不但沒有成為朋友知己反而成了仇家,從口角到單挑再到群毆再到請殺手去殺對方,但每一次計劃到可以殺死對方之時往往會讓他們自己十分的鬱悶,那殺手卻往往會成為幫對方脫出危險的關鍵,最後仇怨越積越深到了一見面就是拚命的程度,如今仇人相見自然分外眼紅,只想立即箍死對方,甚至沒有注意到學聰明了的兩個泥人,四隻霸道的拳頭終於如願的從一側擊中兩人的後背。在鮮血的洗禮下,雲楓和司徒青雲親密地擁抱起來,疼痛與惡寒相互交融,殷紅與腐黃齊飛,雨水洗刷去拳上的泥土,紅芒正露,兩隻破滅之拳再次轟向兩人,吃過一次虧的兩人散閃而去,兩隻戴著拳套的拳頭再一次相碰,並沒有像初時一般,驚天巨響後拳頭之下的土地乾裂起來彷彿被高溫猛火燒灼過一樣。強忍著吐血慾望,雲楓拉出了綁在腿旁的瓏玲擺出一副招架的姿勢,而司徒青雲則解下了綁在腳上的繃帶,繃帶一鬆,從中掉下幾塊黑漆漆的東西,那東西一落地立即陷入爛泥之中,輕踢了兩腳做出散打的姿態,大雨變得更大了,在地上濺起了泥花。
一聲大喝之後兩名紅衣壯漢分別衝向雲楓和司徒青雲狀若凶殘的野獸見到了獵物,爛泥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個深深地鞋印。「噹」瓏玲從側刺在拳套之上不得寸進,而拳勢卻不減,恨恨地轟上了雲楓的胸膛,被傷的雲楓連連退了數十步,腳還未站穩而密如此時雨的拳影卻已到達,除了借瓏玲的堅硬來招架之外,雲楓暫時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稍有差池即是斷筋裂骨的下場,在另一邊的司徒青雲則游刃有餘,時不時在紅衣壯漢的身上留下掌印或鞋印,拳拳都打在空氣中的感覺使得本來已經接近瘋狂狀態的紅衣壯漢更加狂暴,忽然間紅衣壯漢一改拳勢重擊在爛泥地上發出爆炸般的聲音,泥箭隨咆哮向前射去,在那萬千泥箭的密集攻擊之下,縱使司徒青雲再沒有剛才之時飄逸,一轉一移間看起來是那麼生硬,角色由主動轉為了被動,處處受阻,堪堪招架的住壯漢的密集拳擊,不斷地後退,當雲楓和司徒青雲再一次靠在一起之時身體上已遍佈細小的傷口了。看著那不斷靠近時而透出妖艷紅色的拳頭,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泛上心頭,不能在仇家面前露出畏懼的強大意念很快就蓋過了其他的感覺,兩人在心裡大喊了一聲「拼了」之後,雲楓的左拳紫黑電芒暴漲,天上的雷電彷彿產生了共鳴,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而司徒青雲的右掌紅似烙鐵,雨水碰之化為了水蒸氣,僅僅兩秒的時間如春天濃霧般的水蒸氣籠罩了兩人,電拳火掌同時擊在地上,兩人周圍的泥土爆起,兩名壯漢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勁擊翻在地,不過下一瞬間又仿若無事般站了起來。
兩人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而紅衣壯漢的拳影又至,被拳所擊中的雨水並未散成水花反而更為集中起來,幾滴雨水融在一塊成了一顆更大的水珠如子彈般擊向兩人,雲楓和司徒青雲並不躲閃,一拳一掌間大水珠又分成了幾滴小水珠墜向地面,大吼一聲後雲楓二人正式對上了紅衣壯漢的拳頭,拳與拳相擊,掌與拳相合,就這樣四人對峙了起來,一副要進行長期消耗仗的樣子,就在這時兩名壯漢動用了剛才閒置的拳頭直擊向雲楓兩人的面門,雲楓怎敢以右拳相拼,一抽瓏玲直刺向那急衝的拳頭,空氣也彷彿被擊碎了一般發出了異常的破空聲,在瓏玲與拳套對上之時司徒青雲的左掌也對上了壯漢的拳頭。冷汗飆在額上,熱汗流在背上,就這樣四人僵持起來,漸漸的沒有傷己功法可用的雲楓二人感到疲憊起來,力量也開始減弱,死神的鐮刀慢慢靠近,就在這時雲楓腦裡忽然靈光一閃,忍著吐血的壓迫感咬牙說道「喂,護舒寶,不想死的就按我說的話去做,引拳劃圓導其相搏,快點,電視上的那些老人牌太極拳啊,不然一起歸西了。」
忍著吐血衝動的雲楓和司徒青雲拼上了吃奶的力終於勉強的將兩名壯漢的拳頭引圓而轉,拳勢略減,兩人就趁時機躍而脫身,四隻拳頭擊在一起發出了比剛才兩拳相擊發出聲音強上數倍的巨響,幸運脫身的雲楓二人分明被幸運之神甩了,躍於空但仍是被這滾滾氣浪擊跌在地上,一個略圓二米深達一尺的大洞出現在方才兩名大漢的所站之處,些許被壓成晶體的亮塊在閃電的光耀下發出絲絲亮光,兩人剛一爬起,那拳影又至。漫天紅色的拳影與無數踏飛的泥漿組成了一副奇異的圖畫,雲楓二人分開而逃,巧合的不夠十秒兩人再次相向而見,就在兩人快相撞之時雲楓和司徒青雲如早經排練地握住對方的一隻手飛替而過,兩名紅衣大漢猝不及防立即被踢翻,成功的兩人相視而笑,一種噁心的感覺再次浮現於心如被蛇咬般地縮回了自己的手,不斷地在自己的褲子上擦拭,淡淡紅霧從兩名大漢身上逸出,黑色的眼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換上了紅色。「我靠,真他媽的怪,那兩隻狗熊好像怎麼打都打不死一樣,而且還越打越厲害,死護舒寶,你在哪裡惹上這兩隻變態狗熊的,你知道他們有什麼弱點嗎,可別藏著,搞不好你我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雲楓目不轉睛的盯著衝來的大漢喊道,「我哪知道他們有什麼弱點,如果知道我一早就送他們上西天了,我還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呢,我只是在一個神秘組織禁地的山洞之中拿了一張看不懂的東東而已,然後不知道怎麼的那個組織就發現是我拿了的,於是我的被追殺生涯就開始了,但是他們應該不是那個組織的人,如果那個組織有這麼厲害的人,我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的躲過一次又一次的追殺,所以我也弄不清楚他們兩個為什麼一見到我就開打,在之前我記得好像沒有見過他們,更別說自找麻煩去惹他們了」司徒青雲也大聲的喊道,「你個豬頭還吹,上次追殺你的那個矮仔不也這麼變態嗎,幸好你大爺我福大命大自有貴人相助,現在才能站在這裡,對了,當時你去了哪裡?該不會臨陣脫逃了吧,嘻嘻,一定是逃跑了,不然我怎麼在後來見不到你,膽小鬼」雲楓一臉不屑地說道。「你胡說,本大爺不過是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眺望場中形勢發展罷了,哪會臨陣脫逃」司徒青雲憤憤不平的喊道,「喔,既然如此,你在哪個地方眺望啊,五公里外?」雲楓譏笑道,被說中心事的司徒青雲被激的心神蕩漾,防守姿態中的破綻大露,見敵來忙以左掌格架,但一瞬間就讓紅拳擊偏,胸門大開,壯漢的手臂像裝了一個蒸汽活塞不斷地擊出收回,司徒青雲被這快速的拳勢打得欲仙欲死,口中不斷逸出番茄汁,最後壯漢一拳打得司徒青雲飛離,骨斷之聲響起,紅色的氣霧迷離在沉重的雨幕中。
本應譏笑的雲楓此刻卻無法說出一句嘲諷的話,因為他現在正承受著司徒青雲兩倍的痛感,前後四挺輕機槍在他的身上不斷地掃射,兩隻重擊的拳頭然上了雲楓身上的『辣椒水』之紅,就在兩名壯漢就要給雲楓以最後的拳吻之時,兩顆具有強大殺傷力的石子穿透了壯漢的手臂,壯漢停止了對雲楓摧殘,走向石子來去的方向,雲楓順而望之竟是原本藏在林子中的,那只好睡的小箭豬正呲牙咧嘴地瞪著走來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