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容求和認罪態度較好,夏雨便也不在計較什麼了,說道:「查出什麼結果出來沒有?」
只見慕容求和從兜裡掏出一張字條出來,看了看,搖搖頭道:「最近的出入境記錄我都查了,不過很可惜,好像並沒有你很感興趣的,每一個人我都查了他的底細,大多數都是些普通的商人,還有就是一些華人華僑,並沒有什麼不良記錄。」
聽到這裡,夏雨有點失望,下意識的問道:「連一個有懷疑的人都沒有嗎?」
慕容求和點點頭道:「嗯,沒有,不過有一個曰本的一家公司最近頻頻派人來國內,我查了下,這家公司以前和國內並沒有什麼交際,最近卻頻頻來中國,也不知道有什麼蹊蹺。」
「那查出這家曰本的公司的底細了沒有?」本來大顯失望的夏雨立刻又振奮起來,曰本?曰本有很多黑社會組織,莫非和曰本的組織有關?
慕容求和搖搖頭道:「奇怪的很,這家公司保密的很,我查到現在,居然都查不到這家公司的底細,如果是一個對外開放的公司,為什麼連最基本的資料都沒有記錄,非常奇怪。」
「不會吧,老傢伙,你們慕容家族不是無所不能嗎?連一家公司的資料都查不出?」夏雨故意輕蔑的道。
「呵呵,夏老弟,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你不用使用激將法來激我,我承認,在短時間內我的確查不出這家公司的資料,不過我已經派人去跟蹤調查了,不出意外的話,一天之內應該會有結果的。」慕容求和好脾氣的笑道。
「好,那我就等你一天。」夏雨有點喪氣的道。
「呵呵,夏老弟,要不要再去泡個澡,然後享受一下?」慕容求和笑得意味深長,令夏雨有點臉紅。
「靠,有你這個老變態在這,我怎麼享受都不會覺得安全,還是算了吧,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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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曰本。
今天曰本是個大好的晴天,太陽一早就露出燦爛的笑容,萬里無雲,並且氣溫也很適中,各方面指數都非常好。可能天氣一好,人的心情也隨之變好吧,在路上,每個人都露出燦爛的笑容。
去機場的田中原二實在是開心極了,原本田中原二是個很酷的男生,不苟言笑,在他身邊的人平時很少能看得他的笑容,不過今天田中原二嘴巴都快要笑歪了,他想不到,他實在想不到,這趟中國之行居然會有美代子相伴。
山本太郎命令他去中國完成任務,他打算單獨行動,哪知道山本太郎自己說露了嘴,被山本鈴美知道,山本鈴美吵著要去,如果山本鈴美跟著去,這條小尾巴著實是害人不淺。山本鈴美平時最愛使小姐脾氣,肯定會為田中原二惹來不少麻煩。所以當天晚上田中原二並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早,就被山本鈴美敲門了,告知該起程了。當田中原二睜著一對熊貓眼沒好氣的開門之時,便愣了。
可能是因為要去中國的緣故吧,山本鈴美脫下了和服,一身中國人打扮,令田中原二發愣的並不是山本鈴美的服裝,而是山本鈴美身邊居然站著美代子。
「嗨,田中君,這次的中國之行,我想同您一道去,不知道田中君介不介意呢?」美代子向田中原二鞠了一躬,很有禮貌的問道。
呆了好幾秒,努力壓抑住心中狂喜的田中原二忙不迭的點頭,他又怎麼會介意呢,他可求之不得呢。接下來田中原二可忙了,先是好好的洗了頓澡,把昨晚因為沒睡好所產生的疲憊洗得一乾二淨,將自己打扮的很精神,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他一向很注意儀表的。
他覺得上天真的對自己很公平,派一個尾巴跟著自己,讓自己有苦說不出,而也讓一個自己心儀的女孩一同隨往,讓這趟中國之行不至於寂寞。當然,田中原二高興,有一個人肯定不怎麼高興,那人就是山本鈴美,原本她是打算和自己的情郎單獨相處的,哪知道美代子也跟著要去,美代子是自己的表姐,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很快的,山本太郎派專車過來,送一行三人去機場。
在深黃色的悍馬車上,山本鈴美終於忍不住問道:「美代子表姐,為什麼你一定要去中國呢?」
「我的母親是個中國人,她嫁到曰本後,從來都沒有回到自己的祖國過,我母親臨終前,視這件事為終身的憾事,她特別交待過我,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回到自己的祖國去看看,這次你們正好去中國,而我對中國不熟,和你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美代子笑呵呵的道,第一次去中國,又是自己半個祖國,所以她臉上顯得有點興奮,不過想到死去的母親,憂傷又爬滿她粉玉的臉頰。
原本還以為表姐是故意打擾自己和田中原二過二人世界的,現在一聽說原來是為了完成母親的夙願,山本鈴美心中釋然了。
「美代子表姐,你知道你母親是中國哪地方的人嗎?」拋開了心中的芥懷過後,山本鈴美的話便多了起來,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父親說過,是一個江南的小城鎮,母親嫁到曰本後,父親也沒去過那裡,只知道一個大約的地址。」美代子回答道。
「那你中國話講得很好嗎?」山本鈴美好奇的問道。
「嗯,我母親從小就教我說中國話,我還會用中國文寫文章呢。」美代子頗有些自豪的道,美代子雖然身在曰本,但內心深處一直都牽掛著中國,因為,她一直將中國視為自己的祖國,在曰本,由於母親從小的薰陶,她的生活習慣一直都接近於中國的生活習慣。
「哦,我在學校時也學過一些外語,其中也包括中文,不過肯定沒有你的中文好。」山本鈴美說到這裡,問正在一邊發呆想心思的田中原二道:「田中大哥,你的中文怎麼樣,你以前有沒有去過中國?」
田中原二正在發呆,一連被山本鈴美問了幾遍,才如夢初醒,尷尬的向美代子看了看,咳嗽了一聲,道:「嗯,我的中文還過得去,不然山本先生也不會派我來中國,中國我以前來過幾次,是和山本先生一道的,是因為做幾次生意。」
「啊,原來你去過中國,那你這次可要好好照顧我和美代子表姐了,我和她都是第一次來中國呢。」山本鈴美開心的道。
「那當然,照顧你們是我的責任。」田中原二正色道。
見田中原二太過嚴肅,山本鈴美笑道:「你這麼認真幹什麼,說真的,你去過中國,一定知道中國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待會到了中國後,你一定要帶我們去好玩的地方玩玩,我聽說中國有很多有趣的地方。」
田中原二汗了一把,此前他和山本太郎的確來過不少次中國,但每次都是有任務在身,等忙完了任務,疲憊的只待在賓館睡覺,然後便回國了,甚至連中國最著名的長城都沒有玩過,又哪裡知道中國還有什麼其他好玩的地方呢?他心中暗想: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就知道玩兒。
做了個苦臉,田中原二苦笑道:「山本小姐,我去中國是有事在身,辦完事馬上就回曰本了,又哪裡知道中國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了?」
山本鈴美嘟起小嘴道:「你們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生意生意賺錢賺錢,連人生最基本的樂趣都沒有了,不行,我改天一定要爸爸幫你換個工作,能整天陪我玩,我可不希望把你變成一個只知道談生意賺錢的工具。」
「不談生意不賺錢,又哪來的資本供你享受呢?」這句話田中原二也只能放在心裡嘀咕嘀咕了,對於山本鈴美的無理之談,他唯一表示的只有苦笑。
「對了,田中大哥,你知道美代子姐姐母親的故鄉是江南的哪裡嗎?」山本鈴美嘴上歇了一會,又閒不住的問道,她有太多好奇的問題了。
田中原二額頭上又出現了巨汗:「山本小姐,江南可是個統稱,是個很大的地方,如果知道具體的小鎮名稱,可能還好找點,但只知道在江南,沒有具體的地址,就不好找了。」
聽田中原二這麼一說,美代子臉上的失望表現在臉上。
山本鈴美哼道:「虧還說自己來過中國好多趟呢,連這點都不知道,真是太少見了。」
田中原二又是一連串的苦笑。
美代子意識到田中原二有些尷尬,便打破尷尬道:「呵呵,田中大哥可能真的因為公務煩身呢,又哪裡有精力知道的那麼多。」
原來美代子都是稱自己為田中君的,現在一聽她大哥都叫上了,明顯是親近了一層,田中原二心中很是高興。暗想:還是美代子體貼人心,這兩人一比,高下立分。
田中原二注意到美代子隨身攜帶的包鼓起了圓圓的一塊,不禁好奇的問道:「美代子小姐,您包內裝的是什麼……哦您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等會坐飛機時,可能要檢查的很嚴,我怕……」
美代子笑呵呵的道:「田中大哥,咱們是老同學了,就不要那麼客氣了,叫我美代子就行了,我包裡裝的是一個罐子,裡面裝的是我母親的骨灰,這次我去中國,就是將我母親的骨灰藏到她的故鄉,不過聽你剛剛說我母親的故鄉很不好找,看來是個很頭疼的問題。」
「美代子,你放心吧,到了中國後,我一定幫你找到你母親的故鄉的。」心儀的對象需要幫忙,田中原二當然會不留餘力的幫忙。
旁邊的山本鈴美一見田中原二對美代子的事如此上心,不滿的發出一聲輕哼。
這個細微的表情如何能瞞得住心思熟巧的美代子的眼睛,她對田中原二道:「田中大哥,我知道你去中國有事情要忙,找我母親故鄉的事就不用麻煩你了,你有時間的話,就陪鈴美到處玩玩,鈴美爸爸交待的事你要完成,不過也不要疏乎了鈴美哦。」
「哦。」見美代子轉移了話題,田中原二失望的哦了一聲。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機場,三人拿好自己的行禮,然後向登機口走去,由於「試神」組織勢力強大,機場的一些檢查人員都是被特別關照過的,所以三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常規的檢查就直接登機了。
一登上了飛機,美代子就借口頭暈,一找到自己的座位便閉上眼睛睡著了,這令想找她說話的田中原二很是鬱悶。倒是山本鈴美一點睏意都沒有,一直纏著田中原二說話,她老是問一些關於中國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將本來就性格沉穩的田中原二一個頭弄得兩個大。
好不容易飛機飛到了中國機場,降機了,田中原二鬆了口氣,他覺得這次是自己坐飛機最難熬的一次。
下機後,田中原二便領著二女站立在一處,「式神」組織在中國也設有秘密分點,這次臨來前,山本太郎特別交待過,命令田中下飛機後不要亂跑,會有人來接待他們的。田中原二在原地等了大約十分鐘後,果然,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向自己一行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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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田中原二由曰本登機之時,遠在中國的夏雨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鈴聲響起時,夏雨正在午睡,他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沒好氣的按了接聽健,慵懶的聲音問道:「誰啊?」
「夏老弟,呵呵,你在幹嗎呢,聲音有氣無力的樣子,該不會是正在做好事吧,如果那樣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待會給你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意味深長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一個激靈,夏雨就從床上一躍而起了,上次被這個老變態利用監視器弄得夏雨都有點草本皆兵了,一聽到他聲音就不禁四處查看。
「老變態,大中午的就打擾我睡覺,是不是查到了什麼了?」夏雨問道。
一聽慕容求和這信心十足的聲音,夏雨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好消息。
「嗯,沒錯,我們的情報科剛剛查清楚了那家曰本的公司的一些信息,我相信這些信息對你很有幫助。」慕容求和不緊不慢的道。
「一些什麼信息,快說來聽聽!」夏雨焦急的道,這些信息可能就是揭開這幕後人物的關鍵信息,他如何能不急呢?
「夏老弟,我們的情報科昨天到今天可是非常辛苦呀,至少二十四個小時沒休息,就為了夏老弟你的一句話,他們辛勤的工作,加班加點,終於查出了這些信息,哎,這些情報科的人真是辛苦啊,你都不知道,他們幾乎一夜沒睡,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沒……」慕容求和喋喋不休,但說了半天,就是不肯進入正題,故意賣起了關子,弄得夏雨心頭火起,衝著電話吼道:「媽的,老變態,你說就快說,不然老子自己去查!」
意識到夏雨是真的生氣了,並且這些信息對夏雨真的很重要,老傢伙這才沒賣關子,一本正經的道:「我們查到,曰本的這家公司其實就是個騙子公司,皮包公司,他們在國內設立了一家分公司,有十六名公司成員,但這十六名公司成員基本上整天無所事事,但經紀方面好像又充足的很。」
「嗯,這又說明了什麼問題,繼續說啊。」夏雨問道,他知道老傢伙雖然正經起來,但不可能會爽快的將所有事一次性說出來,後面肯定還有料。
果然,老傢伙停頓了一會,繼續道:「一家皮包公司,又不去行騙,卻經紀充足,這樣就值得懷疑了,他們不辦事不行騙,哪來的經紀資助呢?於是我們情報科的人便對這家皮包公司進行追根朔源,結果發現,原來這家公司以及這家公司在曰本的總公司,都是由曰本的一個黑道組織所支配。」
「黑道組織?」聽到這裡,夏雨興奮起來了,看來有點眉目了,難不成真的是曰本的某一個黑道組織對天虎堂產生了興趣,或許說,是對自己產生了興趣?
「查到是什麼組織了沒有?」夏雨不動聲色的問道,夏雨知道,越是表現得淡一點,老傢伙越會爽快的說出來,而不會賣關子。
「是曰本的『試神』組織,『試神』組織是曰本的三大黑道組織之一,勢力最為強大,所以他們的一些下屬組織的資料保護的很神秘,但再神秘,也逃不過我們慕容家族情報科的火眼金睛啊!」慕容求和的口氣中充滿了得色,似乎對自己家族的情報科很滿意。
「夏老弟,關於你假死的事,我們查出來了,的確是『試神』組織干的,看來『試神』組織想將勢力擴充到我們中國來呀!」慕容求和繼續報著料。
「我可不管他『試神』組織在曰本的勢力有多麼的大,我也不管他想不想將勢力擴充到中國,這些都不關我的事,但他想擴充的話,想以我們天虎堂為踏腳石,那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
夏雨淡淡的道,雖然他的語氣很淡,但電話那頭的慕容求和聽了心中都忍不住一凜。
「夏老弟,我們情報科還查到,今天他們在國內的分佈組織好像又有所行動了,他們派了幾個人去了機場,好像他們的曰本總部那裡將會派什麼人來,他們會在機場上碰頭。」
慕容求和這一報料又引起了夏雨的注意,夏雨握著電話想了一想,問道:「有沒有查到他們會在什麼時間碰頭?」
「具體的查不到,應該是在中午左右,情報科剛剛報導,目前分部的人已經守候在機場了。」
「那好,咱們也馬上去機場。」
「好,我立馬派車來接你!」
夏雨掛了電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哼,我倒要看看,這個號稱曰本三大組織之一的『試神』到底有幾斤幾兩?他們總部派來的人到底又有什麼三頭六臂!」
夏雨走出了房間,去敲隔壁房間的門,門被打開了,原來藍星眸藍欣兒二女也在午睡,兩人都穿著絲質睡衣,酥胸和粉嫩大腿在絲質睡衣裡若隱若現,又惹得夏雨狂吞口水不已。
二女一聽事情有了些眉目了,也興奮不已。
也不知道待會去機場時會發生什麼事,恐怕有危險,夏雨便讓二女守在這兒等消息。二女不能隨夏雨前往機場,鬱悶不已。
安慰了二女幾句,夏雨便走出了房間,迎面正好碰到刀哥,刀哥笑道:「余兄弟,你去哪裡?」
夏雨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刀哥經驗老道,當然知道夏雨是敷衍自己的話,看著夏雨遠去的背影,刀哥暗道:「好奇怪啊,為什麼這位余兄弟和死去的老大一樣,做起事來都那麼的神秘呢?難道這兩個好朋友連脾氣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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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田中原二領著二女待在原地,正好看到一位戴著鴨舌帽的中年人向這邊走過來。「難道這人就是山本先生派來與我接頭的?」田中原二這樣想著,便朝那人迎了過去。二女不明所以,也跟了過去。
「你好。」對方不表明來意,田中原二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只是友好的向對方伸出去了手,這樣很有迂迴的餘地,萬一對方不是來接頭的,自己只說認錯人了而已。
對方先是一愣,繼而也熱情的伸出去了手,田中原二略顯失望,從對方的表情可以看出,對方好像並不是接頭之人。兩隻手握在了一起,田中原二正想說「認錯人了。」這時對方卻忽然掀起自己的大衣衣襟,說道:「這位先生,您好,請問您是從曰本來的嗎?我這裡有質量很好的盜版光碟,你要不要?」說著,一臉期待的看著田中原二。
原來是盜版小販,田中原二哭笑不得,很有禮貌的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從曰本來的,我是從韓國來的。」在亞州,中國,韓國,曰本這三個國家的人長得很像,田中原二這麼說,是不想對方知道自己的底細。
「哦,我這光碟很好的,你要不要?」不愧為盜版小販,磨人的功夫可非尋常。
「謝謝,我不需要!」田中原二依然很有禮貌的道,正打算放開對方的手,那人卻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將聲音壓得更低:「是山本先生派來的吧,你什麼都不要說,跟我來!」
一聽他說出了山本太郎,田中原二心中一凜,疑惑的問道:「你……」
那人卻「噓」了一聲,小聲道:「我懷疑這附近有人在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所以一切小心為妙,你裝作要和我買盜版光碟,一切等到了安全的地點再說!」說完,那人親切的拉著田中原二的手,似乎兩人要去某個地方去交易一筆盜版生意一樣。
這人到底是不是山本先生設在中國分部的人物,田中原二還是搖擺不定的,不過作為全曰本為數不多的黑帶八段的高手,田中原二是不怕他會耍什麼手段的,便向二女做了個掃勢,隨同那人向機場外走去。
他們一行四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機場的盡頭,機場邊卻轉過來兩個人的身影來,這兩個人,一個人很年輕,另一個人年紀很大,年輕的這人擁有一張俊俏的面孔,年老的那人雖然已年過半百,但如果熟悉的人見到他,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全K城最大家族的掌門人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是會令人吃驚的。
其實這兩人都代表著如今K城最大的勢力,在K城可是不亞於市長的頂頂有名的人物,不過年輕的這人易了容,年老的那人在公開場合從來不露面,所以這兩人出現在機場,並沒有引起人們的騷動。
這兩個人,當然正是聞風而來的夏雨與慕容求和了。
「難道『試神』組織就派了這一男二女三個人?」夏雨看著田中原二等人遠去的背影,有點不可思議的道。
「呵呵,這接頭的人精得很啊,知道會有人監視,卻故意裝成一個賣盜版的傢伙,不過他們也太小看咱們的智商了!」慕容求和不屑的笑道。
「不知道他們這次來有什麼目的嗎?難道要和我們天虎堂真刀實槍的幹?不過也太小看天虎堂了吧,就算天虎堂再怎麼不濟,也不是這兩女一男能擺平得了的。難道天虎堂真的墜落成是個人都可以欺負的地步了嗎?」夏雨自嘲的笑笑。
「夏老弟,你不用心急,依我看,這幾人只是『試神』組織派來的一支先鋒隊伍而已,他們接頭時都這麼神秘,依我看,他們這次來可能會是進行著什麼秘密計劃,一旦秘密計劃成功,他們才會向天虎堂發起攻擊。」
夏雨也點點頭:「嗯,這次他們來這麼少人,我也覺得他們可能是想搞什麼小動作。」
兩人邊說,邊像機場外走了去,機場外的停車場上,停了一輛深黑色的悍馬,兩人邊說邊向那輛悍馬車走過去,這輛悍馬車也是唯一能讓他們引起旁人注意的籌碼。這兩人外觀上,除了夏雨帥點,慕容求和老了點,可以說算是其貌不揚了,唯有這輛悍馬才能讓旁人對他們兩指指點點的。
兩人坐在悍馬車上,都燃上了一支煙,至於田中原二一行人會被那人帶去哪裡,兩人倒一點也不擔心,既然來到了中國,慕容家族的情報科的人自然會全程跟蹤他們的。
「哎,費了這麼大勁,原來只是迎來了這幾個人。」慕容求和吸了一口煙歎氣道,原本他還以為來的會是『試神』組織的一些精英人物,哪知道就來了小貓兩三隻,覺得很沒勁。
「老傢伙,你可不要小瞧來的這個年輕人哦。」夏雨也吸了口煙深思著,別人看不出來,但作為武術高手的他,看得出田中原二內斂極深,很可能是個不世的高手。
「這話怎麼說?」慕容求和問道。
「那個曰本小年輕看起來很不一般啊,身手一定不錯,嗯,有機會一定要向他鄰教幾招。」夏雨吐了口煙圈道,其實他自己也沒把握,田中原二是唯一一個令他看不透的人。
「怎麼,你手癢癢了,想找人練練?」慕容求和感興趣的湊過身子,大約有很久了吧,都沒見夏雨在自己面前一展身手了,也不知道退步了還是進步了。
夏雨不置可否的攤攤手:「我無所謂,但他如果想對天虎堂搞什麼小動作,那麼對不起,我就得教訓教訓他。」
「那我買你贏,哈哈。」慕容求和也無所謂的笑了笑,他對功夫一行不太懂,看不出田中原二在武學上有什麼奇特之處,顯得心情很放鬆。
「還有那兩個女人也很奇異,那兩個女人都很奇怪啊,都穿著中國的服裝,不過卻一點中國的女人味都沒有,尤其是那個紮著小辯子的,老是嘟著嘴,好像全天下人都欠她錢似的,有點像養尊處優的一位富家小姐。」夏雨說得是山本鈴美。
「嗯,我也看出來了,我看那個曰本小子對那位富家小姐好像很客氣不敢得罪的樣子,這位富家小姐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慕容求和也贊同似的點點頭。
「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也更是奇怪,看起來很純潔很單純的樣子,臉上總是掛著溫柔的笑容,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和曰本那小子努力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們不是一道來的嗎?為什麼又要刻意和他保持距離,不懂。」夏雨皺起了眉頭。
「喂,夏老弟,你對曰本女人研究的很透徹嗎,你不會是對那個曰本小妞起了興趣了吧。哈哈哈……」慕容求和打趣道。
「我呸!」對於曰本女人的研究,夏雨只是通過一些AV片,對於曰本女人,他還真是瞭解的不多,不過對於剛剛見過一次面的一身雪白衣裝的美代子,他卻有一股很不錯的印象。
「夏老弟,不要猜想了,等情報科的人一來,就會什麼都清楚的!我們就坐在車上好好等吧,哈哈。」慕容求和充滿信心的道,對於自己屬下的情報科,慕容求和一向很有信心的。
然後夏雨卻感覺眼皮子老是跳個不停,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這次情報科的人可能要失手。
「老傢伙,我總覺得有點不戲勁,那個年輕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如咱們去看看吧!」夏雨提議道。
「不用!」慕容求和充滿信心的一揮手,「如果情報科的人這點小事都辦不了,那麼還憑什麼吃我的用我的還付給他們那麼高的薪水。」
夏雨暗想:所有的事情可都沒有個絕對。不過看慕容求和這麼自信,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悶悶的吸著煙。
等了大約五分鐘之後……
「什麼?」坐車後面的慕容求和接到了一個電話後,突然跳了起來,這個動作讓夏雨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怎麼了?」夏雨冷靜的問道,還好他對於一切後果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並不像慕容求和那麼吃驚。
幕容求和握著手機,手指無力,漸漸的鬆了,手機一下子從手上滑了下來,無力的癱在了座位上,有氣無力的道:「我剛剛接到線報,我派出去的五名情報科的科員,全部都去見馬克思去了。」
「怎麼會這樣?」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但夏雨還是驚訝起來,據他所知,慕容家族的這些情報科的科員可都是精英人員,絲毫不亞於國家安全局的情報科,這些科員不止收集情報有一手,而且身手也極為敏捷利索,個個上崗之前都經過嚴厲的培訓的,普通的小混混,他們一人可以徒手對付數十人。正因為他們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所以慕容求和才對他們如此充滿信心。可這位優秀的情報科科員,居然被人幹掉了,而且一幹就是五個,那麼對方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
慕容求和很頹然的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幾個人正是剛剛跟蹤那幾個曰本人,在途中被殺害的,扮成賣盜版碟的那人我查過底細,沒什麼身手,應該是那個曰本小子干的,你說得果然沒錯,那個曰本小子果然不簡單,是我太過自信了,也太過疏乎他了!」
夏雨正想說點什麼,這時卻聽慕容求和恨恨的道:「媽的,夏老弟,現在和『試神』組織對著幹,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他們殺了我五名情報科科員,我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對慕容求和的這種憤怒,夏雨很容易理解,這倒並不是因為慕容求和很愛惜自己的手下,作為K城勢力最大的家族,死幾個人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但是慕容求和在培養這些情報科科員的過程中,花費了很多的心血和經費,可以說,在慕容家族,每一名情報科科員都身價上百萬,一下子死了五個,慕容求和當然心疼。
況且,就在慕容家族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人被一個異地而來的人幹掉,這等於就是向慕容家族挑戰。
死了五名情報科科員,慕容求和肉疼,夏雨心裡也不好受,畢竟從本質上講,情報科也是在為自己做事,也是為自己的事而死的。
「現在屍體在哪?我們去看看!」夏雨提議道。
慕容求和說了個地址後,然後一揮手,命令司機將車向目的地開去。
慕容家族的人不愧疚為訓練有素,在五名死者死後,只是派了一批人很好的保護了現場,現場的任何屍體都沒有被人動過。
現場都是由慕容家族的人保護著,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任何人都不能向現場靠近,有人聞訊這邊死了人,也報了警,但警車來了有不少,可都被拒絕在現場之外,只能在外圍乾瞪眼。死了人,警察卻不能靠近,這一點恐怕只有慕容家族能做得到了。
警察們在外圍氣翻了天,卻又無可奈何,不過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是無用的,只好向周邊的人問筆錄,走形勢。忽然,一輛深灰色的悍馬向這邊駛過來,一見到這輛悍馬的車牌號,圍護著現場的家族成員立刻肅然起敬,紛紛給這輛悍馬車讓道。
警察一見這悍馬車能進,自己為什麼就不能進,便也想順著悍馬的流道往裡擠,哪知道卻被家族的成員給攆了出來,這還得了,簡直就反了。一些血氣方剛的警察正要大鬧,卻被幾名年長的警察給拉住了,向他們使了便眼色,一般能造出這麼大聲勢的,在K城的勢力絕對不可以輕易得罪,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向上級稟告才對。
悍馬車直衝而入,到了現場後,嗄吱一聲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兩個人來,一個正是夏雨,另一個則是慕容求和。
五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慕容求和看得一陣陣揪心。
與慕容求和觀察不同,慕容求和觀察的可能只是一具屍體,體現在這具屍體上的金錢價值,夏雨則看這些屍體的死法,觀察在這些屍體身上有什麼重要的至命傷口。
大局上一看,這些屍體都橫放在不同的方位,不過死時將地面形成一個合圍的姿勢,最大的可能就是,其中有一人和對方激鬥,另外四人過來幫忙,將對方形成合圍之勢,不過卻被對方一一幹掉。
五名情報科的精英,每名都可以徒手幹掉數十幾個小混混,這樣的高手,在圍攻一名對像時,卻被對方殺死,那對方的身手也的確太恐怖了。夏雨看得不禁心裡有點冷嗖嗖的感覺。
再仔細一看,五名死者身上的致命的傷都是相同的,都是被人用一招重擊擊中了胸部,導致內部大出血死亡。
「奇了怪了。」忽然夏雨咦了一聲,蹲下了身子,只見每名死者臉部表情都極為痛苦,伸出一隻手來摀住自己的胸部。夏雨發覺,這些死者的身上只有一個傷口,也就是致命的傷口,那就是胸部。
「難道這些人都是被對方一招擊死的?」
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後,夏雨的心更冷了,一招將這些人幹掉,並且出五招就幹掉五個高手,一拳斃命。這一點自己可能都要費很大的勁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