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三條八大啊,那我可沒理由不跟了。」鬼僕好像如夢初醒一樣,趕緊甩出十萬籌碼。
鬼僕這個舉動讓一旁觀戰的人大跌眼鏡,這傢伙真的是賭技高超嗎?賭博,尤其是這種玩五張,虛而實之實而虛之,總之讓對方看不透你才好。可是鬼僕這個舉動卻讓人看出,他的底牌一定是張八。而且,他覺得三條八一定大得過一對J就放心去賭博,可他卻沒想到,對方還有一張底牌,那張底牌也肯定是張J。
這一個舉動,讓鬼僕的賭技錯漏百出,此時再沒一個人相信鬼僕是一個技藝高超的賭徒了,大家有理由相信,他剛剛贏了那麼多,純粹只是運氣好而已。
「兄弟,你這麼自信,一定能贏?」莊家先不急著下注,卻問道。
「能不能贏,得最後一刻才知道啊,談不上什麼自信不自信的。」鬼僕笑道。
「我知道你有三條八,可你卻不知道我的底牌。」不知道為什麼,莊家見到鬼僕這種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有點發慌,剛剛的那股自信不知道哪去了。
「呵呵,如果你繼續跟的話,就證明你的牌比我的大啊。」鬼僕道。
莊家開始冒汗了,這傢伙,明知道自己的牌沒我的大,為什麼還要跟,他到底有什麼陰謀?此時莊家的自信全盤崩潰,忘了加注,偷偷打開裝在身上的無線電裝置,只聽裡面有個細小的聲音傳來道:「不用怕他,這傢伙很會玩心理戰,你繼續加注,把他身上的一百萬全都給我拿回來!」
得到指示,莊家立時心中大定,乾笑了一聲後,道:「好,兄弟,你是我遇見過的最豪爽的人,今天要賭就賭個痛快吧,這樣吧,就這一把了,梭哈了。我桌面上還有八十幾萬,賭你身上的八十幾萬。」
說著,將堆在跟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呵呵,這位兄台你眼睛真是尖啊,你怎麼就知道我身上有八十多萬啊。」鬼僕一眼看穿他的把戲笑道。
「呵呵,直覺,直覺。」莊家尷尬的笑了笑,心想待會開牌後,你這八十多萬就全部歸還了。
鬼僕把目光轉向了美女:「美女,你敢不敢跟啊?」
「哼,有什麼不敢跟的,不過……我錢不夠,我不跟了。」美女很瀟灑的一拋牌。
眾圍觀的賭徒覺得這美女總算還有點理智,畢竟八十萬數目,並不是開玩笑的。
鬼僕心中冷笑,暗想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當然不會再跟了。
現在桌上的籌碼堆得有如山高了,眾圍觀的賭徒雖然不是當事人,不過一顆心也暗暗跳了起來,桌上的籌碼,大約有三百多萬了,這在平時根本就見不到的一場豪賭。
「開牌吧。」鬼僕笑嘻嘻的傾斜著身體,對莊家道:「你好像比我緊張多了。」
「我不緊張我不緊張……」莊家一個勁的念著,可三百多萬的數目,太大了點,他當莊家當了半輩子都沒見到過,如何能不緊張呢。
莊家的手在顫抖,伸向自己的底牌,這時候,鬼僕突然大叫一聲:「慢!」
莊家不由自主的停住了,愣愣地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想問問,你這麼自信,一下子就梭哈,你可是知道我是什麼底牌?」鬼僕問道。
「當然當然,我可從不打沒把握的戰,你的底牌是張八,你是三條八而已,而我,底牌是張J,三條J,比你三條八大啊。」反正開牌在即,莊家覺得說出來也沒關係了。
「呵呵,如果你猜我是三條八,那就大錯大錯了,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三條八。」
鬼僕語驚四座。
旁觀者暗道:原來這傢伙並不是三條八啊,那這傢伙膽量可真大啊,不是三條八,居然都敢跟人家玩梭哈,莊家一對J都可以置他於死地了。
而莊家心理卻大驚,暗道:原來這傢伙不是三條八,那麼是三條幾?能大得過三條J嗎?媽的,一定是中了他的道了,他的牌一定大得過三條J。這莊家此時心神已亂,卻不想論鬼僕的牌面,底牌無論是什麼牌都不會大得過三條J的。
「那……那你是三條幾?」莊家完全被鬼僕的氣勢弄蒙了,眼睛死死盯著桌上的三百來萬,這一把如果出什麼差錯,自己不止陞官發財的機會沒了,小命有可能都保不了的。
「哈哈,你猜錯了吧,我是三條七啊!大過你一對J啊。」鬼僕猛的將自己的底牌翻出來,是一張紅心7,這樣全部五張,牌面是三張七帶一對八。
「哈哈,我是三條七,不是三條八,不過三條七也可以贏你啊,你輸啦!哈哈……」
鬼僕興奮的手舞足蹈的樣子讓旁觀賭徒一陣汗顏,天下居然還有這種白癡賭徒,人家莊家還有底牌沒出呢,你怎麼就知道三條七一定贏呢,而且看莊家的態勢,一定是三條J無疑,這把鬼僕輸定了。
原來這傢伙是三條七啊,莊家抹了一把汗,心裡可安定多了。
「呵呵,這位兄弟,對不起了,你雖然是三條七,可我卻不是一對J,我是三條J啊。」莊家伸手將自己的底牌一握,然後反手扣在桌上。
莊家身上的無線裝置系統還是開著的,裡面負責監視的人通過監視器看到這張牌,不由的喊了句:「該死!」
鬼僕一副傻掉的樣子,愣愣的看了看莊家的那張底牌,似笑非笑的道:「你們賭場的規定,一張十可以算作一張J嗎?」
一張十?莊家低頭朝桌面上看去,這一看神色巨變,只見自己的一副五張牌全部顯現,原來是一對J,一對十,外加一張老K。
自己剛剛翻出的那張底牌,卻原來是張十。
「這……這怎麼會這樣?」莊家一臉的驚恐,他明明記得自己的底牌是張J的,怎麼會變成十呢?
「笨蛋,白癡,你的底牌被這個傢伙掉了包了,那傢伙手腳太快,我也是剛剛才發覺,媽的,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這麼牛!」無線裝置通話系統裡傳來幕後老闆的聲音。
「是,老闆,那現在該怎麼做?」莊家六神無主,下意識的出語問道。
「媽的,你這個笨蛋,你這麼一說,不被別人發現咱們有無線監視系統,媽的,真笨啊!」無線裝置通話系統出現了這個聲音後,就好像被掐了,再也沒聲音了。
「咦,你在和誰說話啊!」鬼僕湊到莊家面前,故作吃驚的大叫,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沒……沒……」莊家一邊後退一邊搖頭道,「你……你贏了錢了,你……你可以走了。」輸了幾百萬雖然是大事,不過如果洩掉賭場的老底和秘密,讓賭徒們知道賭場原來還設有監視器出老千,那對於賭場的生意來說可是致命的打擊。
「咦,我看看,你身上怎麼還有線啊,咦,好像是無線電啊,喂,你這無線電是幹什麼用的,是和誰通話用的?」
眾賭徒雖然不能說是算多麼精明,但也不傻,此時一聽無線電啊什麼的,便已明白過來,頓時眾賭徒憤怒起來:「媽的,原來你們賭場出老千!」
「奶奶的,我是說最近怎麼手氣這麼背,原來一直是你們這些莊家出老千?」
「娘的,這是家黑心賭場,咱們輸了多少,就得讓他們賭場雙倍賠回來!」
「對,他媽的,不給就砸他的場子,俺王老王居然也被人甩,真他娘的沒天理!」
「媽的,說幹就幹啊,兄弟,上!」
那個叫王老五的一揮手,眾賭徒不約而同的都向桌子上撲去,有人掀起一腳就踢翻了桌子。籌碼散亂了一地。這些人本來都素不相識,但因為憤怒,因為共同的目的,此時團結在一起。
「喂,你們想幹什麼,想砸場子嗎?哼,告訴你們,這場子可是大老天罩……」那名倒霉的莊家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人沖臉一拳,一個高難度的狗吃屎動作,他趴在地上摀住嘴巴一臉的痛苦,該去看牙醫了。
場子的範圍有點大,這邊亂成一團,其他賭桌上的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問,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都怒髮衝冠,奶奶的,賭場都出老千,這還了得,砸他奶奶的!
而鬼僕一行人趁亂,早就收好了籌碼去總台兌了錢了,三百多萬,沉甸甸的一包啊。
「該死!」賭場的監控台前,一名身著大綠色衣服的中年人通過監控器看到賭場亂糟糟的場面,氣得猛的一拳捶在台上,渾身顫抖。
這綠色衣服中年人人高馬大,一身綠色的唐裝,微胖,肚子微挺,中年發福的樣子。他手上戴了枚碩大的斑玉戒指,散發出幽藍色的光芒。一張微微顯得有點發胖的臉,但保養的很好,皮膚很白,此時因為過度憤怒,臉部的肌肉在不住的抽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