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裡間,那個像哈巴狗一樣的經理作陪著,他把我們領到一個豪華的包廂,介紹道:「幾位,這裡是本酒店最豪華的了,吃飯嘛,也需要一個很不錯的環境對不對?」
「呵呵,經理,我們只是幾個朋友來吃頓飯而已,用不著進這個好包廂吧。」我嘴裡說用不著,可自己首先卻大咧咧的坐下了。黃妙和大蝦雖然也是坐下了,可屁股上就像長了痔瘡一樣,扭動不已。
包廂裡面,有兩個包廂服務生,長得還算順眼,不過看黃廟與大蝦的目光就不怎麼友善了。暗想:這兩個人怎麼打扮得這副模樣,經理都要他們進來呢,而且還一副客氣的樣子。
我看到有人看不起我兄弟,心裡極度不爽。
經理也感覺到了兩位服務生的不禮貌的目光,眼睛一瞪,大手一揮說:「你們兩個,這裡不用你們服侍了,你們出去吧。」
「是,經理!」兩位服務生心中興奮不已,不用服侍,那真是太好了,難得明目張膽的偷一回懶了。
她們正準備要出去,我卻站起來,看了經理一眼說:「經理,她們用不著出去吧,你看,我們一行三人,三男一女,就我帶著女朋友,他們兩個都沒帶,等下吃起飯來喝起酒來也沒氣氛,你看是不是……」
那經理不是傻子,一聽,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要找人陪酒是吧,那好辦,我這裡有專門的陪酒小姐,我馬上去給你們安排兩個過來。」
我搖了搖頭,指著兩位服務生道:「不用安排了,就她們兩個好了,這兩個,我看得還算順眼。」
那兩個可是清清白白的,一聽要讓她們坐陪酒小姐,急了,向經理求饒道:「經理,我們陪酒可不幹!」說著,一副深惡痛決的樣子。
我暗裡哈哈一笑,暗想:就你們兩這樣,我讓你們陪酒可是抬舉你們呢。我當然知道經理肯定要說服他們,樂得在一旁看好戲。
經理將眼睛一瞪:「不幹?那你們來酒店是上啥班的?」
「我們是服務員,不是陪酒的。」兩位服務生見到經理凶狠狠的模樣,有點害怕,聲音小了不少。
經理點點頭道:「嗯,那好,不陪酒是吧,行啊,你們可以走了,去財務把工資結一下,從明天開始不用來上班了。」
手中有權就是好,那兩個姑娘一聽,頓時臉色慘白,好像要哭一般。
「唉好了好了,經理,我這一個小小的要求,想不到要弄得你開除員工這麼嚴重,那我看就算了吧。」我看起來是像在打圓場,不過臉上卻滿是失望的神色。
那個經理一看,糟了,客人可能有點不高興了,暗自將兩位服務員罵了個遍,心想要是因為你們兩個得罪了天虎堂,那自己可要喝一壺的了。於是將臉相擺得更凶了,狠狠道:「你們兩個聽好了,要麼,馬上出去領了工資滾蛋,要麼,就在這裡給我乖乖的陪著客人。」
那兩個小妞互相看了一眼,最後因為胳膊擰不過大腿,妥協下來,委屈著點點頭,只是,眼角里滿是委屈的淚水。
「哈哈哈。」我見目的達到了,那種滿足的心理可是不小,揮一揮手道:「那好吧,經理,你可以出去了,我們也該點菜了。」
既然什麼事都辦好了,那經理也知道這裡已經沒有自己什麼事了,點了點頭,又瞪了兩位服務員一眼,示意她們要小心招呼著。
他出去後,抹了一把汗,這天虎堂的人,可不好招待呀,一個不小心,對方可是要掀桌子的。
包廂裡,那兩個服務員扭捏著雙手,站著,那神情好像有人要強姦她們一樣。
我苦於陳纖纖在身邊,否則真得要好好調戲她們一番才好,便笑道:「喂,你們站著幹什麼呀,快坐呀。」
那兩位本來對我是恨上了,不過見到我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的噁心消失不見了,點了點頭,兩人便捱著桌子坐下來。
我暗暗好笑,心想這兩個人真是清純的可以,也不知道這酒店哪來的神通廣大,現在像這麼清純的女孩子已經不多見了。我指著黃廟與大蝦道:「你們怎麼坐的呢,陪酒的你們沒見過嗎?」
兩個女孩互相望了一眼,便分別在大蝦與黃廟的身邊坐下來。
雖然兩位十分的不情不願,可我也還算滿意,接下來,便點菜了。
我點了滿滿一桌菜,還叫上了兩種酒,一種是白酒,當然,這是男人的寵物,一瓶是紅酒,自然是女孩子們的飲物了。
我見大蝦與黃廟對陳纖纖也不怎麼熟悉,聊天時放不開,便隆重介紹了一下,介紹完畢後,大蝦與黃廟兩人齊舉著酒杯敬了我們一杯:「祝夏雨和嫂子白頭到老。」
「嗯。」我很滿意的點點頭,轉頭一看陳纖纖,這小妮子滿面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害羞,臉上散發出誘人的色彩。
這一聲嫂子,也讓大家之間的陌生變淡了,大家紛紛打開了話匣子,聊得就像一家人一樣。這場酒吃得也歡快,一直到下午五點鐘,大家都沒有散席的意思。
可能是因為大蝦與黃廟嫂子嫂子叫得陳纖纖很開心吧,陳纖纖多喝了幾杯,本來就秀美的臉上,更增添了幾分酒後的嫵媚,勾人心魄。
我看得心中砰然而動,暗想:不如今晚就將這小妮子給收了吧。不過想到晚上還要去找公安局長的事,熱情便打消了不少。
忽然,大蝦舉起一杯酒,舉起來道:「夏……夏雨,你艷福雖然不淺,但嫂子和非煙一樣,你……你要好好珍惜他們呀。」這傢伙喝高了,說話都打顫。
「那是自然,這麼漂亮可人的女孩子,誰不會珍惜她啊。」我笑呵呵地喝了酒。
陳纖纖滿懷幸福的看我一眼,那模樣真是迷人之至。
「夏……夏雨……」黃廟也喝高了,站起來,說道:「你……你混得這麼好,以後我們也跟你混算了。不就是黑社會嘛,我……我也能打的很。」
「對對。」大蝦也跟著湊熱呼,「我們不唸書了,跟你混算了。」
我把臉板下來,道:「混什麼呀,我混成這樣也是形勢所逼,沒辦法的事,你們記住,這社會就算混,也要講知識的,你們給我好好的唸書,還有,我以後都可能很少來學校,你們要好好照顧嫂子,知道嗎?」
我這麼一說,兩人頓時酒醒了不少,連忙道:「對對,我們要繼續待在學校,照顧嫂子。」
「你們記住,你們是我夏雨的朋友,在學校,在K城,你們都可以橫著來,誰要是欺負你們,你們就報我的名字,在K城,還沒有誰不敢給我面子的,明白嗎?」我酒也喝高了,說話漸漸牛氣起來。
「是,知道。」大蝦與黃廟應了一聲,腰板都挺直起來,反覆是我夏雨的朋友是一種無上的光榮。
那兩位陪酒小姐本來一肚子不高興,給我倒酒的時候,態度也不怎麼好,現在一聽我是黑社會,兩張小臉嚇得煞白。
唉,黑社會就是牛啊。
我見時候也差不多了,站起來道:「好了,兄弟們,今天就到這吧,我晚上還有點事,回頭咱們再來個一醉方休。」
現在他們兩人可把我當聖人看待,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兩人均點點頭,道:「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們也走了,回去晚了,翻院牆可不好過。」
出來,去吧檯結賬時,那經理說什麼也不肯收錢。不過我還是命陳纖纖拿出幾張「紅頭」,我雖然是黑社會,但我這個黑社會可不喜歡吃霸王餐的。
那經理見我硬要給錢,而且看起來精神也不錯,心裡也安了,黑社會他們也是不敢得罪的。
一出酒店,被冷風一吹,我就醒了,我問陳纖纖道:「纖兒,幾點了?」
陳纖纖還沉迷在剛才大蝦兩人叫她嫂子的世界裡,聞言看了下表道:「快七點了。」
我想起雷氏兄弟可能都會在別墅等著了,還有正事要辦呢,趕緊開車走人。
帶著酒頸,我將車開得飛快,陳纖纖嚇得直尖叫,叫道:「夏大哥,你開這麼快不怕被交警抓啊,你又沒駕照。」
真是出言不吉利啊,我剛想吹幾句,卻見四面耀眼的車光閃耀個不停,然後有聲音通過喇叭道:「喂,前面的車請聽好了,馬上停車馬上停車!」
一聽這聲音,我頭腦更清醒了些,暗暗罵了句,無奈的對陳纖纖看看,然後將車停下。
陳纖纖幸災樂禍的笑笑,她倒想看看,我現在有什麼本事能擺脫這些交警的糾纏。
不一會兒,兩輛摩托車駛過來,車上亮著警燈,其中一個穿制服的摘下帽子,將頭湊過來,問道:「喂,先生,將車開這麼快幹嗎?快把駕照拿出來看下。」
我裂嘴對他笑笑,乾脆快言快語:「沒有。」
「沒有?」這個交警倒鬱悶了,以往遇到沒證駕駛的,都是百般推賴,沒想到我這麼老實,這倒頭一回見哪。
那交警下了車,敲了敲窗子道:「你這個人還挺老實,沒駕照都敢開車,下來下來。」
我把車窗搖下,問道:「下來幹什麼?」
那交警更鬱悶了,以前無證駕駛的只要一見到他,那還不都低聲下氣的。怒道:「你沒駕照就開車,你就下來幹什麼?」說著,靠近邊來,然後鼻子裡嗅了嗅,又道:「喲喝,喝酒了,哈哈,你小子不僅無證駕駛,又酒後開車啊。」
一邊說一邊對身邊的那個人眨了眨眼,心想今天可算是逮了條大魚了。
其實這些交警,最喜歡以權謀私,遇到像我這樣無證駕駛的,無外呼就是罰款了事,而所罰的款項,基本上都落入自己的口袋。
我當然明白這一點,於是微笑道:「長官,開個後門行不?我有急事呢,得馬上走,我看罰些錢得了。」
這句話讓那交警覺得滿意,猛點頭道:「罰款肯定是要罰的,不過你還是要先下來一下,手續問題。」
我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那好吧。」正欲打開門,忽然一指那交警的身後,裝作吃驚的道:「長官,那個人?不是你們的領導嗎?」
領導?如果領導知道自己以權謀私,那還了得?那交警大驚之下,早忘了領導此時正在大吃大喝呢,哪會來這裡。回頭一看。
趁他回頭的功夫,我猛地踩緊油門,寶馬車像箭一般射出了。
「喂……你下來,快他媽給我下來,媽的,我可要抄你車牌了!」那交警這才反應過來,驅車跟在後頭大呼小叫。
可那輛摩托車哪能追得上寶馬,不一會功夫,就已經被我甩遠遠的了。
陳纖纖坐車裡則張大了嘴巴,她沒想到我連交警的鴿子都敢放。
驅車回到別墅裡,家裡焦急地坐著兩個人,正是雷氏兄弟。
我一回到家,眾女自然是問長問短,無外呼是問陳纖纖入學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我簡略回答了後,眾女這才作罷。
一得到空閒,我趕緊將雷氏兄弟拉到一邊問道:「怎麼樣,那公安局長的資料拿來了沒有?」
雷氏兄弟小聲道:「拿來了。」將一張複印紙交到我手中:「老大,這狗屁局長的調調倒真不少呢。」
我想起這張複印紙肯定是費了刀哥的不少腦筋,笑了一聲,接過一看,這紙上是將葉大年的生活喜愛說得詳細一點。還有一張葉大年的近照。而且,未尾處還註明葉大年今晚會在哪聚會,會住哪個小情人家。
看來,刀哥的確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我將紙片疊好放進口袋裡,說道:「走,咱們掃黃去。」
雷氏兄弟見我說得幽默,哈哈大笑起來。
為了防止剛剛那個交警抄了我的車牌,可能行車不方便,所以我沒開車,打車去的。目標是鳳凰大酒店,今天是一家娛樂場所的老闆請葉大年在鳳凰酒店吃飯。
坐在出租車裡,我看著照片中葉大年肥胖的臉暗道:「他媽的,敢和我天虎堂作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