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你看看,他……他是人嗎?」幾名黃發青年盯著雷虎,雙腿不住打顫。確實,雷虎露出的這一手絕活,只有在電視中才能看得到,平常生活中可難得一見。也難怪這幾名黃發青年懷疑雷虎是不是非人類了。
「屁話,他有耳朵有鼻子,有眼睛,不是人是什麼?」看來車主是他們的頭,此時車主也深度懷疑我們的身份來,不過作為打劫的,總不能遇到困難就退宿吧。畢竟他們抓了這麼多年蛇,還從來沒被蛇咬過。
「兄弟們,別怕,他們雖然人比咱們多,可一個受了傷,還有兩個女的,還有一個基本上算不上是男人,大家怕什麼。」嘴裡說不怕,車主骨子裡還是怕的,他最怕的就是雷氏兄弟。
我鬱悶不已,我不像是個男人嗎?看來老虎不發威,還真把我當只病貓了。
雷氏兄弟向這幾人怒目而視,敵不動,己不動。
車主眼睛不斷地四處瞟著,他看得出,雷氏兄弟是個刺頭,可不好惹。眼下就算是想逃跑,雷氏兄弟也不一定能答應,他也未必能跑得了。他還看得出我是這群人中的頭,腦子一轉,心中已有了注意。不如抓住這個文文弱弱的書生要挾他們吧。
車主自恃自己的一雙眼睛很毒辣,能看穿所有,可這一次,他還是看錯了。並且他也必將為自己這一次的看走眼付出代價。
「小子,乖乖聽我命令吧!」車主猛地向我撲過來,同時向我揮出一拳。那一拳擊到我門面時,我仍然不動。車主心中一喜,眼看就要得手了。這時卻見我沒怎麼動,頭卻一偏,已經躲過他那一拳。車主一呆之際,拳頭已被我抓住。緊接著,一股刺心的疼自手中傳來。
我抓緊他的拳頭笑道:「怎麼樣,到底是誰聽誰的命令啊?」
車主用力掙了掙,我握的他的手紋絲不動。車主的臉一下子漲成豬肝色,騰出來的一隻手立馬又向我揮過來 ,我看都不看,空著的手隨手一揮,擋住了他的攻擊。「啪」的一聲響,車主的手隨既直直的垂下去,手關節脫臼了。
車主這才知道,我更是不可易於的主,他的臉一下呈死灰色。「我服了,兄弟,今天算咱們栽了,你們都不是普通人。」
我正想回答,這時候一旁的刀哥用手拐了拐我:「老大,他們好像有幫手來了。」
遠處出了點亮光,一閃一閃的,好像有個人正往這邊趕,那速度好快。後來隱隱聽到馬達聲,原來是有個人騎著摩托車正往這邊趕。我緊了緊手,問車主道:「是你約來的幫手嗎?」
那車主被我捏得好痛,臉色越來越難看,勉強滋著牙道:「我沒……哼,對啊,我這個幫手很厲害的,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勸你們還是放了我的好。」
這年頭,威脅好像都起不了什麼作用了,我「啪啪啪」一連給了他好幾個耳光:「他媽的,你給我老實點,我怕過誰?」想想他這輩子也不知道用這種方法害過多少人,手下更是不容情,他的臉都被我打腫了。
那邊的雷氏兄弟也沒閒著,左右開弓,將幾名黃頭髮青年打得躺在地上直哼哼。
那輛摩托車來得飛快,轉眼之間就到了跟前,我正準備開口問話,誰知那摩托車直接向我們撞過來。
靠,想撞死人啊!
我趕緊拉著車主側身一閃,摩托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我握住車主的手又緊了緊,沉著聲說:「快告訴他,讓他停下來。」既然是他的幫手,也應該是他的小弟吧。
沒想到車主苦笑道:「我……我……他不會聽我的話的,他不是我的幫手啊!」
那摩托車一撞不成後,摩托車上的騎客立馬掉轉車頭,又向我撞了過來。
這邊場地小,身手也施展不開,何況這裡又有這麼多人,就算我能躲得開,蘇晨陳纖纖以及受傷的刀哥他們不一定能躲得開。
怎麼辦?總不能老讓他這麼橫衝直撞下去,這樣下去遲早要吃虧的。
得想個辦法把他拉下摩托車。
正這樣想著,摩托車上的騎客忽然不知從哪抽出一把砍刀來。
這次他不直接撞我,揮舞著砍刀,一刀便向我橫砍而來。
我一直防著他的摩托車,倒沒想過他會來這招,一時間愣住了。砍刀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雷氏兄弟齊齊驚叫,這次他們的目的就是護住我的,可現在看來,他們想解救已然來不及了。
不會吧?難道我堂堂的天虎堂龍頭老大,今天就要死在這名不知來路的小痞子身上?
千均一發之際,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舉起手中的車主,迎向了疾砍過來的刀。
車主本來是想以我為人質的,沒想到現在卻成了我的人質,成了我的護身服。
「哧!」是衣服劃破的聲音。
「啊!」是車主的一聲慘叫,刀光過後,血濺五步,車主的左臂被砍了血淋淋的一個大口子,車主不住地慘叫。
慘叫過後,車主一邊大罵:「操,哪裡來的兔崽子,婊子養的,我XXOO你老母!」
聽到這罵聲,騎客一回頭,看了車主好一會兒,又掉轉車頭衝過來,還沒近身,又揮起了手中砍刀。
只是這一次,他的砍刀直接向車主砍,攻擊的對象好像並不是我。
「哧!」「啊!」車主的另一隻手也掛了彩了。
我愣住,難道,他們真的不是一夥的?
「我操你老母,你長得很醜麼?見不得人嗎?」車主連吃他兩刀,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這才發覺,原來騎客蒙著面,看不清他長什麼模樣。
可是這一仔細打量,才看出貓膩來。
我一直以為這騎客是個男的,可現在一看,對方一身黑衣,儘管全身包裹的很嚴,可仍然掩飾不住一身苗條的身材來。
她胸部鼓鼓的,其實她這種大胸女人,是不應該穿緊身衣的,這樣很容易讓人一眼就看出她的性別。
她又掉轉車頭向我衝過來,揮起刀,這一次,車主身上又多了道血口子。
我不禁大感有趣,這女人到底是誰啊,不是衝我來的嗎?怎麼手中的刀老往他人身上招呼?
「臭婊子,我睡過你了嗎?你怎麼老是跟老子過不去!」車主也看出她是個女的,儘管一身傷痕纍纍,還是出語不遜。
雷氏兄弟要向騎客撲去,我卻示意他們不可動,我要看看這騎客究竟想幹什麼。
女騎客的目標似乎只有車主一人,一來一回中,也不知砍了車主多少刀。
而我對這車主實在沒什麼好感,有時候還挺迎合女騎客,見她一刀砍來,甚至將車主的身體迎向砍刀。
被砍得奄奄一息的車主總算明白,女騎客之所以老跟自己過不去,是因為自己一張臭嘴,別人是個女的,自己不該操她老母什麼的。
想通了這一點後,他總算乖乖閉嘴,再也不敢說一個髒字。
女騎客這會也終於轉換目標,看都不再看那車主一眼,每一刀都砍向我。
而車主在我手上也沒了利用價值,我一把扔掉車主,準備放手與女騎客一博。
美女殺手啊,我心裡不僅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種香艷的感覺。想想想那天的遭遇,為什麼要殺我的殺手都是個女的呢?
這個女殺手和上次那個殺手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
女騎客可能也知道我的厲害,車停下來,掛了空擋,不住地加油門,放出極大的嗓聲,摩托車的排氣筒冒出一陣陣青煙。
從女騎客的動作來看,她對我絲毫不敢小覷。
我們就這樣敵恃了一會兒,忽然,她動了,摩托車向箭一般的向我射過來。
可惜摩托車快沒油了,還沒到我的身邊,中途就慢了下來,只是因為慣性向我這邊移過來。
雖然這速度是不慢的,但女殺手可能等不及了,雙腿在車上一夾,雙腳一蹲,身子竟然騰空躍起起,在空中翻了觔斗,半空中朝我砍了一刀。
好漂亮的一招瑤子翻身啊。
那身姿,那神態,真是既性感又冷艷。
這當兒,我竟然還有閒情欣賞她迷人的身姿,罪過啊罪過。
「老公,小心!」旁邊蘇晨看得心驚肉跳,如果此時知道我內心的想法,可能巴不得我死快快才好吧。
「夏大哥,小心啊!」陳纖纖眼見我遇險,又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在心中祈禱祝福。
等我欣賞了殺手美妙和姿態後,才發覺刀已砍至眉心了,如果想拿什麼東西去擋已經來不及了。
危及關頭,我故技重施,身子一矮,掠過刀尖,從殺手的液下鑽過去。
也許你要說我,堂堂一個大男人,打架便打架,為什麼老從女人的液下鑽過去,不嫌丟人嗎?
我要回答你,當然不丟人,至少,丟人總比丟命好吧。
從她的液下穿過時,我鼻子裡聞到一股香味,動作緩了一緩,這香味,好熟悉啊。
回頭盯著她看了兩眼,只見她摸了摸自己的腋下,我忽然醒悟,哈哈大笑道:「哈哈,原來又是你啊,別來無恙啊,上次你扮成一個婦女,今天倒扮成一個黑衣天使啊,嗯,有進步有進步,不過可惜的是,你今天可能還是殺不了我啊。」
女殺手這次的扮相和上次的扮相相差太大,我一下就能認出來,令她吃驚不已。她絕想不到,出賣她的,是她身上那股很特別的香味,以及那無意識的小動作。
忽然,她收刀入懷,想開溜了。
她和我交過手,知道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況且被我認出了,她心裡也有一絲慌亂。
但我今天可不會那麼容易就讓她走的,至少,我得知道是誰想殺我吧。
退一步說,我得看看殺我的到底是不是一位美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