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我已經到了聯盟暴風城內最大的廣場,媒體散播消息的速度相當快,等我站在廣場上演講台的時候,台下已經人山人海了——大家都想看看傳聞中的蕭雨勁是個什麼德行。
也只能是在這麼混亂的場合下,男人女人們才擁擠到了一起,但卻彼此不善,差點又引起暴動。
我倒抽一口冷氣,對著話筒擴音器大吼了一聲「安靜!都他媽給我閉嘴!」
一時間,台下安靜了,但馬上就又有人開始罵我,瞬間罵聲又響成一片。
我怒了,使勁的用魔法元素提高聲音大吼一聲「都先安靜!!!」
這次台下真的安靜了,不少人用手捂著耳朵,顯然被我猛的吼這一嗓子給震的耳膜生疼。
「諸位,我就是傳聞裡的蕭雨勁!你們也看到了,不是怪物,不是神仙,就是個普通的人。我先辟下謠,**雜誌造謠我很多風流野史,說我是金剛不倒的猛男,現在真人在這兒,我鄭重聲明我是處男,那些對我抱有性幻想的人們可以死心了。」
台下傳出一些哄笑,我咳嗽了兩聲,繼續道「我是個不懂得負責的男人,我有兩個女朋友……媒體可以寫我花心,男同志們可不能學我……我這兩個女朋友,一個是幽暗城的瑩瑩,我開始把她當妹妹看,不敢和她曖昧,但後來,我發現她真心對我的時候,我被打動了,雖然她很小,那邊的,別笑那麼淫蕩,我說的不是胸部小,我說的是年齡小!雖然她很小……但是卻很純真!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幽暗城聽沒聽說我和小雪戀愛的事,如果她聽說了,希望她能原諒我。我也想對她說,我愛她,只是自己現在有必須要做的事,所以一旦有空閒時間了就會去看她!這是我在剛才突然想到的……一直忽略了她的感覺,我首先得先向她表示道歉。」
說到這裡,台下靜悄悄的,男人女人們都用一種奇特的眼光看著我,我沒有理會那種眼光,繼續說「或許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是被遺忘者,但我卻生的跟人類一樣,請大家不要用一個外族人的眼光去看我,我很喜歡暴風城,這裡很美麗,我認識的一些人也都很淳樸善良,但他們容易被某些事情迷惑。我的女朋友小雪就是這樣一個人,或許大家不知道,小雪這些天總是唉聲歎氣,她在為同學們擔心,也在為大家擔心。本來和睦善良的人們,不知道怎麼了,也不知道哪想不開了,就突然起了糾紛。我陪在小雪身邊,即便她心裡再難過,都不捨得讓我難受,總是一見到我就把眼淚擦乾,微笑的和我說話。而我心裡卻把這當做理所應當,對她的愁心事和煩惱卻絲毫沒有問過……我為此感到羞愧……也想在這裡對小雪說聲……我愛你。」
台下人的目光稍微友善了那麼一點點,我繼續說「我先問大老爺們一句話!你們是怎麼長那麼大的!那是台下誰說的,是娘生的,娘養的!娘是什麼人?娘是女人!男人們,拍拍自己的良心口,是誰最疼自己?誰最關心自己?那是自己的娘!我也不怕說了,我自己是個孤兒,從來沒見過自己娘長啥樣,從小跟爺爺一起長大,但即便這樣!我都覺得娘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不知道自己的娘還在不在,或許就算在我也未必找的到她了!但如果哪天我真的能看到她,我一定跪下,給她磕仨響頭,告訴她兒子感謝她,首先得感謝她把我生出來!那大老爺們兒們!你們跟老婆吵架,罵女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娘?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娘也是女人?!」
台下已經有人慚愧的低下了頭了,我說的激動,聲音剛才高了些,此時緩了緩,又說「還有,就是自己的老婆,女朋友……她們也是女人……我剛才說了,小雪把我惹的那些事都攬到自己身上,甚至偷偷哭都不想讓我知道。那你們這些老爺們兒們有沒有想過自己女朋友在自己背後的付出?出去花天酒地的男人們,你們出去喝酒玩到半夜,是誰在家裡苦苦的等你們,擔心你們?每天誰給你們做飯洗衣帶兒子?你最痛苦的時候誰陪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安慰你們?那是自己的女人!不知道哪個偉人說的,女人來這個世界上是要被人疼的!你們疼過自己的老婆麼?有沒有想過她們也是人,憑什麼就要受你們的氣?當然,你可以嫌她多嘴,嫌她嘮叨,甚至嫌她們花錢多!可身為男人,如果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照顧不好,那還有什麼臉面說自己堂堂七尺男兒?說自己像個男人?面子重要還是自己老婆重要?所以,我希望所有男人們,你們如果是大老爺們兒,那就把什麼仇恨都忘掉,多想想自己老婆的好,那些不好的都用你們寬容的胸襟包容起來,那才像個爺們兒!和女人有爭執的男人,你們不妨大方點,先道個歉吧,不用說什麼面子過去過不去,誰讓我們是男人呢?」
這麼說完,台下便熙熙攘攘有人開始對身邊的女人道歉了,男人們恢復了紳士風度,開始主動用臂膀為身旁的女人留出空地,讓她們不至於被擠到,而女人們也不好意思的道了聲謝。
看到台下已經有所行動,我吐了口氣,然後又說「說句實話,我並不瞭解女人,不清楚女人為什麼很容易就喜歡上一個男人,因為我小,也沒談過幾次戀愛……但我卻覺得女人愛上男人的時候,是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其實男人很苦,男人是最驕傲也是最要自尊的生物,他們從小就會立志成為一個男子漢,有的為了精忠報國,有的為了成就事業……我們男人叫這些為男人的夢想……但真正能完成夢想的只有一小部分男人,其餘的,由於各種原因,夢想成不了現實……而這些男人其實更偉大,他們把自己的夢想拋在腦後,轉而成為了家的頂樑柱,他們拚命工作,出去掙錢,就是為了能維持家中的生計。也許女人們會抱怨自己的男人沒本事,沒出息,或者是討厭他們出去花天酒地,總是夜不歸宿。但其實我理解那種感覺,壓力大的緣故,他們在家得不到溫暖和幸福的緣故……在外面工作受氣,回家面對著不滿意她微薄收入的老婆受氣,男人的自尊一點點被磨滅,男人的夢想被打擊的一絲不剩。他們是男人,又不能哭,情感被壓抑到極限的時候,就會爆發,有的會罵老婆,有的會出去尋歡,有的則是把樂趣寄托到酒精或者賭博上……是他們的錯麼?他們只是太累了而已……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因為太累了而已。這時候,作為女人,你們應該怎樣呢?是繼續給他添加壓力,還是只是一味的由著他們墮落?都不是,男人比女人更需要一個溫暖的家,一個累了的時候能夠找個地方傾訴和休息的家。所以,不要再和他們鬧了,多問問他們,多體貼他們,如果實在是沒了感情的兩個人,那我不介意你們分開,但如果責任和感情交織在一起的你們,我相信就算有怨言,只要肯開誠佈公的挑明了,大家都能互相理解的。和好吧,真的,和好吧。」
我的話之所以有煽動效果,是因為我有意動用了詛咒力量,雖然只是很表淺那一層的力量,但卻擴大了感染效果。我在書上看過,我的這種能力稱為言靈,當然,也有人說這是催眠術。
這段加了詛咒意志的話被廣播了出去,相信不久城中的男女之戰就會平息,我不想再搞什麼個人主義,畢竟自己已經是紅透半邊天的人了,在聯盟這邊越紅,以後回部落越不利,我本身還是盡可能希望能在兩邊都吃的開。
台下的男女開始交流,已經沒有了當時的不和睦,男人們此時早就拋棄了粗言穢語,用體貼大方的紳士風度照顧著女人們離開廣場,女人們則把潑婦和傲慢收回,對男人給予的照顧報以溫柔的微笑。
我則在這個氣氛中偷偷溜走了,不顧身後很多人叫我,跑了三條街道才來到一個小胡同裡,喘了口氣「哎,其實善後也不是那麼難……」
「哼哼,真是小看你了。」羽爻不知道怎麼搞的,又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演講的不錯。」
「這次你滿意了?」我的肩頭仍然很痛,那是被他一記劍斬又附加了炎爆術所造成的傷害,殘餘在肩頭的火元素還沒有被身體裡的暗影元素吞噬完,羽爻果然是魔武雙修的恐怖對手,這麼想著,卻驚奇的發現他的手上纏了一層繃帶,哈哈……原來他也不能毫髮無傷的彈開我的融合暗影箭啊。
「給你點提示方向,術士是可以和惡魔訂契約的人,下次再戰,在下希望你將惡魔僕人召喚出來。」羽爻冷冷一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我冷冷的笑了笑,並不言語,看著羽爻的身影快速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