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處理許嬌蓉。」Car看似無心的話吸引開了我們的注意力,他憤憤不平地在一旁說道,「這麼玩我們,分明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還有沒有天理了?!」
玄燁也微微點頭,道:「她是肯定要處理的,有這麼一個人始終是個禍害。不過要怎麼下手,還要考慮考慮。」
ryon道:「許嬌蓉不過是憑仗著她家裡的勢力,像這種千金大小姐,沒有了家族勢力基本上就什麼都不是了,即使想翻也翻不起什麼波浪來。我看,我們要動手就要從根本上來,不能給她喘息的機會。」
他倒是心狠手辣!不過我也不是什麼捨身飼鷹的佛祖,惹到我頭上還要息事寧人,所以只是微微笑著,一言不發旁聽他們的討論。
對付許嬌蓉,並不用我插手。他們站在同一起點上,甚至玄燁他們已經開始了自己的事業,比她還要強一些,完全可以佔據主動。他能夠解決的我就絕對不會賣弄,這已經是我們倆的默契。
「要從許家的產業下手?這可不是個輕鬆活兒!」Carl皺了皺眉頭說道,「沒個十幾二十年怕是成不了吧?」
玄燁輕輕撇了撇嘴,道:「這不過是一個方面罷了。要真是想讓許家破產,有的是辦法,簡單得很!」他看了我一眼,「不過許嬌蓉這次讓我們這麼狼狽,不能就這麼算了!在對付許家之前。先找她討回些公道吧!」
聽他這麼說,我便知道這回他是徹底不肯借助我的勢力了!誠如Carl所說,對付許家並不簡單,至少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是絕對不行地,等他們成長起來再動手。看看十來年以後行不行吧!所以玄燁才會退而求其次。先讓許嬌蓉吃些苦頭,小面積報復一下。解解恨。
「那要怎麼做呢?」ryo不解地問道。
玄燁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但我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困擾。
困擾不是因為沒有想好報復的辦法,而是來自ryon的表現。畢竟是標準的貴族家庭出身,他還帶著濃濃地所謂貴族氣質,凡事講求優雅和風度,動不來許多齷齪地腦筋。面對撕破臉面的對手時,難免會落在下風。不過所謂性格,一旦養成就很難更改,這個問題也只能以後慢慢來解決了,生意做多了,見識地人也多了,怎麼也會好點吧?
「中國有句老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玄燁笑了笑,說。
「你是說。也找出一些她身上的污點進行攻擊?」Carl眼睛一亮。問道。我不由得對這兩個西方人地中文水平再驚歎一下。隨著中國在世界上地位的提高,許多西方人。尤其是高階層的人士,覺得瞭解中文實在是有必要,也對他們的子侄多有這方面的培養。再加上Carl和ryon有玄燁這個原因在,更是勤奮學習,幾年下來,尋常一些常用地成語、諺語,都可以信手拈來了。
ryon皺了皺眉頭,道:「可是我們怎麼知道她的污點呢?」他的神色看來有些不贊成,顯然是從小的驕陽所致,不過倒也沒有明確反對。
玄燁笑道:「我想,這世上應該沒有錢買不到的消息吧?」他看了看我,「我們這麼隱秘的事情不還是最終暴露了嗎?所以,只要肯出錢,想要抓到她的把柄並不難。」
如果說到錢,在座的人誰都不會把它當成太大的問題,哪一個不是有錢地主?
ryon於是也沒有了話說。三個人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起了找到把柄之後該怎麼做,我笑看著他們,知道已經沒我地事了,索性站起身來,給他們倒上茶之後,逕自上樓去了。
在書房裡辦了一會兒功,聽見腳步聲響。ryon和Carl都是有教養的小孩,平常活動範圍就在一樓,能夠走上來地只有玄燁。我放下手裡的工作,轉過頭去,正好看見他推門進來。
「商量好了?」我笑看著他。
點點頭,「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找人去找她的弱點,所以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具體要做的事情。」他頓了一下,歎了口氣,又道:「只有證明給大家看,許嬌蓉並不是一個好人,甚至是一個有污點的人,這樣才不會繼續有人硬要把我們湊成堆,除非決定拋出面子不要了!」
我這才明白他終究不甘於只讓我去對付他的父母而自己卻袖手旁觀,他想用自己的方式來逼迫吳俊洪夫婦放棄聯姻的想法。要知道生意場上的人最注重面子,如果被人看不起了,誰還會跟你做生意?即使做了,名聲也不會太好,生意能不能做得走還是問題。
「他們呢?都回去了?」我沒有過多干涉他們的決定,隨便問了問也就不再深究。
「是啊。等下他們還要去社團活動,先走了。」他說。
「社團活動?你不用去嗎?」我驚訝地問。貌似他們是一個社團的吧?
「我不放心你。」他輕輕抱住我,說。
我不由得哭笑不得:「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別忘了,我都活了幾百年的了,什麼事情沒見過?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別因為我耽誤了。他仍舊顯得有些猶豫,我於是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說道:「再說了,待會兒我也打算出去,不會留在家裡,沒人會來找到我的。」
他神色一動,問道:「你要去哪裡?我跟你去。」
我淡然地說:「我要去找席維斯。」
他愣了一下,肅容看著我。
「ryon的話你也聽見了。原本我還有點自欺欺人的想法,不過仔細想想,該弄清楚的還是要弄清楚,我們不能再這麼陷於被動了。」我歎息道。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誰都不願意受制於人,沒有人想做被支配者。而要做一個支配者,首要的條件就是知己知彼,否則的話永遠都只能後人一步,不可能佔據主動。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搞清楚這些相關人員都在想些什麼,原本看似無關的席維斯既然已經牽涉了進來,就必須對他有所瞭解,不然麻煩的會是我們自己!
他思忖了很久,我也不催他。他的心思我明白,無非就是在吃飛醋罷了,以他的能耐終究會想清楚孰輕孰重的。
果然,過了半晌,他悶悶不樂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道:「好吧,就讓你去見他!不過除了說這件事以外,其他什麼都不准說,也不准做,知道嗎?」
十足霸道的語氣,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人不是都說女人的醋勁大嗎?怎麼到了我們這兒就掉了個個兒呢?我對他是怎麼看怎麼放心,偏偏他對我看管得嚴嚴的,就差沒在我臉上寫下「生人勿近」幾個大字了!還是說,凡是帝王的佔有慾都會那麼強?
不過雖然有些腹誹,我還是沒有說出任何不滿的話來。畢竟前世今生都是這樣,也該習慣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愛的方式,我喜歡順其自然,他則認準了就不放手,說不清誰好誰壞,相愛的人只能互相遷就。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笑道:「好了,現在你是不是該去準備一下社團活動了?」
他想了想,卻依舊搖頭道:「還是算了,昨天到今天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我想睡一下。」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些疲倦了,接下來又說了那麼多話,動了不少腦筋,怕是更累了吧?不由得暗暗責備自己的粗心。
「那好,你趕緊休息吧,我去一下就回來,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買。」我心疼地說。
他眉開眼笑,重重地親了我一下,曖昧道:「我想吃你。」
我臉一紅,不輕不重地拍開他的手,嗔道:「每個正經!」旋了一圈躲過他的「魔掌」,我嬉笑著說,「既然你不說,那晚上就由我作主啦!到時候你別有挑三揀四的!」
他撇了撇嘴道:「我什麼時候挑三揀四過?」
我嘻嘻笑著,轉身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