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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的時候去過一次上海,雖然覺得那裡很大,似乎很牛#25;的樣子,但卻對那裡並無太多的好感。鳥語一般的上海話,自以為很吊的上海人,瓜兮兮卻總愛附庸風雅的小資,還有打著各式招牌在那裡撈錢的外商台商,這一切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稱讚的。只是它的發展實在是快,這次到上海,感覺和上次已經是兩個地方了。
蔣楠似乎是個工作狂一樣,一下車就往公司總部去。那時候都已經三點多了。我原以為她會先找住的地方休息一下才去的呢。
總公司座落在上海比較繁華的地區,大樓雖然和我們那邊的分公司構造相似,但氣質上強得太多。那感覺就像是蔣楠和武籐蘭的差別。到了總公司,才算明白為什麼有傳言蔣楠很厲害,我們所遇到的人當中,不管是誰,不管是高層還是中層,對蔣楠都很敬畏的樣子。連我這個當小兵的,跟在她身旁,也覺得相當的有面子。
下午一直忙到五點多,蔣楠走馬燈似的見了好些人。這些人當中有的是總部各部門的主管,也有些是和她一樣的外地分公司的老總們。而我這次感覺有點兒像是她的秘書那種性質。有些人甚至就這樣認為的,他們會問蔣楠:這是你的秘書嗎?
算是吧!蔣楠總這樣回答。
每當蔣蘭這樣回答的時候,我的心裡總是會有些莫名的感覺。靠!女老總的男秘書,聽起來有點暖昧哦~~~~
而蔣楠所說的那個會要等到後天才會開,估計要開兩三天吧。可來了上海這許久了,蔣楠也沒要找酒店入住的意思,真不知道她在打什麼算盤。
從總部出來的時候,蔣楠調了一輛車,白色的。我對車並不在行,也不知道是啥牌子的,只知道坐在裡面很舒服,MD,比坐的士舒服多了。蔣楠開著車,穩穩地在馬路上前行。我坐在她身邊,竟又生出了是在做夢的感覺。我真的不知道蔣楠為什麼會要我和她一起來上海開這個會。事實上,我來這裡根本就起不到哪怕是一丁點兒的作用。
小趙。我正在發呆,蔣楠在一邊開口了:你會開車嗎?
不……不會。我說,說的時候,心裡忽然有點自卑的感覺。媽的,偶從小到大長在農村,哪裡有機會學開車呀。記得小時候,如果看到一輛汽車,簡直比發現了飛碟還興奮。
哦。蔣楠沉默了一下,忽然說:你應該學學開車的,這樣吧,回去後你就去駕校報名,費用公司給你報80%。
靠!我聽了之後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真TM有十二分受寵若驚的感覺。平時蔣楠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臉子呀,怎麼現在不但拉我一起來開會,而且還說要公費給我學開車,這有點兒太不可思議了吧!難道,難道說,她真的被偶的那條**短信打動了?
心裡面疑神疑鬼的,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放慢了速度。望一眼車外,才知道已經置身在一片住宅區當中了。車子又慢慢行駕了幾分鐘,然後停在了一家小區的大門口。
這大概是我所見到過的最頂級的住宅小區了,大門豪華異常,值班的保衛個個制服鮮明。和我租住的那個小區簡直就是美國和北朝鮮的區別。(偶住的那地方,看門的是一個耳背相當背的老頭~~~)
車停下後,有保安出來詢問,見是蔣楠,很客氣地說:是蔣小姐呀,從外地回來了嗎?
蔣楠冷艷地嗯了一聲。我心中忽地一動:怎麼是蔣小姐?瞧蔣楠的樣子和氣質,她應該是結過婚了的女人呀?
蔣楠將車開進大門,在小區裡左轉右拐,幾分鐘後,開到一幢高樓前停下。接著下車,我準備跟她一起下車的時候,她卻示意我不要動。然後我見她打開了一座車庫,最後把車停到了車庫裡面。
出了車庫,蔣楠帶著我進了大樓,坐電梯往上。和蔣楠一起坐電梯往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和白琳的那晚。現在她在做什麼呢?
電梯慢慢往上,我心中疑雲漸漸升起,蔣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呢?可懷疑歸懷疑,我可不敢隨便亂問。蔣楠這人最討厭別人話多了,所以在她面前,我一向都守著「萬言萬當,不如一默」的教條。
紅色的數字慢慢上跳,我居然在心中想:如果電梯再來一次故障,將會是個什麼情況呢?蔣楠的表現和白琳會有什麼不同呢?
胡思亂想著,電梯很快就到了。瞅一眼,好像是24樓。電梯門開,蔣楠率先出去。我也只好跟著。
出了電梯,來到一間房門前,蔣楠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見此情景,我心裡居然懼怕起來,終於忍不住問:蔣總,這,這是什麼地方呀?
我家。蔣楠說,然後進屋,並示意我也進去。
我靠!我在心中暗叫不妙:蔣楠帶我到她家做什麼?她該不會是真想吃了偶的豆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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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蔣楠在上海的家,立馬就生出了一種富貴逼人的感覺。別說這套房子,估計我奮鬥一輩子,連這裝修的錢也掙不回來吧。靠!這蔣楠一年得掙多少W?看樣子我租住的那間屋子恐怕比這裡的衛生間都還要小(鬱悶一下)。這裡還是上海呀~~寸土寸金~~~
我提著行李進了屋,站在客廳裡,不敢亂動,也不敢坐。不知怎的,一進到這裡,就有一種拘束感。看來古代皇宮修得富麗堂皇也是有原因的,往那裡一呆,那種氣勢,你就不敢生出造次之心。
這就是錢的力量呀!我呆呆站著,心中第一次這麼真切地感受到金錢的魅力。可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還自以為清高,相信什麼富貴不能淫的鬼話。***,這年頭,只要你富貴了,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想到這裡,剛才在心中盤算的事情又一下浮了起來:蔣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她真的是想YI我嗎?
我也知道,我在心中猜測蔣楠是不是想勾引我簡直就是自己在癡人說夢。我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要什麼沒什麼,MD,家還是農村的,長得雖說不差,但和英俊瀟灑卻也攀不上半點關係。我和蔣楠,完全就是一癩蛤蟆和一白天鵝的區別。她怎麼可能,也沒那個必要勾引我呀!
可是蔣楠讓我和她一起來上海已經算是對我另眼相看了,現在居然還把我帶到她的家裡,這不由得不讓我想入非非。
坐呀。小趙!我在心中七上八下的盤算,蔣楠開口了:緊那樣站著做什麼?
嗯,嗯。我這才敢坐,坐是坐了,卻沒敢把手裡的行李放下她家的地板太乾淨了,我生怕自己的行李玷污了這裡。(其實剛才進來的時候,也拿捏了很久才敢脫鞋入內的~~~)
這次開會可能要三五天的時間。蔣楠也坐了下來,一邊說:你就暫時住在這裡吧,公司就不報銷你的住宿費了。
什麼?聽了這話我一下子站了起來。蔣總!我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這……怎麼……怎麼行呢?我隨便找個賓館住一下就好。
我這裡有客房的,雖然我很長時間沒在這裡住的,但是每天這裡都有工人來打掃的。蔣楠說:就這樣定了!我還想說些什麼,蔣楠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擺了一下手,嚇得我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接著蔣楠帶我去了客房,那裡的豪華自然也不必多說。我把行李放在了那裡,又跟著蔣楠出去。
這時候客廳裡大大鐘噹噹的響了六下,蔣楠說:已經六點了呀,你餓不餓?
還行。我說。蔣楠笑笑,說:那你等等,我先去洗個澡,然後我們出去吃飯,順便在超市買點東西。
天!洗澡?我心裡忽悠一下子,暗叫:這是不是她給偶的暗示?偶雖說看過不少片片,理論知識還行,可實戰是零呀!我現在該怎麼辦?是進,還是退?
我在一旁發怔,蔣楠卻又說:坐了半天火車也真夠乏的,你要是想洗,呆會兒也洗個澡吧。然後我們一起去吃西餐,怎麼樣?說完竟衝我淺淺一笑。我不由呆了,到採購部這長時間,說實話,還從沒見蔣楠笑過,別人都叫她冷面嬌娃,而且她是個領導,我一直一來對她都是又敬又怕的。想也不敢想這樣的笑容會出現在她的臉上啊。不過,話說回來,她笑起來還挺可愛的,就像那天白琳在電梯裡一樣,那種成熟女人的可愛。
洗完澡後,蔣楠就和我一起出門,下去開車,外出吃晚餐。坐在車裡的時候,我總算明確了剛才蔣楠說要洗澡並不是想勾引我,不過回想起那時候,坐在客廳裡聽著從浴室裡隱約傳出的水聲,真的有那種口乾舌燥的感覺。浴後的蔣楠更是芬芳清新,無比誘人。蔣楠洗完還說要我去洗的,我沒好意思去。現在想起來,真TM後悔……
心裡想七想八的,車子在蔣楠的駕駛下穩穩前行。車窗都關著,車內開著冷氣,不冷不熱,舒適異常。車外繁華的上海像是與我隔絕了,隔窗望著街市的景象,似乎比平時多出了幾分美感。MD,看來好車就是好車呀,連坐在裡面看風景都覺得更漂亮些。
我雖然來過一次上海,但對上海並不熟悉,再加上現在已是晚上,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只是知道有無盡的高樓,看不完的霓虹。好長時間,車子才算停下。然後有穿著光鮮的侍者來幫我們開門幫蔣楠去停車。這場面以前我只是在電視裡見到過。
說句老實話,我這輩子只吃過一次西餐而已,那還是在大學時為了追一個女孩子才去吃的。但那次去的地方和這回與蔣楠來的地方根本不能同日而語。這裡氣氛很好,情調也很好,但我卻很是不自在。感覺得到不像是來吃飯的,而是來受罪的。西餐我根本就吃不習慣,什麼沙拉牛排之類的東東,偶也不懂。由著蔣楠點菜,跟著吃。吃得也很艱難,幾乎是塞進去的,反正沒有半分好吃的感覺。
小趙。蔣楠吃著,一面說:你是剛畢業的吧?
嗯。我點了一下頭,一面用刀叉笨拙地切牛排。蔣楠笑笑,又說:你工作表現雖然還不錯,但是有些方面的知識還是很欠缺的。
我聽她突然說到工作上了,於是停了下來,作出一副認真受教的樣子。
比方說一些社交上的禮儀和一些公關方面的知識,你就很不在行。蔣楠頓了一下,繼續說:就拿用餐來說吧,雖然是日常生活,但在正規場合就有很多規矩要講。還有穿衣的搭配,諸多方面,都是學問……
我一邊聽一邊點頭。心中卻是無比異樣的感覺。平日蔣楠在公司裡從來對人不多講話的,沒想到她現在竟然會像一個大姐姐一樣給我講這樣細節方面的知識。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她會對我青眼有加呢?(別跟偶提那條短信~~~MD,那顯然不可能是個合理的解釋~~~)
蔣總。在回去的路上,我終於按捺不住問道:您為什麼對我這樣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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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楠聽了我的問話並沒有回答,好久,忽然反問我:你家裡還有兄弟姐妹嗎?
我搖了搖頭。蔣楠就沒再說什麼了。於是那個疑團依舊在我心裡無法解開。
回到蔣楠的家裡,開始還是有些不自在。後來慢慢放開了,心想:瞧樣子蔣楠對我是無惡意的,我索性放開些。再說了,她一個女人,能把偶怎麼樣?最多也就勾引一下我。可是被她勾引無論從哪種角度說,都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才對。所以我索性放開懷抱,享受這裡的一切。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
到了她家,先是洗澡,然後在客房睡。在浴室裡的時候,心裡是有些幻想的,總覺得那裡還殘留著蔣楠的體香。回到客房,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才九點多一點。可是在領導家,還是老實一些好。於是躺在床上聽M3,一邊想這幾天的事情。先是想蔣楠,可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我這樣好。然後又想起白琳了,那個美麗的寡婦,那種溫柔的感覺。
忽然,有敲門的聲響!我把耳機摘下,果然是有人敲門,還有蔣楠的聲音:小趙,睡了麼?
靠!我心裡咯登一下子: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她這晚來敲我的門,擺明了是想那怎麼著的吧!
沒!我猶豫了一下,下床去開門。***,領導永遠是正確的。哪怕蔣楠真的是想來那什麼的,我也要咬牙挺住。俗話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吞,先看看她的來意再說。
想著,打開了門。然後,一身睡袍的蔣楠出現在我的面前。!當我看清了門外的蔣楠時,我幾乎要窒息了。我從沒想過蔣楠會如此的動人。銀色的睡衣,看上去絲般柔滑。而她的肌膚看起來則更加柔滑。一頭長髮很隨意的披在肩上,波浪一樣。腳上穿著一雙拖鞋,雪白的足踝和腳背露在外面,那樣子要多誘人就要多誘人。我心中狂震,竟然產生了一種戀足的慾望,差點兒沒俯下身去親吻她的腳背。
小趙!直到蔣楠略帶嗔意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的時候,我才猛然驚醒。一時間又驚又怕又喜又羞,感覺像是古時新娘被新郎揭開蓋頭時的情形。
蔣總。我說了句,心裡騰騰的。既盼望又害怕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蔣楠瞅一眼我,臉居然也有些泛紅了。我低頭打量一下自己,靠,上身雖穿了件T恤,下身卻是一條小短褲,從上往下看,就像沒穿內褲一樣。我臉上又是一紅,好久,才嚅囁問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蔣楠笑了一下……這已是她第二次對我笑了,那笑容美極了。我心中暗道:罷了,罷了!今晚不管你要什麼,偶都給了!正在胡亂中,卻聽蔣楠道:小趙,我這裡有幾本公關方面的書,你拿著看看吧。明後天還有會要開,要見很多人,要時候你可別出糗。
什麼?蔣楠這句話就像一根棍子,一下子把我擊醒了。那感覺就像你費盡力氣爬上一座高山,結果剛要登頂卻被人一腳踹下。原來蔣楠找我,就為了這呀~~定睛一看,果然,她的手裡拿著兩本書,靠!剛才只顧驚艷了,根本沒注意到她手裡的書。
嗯。我點了一下頭,心裡一陣一陣的失望。同時,心底也鬆了口氣。
二次回轉到床上,心中有些好笑。一開始我還害怕蔣楠想怎麼著,現在確定了她並不想勾引我,我居然又開始失望。看來偶真是名副其實的——賤客啊!
拿著書翻看了幾頁,漸漸困意上來,正想關燈睡覺,忽然手機響了。拿過來打開一聽,居然是白琳的電話。
喂!小趙!你到上海了嗎?
到了。嘴上說,心裡卻道:白癡,偶們那邊離上海就幾小時的車程,怎麼可能不到?
那,東西給我妹妹送去了嗎?
沒。今天挺忙的,明天再說吧。
你可別忘了!白琳說。
我本來就是半坐在床上接的電話,現在索性躺在了床上。那床很大,出奇的柔軟,躺在上面就像是飄在雲端一樣。耳朵裡聽著白琳的聲音,心裡忽然想:如果能把白琳騙到這張床上,就是死了也值呀!想著,話語裡不自覺地就帶了一點調笑的味道。
琳姐。我第一次喊出了這麼親近的一個稱呼:我幫你大老遠送東東,你總該報答一下我吧。
那……白琳說:那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好嗎?
呵呵。我笑了笑,說:吃完飯之後呢?白琳在那頭聽了便不作聲,寂靜裡,我幾乎能透過電話聽到她的呼吸聲。我心裡有了種打情罵俏的甜蜜,在床上適意地翻了個身,爬在床上,繼續調戲白琳:要不這樣吧!你在電話裡親我一下算了。
白琳仍就不答,但她也沒掛斷電話。我在腦海裡勾畫出白琳羞紅了臉的樣子,心裡癢癢的,像是誰在撓一樣。好久,白琳才說:你別忘了……
我先是說了句:別忘了什麼?是別忘了你的吻嗎?緊接著又用很正經的語氣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送到的!
5
第二天蔣楠依舊很忙,我雖只是跟著搖旗吶卻也脫不開身。直到下午四點多鐘,才總算自由。想起白琳的委託,當即按照她給的號碼拔通了她妹妹的電話。
喂!一把很青春的女聲從那頭傳過來。聲音甜甜的,很動聽很動聽。我心中一動,只覺的這個聲音竟很有些像我大學時初戀的聲音。
你是白琳的妹妹吧?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嗯。你是?那頭的女聲說。
我是你姐姐的同事。我把電話換了個手,接著說:我現在在上海出差,你姐姐托我帶了些東東給你,你看你今天有沒空,留個地址,我給你送過去。
哦,是這樣呀!白琳的妹妹說:那晚上六點吧,我現在正在排練。地點嘛,在我們學校門口好啦!
排練?我一邊聽一邊猜疑:她排什麼練?
你在哪所學校呀?我問。
華師大。
掛斷電話之後我就去問蔣楠去華師大該怎麼走。以前雖來過一次上海,但是上海實在是太大了,很多地方根本搞不清。對於華師大,我只知道劉翔是那裡的,其他就一無所知了。
蔣楠聽我向她打聽華師大,不由一愣,問:你去那裡做什麼?
我猶豫一下,說:我有一個同學在那裡讀研,昨天我們聯繫了一下,想見見。
女同學吧。蔣楠問。我臉一紅,沒承認也沒否認。不知怎的,我有些怕蔣楠知道我是專程給白琳的妹妹送東西過去。不過我不置可否地紅了一下臉,卻使蔣楠深信我所見的就是我的一個女同學。
當下和蔣楠說還有東東要拿,於是她載著我回她家拿了東東。本來她還說要送我去的,我沒敢讓她送,自己打了輛的,匆匆趕去。
到了那兒時候已經六點差五分了。四望一下,沒見到有女生模樣的在那裡等人。於是提著白琳給我的包包,傻傻地站在那裡等。此時太陽已經壓西了,懶懶的,還有一些耀眼。金色的光芒撒在空氣裡,周圍的事物都像是在反光。我也覺得自己似乎給鍍了層金一樣。正晃眼間,突然發現學校裡面出來一個女生。(其實那一刻學校裡有不少女生外出,但那女生一出來,偶的眼睛就離不開她了,以至於偶似為那時只有一個女生從校門裡出來似的~~)!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腦中空蕩蕩的,又像是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東,有個聲音在心底不知疲倦地大叫:!!!這個MM也太漂亮了些吧,和她比起來,什麼白琳,什麼蔣楠,統統都要靠邊站~~MD~~心裡猛地動:難不成她就是白琳的妹妹?若是那樣的話,我……我……一時間,心潮禁不住澎湃了起來。
心裡正在狂震,似乎她也瞧見了我和我手裡提著的東東,臉上的表情從疑問變成詢問最後變成確定,接著明確地向我靠近。一邊過來,一邊伸手和我打招呼。
眼瞅著她一步步向我走來,我竟然有些眩暈了,陽光下,一個身著長裙的絕美少女慢慢走過來,就像是從虛空中踏出的仙女一樣。而且,她還在和我打招呼,靠,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直到那個女孩子來到我的面前,我才回過神來。再仔細打量一下她,感覺依舊是那個字:美!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無比,就算用盡這世上最好最美最華麗的形容詞也不能描繪出她那雙眼睛。身材也相當的好,大概要比白琳高出一個鞋跟的高度,頭頸胸腰腿腹,每一個部位都是好看到了極點。看著她,我居然想起了騾子那個人渣了。那個鳥人曾經對偶說過極品女人的十四個字:人靚膚白奶大腰細臀翹腿美水多。照我看,眼前這個白琳的妹妹百分之百符合這七個詞組。(當然了,最後那個是我猜測的~~~)
我還在心中驚艷不已,那邊那女孩開口說話了:你就是我姐姐的同事麼?
是她!是這個聲音!就是這個和我的初戀挺像的聲音!她就是白琳的妹妹!!!
嗯。我應了一聲,接著又動一下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估計我當時的表情傻極了,女孩望著我居然笑了一下。不笑還好,一笑之下,兩邊頰上梨窩淺現,差點兒沒把我的魂給看丟了。
她笑一下後,伸出手來,說:你好!我就是白琳的妹妹,我叫白LU!
你好!我也伸出手去,和她握了一下手。(***,昨天剛在書上看的,握手的話,一般是MM先伸手才行哦~~~)和她的手掌相觸,心神立時一陣清爽,暗道:怎麼著也要嬲她一下。想著故意說:白露?這名字很好呀!詩經裡不有說『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嗎?
女孩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又是一笑,說:不是那個白露啦!
那一定是鷗鷺的鷺!我不待她多說,馬上接口道:杜甫有詩『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是那個白鷺,對麼?
也不是!
呵呵。我笑一下,問:該不會是『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的那個白鹿吧?
不是啦!她這次笑得更加燦爛,一面說:好啦好啦,是那個『王』字邊的LU!
『王』字邊?我繼續賣弄:『王』字邊可有兩個LU呀!一個是琭琭如玉的琭,還有一個是寶璐的璐,你的名字是哪個?
其實我心裡早已經猜出她的名字百分之百是那個璐,因為琭是個生僻字,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名字。果然,她說:就是『王』字邊再加個馬路的『路』那個璐!
哦。我說:冠切雲之崔嵬,被明月兮佩寶璐。屈原詩裡的名字,肯定不錯的啦!
說到這裡,自己也禁不住佩服起自己來。***,看來上學時的那點兒料都還在呀。想當年為了追一個中文系的MM,偶對祖國的古典文學可是下了苦功的哦~~
經過我這一番白乎,白璐對我開始另眼相看。***,女人總是要稱讚的。當然了,你一定要稱讚的獨特才行。像白璐這種長相的MM,估計每天跟在後面的男生比花叢裡的蜜蜂都多,什麼樣的甜言密語她沒聽過?你要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就必須拿出點真本事來。***,在這裡偶敢自信地說一句,偶的這頓馬屁,她以前絕沒聽過。這不僅需要較高的文學修養,而且還需要極強的應變能力呀~~~就憑現在的那些大學生,除開吃飯睡覺泡妞就剩上廁所了,哪裡還有興致鑽研祖國的文化遺產?
說了半天我的名字。白璐說:那你叫什麼呢?
靠!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兒怕自報家門。就我那臭名字,說出來太壞氣氛了:(不過美女問了,又不能不說,於是道:呵,我姓趙!怕她繼續追問,當下把白琳給我的那個包包遞過去,說:這是你姐姐托我給你帶的東東。
謝謝。白璐伸手接過包包,居然又問了句: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靠!我心道:你有完沒完?驀地心裡又一動:她這樣問偶的名字,估計對偶還是比較有好感的。當下將心一橫,說:我叫趙趕驢,別人都管我叫驢娃!
白璐乍聽之下一愣,顯然是還沒有弄清我的名字到底是什麼。我把兩隻手放到頭上做了個驢耳的造型,說:就是驢子的那個驢!白璐一聽就樂了,兩隻眼睛笑成了彎月亮。
看著她笑,我忽然想起那晚電梯裡白琳知道我名字後的表情,心裡有種溫馨的感覺。好久,白璐才笑夠,望了我一眼,似乎覺得自己剛才那樣笑有些沒禮貌,於是一臉的歉意。我衝她笑笑,說:我都習慣了。(這一招打的是悲情牌,旨在博取同情~)
果然白璐更加自責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過了幾秒鐘,她忽然問:你吃飯了沒?
我搖了搖頭,她又道:你這麼遠給我送東西,我請你吃頓飯吧!
靠!我心頭一陣狂喜:看來剛才那幾招耍得很有章法呀~~居然請偶吃飯~
白璐說完話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又說:我晚上還要去排練,時間比較緊,我們就在學校食堂裡吃吧!說著臉上一紅,又說:下次有機會,我再請你大吃一頓!
我靠!還有下次?我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心裡忽然想起一句名言:好吃不過茄把子,好玩不過小姨子。
和白璐往學校裡去的時候,我突然有了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林蔭路,被葉子分割的光線,校舍,教學樓,穿著校服的男男女女們,還有身邊愛笑的女孩子。我彷彿遠離了先前身處的那個塵世,那些複雜的想法,那些心機,那些假面具,那些口不對心,那些煩死人的人際關係。我像是回到了從前在學校的日子,那段無憂無慮、盡情被大學蹂躪的日子。
我姐姐還好吧!一邊往裡走,白璐一邊問道。
我嘴上說「還好還好」,心裡卻道:有個色狼正打算勾引她,你說算好還是不好呢?
一路上很多目光會向我們飄過來,但估計都是看白璐的,看來美女就是受人關注呀。正往裡面走著,忽然迎面來了幾個男生,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傢伙見到白璐,便走過來道:白璐,晚上七點半在音樂教室排練,你別忘了。說著瞟了一下我。我心中好笑:丫該不會是把我當成白璐的BF了吧!
白璐點了點頭。遠離了那幾個男生後,我問:你們在排練什麼呀?你是華師大藝術系嗎?
不是的啦!白璐搖搖頭,說:後天就是中秋節了,我們系裡有節目。
什麼節目,跳舞嗎?我問,心裡說:白璐這麼好的身材,跳起舞來肯定美極了。
不是。白璐說:剛才那幾個是我們系樂隊的人,他們要表演,但是歌裡面有段笛子,想讓我去演奏。
你還會吹笛子呀?我問。
她笑著點點頭說:我是學校樂隊裡吹長笛的,不過這次吹得是竹笛。說著她把手橫在嘴旁,做了幾個吹笛子的手勢。
到了食堂,白璐打了飯。本來都是那種兩葷一素的份飯的,不過她卻要打飯的給她三個素菜,給我了三個葷菜。端著飯菜找了個位子,她又起去買可樂。看著她跑來跑去的,心裡忽然想起了騾子傳授的**簽定法了。***,這個白璐是不是呢?於是留神觀察白璐的動作神情。
一邊在心裡猜測白璐還是不是,一邊BS自己。回想起來,自己剛上大學時還是比較傻的,堅持要找。那時還曾將徐志摩的那句名言改了之後當作自己的QQ簽名檔:我將於茫茫人海之中,尋找為數不多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是而已(原句是:我將於茫茫人海之中,訪我惟一靈魂伴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是而已)。
正滿腦子不堪,白璐端著兩杯可樂過來,在我對面坐下。我心裡一動,又留神觀察了一下她的坐姿。一般來說,MM的坐姿通常有四種。並腿式,叉開式,翹腿式,倒V字式。
並腿式,就是坐著雙腿並得很攏的。這種MM一般都比較文靜。是的可能性較大。
叉開式,就是坐著時雙腿叉得很開。這種MM一般都比較豪放。是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叉得越大,可能性就越低。
翹腿式,就是所謂的二朗腿。一般翹足而坐的MM都比較精明。不容易猜測其與否。
最後一種是倒V字式,就是大腿並得很攏,雙腳則分開,小腿呈倒V字型。這種坐姿的MM都比較可愛,是的可能性也較大。白璐就是這種坐姿,屬於可愛型的MM。而白琳是第一種,蔣楠則是第三種。這麼一看,白璐極有可能是哦~~~(!這干偶鳥事~)
面對面坐著吃飯則又是另一種享受。白璐低頭吃飯的時候眼皮垂下去,長長的睫毛微微有些抖動的樣子,和我說話的時候眼皮又抬起來,那顧盼間流露出的風華簡直迷死萬人。
此時隔得很近,我自是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話還別說,她和白琳長得倒真有幾份相像。我望著她,竟又想起白琳來。記得白琳並不常在公司的食堂吃飯的。偶爾去吃也只吃素菜,和白璐現在一樣。真搞不懂她們姐妹,難道都在減肥?可她們的身材都相當的勻稱呀,完全沒有減的必要。
看得出來,白璐和白琳這對姐妹的性格是大不一樣的。白璐很喜歡笑,很開朗活潑的感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活力。白琳則是一朵憂鬱的花兒,不過那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死了老公的人。
嘴裡吸著可樂,心中忽然開始比較起我所認識的那三女人了。白璐就像這可樂,充滿著青春和活力。白琳則像是綠茶,清新寧靜。至於蔣楠,有點兒像咖啡,是很有味道的那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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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璐一面吃飯,一面不著邊際的瞎扯。時不時地逗她笑一下飽飽眼福。這頓飯吃得相當舒服,雖只是份飯,但感覺卻比吃了大餐都爽。
吃完飯後已經快七點了,出了食堂,外面已經黑了下來。經過這頓飯,和白璐感覺親近了不少。她是那種愛笑的女孩子,我是那種會逗人的男人,兩人雖不能說是一見鍾情,但相乎之間的親近感確實已經建立了起來。
本來我心裡還害怕在餐廳門口白璐就會跟我說再見。可是沒想到她居然說要送我出去。我心中不由一陣狂喜,不過狂喜之後卻又有些無奈。雖說是「好玩不過小姨子」,可是我如果真把她給咪西了,肯定就不可能再和白琳有發展了。為了白琳,看來只能放棄她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兼得魚和熊掌呢……
心裡亂蓬蓬的,週遭的世界也越來越暗。和白璐漫步在校園的路上,四下裡有一些聽不清的人聲。微涼的晚風拂著我的頭髮和臉,風裡有著一種草和樹的味道,很清新。
不知怎的,從食堂出來後白璐的話就少了。我也似乎失卻了語言的能力,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地往外走。眼瞅著離校門越來越近了,心裡那種依依的感情也越來越強。
好了。離著校門還有幾十米的距離,白璐忽然停了下來,說:我就送你到這裡吧。
我心裡一陣失望,不過轉念一想,就算她和我多走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於是笑笑,說:那你回去吧,再見!
再見!白璐也說了句,同時用手搖擺幾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臉上盤著笑,頭髮在風中飄擺著,很動人的離別神態。我又道了句再見,轉身往外走。走出沒幾步,忽然聽見身後撲騰一聲,似乎什麼東東倒地的聲響。回頭一看,心裡不由一驚。
剛才還好端端的白璐,現在居然倒在了地上!!!
我萬也沒想到自己回頭後看到的竟是這樣一種場面。白璐跌落在塵埃,彷彿被人射殺了一樣。我心裡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靠!這不是在拍槍戰電影,也不是在寫武俠小說,這可是活生生的現實呀!她怎麼說倒就倒了呢?
揉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咬咬舌頭,確定不是在做夢。腦中嗡嗡作響,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辦。過了能有十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搶步上前,蹲下身去,翻過她的身體。身體軟綿綿的,似乎無了知覺。我心中一陣害怕,把手伸到她的鼻端,見還有呼吸,這才略略穩了穩心神。
這時旁邊一些人也發現了白璐倒地,有人就說:快送醫院呀。我趕緊地將她抱起,撒丫子就往門外跑。一邊跑,心臟一邊狂跳:這是怎麼回事?白璐怎麼說暈倒就暈倒了呢?她不會死吧?
抱著白璐向外狂奔的時候,心裡有一點點奇怪。白璐雖說很纖細,可怎麼著也有百八十斤吧,但我抱著她居然並不覺得沉重。可能人急了就有力量,也可能男人抱女人就是不會覺得沉重。白璐的身子軟軟的,在我的懷裡。我的週身似乎被一股淡淡的香氣籠了住。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香?(靠!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動邪念!強烈BS自己!!!)
我以最快的速度抱著白璐來到校外,又以最最快的速度拉下一輛的士,然後讓司機以最最最快的速度開去最最最最近的大醫院。司機見我懷裡抱著一個一動不動的MM,也知道事態嚴重,於是飛也似的將車往醫院開。我坐在車上,心臟怦怦怦直跳,似乎覺得懷裡的這個女孩子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失。***,她這是什麼病?我這樣將她抱著送往醫院會不會加重她的病情?靠!我剛才應該打20才對!她,她不會因為我的錯誤而不治吧!越想心裡越害怕,直盼望著早些到醫院。嘴裡緊催促著司機快些快些再快些。
車廂裡微弱的光線下,白璐的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和剛才那個神采飛揚的白璐彷彿是兩個人。好容易到了醫院,我掏出一張錢看也不看地往司機那裡一甩,跳下車就往醫院裡奔,一邊跑一邊喊:救人啦、救人啦!此時已經是晚上了,醫院裡也沒多少人,很靜。我這一喊就顯得異常響亮。你還別說,真有兩個醫生被偶喊了出來。(看來偶們社會主義的醫生,還是有個把負責滴哈~~)他們見了白璐的樣子,都是一臉嚴重的神情。有個醫生在白璐脖子那裡摸了一下,小聲嘀咕了一下:頸動脈搏動消失,可能是心臟驟停。我聽著心就不由抖了一下子。另一個立刻就跑進去叫人抬擔架出來。
把白璐放在擔架上後,我提著的那口氣稍微鬆了松。頓時覺得身體異常虛脫,差點兒沒爬在當場。
當下一群醫護人員抬著白璐往搶救室去,我也跟著往裡走。有個醫生就問我她以前的病史,我搖頭說不知。然後醫生就叫我趕緊地去掛號。!我心道:你***趕緊地救人才對。剛才對他們的那點好感立馬沒了。
跑去掛完號,接著就到搶救室外等待。剛才醫生的那句心臟驟停攪得我心神不安。***,心臟都停了,那人還能活嗎?一時又想起和白璐見面時的情景,多麼風華正茂的一個女孩兒呀,她不會就這樣閃了吧!***,難道是偶太衰了,所以剛和她一見面就把她害成了這樣?心裡面亂糟糟的,驀地又想起白琳來了。我該不該給她去個電話呢?MD,肯定要打的。剛醫生還問白璐的病史了呢,如果白璐有什麼病的話,白琳肯定是知道的。
想到這裡,掏出手機來,給白琳掛了個電話。
喂!是小趙嗎?白琳嬌柔的聲音又一次出現在我的耳邊。
是……我猶豫了一下,說:白琳,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可別心急,也別害怕。
什麼事?白琳問,頓了一忽兒,她在那頭尖聲大叫:是不是小璐出什麼事啦?她怎麼啦?她怎麼啦?
我一聽,就知道白璐的身體肯定有問題。要不然白琳不可能一下子就猜到她會出事。
她突然暈倒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我小聲說了句。
白琳一聲尖呼,聲音裡全是惶急。我突然憶起那晚在電梯裡的事情了,那時候她也是這樣大叫的。
她怎麼樣啦?她沒事吧?你們在哪裡?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我現在就過去……白琳帶著哭腔的聲音一波一波穿入我的耳中。我心裡也禁不住一陣一陣的悲傷。
你們到底在哪家醫院?白琳見我沒回話,大聲又問。聽情形,那頭的她已經哭了。
#25;#25;醫院。我說,頓了一下,又道:我們在上海呢?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她的。話沒說完,那頭白琳已經把電話掛了。電話臨息音前,隱約聽到那頭一片雜亂的聲響。
白琳該不會真的現在就想往這邊趕吧?我心說:這裡離我們那裡隔著好幾百公里呢?想著,一面看了下時間,七點半。接著把手機放入懷中。又開始焦急地等待。
又過了一忽兒,有個護士從搶救室裡出來,我急忙上前去問:怎麼樣了,怎麼樣了?護士說:你是病人家屬吧?我略一猶豫,點了下頭。她說:病人心臟有問題,剛經過搶救,呼吸和脈動都有了,但非常微弱,現在要轉入U病房繼續搶救。
她不會有事吧?我問。護士點了一下頭,馬上跑去通知U病房做準備。不一會兒,一張U搶救床已經推了過來。然後很多護士醫生推著床往U病房去。我緊跟著他們走了幾步,忽然間腿一軟,居然跪在了地上。
8
直到我坐在U病房外的時候,我還感到異常的虛弱。原本以為像這樣的事情只會發生在肥皂劇或是垃圾小說中,這世上哪裡會有那麼多不幸?可是當我抱著暈倒的白璐的時候,我真切的感受到原來生命就是那樣的脆弱,生死就只是呼吸間的事情。此刻白璐就在裡面搶救,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世界。我心裡不願去想,但卻忍不住去想白璐如果真的死了,會是怎樣一個場景。白琳知道又會怎樣?***,上帝真不是個東東,為什麼會如此對待白璐這樣一個美麗的姑娘呢?猛地,我又想起一句話:上帝給你一樣東東,就會讓你失去一樣。難道說上帝給了白璐美麗,就不許她長久嗎?
於是時間就在這樣一種混亂中悄悄過去。我時而坐,時而站,時而來回走動。有時直想衝進病房問醫生白璐好了沒有。大約過了兩個小時,病房的門開了。接著有醫生從裡面走出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看醫生的臉,看那上面是怎樣的一副神情。
幸好那是一張輕鬆的臉。我的心也隨之輕鬆了起來,跑過去問醫生怎麼樣了。如我所想,白璐沒死。我長出了口氣。然後醫生開始和我講白璐的病,什麼心原性,又是什麼冠狀什麼的(不是冠狀溝),我也聽不太懂。總之是心臟不好吧。末了醫生說:你去辦一下住院手續吧。!我沒想到他最後居然來了這麼一句。很難想像他剛才在病房裡是怎樣一副濟世救人的樣子。
我沒答他這句話,只是問能不能進去看看白璐。他點了點頭。於是我輕手輕腳的進了病房。此時最後一個護士也離開了病房,房裡靜悄悄的,靜得似乎連白璐輕微的呼吸聲我都能聽清。
走到病床前,凝視了一會兒躺在那裡的白璐。她的神情很安詳,根本不像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旁邊的吊瓶裡藥液靜靜地滴著,也很安穩的樣子。我這才完全放下心。出了病房,跑去辦手續。
劃價以後看了看單,我靠:#25;#25;#25;#25;元。我心裡一跳,問:這麼貴?
那值班的劃價員冷冷一笑,說:那可是U病房!完全是一副買賣人的嘴臉和口氣。不!生意人也比她強!!我聽了直想啐她一口。MD,你們醫院除了錢還看得見其他東東嗎?
身上現金只有幾百,於是連卡也刷空了,才勉強繳夠費。辦完手續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回到病房後覺得有些疲憊,於是坐在椅子上休息。此時懸著的心已完全放下,白璐總算是沒事了。這麼一來的話,***,我可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她會怎樣報答我呢?驀地又想起白琳,照電話裡那情形,她們兩姐妹的感情相當的好,如此一來,白琳豈不是也要特別特別的感激我?她又會拿什麼東東來感激我呢?我越想心裡越美,看來這次這一場事故,很可能讓我來個一箭雙鵰。
想著,情不自禁地把放在病床旁邊的那個包包來在手裡把玩。那包包就是白琳托我給白璐帶的東東。白璐接過去後是把她掛在身上的,後來她暈倒進了醫院,東東被護士取下,然後放在了這裡。
拿著包包玩了一會兒,忍不住就想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東。於是將包包打開,發現裡面是一個金屬製的盒子。正準備進一步看看,忽然手機響了。聽鈴聲極有可能是白琳的。當下把包包拉好放在一旁,掏出手機接聽。
果然是白琳的電話。
喂!她在電話裡焦急地問:小璐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
她已經沒事了。我盡量用一種很輕鬆的口氣說。
那邊白琳又問:你們現在在哪裡,哪個病房?我把病房號碼報給了白琳。沒想到白琳居然說:我馬上就過去。我一驚,問:怎麼,你到上海了?
嗯。白琳說,接著我聽她給什麼人說了句:去#25;#25;醫院,#25;#25;#25;號病房。
我心裡一動,暗道:她該不會包了輛的跑過來了吧,要不怎麼來的這般快?
大約又過了十來分鐘,忽然外面有腳步響。我心中一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便見病房門一開,一個人搶了進來。是白琳!
兩天沒見的白琳終於又和我見面了。她的臉上沒有了一慣的寧靜溫柔,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焦惶。眼眶紅紅的,顯是哭過。我正準備和白琳說話,她卻彷彿沒瞧見我一樣,直往病床去。然後就盯著白璐發怔,滿是關愛憐愛的神情。
過了一忽兒,她俯下身子,輕輕地喊白璐:小璐,小璐!白璐自然是不能回答。
白琳喊了幾聲,臉上開始流淚,一面流一面用手背擦。我在旁邊看的真真的,直想把白琳摟在懷裡好好安慰幾句。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又開了,我扭回頭一看,進來的是個男人,三十來歲的年紀,當下不由得一愣。
那男人進了病房,逕直往白琳走去。到了白琳身邊,伸手拍了拍白琳的肩膀,說:琳子,哭什麼哭,小璐不是沒事了嗎?
白琳聞言轉過身子,突然一頭紮在那男人的肩膀上,放聲哭了起來。!當那男人進來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當她他拍白琳肩膀的時候,我的心就忽悠一下子。當他喊白琳「琳子」的時候,我就感到大事不妙,而當白琳一頭扎進他懷裡的時候,我差點兒沒氣絕當場!!!我彷彿被一支無形的大錘重重地敲在了心房上,腦袋裡面嗡嗡直響,心裡只是在問:這男人是誰?這男人是誰?白琳怎麼能扎進他的懷裡哭呢?白琳怎麼能扎進他的懷裡哭呢?
我在心中掀起了淘天的巨浪,那邊那個臭男人居然還拍著白琳的背說:琳子,小璐這不好好的嗎?不哭,別哭啦!!!!我在旁邊見了,差點沒給這傢伙來一個脖拐。你***X,你TM居然敢搶偶的戲份和台詞(還有偶的白琳)!你個先人板板的辣豬頭,偶才是這部戲的主角!!!!
白琳聽了那男人的話,慢慢止住了悲聲。然後,離開了那人的懷抱。動作很溫柔,臉上是那種很順從的神色。!那分明是一種喜歡的表情!我差點兒沒舉起兩隻手擋住自己的眼睛,我真的不想再看下去了。這個男人肯定是白琳的相好!!!我以住從沒見過白琳對任何男人(包括我)會有這樣一種神情!
又過了一會兒,白琳才像是發現了我。小趙。她喊了我一聲,臉上微有些發紅,不知是因為自己到現在才注意到我而不好意思,還是因為剛才她扎進那男人懷裡被我看見而害羞。
我生出了一種被冷落的感覺,原以為自己這次英雄救美,不僅能在白璐那裡得分,更能一舉打動女人的心,從而將這對姊妹花一網打盡。萬沒想到,女人從進病房開始到現在,一直都當我不存在!更可惡的是,她還一頭扎進了別的男人的懷中。我簡直出離憤怒了,同時也出奇傷悲。看來在這幕戲中,我根本就是個多餘的角色,TM連龍套都算不上!
這次多虧了你啦!她又說了句,語氣裡都是感激。
我努力裝出一副平靜的表情,無所謂地笑了一下,然後把目光移向那男人,意思在問:他是誰?
白琳臉上又是一紅,說:他是我同學,他有車,我是……本來我還抱有一個僥倖,希望那男人是白琳的哥哥或是什麼親戚。可白琳的這句話將我最後一絲的希望也打碎了,呵呵,同學?能這麼晚從那麼大老遠驅車幾百公里把白琳送來上海,肯定不是一般的同學!還有,剛才白琳扎進那懷裡時的樣子,還有那時白琳的表情,錯不了,這男人一定是白琳的相好!我只覺腦中嗡嗡的,心裡一陣翻騰,直想吐血,她下面說了些什麼,我就沒聽清。接著我想說句什麼,但喉頭就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聲。我努力丟了一句話出來,然後轉身出了病房。我說了句什麼呢?我是說了句: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還是說了句:白琳,我恨你~~~我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