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在公安局吃的香睡的甜,似乎完全就沒把炸掉火車站的那碼事放在心上。當王鵬帶著國安部長手令來調人的時候,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似乎還不願離開這裡。
「該走了。」王鵬在填寫一些手續文件的時候,對於小周的這個態度很不滿,「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還在這裡睡大覺……」
小周根本沒往心裡去,倒是一邊的警察很好奇:「發生什麼事情了?是東北鬧遊行了?還是西北炸死人了?還是跑到國外那傢伙又發表什麼不當言論了?」
「天下太平。」王鵬哈哈一笑,「如今盛世,四海皆平,百姓安居樂業,官員辛勞勤懇,經濟高速發展,政治清平穩定,我們也只不過是無事忙而已。」
這話,就連王鵬自己都不信,更何況是順天府警察。不過王鵬既然這麼說了,警察們也沒辦法反駁,苦笑三聲之後最後驗一遍手續和調令,揮揮手讓王鵬和小周走人。
「你說,是不是又要發生什麼事情了?」看著兩個國安離開之後,那警察順手關上門低聲問同事,「竟然是國安的部長親自下令把那個姓周的弄走,那可是破壞社會安定團結的重案犯!」
「別問,別管,別琢磨。」同事看看四周擺擺手,「咱們局長都簽字同意放人,咱們這幫做小兵的還能反對不成?再說了,他們國安的事情,少打聽,多聽見一句話沒準今天晚上就有人來找和你喝茶。」
那警察嘻嘻的笑了笑,不以為然的湊過去低聲說:「根據可靠消息,現在國安在京城裡的工作人員,不超過個。」
「怎麼會?!光是小密河他們本部那邊,據說就有十六個局七八百人。再加上市區內活動的,少說也有2人以上。」同事一臉的不相信,「上次奧運會的時候。光是穿制服巡街的就有多,沒穿制服的少說也有5以上。」
「難道說北邊有事?」大批地國安人員——不管是戰鬥人員還是非戰鬥人員離開京城,總會有些個風吹草動,而公安這邊又有自己的一套監控系統,把各方面的消息匯總一下,多少也能知道一點邊邊角角的情況。警察摸了摸下巴,提出自己的疑問,「難道要打……」
「打?」同事好氣又好笑的看他一眼。「咱們國家一向只有過自衛反擊,你什麼時候見過咱們的人先出手的?」
「那他們幹什麼去?」警察更奇怪了,「咱們把案子已經轉到了國安部,但他們連個過場都不走就把人提走了,合適麼?」
「有人家部長地簽字,有咱們局長的簽字,就算出問題。也找不到咱們頭上。」同事勸說了兩句,也不再說什麼了。
只不過京城腳下,無論官宦子弟還是販夫走卒,都喜歡議論兩句國政來顯示一下自己的與眾不同。不過現在是個莫談國事的年代,所以警察撇撇嘴。也不說話了。
只不過小周要說的,還有很多:「咱們這是去哪?」眼看著車開的距離京城越來越遠越來越荒涼,村莊的圍牆上都塗寫著諸如「只生一個好」之類地標語,她滿心的問號,「不回去麼?」
「回去?回哪去?」王鵬打開抽屜拿出來一份文件遞過去,「好好看看,看完了再說話。」
小周眨眨眼睛接過來看了看。更奇怪了:「抓捕王棟、王楊、劉同彤、吳秀雄、張婕穎等十二名叛國嫌疑人?……格殺勿論?咱們還要抓犯人麼?」
「要不你以為咱們是幹什麼的?」王鵬咧嘴笑了笑說,「咱們的本職工作就是抓壞蛋,帝修反右壞,都是咱們要抓的。」
這個名詞讓小周更加奇怪了:「什麼叫,帝修反……右壞?」
「帝國主義破壞分子,修正主義分子,反革命,右派,壞蛋……@@鵬按照自己地理解作解釋,「不過對方很厲害。咱們要小心謹慎,安全第一。」他扭過頭看著小周說,「如果遇到名單上這些人,你就遠遠的炸他們。如果沒炸到。那就跑,能往哪跑就往哪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別管我或者其他人,明白麼?」
小周搖了搖頭:「為什麼要跑?如果有同事在那裡,我也要臨陣脫逃麼?」她在醫院的時候,也許是在郭家的時候看過不少戰爭題材影片,對於那種「向我開炮」之類的革命英雄主義充滿了崇拜和敬仰,「我一定不會辜負黨和人民的希望的。」
「沒人說你會辜負誰誰誰地希望。」王鵬現在已經越過了京北的山嶺過了長城,在山路上看到了一望無際的黃沙莽莽,和沙漠中筆直的公路,說,「記住了,咱的命,不是該跟自己人去拼的。」
「自己人?」小周對於王楊他們是幹什麼的一點概念都沒有,看到命令上寫的叛國二字,再加上那個格殺勿論,便認為這些人都是死有餘辜,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那些人算什麼自己人,命令上不是說明了都是叛徒麼。」
「劉少奇也是叛徒。彭德懷也是叛徒。」王鵬繼續搖頭,「這裡面的情況很複雜,一言難盡。」
「我不管他們有什麼情況,我只知道命令上說的是格殺勿論。」小周突然反問,「紀律條例上第一條是什麼?」
王鵬想了想,說:「服從命令聽指揮。」
「那不就得了。」小周打開車窗讓乾熱地空氣吹進來,四周張望一下問,「京城附近,怎麼會有沙漠的?」她看看公路盡頭的地平線,問,「咱們去哪?」
「這裡一直就有沙漠。」王鵬把油門踩到底,總算到了8脈,「咱們去錫林郭勒,到了那邊之後再找人。」他在本部看到了偵察員們的最後一次報告,上邊標明地發送地址是錫林郭勒西北2公里處,已經是中蒙邊界附近了。而在那最後地報告中,傷亡數字再一次擴大。第一大隊重傷兩人,而非超能特務出身的偵察員和情報員則有8個人被烤成了人肉燒烤。
「是被雷劈地。」王鵬盡量用小周聽得懂的語言給她描述一下對手是什麼樣,「王棟被稱作超能界的七使徒之一,可以操縱雷電。王楊和我一樣,可以進行身體變化。張婕穎會讀心術……」他知道地也不是很多,而且在偵察員們發回的報告中,對於對方的超能力描寫也是含糊其辭。
不知道為什麼。難道他們就不明白如果把戰鬥過程寫的更詳細一些,對於不斷增援的戰友們會有很大幫助麼?王鵬對此很不滿。但也沒有辦法,現在已經在路上,他也沒有電報電台能再接收新情報,最多每隔8個小時給正在京城治療肩傷的郭懷玉打電話問一下有什麼新進展。
「什麼新進展都沒有。」郭懷玉的聲音懶洋洋的,「國境線地那邊蒙古人布下了數千正規軍,他們過不去。而在國境線的這邊又有無數人在追殺他們,所以他們只能沿著國境的方向或東或西的逃命。」
「但是情況報告上不是說。他們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大的傷亡麼?」王鵬覺得有些疑惑,「幾百人圍攻他們都能脫身而去,還要逃命麼?」
「被幾百把槍指著,也不是這麼有趣的。」郭懷玉知道很多報告上沒有的東西,「超能特務們和三部地特派員是主力。其他偵察員們都在外圍負責警戒,雖然普通的槍械對於超能力者的傷害不是很大,但被打到身上也很痛的,也會造成很多麻煩。」她最後說,「你好自為之吧。」
這句話,可以理解成安全第一麼?王鵬望著一望無際的黃沙和消失在天盡頭地公路線,很無奈的拍拍方向盤:「這條路。Wap什麼時候是個頭?!」
小周在上路兩個多小時之後就已經睡著了,躺在桑塔納的後座上身上裹著一件軍大衣睡得正香,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望出窗外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她揉了揉肚子叫了起來:「鵬哥,咱們到哪了?我餓了!」
「吃點牛肉乾吧。」王鵬隨手扔過來一個袋子,「剛才在加油站買的,味道還不錯。」
小周看到在副駕駛座上放著一大堆裝的慢慢的塑料袋,一邊慢條斯理地吃牛肉乾就礦泉水,一邊繼續問:「咱們到哪了?」
「按照地圖上來講,咱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內蒙境內。」王鵬把車停在休息區裡。拿著一份在加油站買的地圖攤在方向盤上看,「前面3公里處應該是高速路的出口,下去之後向東北轉向就是錫林郭勒。不過按照地圖看,出了錫林郭勒之後。就是沙漠和草原……咱們是不是該買兩匹馬?」他也沒打算從嘴裡嚼東西的小周那得到什麼答案。繼續自言自語,「出了錫林郭勒再轉往西北。就是報告上說最後一次找到那些人的地方。」他撓了撓頭,「他們是怎麼追過去的?那裡可沒什麼路可走。」
錫林郭勒附近都是草原和沙漠,都不是適合於桑塔納這種經濟性轎車行駛的地方。這讓王鵬有些後悔,出來之前應該先買一輛四輪驅動的越野車才是。
這時候小周說話了:「難道追擊的那些偵察員和特務們,也是用越野車去追的麼?」
這個顯然不是。王鵬愣了愣,立刻想到了這個問題,苦笑起來:「恐怕,他們是在發現那些人之後,用兩條腿去追地吧。」本部裡一直保存著從機場遭遇後命令下達各地偵察員發回的報告:第一次找到王棟等人是在京西北西山附近,十幾人圍攻,全部受傷而王棟脫身而去;第二次是在河北承德附近——天知道王棟繞著河北省轉了一個大圈跑到那去幹什麼,但是那次雖然第一大隊和三部的特派員多達3餘人,但匯合在一起的王棟王楊吳秀雄等人讓特務們再吃了一次敗仗,多人受傷之後再次被他們逃脫。
緊跟著,從京城出發地第二大隊和更多地三部特派員以及國安普通偵察員3餘人在河北鳳山鎮再次追上了王棟他們,而這時候因為王楊去了京城,導致王棟等人終於在圍攻中不能再留手,下重傷了數十人之後,宋頌殉國。
然後就是兩隊人馬一個北逃一個不斷匯合新加入的人馬緊追不捨,在內蒙小青山附近再次爆發一場大戰。追擊地人馬傷亡近百,而吳秀雄重傷後和張婕穎一起失蹤,王棟和劉同彤以及名單上的周志遠、馬亮、陳琪等人繼續向北試圖越過國境,但在數千蒙古正規軍的逼迫之下他們無奈轉向,一路向西而去。
這就是最後的戰報了。王鵬望著沙漠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卻被小周又叫了起來:「你到後面來睡。」
「我去後面睡?那你呢?」王鵬不大明白。「我來開車啊。」小周理直氣壯,「我已經考下了車本了。」
王鵬猶豫了一會兒。看看這條路前後也沒多少車經過,便點點頭,和小周換了個位置。一開始地時候他還有些緊張的看著小周,但隨著周與非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他也放心了許多,再加上連續開車五六個小時,他也的確累了。裹上軍大衣躺在後座上蜷起腿開始睡覺。
這一覺,睡的很香,甚至連夢都沒做一個,只是深沉的睡眠。
只不過小周把他叫醒的方式有些粗暴,就在他睡的正好地時候。猛然覺得身體就像是飛了起來一樣,砰的一聲撞在了不知道的某個地方。他在睡覺中自然不可能還記著改變身體,所以這一下撞得結結實實,額頭上嘩的的一聲血就流了下來。
「周與非!」王鵬趴在車底上捂著額頭還沒睜開眼就叫了起來,「你他媽的幹什麼呢!」
沒人回答,而且外面有一陣一陣的爭吵聲傳進來,他也只能爬起來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一起很普通地車禍。一輛掛著蒙字牌照的別克和桑塔納撞到了一起。而且桑塔納是從側後撞過來,整個前保險槓都撞進了別克的後備箱裡。
這種事情,最麻煩了。但王鵬現在追求的就是麻煩事越多越好,最好折騰的他在這裡一年半載都脫不開身最好。所以下車之後看到小周正和那司機指著相撞部位吵得臉紅脖子粗,哈哈一聲長笑順手把額頭上地血往臉上抹一把走過去叉著腰叫:「怎麼回事!」
對方看了他一眼,一臉的不屑:「我車好好的在路上走,你們車冷不丁的撞過來,算怎麼回事!」他看看王鵬臉上的血,倒是有些關心,「我車裡有紗布。你先裹裹傷怎麼樣。」
可實際上立刻就能止血的王鵬要的就是這個滿臉流血地效果,隨手又抹一把繼續說:「咱在這說這個說不清楚。」他抬頭看看不遠處的市區,說,「前面就是錫林郭勒。咱們歸公如何?」
對方顯然沒想到這個明顯的追尾事故製造者竟然還想要歸公處理。只不過他回頭看一眼市區,很疑惑:「這裡不是錫林郭勒。這裡是克什克騰旗。」
啊?王鵬楞住了:「這裡是克什克騰?」
「對啊,前面就有路牌。」對方指了指路上前方不遠的指示牌,「你們要去錫林郭勒麼?」
走錯路了!王鵬看一眼遠處那牌子,就知道小周走錯了:走27國道一路向北就是錫林郭勒,但現在怎麼跑到克什克騰來了!不過無所謂,王鵬現在已經到了內蒙,而且這場車禍只要報告上去,誰也說不出他個消極怠工來。
當然,這也是郭懷玉還在京城的原因。王鵬相信只要郭懷玉在京城一天,他們這些隊員只要不鬧出大事來就平安得很。
所以2分鐘之後,交警的勘察車就來了。不過看到桑塔納車屁股後面那個的牌照,交警很吃驚:「你是軍隊的?」
王鵬和小周現在穿的都是便裝,聽到這話都是搖頭:「不是。」
「不是?」交警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眼神有些複雜。而那輛別克車的主人也一直沒往後牌照那裡去看,現在看到那個也是大吃一驚。
「這個案子,我們管不了。」交警很清楚自己地職責範圍,「我會上報一下,讓駐軍那邊派人過來看看好吧?」
很好。王鵬很讚許的摟著小周的肩膀吊兒郎當的站在一邊,對著一望無際地大草原指指點點。
可能是從沒見過這樣地車禍肇事犯,別克車的車主現在也有些猶豫起來。看看正在拍照地交警,又看看背對著他們的王鵬和小周,有些小心的湊到交警身邊低聲說:「那個,我們私了行不行?」
交警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因為小周的駕駛不當導致的車禍,但從受害者嘴裡說出來這種話,他還是頭一次聽到。
「不管怎麼著,先把車拖回去再說。」交警打了兩個電話之後,揮揮手叫拖車過來。「等到了所裡再研究這個吧。」
那就走吧。不過德國地原裝車質量的確過硬,別看前鼻子被撞了一個坑進去,但那輛桑塔納依舊開得起來,除了外形上不大美觀之外,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按照規定來講,王鵬和小周應該坐警車走。但交警們看到他們自顧自的上車發動,也沒說什麼。只是開車帶著別克的車主往市區裡走。
就在這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陰沉了起來,然後不遠處的市區在陰暗的天色下也逐漸開始變得模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層淡淡地薄霧籠罩在了這隻小小的車隊周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霧氣也變得越來越濃,讓跟在拖車後面的王鵬不得不打開霧燈才能看到前方的紅色車燈。
「事情,有些不對勁啊。」王鵬看了一眼速度盤,皺起眉頭低聲說,「咱們出車禍地地方到克什克騰最遠也就是五公里不到,開起來也只不過分鐘的路程。但是到現在已經開了將近2分鐘,雖然這裡面有下大霧的原因,但為什麼現在還不到?」他打開車窗把頭伸進有些冰冷的霧氣裡,看看前後左右,回過頭來看著小周,「剛才你看到那塊牌子了麼?」「牌子?什麼牌子?」小周有些奇怪的問。
「那塊路標指示牌。」王鵬向前探探頭看著上面,「我記得咱們出車禍那裡,沿著路不遠處可以看到一塊指示牌,上面寫著克什克騰旗5公里的字樣。」
「沒有。」小周搖了搖頭,「外面霧氣那麼大。誰看的清楚。」
王鵬皺起眉頭想了想,又問:「你聽說過,內蒙地草原沙漠這邊,會下大霧麼?」
小周立刻反應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興奮的叫了起來:「難道說。咱們穿越了?」她興致勃勃的開始講述,「兩個人。帶著槍(她指的是王鵬的那把槍),開著桑塔納,走進大霧,然後一頭撞到樹上,然後遇到了太平天國……」
真不該教會這丫頭上網!王鵬嘖了一聲關上車窗,又看了一眼速度盤喃喃自語:「每小時2公里的速度,現在已經走了2分鐘多,也就是說已經走了7公里左右……按道理來說,咱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克什克騰旗的市區內,但是,」他看看外面,在目力可及的範圍內,依舊是一片青草,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怎麼會這樣!」
「是啊,怎麼會這樣?」現在就算遲鈍如小周,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然後她抬起頭看看前後,驚叫了一聲:「前面的車呢?!」前面地車?王鵬一直在注意外面,沒留神往前看,猛抬起頭看過去,前面那本來在霧中還算醒目的紅色尾燈已經消失不見了!
後面呢!他立刻打開遠光燈,卻已經找不到應該在他前方5米處的拖車。
「後面的車燈也消失了!」小周又驚恐地叫了起來,「後面地車也沒有了!」
什麼?!王鵬瞪大了眼睛向後看,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車隊的排列,最前面地是拖車,中間是王鵬的桑塔納,最後是載著別克車主的交警車,但現在後面原先很亮的車燈,也完全消失了。
「他們人呢?!」王鵬也顧不得現在是在國道的中央,立刻停下車打開車門匆匆向後跑去,「小周你在車裡等我,千萬別下來。」
但小周現在已經陷入了恐慌,看到王鵬下車她立刻也跟了下來,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跟著他跑。
「你在車裡會安全得多。」王鵬完全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右手也把裝滿了2發鎮魂彈的槍拔了出來打開保險,對於抓著他衣服的小周頗無奈,「跟著我反倒危險。」
「我怕。」小周看過不少恐怖片,而對那些片子最大的印象就是只要一個人獨處,就必定會出問題。而現在這個場景和那些恐怖片又是如此的相像讓她嚇破了膽,無論如何也要跟在王鵬的身邊。
畢竟,她還只是個小姑娘。王鵬看一眼臉上還貼著紗布的小周,歎了口氣說:「你跟著我無所謂,但是別拉著我衣服好不好?這樣讓我行動很不方便。」
小周委屈的點點頭,鬆開了手。
然後,她就看到一陣濃霧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