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由森林另一方向再奔沙塗拗,可惜近黃昏只有兩個時辰了,海天峰向五女道:「天黑對我們不利,我們絕對不要夜戰,黃昏一到,裳舞姐要立即提出改日再鬥。
司馬裳舞道:「對方不理武林規矩那一套怎麼辦?」
海天峰道:「那就看我的了!」
岳藥道:「島主,我們由那一面入谷?」
司馬裳舞問海天舉道:「沙塗拗是一面森林,一面怪石嵯峨,有兩面全是荊棘,你以為那一面好?」
「找怪石嵯峨一面。」
六人繞了半固,才踏入小谷的崎嶇面,忽然有人輕聲叫道:「小海,這時才來?」
海天峰一聽是茶葉蛋的聲音,立即將眾女帶到一座巨石後,大家看到只有茶葉蛋一人,都感到奇怪!
煙池柳問道:「老通吃、壽器公、壽塚公呢?」
茶葉蛋輕聲道:「那次峰打得十分緊張,現正進行中,他們不能來!」
海天峰道:「你來作什麼?」
「小子,我怕情況不明,特此趕來告訴你,離恨天人馬全進了中原,而且有八個與兩儀王母同等功力之人。」
海天峰道:「居然有八個,在我判斷中只有五個那還是包括兩儀王母,這樣說,連兩儀王母是九個了!」
茶葉蛋道:「你怎麼知道有五個?」
司馬裳舞道:「第六號已經被小海的陣勢困住了,那是『六合殿主』,這谷中是五號,五行殿主,你老來了多久?看到她沒有?」
茶葉蛋作出手勢向各中一指,接著問海天峰道:「你第一次施展『磐石漁網』陣,不認為用得太早了?」
海天峰道:「不用不行了,我不能以其他方法與她相鬥下,那對我不利。」
「小海,這裡除了兩儀王母未親自前來,只怕最少有兩個與王母同級人物,我不能出面助你,司馬姑娘她們很不樂觀!」
「天池前輩,沙塗拗到了多少離恨天人?」
「除了王母級,有宮級一人、三級二人,奴級十七人、四級八人。」
海天峰道:「你老猜一猜-離恨天要裳舞姐來此是什麼意思?」
茶葉蛋道:「除了報馬姑娘的老島主當年的過節外,只怕是要奪魔星島作她們的東塞官呀!」
司馬裳舞道:「原來如此!」
海天峰向煙池柳道:「你與三位副島主暫時在此勿動,人下去越多,我與裳舞姐越無法放手一搏,進退勢必受到牽制。」
茶葉蛋接口道:「是對的,你們兩個下去,小海,你不可以磐石漁網攻兩個元神念力,你只要以磐石漁網為守,施黑色仙人掌為攻,必要時施展磐石五絕!」
海天峰道:「再不行我只有用〞原力神通〞了!」
「小子,那會大傷元神的,不到生死關頭千萬別用!」
「凡事能照自己意願去作的,往往只有十之三而已,一個人的生命也是如此!」
司馬裳舞向海天峰道:「我先下去!」
「當心漠鬼沙影。」
司馬裳舞深情的向他一笑道:「我這一生夠了,也滿足了,那怕這一次是最後一次與你說話!」她拔身直落,如箭到了谷底沙地。
「你來遲了!」沙地上有個氣體籠罩的淡影,但沒有第二個人。
司馬裳舞環視一下,冷冷的答道:「那只怪你離恨天人手段不光明,既然約我來此,又要中途攔截,我只覺得好笑!」
「是誰?」
「五行殿主!你居然不明白?哦──原來你們離恨天人有爭功邀寵的饃事!告訴你,她是六合殿主!」
淒厲聲,「你把她怎麼樣了?」
「哈哈……五行殿主,你只提到她,不問問她身邊其他人馬?」
氣罩中人不知在想什麼?想到去掉一個奪權的對手?在猜司馬裳舞的功力,也許因此而感到面前對手力量可怕,這些不得而知,良久才道:「淒厲聲,快同答我?」
司馬裳舞又哈哈笑道:「也許我宰了她,或者我把她打跑了,你猜呢,再不然,我把她因在某個地方也許說不定呀!總之我來了,雖然我來遲了,但我還是來了呀--這證明是我活著沒有錯吧!」
五行殿主陰**:「你別耍花招,淒厲聲,三代魔星島主中,最使武林稱道的,以你智慧最高明,丫頭,你別虛幌這一招!」
「哈哈,你說我沒有遇到六合殿主?請問,那我如何得知你是五行殿主?江湖上,誰知道離恨天除了兩儀王母之外還有八個暗碼-八位殿主?廢話不用說了,我來了,快把約我的目的說出來,你要報當年與我老島主的過節?或要我交出魔星島作你們離恨天的東塞官?」
「淒厲聲!你與魔術老醜是什麼關係?」
「喂喂喂!五行殿主,幹啥?說得好好的,何必拉遠呢?我們相見,不是來擺龍門陣啊,幹啥扯到老醜身上去了!」
「丫頭,算一算整個天下武林,只有他才瞭解我離恨天的一學一動。」
「哦,原來如此!告訴你,我與魔術老醜連芝麻大的關係都沒有,你該知道吧?那老醜還是第一個大鬧我魔星島的人,也是第一個有本事能去魔星島的人,你當然明白我魔星島人最大的規矩是不說謊!」
司馬裳舞口如懸河,這一開腔,確實使得對手狐疑不定了,不過她心中也在懷疑一件事,據茶葉蛋說:「谷裡絕對不止五行殿主這一級一個人,可是,要奪魔星島是離恨天的大事,另外一個或兩個理應同時現身當場,事情不更容易解決呀?這與暗中爭功不同呀。」
這時五行殿主似已下了決心,突又發出陰笑道:「傳言你魔星島有個玄妙,不懂玄妙的,無船能近該島一里之內的海域?」
「不錯,不管是朦艟巨艋或快船小艇,想要硬闖的敵人,大船必遭暗礁穿底,快艇必遭強流漩渦。」
「淒厲聲!說出玄妙,我離恨天不殺魔星島任何一人!」
「哈哈,我如怕了離恨天,我可以不來赴約呀。再說得孬種一點,我可以把我魔星島人馬全部撤同去呀!」
「嘿嘿!丫頭,你是軟硬都不吃了決心一戰,嘿嘿──今天老身者輕易放過你的,老身要你好過就是了!」她突如氣球一般飄到森林中不見了但森林突然擁一批二十名女子,如電困住沙地周圍海天峰一看,立知對方要施展『魔鬼沙影』火速帶上銀面貓面罩施展他的盤石神定中輕功『伊于無底』,人似一線輕煙,直射沙地。
司馬裳舞見他到了身邊,笑道:「我把五行殿主蓋住了吧?」
「你會蓋?」
「咯咯學到你的呀!」
「別開玩笑,對方發動『漠鬼沙影』了!」
「怎麼!」司馬裳舞突覺周圍女子越增越多,多到數不清了,漸漸人影難分,而且越主沙地海天峰道:「你發『地獄聲』,但只運出五成力!」
「小海,你明知那是左道呀,我也不想用。」
「只管用,功不分邪正,區分在人的一念!」
「呀,那也不能克對方的邪功呀!」
「放心發出,那是我的『陰謀』,快!越圍越近了〞呸-你說自己是陰謀!」
「有何不可?告訴你,我要暗襲她們,暗襲就是陰謀,還替自己說好聽的不成!」
司馬裳舞先輕聲一笑道:「你真是!」說完運功,口中忽然發出萬塚群鬼破獄之聲,時近黃昏,聽來毛骨悚然!
海天峰的孤掌,這時如黑鐵一樣,只見他掌勢拍出,無勁無風,又快又怪,掌掌向外,拍勢如同妙舞一般,接著,四周慘聲大起!
不到一刻,離恨天群女倒下大半,餘者一見心寒,但又不敢擅自逃走,直到森林裡發出一聲長嘯,那些女子如奉大赦而逃。
司馬裳舞靈機一動,上且即停止『地獄聲』向森林大聲道:「五行殿主,有種親自出來,否則快去南面三里之外的森林,六合殿主等你去相救啊!」
森林中發出陰陰的恨聲道:「淒厲聲!遲早我離恨天會毀滅你魔星島的,你的地獄聲沒有那麼大的威力,那頭戴面罩的東西是什麼人?」
「哈哈!你遲早會知道的。」
海天峰輕聲道:「全部逃走了,裳舞姐,她會去自投我的磐石漁網?」
「不去就可看出離恨天內部不健全,去了又多除一個勁敵,對了,陣勢能維持多久?」
「『一七』之期!但我們必一刖去查看,我不能讓陣勢經過『一七』,否則定必殃及無辜之人!」
司馬裳舞輕聲歎道:「小海,你真是有原則的殺手!」
這時煙池柳和三位副島主趕到沙地,但不見茶葉蛋。
海天峰問道:「老頭子呢?」
煙池柳道:「他暗盯離恨天人去了,小海,我們好像看到苗王烏脫古和劍谷餓虎蔣大宏啊,另外還有兩個老婦人。」
海天峰道:「天孫鍾和九天銀河丹的誘惑,遲早會送了他們的命,兩個老婦又是誰?」
煙池柳道:「都只看到側影,為了隱藏不敢動,我們沒有出去追查,小海,是不是『森羅夢婆』和她的什麼同門?」
海天峰道:「很難說,新出來老輩女人有不少。」
司馬裳舞領先出谷道:「黃昏降臨了,谷中太黑,我們走!」
海天峰同頭看看那些被殺的女子,由衷發出一聲歎息,他能說什麼?只好跟著走。
大家奔同到佈陣的森林前,只見茶葉蛋忽由石後冒出叫道:「小海!五行殿主帶著的不止三十個女子,其中上有三個與她並排同行,那一定是與她同輩的她們到了這裡,發現森林大霧瀰漫,居然不顧而去!」
海峰道:「證明司馬裳舞姐一句話,離恨天內部有爭權奪利之事實了。」
茶葉蛋道:「你們再來幹什麼?」
司馬裳舞道:「小海要撒解陣禁!」
茶葉蛋呸聲道:「放虎歸山?」
「老頭子,你希望成為武林中的殺人魔王?」
「小子,你可知道?放了他們,會是怎樣的後果?」
海天峰道:「假如他們都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半廢人呢,這種人我還要斬盡殺絕?」
「嗨!小子,你又不早說,我怎麼知道經過磐石漁網困過的人會廢去武功!好罷,你解禁,我也想看看他們成了什麼樣子?」
海天峰道:「你們在此觀看,一見森林霧氣全收時一齊進來。」
只見他拔身躍過森林樹梢,不一會,森林忽然那隱隱雷聲停止了,霧氣如猛退的海潮,全部朝森林中心收縮,茶葉蛋急急道:「丫頭,解禁了,我們快去看!」
進入森林,只見林中的老年男人,青年女於,一個個都像酪酊大醉一樣,東倒西歪,同時發現海天峰在向他招手!
大家擁過去,耳聽海天峰道:「你們看,那自殺的老婦是什麼人?」
茶葉蛋歎道:「六合殿主!」
司馬裳舞道:「以她的神通,雖被困也不致功力全廢吧?」
海天峰道:「全廢在她還要三天!這時放她,功力定有五成,我為了怕殃及無辜,我也會放了她,可是我也不明白她為何自殺?」
茶葉蛋道:「我明白,她認為將來奪權無望了,加上被敵廢了大半功力二者無臉見人,再則在離恨天非遭降級之處分不可,這是她自尋了斷之途的原因了!」
海天峰又是一聲歎息道:「叫我奈何?」
「小子,別難過,你來到此地,並沒有斬盡殺絕之心,她要自殺是她自己不想活,我們快奔往梨花峰,那一場恐怕還沒有下場哩,否則老通吃他一定找來了!」
老頭子領路,大家再往北奔,但走到中途,突見魔星島三副島主武玉一陣頭暈,人已搖擺不定,雙腳一軟,人竟倒下了,靠近的莫魚大驚,火速扶住叫道:「島主快來!」
走在一前面的司馬裳舞聞聲回頭二見清形不對,立向海天峰道:「小海,武王不對了!」
這一喊,連茶葉蛋也聽出不對,大家奔同時,突見扶住武玉的莫魚也倒了!司馬裳舞慌了手腳,撲上要扶,海天峰大叫道:「住手,別扶她!」
茶葉蛋走上一看,連他也看不出毛病,問海天峰道:「這兩丫頭生了急病?」
海天峰靠近,先察二女面色,連他也不敢用手查看,察看中,他突然道:「大家當心四面火速提功。」
老頭一面提功一面問道:「小於,兩個丫頭是中了道?」
海天峰道:「她們中了『神巫派』的『畏鬼赤』奇毒魔蛇精,當心傳染!」
司馬裳舞大驚道:「有救嘛?」
海天峰道:「別大聲,一時三刻死不了,可惜我沒有解藥!」
說著摸出兩粒丹藥交與司馬裳舞道:「以你的魔星魚毒配合此丹,施展你陰獄追魂手法,將藥物直逼她們的胃部,以這種手法才能避免接近她的嘴唇。」
司馬裳舞照作成功後問道:「這是要控制她們的發作時間?」
「可以延長兩天,甚至延二十八個時辰。」
「小子,之後呢?」
「盡全力掏出那暗算之人,我知道她必為『失心神魔』那老鬼的重要助手,必要時我拚了和他決一生死也要問他要人!」
岳藥激動道:「公子,武王、莫魚會終生感激你!」
司馬裳舞道:「阿藥,你在小海面前說這些幹啥?」她又向海天峰道:「我們如何帶走武王、莫魚?不能守在這裡不動呀!」
看武玉的臉色開始正常了,這是證明我的聚毒丹和你的魔星角青丹見效很快,莫魚是傳染,中毒輕,更不要緊,現在就可抱著走了。」
茶葉蛋道:「小子你真行這樣看來,武功離不開醫道,練武必須學醫了!」
海天峰道:「老頭子,把茶葉蛋全部留下,我要派你的工作?」
「嗨,小子,工作就工作,幹啥留下茶葉蛋?」
「哈哈!我們餓了,又有兩病人,難道叫我們抱著病人找市鎮人館子?」
「好了好了,算我老頭子欠你的,什麼工作,我還要找香香。」
海天峰道:「要想在短短三天之內找到施放畏嵬赤蛇毒的人,除了魔術老醜,我看整個武林不作第二人選,要找他,除你之外,還有更好的?」
「真麻煩,小子,我走了!」
老頭一走,海天峰又道:「這裡一帶可有好的藏身處?」
司馬裳舞道:「找山洞不如找城市落店,前面就是嶺東鎮。」
「好,大家快走!」
岳藥抱起武玉,煙池柳搶著抱起莫魚,由司馬裳舞領路,海天峰緊護住後面,一行立奔嶺東鎮。
在海天峰後面遠遠的有利地形和物體,遙遙盯著一批人物,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怪婦,她的背心居然高過了頭,下額幾乎接近雙膝之間,一頭白髮披散往下罩,又幾乎看不見嘴瞼啦。不過有心人只要仔細觀察,她的眼睛是深陷的,外面眼眶如兩個鼠洞,鼻子尖尖差不多勾住了上嘴唇,門牙口尚算完整,又多了點外突,因為上唇往內收,下唇往裡凹,顯得特別乾癟!她的旁邊有個美得出奇的少女這時向後望,原來她後面跟著的又是一雙老男女,那少女忽然叫道:「呼公、呼婆,快點上來啊!」
「丫頭,你這麼大聲,不怕前面敵人聽到?」
「太姑婆,呼公和呼婆真是的,經常這樣跟不上!」
「丫頭,說話要有輕重,她們是太姑婆不可缺少的傭人,從小就未離開過我一天,你要尊重他們才是。」
「大姑婆,太師公為什麼要你對付一前面那批人,他也有畏嵬赤呀!」
「丫頭,不是畏嵬赤的問題,我施展畏嵬赤只是試探他們對付毒的能力。」
「嗨,他們不是能抱了!」
「不錯,其中那個小子是高明傢伙,他識貨,可是他要治好可不容易。」
「嗯,大姑婆;太師公有失身份,你有沒有?」
「哼,同出一門,他有的我都有,我有的他卻沒有,這一趟差事,是他不敢露面苦苦要求我出來!」
「太姑婆,太師公要你殺掉前面那批人?」
「我可沒有答應殺人,丫頭,為了你,我不能作出太傷天和的事來,加上我本來就反對你太師公的作為,我創神符派,他創失心派,失心派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知道嘛?那是只知有己,不知有別人的大邪派。」
「太姑婆,神符派是正派?」
「問得好,丫頭,你記住,神符派將來由你接掌,它雖不是什麼正派,但絕對不是邪派,因它也有救人的一面,比方說,前面那女娃子我可以一下子叫她死,但我不能那樣做!」
「太姑婆,他們如果救不好,結果不是一樣要死?」
「不,到了最後關頭,我會教你巧妙出面帶解藥去,假裝你能治。」
「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方面敷衍你太師公,他到底是我師兄呀!一方面我也好奇,聽說那野火小子神通無比,居然有無數奇人異士都不敢當面和他比劃,連你太師公也是一樣呀!」
「原來啊!前面那個漂亮男子就是野火,噯,他怎麼有這麼多老婆?」
「哈哈!奴奴,你開始長大了!」
少女同頭一看,叫道:「呼公呼婆,你們終於趕上了,你說什麼?我長大了,好哇,原來你們把我看成小女孩,我有十八歲啦!」
這時後面兩個老年人趕到背後,向那老婦駝老太婆問道:「主人,奴奴說什麼,前面男子有五個老婆?」
「哈哈!呼婆,你想能分得出嘛?」
「大姑婆,你說不是?」
「丫頭,你把我的符毒都煉到出神入化了,可是你對人事卻一竅不通,我真擔心你一個人在外走動!」
「喂!扯到那裡去了!告訴我前面那批人的關係呀!」
駝老太婆鄭重道:「那野火是個太子,他被現在的皇帝逐出了,你再注意,背著一個病人的叫煙池柳,她是江東六十四屯總屯主煙雲路的女兒,才真正是野火的情人,另兩個之一,號『淒厲聲』,真名司馬裳舞,是武林聞名喪膽的魔星島主,其他三個包括連中毒的在內,是副島主。」
「叮!她們為何會和野火在一起,看來好親近啊,我當……」
駝老太婆又笑道:「奴奴,你還沒有和野火面對面談過話啊,當心!以後見面當心著迷啊!」
「我才不呢,我見過的男子少說也有一千了,哼,都是狗屎!」
這時的彎路越來越多,前面的海天峰卻不見了!
「煙大妹子,你心上人怎麼了,是拉肚子?」
「咯咯,司馬姐姐,難道你沒有聽到他說什麼?」
「說什麼?」
「哎呀!你只顧趕路,他說聲,不小呀!」
「岳藥,你聽到?」
「島主,他說後面有四個人,他懷疑與下毒有關?他要暗中注意一段路!」
司馬裳舞搖搖頭道:「我的耳朵怎麼了,這樣失常?」
海天峰這時到底在那裡?好傢伙,原來他變了,變得又矮又瘦,也不知他在那裡偷到一身破爛衣褲,頭髮披在肩上,臉也搭得所露無幾更妙的是,他居然遇上了壽喜門的人,『南乞仙』『壽喜公』,那老花子不識貨,他見正面來了一個同行,立即攔住道:「小子,你入流沒有?」
海天峰故意道:「兄弟,你不認識我了?」
老花子一聽就有氣,跳起道:「小輩,你知道我是誰?」
「得了,老兄!你不是壽喜門老大!」
老花子大怒道:「那怕你是富貴門的,除了你們富貴公可以稱我老兄之外,誰敢如此無禮?」
海天峰哈哈笑道:「富貴公又怎麼樣呢?我還是稱他一聲老兄呀!老兄,論年紀算我小,論地位,我可也是與你平等呀!」
「平等?我們丐幫只有北方的富貴門、南方的壽喜門,你憑什麼平等?」
「哈哈!原來你還不知有個大爵門呀,三年前,我以一套最古老的打狗棒法,打遍了西域各城的要飯的,承他們各路老大不棄,尊我為門主,於是我就成立了大爵門,不過對不起,成立匆匆,沒有紅帖相請富貴門和壽喜門一起去觀禮!」
這一蓋,只蓋得壽喜公楞楞的,使他信以為真,怔怔的道:「老弟,這就難怪了,老弟怎麼稱呼?」
海天峰哈哈笑道:「壽喜公,你真的不識我野火啦?」
老花子聞言又楞啦!結結巴巴的道:「你……」
「不錯,是我!我為了辦件事,又怕露馬腳遇上你,故意以你作試金石,現在你都識不出來,我想我可以去辦事了!」
「好傢伙,聽聲音,你真是野火,你去辦什麼事?」
「我有兩個朋友中了畏嵬赤蛇毒,現在我發現幾個可疑人物,我猜他們之中有一個是施毒之人,因此我易容化裝成乞丐幫人去接近!」
老花子道:「接近又怎麼樣?」
「當然要施展妙手空空呀!」
「喂小子對方功力奇高?」
海天峰道:「深不可測,還是個高深邪門的人物!」
「要不要我老花子助你一臂之力呀?」
「怎麼助法?」
「我追你逃假裝我要教訓你這不爭氣的弟子,你則向目的物接近,我如追近,你裝著無處可逃了,立即向目的物求保護!」
「好計!現在開始?」
「太早了吧-先觀察目的物再說。」
「不必,他們就在小丘那面!」這面老少二人的設計當然要花時間,可是那面三位姑娘卻良久不見海天峰回去而心急如焚了,帶著病人又快近嶺東鎮了。
煙池柳急得不動了,大聲道:「我們等他同來再走如何?」
「不行,我們在一這裡,對方一看少了個男的,心中必定會起疑心,那對小海不利,就趁著彎路多,我們快走!」司馬裳舞逼著煙池柳加快腳步。
四下一看,煙池柳道:「我們這樣情形,怎麼能進入行人眾多的街上去?」
司馬裳舞道:「到了鎮口再找地方隱身等候!」
岳藥道:「島主,你是空手的,你可回頭找找看!」
「不行,我一回頭找,遇上那後面的,不等於告訴人家我們發生了問題,不用說了,照我的話作,快走!」
煙池柳忽然回頭,她發現一個老花子如風而來,噫聲道:「那不是南乞仙壽喜門主!」
司馬裳舞道:「表情很急,必有原因!」
老花子急如豕突,他一見煙女就大叫道:「你們還不快走,小海要得手了!」
三女只邊走邊問情況,老花子喘著氣,立時計劃詳細說出,這倒把三女逗樂了,煙池柳道:「他那來的破衣服?」
老花子道:「當然是偷來的,那傢伙真狠,我認為他只向那駝背老婦下一次妙手就行了,有沒有不敢多來,豈知他向我示意,要我繼續追打他,想不到他居然不擇手段,連那十七八歲的姑娘也摸!」
司馬裳舞向著煙池柳格格笑道:「喬喬,聽到沒有?小海真不老實啊!」
「嘻嘻,為達目的,他確是不擇手段的,八成他在三個老的身上沒有掏出他想要的,這才不肯放棄最後一人。」
老花子道:「我不在乎他摸姑娘,我只氣他太冒險,你們知道嘛?施妙手不能提內功,一提內功對方就有反應,我發現駝背老婦竟是個高深莫測的人物,她後面兩個男女的武功也比老朽強!」
「一旦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老花子!」
「煙丫頭,什麼事?」
「連你也不認識對方來路?」
「煙丫頭,我認識就好了,從來沒有見過,但很奇怪,那駝老太婆居然叫出我的字號!」
司馬裳舞道:「那不好!」
老花子道:「她們不失東西便罷,一旦被小海掏走東西,日後她不找我才怪?」
司馬裳舞道:「你已早知後果?」
「哈哈!為了小海,我老花子命都可以不要,還怕日後什麼麻煩!」說此一停,叫道:「直接入鎮,我與海有預定會面地方。」
煙池柳道:「帶著病人?」
「那有什麼關係,這是江湖常有的事,快走!」
三個少女帶著兩個病人,她們隨著老花子找到一家很大的客棧,一直進入第三隹的後院上房。安排好了老花子又到前面去了。
這家客棧老。早已與花子有某些關係,他的進出和自己人一樣。老花子出尚未回來,但忽然有個聲音道:「裡面可有喬喬姐姐?」
煙女聞聲問道:「你是誰?」
「放心開門,我是小甘!」
「啊!少通吃!」煙地柳讓他進入急問道:「你不是與五小龍在北京?」
少通吃道:「只有我一個人出來離開中海,五小龍沒有出來,我剛見到老花子,他說你們在這裡!出了事?」
煙池柳道:「這邊的事過後再說,小甘,你進鎮有沒有看到海哥哥?」
「沒有!我就是要找他。」
忽然聽到外面有笑聲,煙池柳急急道:「是老花子與小海回來了!」
上房門一開,果然不錯,只見海天峰恢復了本來面目。
司馬裳舞搶先問道:「事情怎麼樣?」
海天峰笑道:「別問了,我差一點被畏嵬赤蛇咬了一口,真是危險極了!」
大家閻言又驚又喜,煙地柳道:「你從老駝婆身上找到解藥啦?」
老花子道:「解藥如在那駝婦身上,他就不會最後去摸姑娘啦!」
海天峰罵道:「老要飯的,用字要用好聽的,你怎麼搞的?我用妙手空空,連人家的手都沒有觸到呀!」
司馬裳舞咯咯笑道:「你真是推得乾淨啊,快把摸到的東西全拿出來。」
「全拿出來?」
「是呀!香手帕、香囊,總之是女孩子日常要用的東西全拿出來!」
「裳舞姐,別糗我好不好我連她身上的金銀,還有很多似寶物和名貴丹藥都不動分毫,僅僅拿了這瓶解藥啊!」
只見他拿出一隻小綠色玉瓶道:「快拿去餵莫魚和武王。」
司馬裳舞拿去交與岳藥道:「你喂!」又回頭向海天峰道:「你一伸手就能分別出各種不同物件?」
老花子道:「這就是他的真正神通,說真的,連我這內行老手也辦不到,難怪你要他把所有的東西拿出來,是我也只有全部拿,事後再一一檢查。」
海天峰道:「那今天我非被畏嵬赤蛇咬到不可,人也當場送了命,還有人同來才怪,奇怪,駝老太婆為何把解藥交與那少女保管?」
老花子道:「那少女一定也學全了她的一身武功,除了未帶畏嵬赤蛇!」
海天峰道:「可惜沒有人知道她們的來路!不過這件事我看還沒有完了,她們失去解藥,老花子,我不要緊,我也是動手之人,你呀,你是同謀,她們見了你,照樣不會放過你!」
「哈哈!小海,你替我老花子耽個什麼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快注意傷者,等會要開席了!」
「開席?開什麼席?」
「晚宴呀!這家老闆是我親戚,我交代了,馬上有酒席一桌送到房裡來!」
「老花子,那又何必!」
「中毒不似生病,來得急,去得快,中上奇毒馬上命亡,但解藥一下,毒去人好,莫魚和武王已經坐起來了,大家一看皆大歡喜!」
不一會,酒席真的送到了,大家就在上房裡大吃大喝。
天色近初更時,吃喝完了,老花子問道:「你們要去那裡?」
海天峰道:「本來要去梨花峰,我看去也是白去了。」
「梨花峰看打鬥?」
司馬裳舞道:「你是從那裡來?」
「不錯,三羅剎得到『北羅三巫』相助,總算沒有被『離恨天』的北塞官人所殺,一戰大大的打了兩個時辰,雙方都沒有好處,三羅剎和北羅三巫都中了『芒射飛劍』,但不嚴重,北塞宮人中了巫毒巫術的更多,可說是兩敗俱傷!」
海天峰反問司馬裳舞道:「你們準備去那裡?」
司馬裳舞道:「我還是答應你去找魔鬼再生教。」
海天峰向老花子道:「我的重點放在大金國人身上,他們是要發兵入關的,這是最大的事,其次是奸人勾結外敵人宏保不除,內奸難防。」
老花子道:「那要準備和屍逐靈一決生死才行!」
「我知道!問題是我如殺宏保,那會引起他的兩個師兄師姐難以接受!」
老花子道:「我得到消息,你救了窩瓦夫婦,窩瓦又是屍逐靈的政治對手!」
「不錯!」
「還不簡單,除掉屍逐靈後,叫窩瓦帶走宏保?」
「不行宏保是宮中太監,官封司禮,就這樣放他走,這與國法不合,我豈不是輕視國法?宏保必須以國法治罪才對!」
老花子道:「說的是,宏保不是江湖人,他有官職就必須接受法律處置。」
「老要飯的,我們也夠累了,今晚就在這裡,仗著你的方便,再揩令親戚一次油吧!」
「小海,五個姑娘開兩間,你我和少通吃一間如何?反正是打坐。」
「夠了,女人的事由女人找老闆娘去,你就去向老闆說,希望這裡沒有外人!」
「小海,最後面的院子,屬老闆自己用的,永遠不住客的,你放心,連一個外人都不會有,在夜晚有不速之客就又當別論了。」
老花子說的是經驗話,江湖人的夜間出動是常事,海天峰當然也明白,一到三更,他輕輕搖醒少通吃,叫他別驚動老花子,二人就溜出房去,翻上屋瓦。
「海哥哥,幹啥?有動靜?放哨?」
「都不是,天氣悶,我們到處走走,涼快涼快!」
「我不信你一定有了什麼預感?」
「小甘,別說話,跟著我走,到時你就會明白。」
忽然,院子又冒出一個人來,那是司馬裳舞,海天峰一見笑道:「你也要走動走動?」
「全知道了,老花子只許我跟你去,對了,你帶小鬼去作什麼?」
海天峰道:「假設我不回來,他可以回來通知大家。」
司馬裳舞道:「那是什麼聲音?」
海天峰道:「是符界求援的聲音,懂得這聲音的人,就是算仇家也要趕去伸出援手,這是法界的無上規矩。」
「原來是這樣,你已察出發聲之地了?」
海天峰道:「求救符音發自東南方,約七十里至一百里處,你可知道那裡有什麼特別之地?」
「啊!那一定是雲霧山中,我們不能在今夜趕回來了。」
海天峰笑道:「叫小甘下去告訴老花子,四更趕不回來,要他們到雲霧山去。」
少通吃立即翻下屋,再上來時,他笑道:「老花子有點忍不住了!沒有隔壁四位姐姐,他可能會跟來!」
海天峰道:「老花子童心未退,他雖不懂符術,難免也好奇,好了,我們走,小甘,盡你的輕功,看看你有多快!」
少通吃笑道:「考我呀好,看我的!」
司馬裳舞看到少通吃拔身衝出,去勢如風,笑道:「小鬼不賴不愧名師出高徒,照這樣走法,不要一個時辰。」
海天峰忽然道:「有人盯上我們了,快走!」
「什麼人?」
海天峰道:「一個人,在我們左側面。」
二人立即展開輕功,又要注意少通吃,又要提防後面,奔了一會,司馬裳舞吃驚道:「我察出來,那人竟是輕功高手!」
海天峰道:「她施展的『御風行』,這是誰?」
「叮!是個女的。」
「不好!定必是我偷她解藥的姑娘,糟!」
司馬裳舞道:「她似沒有敵意,否則早已叫你站住啦!」
「不!我這時恢復了原形,她還在懷疑中。」
海天峰判斷力真高,在後面盯的真是那個名叫來奴的少女,不過她似早已明白海天峰就是扒她解藥之人,但她沒有敵意卻是真的,只見她始終保持著距離。
三刻時間還不到,少通吃立住,回頭大叫道:「前面是雲霧山,海哥哥,我的功力不賴吧?再快就辦不到了。」
司馬裳舞道:「以你的年紀,在你這一輩中,算你是佼佼者了!」
「謝謝島主誇獎,我們如何走?」
海天峰道:「這裡有什麼洞府沒有?」
司馬裳舞道:「多得很!」
海天峰道:「由右面查過去,不是谷地,在半山腰!」
司馬裳舞道:「他們為了斷了求救的訊號?」
「那是嚴重了,功力不繼。」
一路尋去,翻了不少崎嶇地,這時司馬裳舞又向海天峰道:「她還在後面!」
海天峰笑道:「遲早要露面的。」
少通吃忽然在前面叫道:「前面有呻吟聲!」
海天峰道:「那是找到了。」
不出十丈地,三人來到一處崖下,司馬裳舞道:「這是五祖洞,這是雲霧三十六洞之一。」
海天峰搶先到了洞口,他不用火炬,一直向裡走,約有十幾丈,拐個彎就是一處空石窟,他忽然立住道:「裳舞姐,你看他們是誰?」
地面上躺著三男三女,都是老人,而且不是中原人,司馬裳舞也是一呆道:「赤雲三祖……」
海天峰道:「這三位老婦就是『北羅三巫』了,老花子說,他們全中了『離恨天』的芒射飛劍。」
司馬裳舞道:「難道芒射飛劍有毒?」
少通吃道:「海哥哥,你也要救他們?」
「當然要救!」
少通吃道:「救了他們,將來他們不會知恩圖報的。」
海天峰道:「那是另外一回事。他說著一一查看後道:「不是毒,是芒射飛劍太細,已經循血液遊走,快入心房了!難怪三巫運不出功力,運不出功力也就無法施展符術。」
司馬裳舞道:「你要運功替他們吸取?」
海天峰道:「以普通內功,在時間上只能救活三人,為了怕誤事,你的『磁精結晶』可以派上用場,加上我的黑色仙人掌,三兩下就可取得乾乾淨淨!」
司馬裳舞笑道:「還是你精明,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海天峰接過後,以右掌握著,運出他的黑色仙人掌力,只見他只在傷者的手臂上把磁鈴結晶一按,一會就拿開,叫道:「有火種沒有?」
司馬裳舞道:「我有火焰珠!」
她一面說,一面拿出一顆紅色珠子,放在手掌磨擦十幾下,只見紅光四射,數尺內照得通明,海天峰驚奇道:「這是千年血鰻珠!」
「你真識貨,快看磁精結晶!」
三人注意磁精結晶,只見吸出比汗毛還細的發亮之物,海天峰歎道:「難怪號稱芒射飛劍!」
忽然有人在暗中接口道:「要救就救徹底,再按一次,恐怕不止三支,距離遠的還沒有出來!」
海天峰道:「姑娘,為何出來,多謝提醒了!」他又按下去。
三人中忽然多了一個少女,她正是奴奴,只見她向司馬裳舞道:「島主姐姐,我叫奴奴!」
司馬裳舞親熱道:「奴奴妹子,你是前來拿偷解藥的扒手?」
奴奴輕笑道:「我還沒有告訴太姑婆哩!她如知道!嗨嗨,什麼野火也逃不掉!」
海天峰邊作邊笑道:「我得再謝謝你了!希望姑娘永遠也不要說出去。」
「太姑婆一旦問我要解藥怎麼辦?」
少通吃道:「很簡單,說是丟了就行呀!」
「小甘,你要我撒謊?」
「噫!小姐姐,我們的……」
「你們的來歷我全知道。」
這時海天峰吸完了,那六個男女羅剎也坐起來了,但沒有一人開口。海天峰向三個男的道:「那一位是巴特古?」
其中一老人道:「老朽就是!」
海天峰道:「我是守著法界規矩來的,你們不必說什麼,我也不會要求你們什麼,六位休息吧!我們在外面守著等你們復元後我就離去了!」
「你是野火?」
「在下海天峰。」說完向司馬裳舞和奴奴道:「我們到洞口去。」
才到洞口,忽見奴奴大叫道:「太姑婆!」
洞口坐著一位駝背老婦,只見她哼聲道:「放著賊不捉,還要和他親近,奴奴,你該打!」
海天峰立即上前打拱作揖道:「大姑婆!晚生請罪了!」
「呸!偷了東西,一句話請罪就行了?」
海天峰笑道:「願受責罰!」
駝背老婦望了,他一眼道:「剩下的解藥呢?」
司馬裳舞立即拿出送過去道:「在這裡!」
駝背老婦看看她道:「司馬姑娘,你知道我老婆子與你老島主是什麼關係嗎?」
司馬裳舞呼聲道:「你是『神符派』金頭神巫竺前輩!」
「哈哈!猜對了,我是奉命出來宰野火的,那知道一見到他我就宰不下手,最後拿你的副島主試試他的能力,想不到,他居然化做花子來當扒手!」
司馬裳舞格格笑道:「小海作事往往出人意料!」
駝背老婦道:「你已知道我與你老島主的關係,我有一事希望你答應!」
「前輩只管說!」
「奴奴好動,我也管不了,希望你帶她在身邊,我太老了,從此不再出現江湖了!」
司馬裳舞道:「晚輩義不容辭,那要問奴奴願不願意啊?」
奴奴大喜道:「司馬姐姐,我好高興啊!」
駝背老婦把解藥交與奴奴道:「這個給你了,不要找司馬姐姐的麻煩啊!」說完一晃身,人已失去蹤跡!
海天峰驚奇道:「好高絕的巫術!」
司馬裳舞道:「江湖第一!」
海天峰估計時間夠了,立即道:「我們回程了!」
來時三個,回去多了奴奴,趕到嶺東鎮,天已放出朦朦晨光,當四人回到客棧時,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只覺老闆迎上大叫道:「海公子,不好了!貴同伴和老花子出事了!」
海天峰急急問道:「出了什麼事?」
老店家立即交上一張字條道:「老花子叫我交與公子!」
海天峰接過一看,急急向司馬裳舞道:「你看,這是怎麼一回事?煙池柳和你三個副島主居然不知去向,連老花子也不知她們幾時走的?店子裡也無動靜!」
司馬裳舞道:「老花子獨自去尋找,我們怎麼辦?」
海天峰立向老闆道:「店家四位姑娘的行李可曾留下?」
「沒有一點留下。」
海天峰道:「我們這就告辭了,老花子如果回來,只說我們向東走了!」說完立向司馬裳舞道:「我有預感,四女是中了什麼人的道!」
少通吃道:「由東邊去了?」
海天峰道:「我是這樣想!只有這一面是平原,沒有人注意,快走!四女的危險太大了!」
奴奴跟在後面道:「房子裡沒打鬥的跡象,四個人的行李又都拿走,可是又沒有驚動老花子,這事情只有一個理由可說!」
司馬裳舞道:「什麼理由?」
奴奴道:「四位姐姐發現了什麼重大事情,但不想使老花子跟去。」
海天峰道:「不!這樣她們必須留下字條給老花子,否則老花子如何向我們交代?」
奴奴道:「另一理由更不好了,她們中了『半魂遊』法!」
海天峰大驚道:「誰會『半魂遊』法?」
奴奴道:「赤修羅王!」
海天峰大驚道:「赤修羅教還會這種邪術,那四女危在旦夕了!」
司馬裳舞急問道:「什麼是『半魂遊』?我沒有聽說過?」
海天峰領著大家直向東走,回頭道:「裳舞姐可知夢遊症?」
「知道呀!人睡到半夜,無由起床外出,喚之不醒!」
海天峰道:「西方邪教把夢遊症研究出一種邪法;以邪法害人,名之為『導夢遊』,後來更進一步,發展成『半夢遊』使中法者,半夢半醒,任施法老擺佈!百年一別,西方一個大邪門又把半夢遊發展成把敵人的魂魄控制手法,名之為『半游夢』,中者似醒還迷,甚至不忘自己的東西,但卻明知中法而又不能反抗!」
司馬裝舞:「修羅王為何要向四女下手?」
海天峰道:「當然是對你我而來,他不敢以實力對抗我們,只有採取要挾了!」
司馬裳舞大怒道:「我非殺他不可。」
海天峰道:「先別說大話,人在他手中,我們要小心!」
奴奴道:「我有辦法查出四位姐姐的去處。」
司馬裳舞道:「你已學了你太姑婆的神符法了?」
奴奴道:「我全會不過我怕遇上太師公!」
海天峰道:「你太師公是誰?」
司馬裳舞道:「就是『失心神塵,』他是金頭神巫的師兄,但師兄妹為人不同,不過奴奴的太姑婆不願和『失心神魔』公開翻臉!」
奴奴忽然道:「我察出來了,野火判斷不錯四位姐姐在三十里外,她們被五個人制住!……噫……奇怪……」
海天峰道:「奇怪什麼?」
奴奴道:「符靈反應,她被制住又加保護,這是怎麼一回事?」
司馬裳舞道:「追上就明白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