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太子 正文 第四章 木偶奇談
    為了防止魔鬼再生教在後迫上,海天峰笑向張天豹和商丕道:「兩位大哥,剛才一仗可過癮?」

    張天豹嗨嗨笑道:「小海,我在你身邊已經學了不少,我看得出,你又要擺我的道了!」

    商丕道:「少臭美!要小海說出來就不漂亮了,我們斷後去。」

    海天峰哈哈笑道:「今後老通吃如果再罵你們為笨牛,我是一百二十個不同意!」

    華陽子一看二人不動了,立即拱手道:「兩垃大俠,只要半個時辰不見敵人,那就請兩位速來漂水城古城隍廟。」

    一批茅山道人這時已在前面散開前進,大伙奔到天色明亮時才進到漂水城,海天峰笑道:「你想得真妙,居然藏到城裡來!」

    華陽子笑道:「仗官家勢力,魔鬼再生教不會公開橫行吧?」

    到了城隍廟,這時華陽夫人已取下面罩,原來是個十分美麗的佳人,海天峰打趣道:「夫人真美,可惜道裝!」

    華陽夫人笑道:「天下絕色被你佔盡了,還說我美,你在捧我!」

    海天峰愕然道:「夫人,你說什麼?」

    華陽子向夫人丟個眼色道:「夫人,他自己還蒙在鼓裡呀!」

    華陽夫人格格笑道:「原來如此!」

    「你們夫婦說什麼?」海天峰有點糊塗了!

    華陽子道:「不懂就算了,快進廟去吧,先看看懶狗道友再說!」

    突有一個道人從廟十衝出大叫道:「掌門人,不好了,懶狗道友不見了!」

    華陽子聞言不由大驚,急問道:「為何不見了?」

    那道人道:「這裡有張字條,請掌門人過目。」

    海天峰伸手搶過一看,他忽然哈哈大笑道:「好狡猾的懶狗!」

    華陽子又從海天峰手中搶了過去,只見紙上寫道:「華陽道友,謝謝救我出險,後會有期了!魔鬼再生教的五行鎖元法還難不住我。」

    華陽子歎聲道:「原來他中的是五行鎖元法,難怪我查不出!」

    海天峰道:「他趁著看守鬆懈而開溜,這一走,又不知到那裡去了?」

    華陽子搖頭道:「我並未想要他什麼玉匣,我連他的身上都未搜過。」

    海天峰道:「只怕你這次會羊肉沒有吃到反而沾一身腥了。」

    華陽子歎道:「那有什麼辦法?」

    海天峰道:「只有找到懶狗道人替你洗清啦!」

    華陽夫人點頭道:「除此沒有別的法子,我把教中事務安置好,立即動身。」

    忽有一個道人入報道:「掌門,廟門口來了一位老施主,說要請掌門人出去說話!」

    華陽子向海天峰道:「這是誰?」

    海天峰笑道:「出去不就明白了!」

    在華陽子走出大殿時,華陽夫人和海天□自然不會放心,兩人掩至廟門內悄悄觀察。

    在城隍廟的廣場正面,有濃蔭如蓋的數株大樹,這時分三個地區立著四五位老怪!華陽子一看,心小暗暗吃驚,忖道:「這都是向我來的,八成為了懶狗道友,現在怎麼辦,懶狗道友逃掉了,交人沒有,說逃他們不信?」

    華陽子雖有劍術高超之名,但他看的是老輩中無一不是名聞武林的怪物,他看出正面是苗王烏睨古,身邊還有個首席峒主牙哈巴,左面是「劍谷餓虎」蔣大宏,自己曾輿他比過劍,雖不怕他,但一旦動上手,自己世無把握取得絕對優勢,何況這時他還帶來了大弟子「九齒虎」花斑,右面竟是「南海魔鯨」胡一吞,現在看來,他是獨握-方,但暗中亦隱有幾個影子!

    「哈哈!三位師級老施主一齊來,貧道真是有失遠迎了!」

    苗王烏脫古大聲哇哇道:「華陽子,在道門中,你是青年佼佼者,我老蠻子不能不誇你一聲要得,不過你說話太過份了,什麼一齊來,我是我,從來不與別人搭檔。」

    華陽子大笑道:「老王爺,你的個性一點也不變,貧道真是失言羅!」

    忽聽左面的劍谷餓虎大吼道:「小道土,你知老夫今天的來意?」

    華陽子引經眼睛一轉,裝出三分懵然道:「上一次你一劍劃破了貧道袍袖,貧道也承讓挑脫你項上那串野豬項煉!說起來,咱們可是棋逢對手呀!怎麼?今天大駕找來,莫非決心分個高下?」

    「華陽子,你是不明白還是存心損老夫?我項上的野豬項煉可是一寶,那不代表我是野蠻苗子,今陵說話要小心點。」

    蔣大宏的話,無疑是華陽子存心逼出來的,他的「野蠻苗子」四個字,立刻有了反應,突聽苗王猛的撲出厲聲叱道:「蔣大宏,木王今天不打算找華陽子了,來來,你不是野蠻苗子,我是,今天我要鬥鬥你這個無知的畜牲!」

    出口不留神,蔣大宏這時心知失言,但又如何能認錯,迎上去陰笑道:「蠻子,你有興趣,好哇,玩真功夫還是玩毒?」

    在右面的南海曉鯨一看暗喜,忖道:「只有一個懶狗道人,一旦逼著華陽子交了出來,在我們三方勢必還要大殺一場,現在妙,讓他們雙方殺得七葷八素的時候,懶狗道人豈不是唯我獨佔了!」他想到得意處,口中立即發出麻油醬醋的味道,哈哈大笑道:「苗王!別放棄自己的長處而就餓虎的長處,那恐怕要帶點血跡回苗區啊!」

    苗王吼道:「胡一吞,你放屁,難道本王的真功夫不若蔣大宏?」

    蔣大宏的對手本是苗王,但他調轉舌尖大罵道:「吃蝦子的,你真是少見寡聞,老子我蔣大宏玩毒的時候,你還不知生薑湯是治什麼病的哩!怎麼樣,想嘗嘗老子的毒?呸,袖手旁觀,心存歪主意,來來來,咱們來個魏、蜀、吳爭漠鼎,誰最強誰就把懶狗道人帶走。」

    華陽子一看三方漸漸逼近,內心的感受,自然樂極,同時聽到對面三個人物粗中有細,細中帶粗,各有妙語,他幾乎忍俊不禁。

    眼看到對方三面運功待發,豈料突然來了兩個冒失鬼,第一個到達的是張天豹,他一看情況,也不想想,居然大樂,衝口哇哇天叫道:「打呀!打呀!」

    華陽子暗叫道:「完了!」

    第二個更糟,烈火商丕居然衝到那三方陣中,吼聲道:「咱們來殺四門!」

    莖陽子這時看到胡一吞扭身迎上商丕,立即大聲笑道:「諸位,貧道失禮之至,沒有請問諸位前來有何指教?」

    胡一吞聞言止步,冷聲道:「向你要人!」

    華陽夫人在門內一看不妙,回頭卻又不見海天峰了,心中真急,正想衝出去。

    海天峰適時走了出來,道:「夫人別動!有商丕和張天豹在,對方三面還不致馬上翻臉!」

    「海先生,觀主不願多接仇敵啊!」

    「我知道,必要時請他們進來!」

    「海先生,懶狗道友不在,對方三面必起誤會,還說我們把人藏起來了!」

    「夫人,你出去,只要大聲說懶狗道人被人搶走就行了!」

    華陽夫人道:「你不去和別人見面?」

    海天峰道:「小弟自有安排,夫人快出去,那三方都向道長接近了!」

    華陽夫人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立即奔出大叫道:「觀主,觀主不好了,懶狗道友被人搶去了。」

    華陽子聞言,他真糊塗,他早已知道懶狗道人是自己逃的,這時那有被人搶走之理,靈機一動,忖道:「這是海天峰的授意!」立裝大驚道:「快去追!」

    苗王烏脫古就要向廟中沖,但被胡一吞攔住道:「烏老兄,別上當!人家夫婦是在擺道啊!」

    蔣大宏行到華陽子面前哈哈笑道:「華道人,你們夫婦怎麼了?這種笨計也想得出來?」

    張天豹和商丕卻不做別的想,他們不見晦天峰,心中還以為是海天峰下過手了,於是二人只作壁上觀。

    華陽夫人立向三個老怪一禮道:「三位老施主,唯一能解釋的,那就只好請三位進廟一查了!」

    三個老怪的臉上只露出奸笑,他們毫不急躁,魚貫向大門走進,只見廟內集中了十幾個老少道人,他們這時一致回轉頭,面對華陽子也不開口。

    「三位老施主!別誤會,貧道身邊就只有帶著這些人!」

    胡一吞嘿嘿笑道:「這些人絕對無法攔住我們,不過,假使少一兩個不見面呢?」

    華陽子搖頭道:「貧道座下雖都有幾手劍招,但二一個想把懶狗道友帶走,試問他們能逃得了幾里地?」

    苗王大聲道:「廢話少說,我們搜!」

    劍谷餓虎的眼睛銳利,他突然看到殿上的大柱上有了什麼東西,只見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原來那大紅漆柱上留下一隻黑色的手掌印,深入木內達一寸多!蔣大宏衝近之後,面色有點驚疑,但他仍舊沉著,伸一根指頭在口內,沾上口沫,再在手印上擦了幾擦!

    這時胡一吞走近冷笑道:「老蔣,以華陽夫人的內功,要按下這隻手印並不難?」

    「嘿嘿,老胡,你想的我已早想到,你不見我沾口水?」

    胡一吞輕聲這:「黑色不是墨汁塗的?」

    蔣大宏伸出他的那只指頭給他看,道:「老胡,我的手指可黑?」

    苗王突然大叫道:「黑色仙人掌!」

    這情形連華陽子也感震驚了,他目顯驚疑的望著夫人。

    華陽夫人似是有點糊塗,她對丈夫只搖頭。

    忽聽蔣大宏向苗王道:「你之所以離開黑風洞,聽說可是追查遺失的黑色仙人掌玄秘心法,現在怎麼樣了?」

    苗王歎道:「一直沒有查出下落,想不到此人已經練成了!」

    蔣大宏不再說話,臉色擻青,也不向華陽子打招呼,又一個箭步衝出了廟門而去。

    緊接著,苗王和胡一吞相繼奔出,這就奇怪了,難道他們都被黑色仙人掌所儡?

    三老怪一走,張天豹一把抓住商丕道:「走!」

    「去那裡?」

    「找小海呀!」

    「哈哈,我不是在這裡!」

    華陽夫人見他由後殿走出,立即迎上道:「海先生,你………」

    原來華陽子夫婦也不知海天峰的真正底子,只見海天峰帶笑道:「夫人,懶狗道人逃走確是真的,但那三個老怪物怎能相信呢?結果如何,誰也難料,就算大打一場,一旦傳出,貴茅山教奪走懶狗道人的嫌疑,只怕永遠也洗不了!」

    華陽夫人道:「黑色仙人掌是你留下的?」

    怎麼說呢?海天峰雖與華陽子是好友,但這事體大,在不到公開的時候,他當然還要保留,只見他朝著華陽夫人笑道:「夫人,黑色手掌是我留的,但那種黑色卻不是功力所至,墨汁我知道瞞不過那三個老怪,如果掌印上塗一層藥水,看你如何?」

    華陽子大笑道:「你早有預謀!」

    海天峰一指商丕道:「他有本「藥王典」在我手上你是知道的,什麼藥水我都隨取隨有!」

    他在胡湊啦,但華陽子卻深知他的醫道高明,是以毫不懷疑,大笑道:「這一次你卻替我擋去無窮的後患啦!」

    商丕走到海天峰面前問道:「那是什麼藥水,連口水都擦不脫?」

    海天峰笑道:「別問,遲早我都會教你!」說完向華陽子夫婦道:「戲唱完了,我和商丕、張天豹二位大哥要去追查懶狗道人去了,再不找到他,也許他又要落到別人手中了。」

    華陽子夫婦一邊拱手一面送道:「三位走後,貧道也要去查,再會。」

    海天峰三人離開城隍廟時,天已快亮了,直到日出,約莫走出數十里,但這時候,他們後面遠遠的卻盯著一批人,既不接近,也不放鬆,直至一秣陵關,這批人眼看著海天峰他們入了城才停止,那是確定海天峰要在城裡吃早餐。

    那批人一共九個,其中有兩位老者,七個中、壯年,這時停在秣陵關外的一座石橋上,只聽到其中一老人道:「桃大人,教主有合,有關惠帚寶藏,非生擒野火太子不可,現在盯到這裡,想不到他身邊竟跟著強勢殺手張天豹和烈火商丕,以我們現在的力量,等一會在秣陵關下手,其結果如何?」

    另一老人沉思一下道:「憑張天豹和商丕的傳閱聲望,我們九人恐難佔絕對優勢。」他忽又望望株陵關笑道:「田大人,正點子在武林中還是個謎樣的小子,你為何只顧說話,商、張兩但粗漢呢?」

    「桃大人,平秀吉大將軍要活提那小子,相信他縱有什麼武功,自然高不到那裡去呀?」

    姓桃的鄭重道:「你想過野火太子憑什麼能使張、商二人緊緊相隨呢?」

    「哈哈,桃大人,姓商的是為了氣藥王典乙,姓張的要保護他最值錢的貨品!」

    姓桃的道:「田大人,以木座之見,我帶七劍手等在秣陵關外,田大人最好去請示大力將軍一下,為了九拿十穩,不妨把我們八大殺手全部調來!」

    「桃大人,你也太小心了,難道不怕大力將軍笑我們處事無擔當?同時此去江寧,來回有六七十里,野火太子不會在秣陵關等我們。」

    姓桃的無話可駁,點頭道:「那我們先到西關外等他來吧!」

    這批人似對秣陵關的地形非常熟悉,行動迅速而機敏,在一刻之間,他們繞到了秣陵關的西門外,這時姓田的老人一揮手,全部閃人路旁密林中。

    九人剛剛藏好,詛料忽有個蒼老的聲音m就在林後響起道:「咳、咳,包一材,你準備了幾口壽器呀?」

    「呵呵,黃老彭,你別擔心我帶來的壽器不夠用,先問問你自己,壽塚挖了幾處?」

    「哈哈,包一材,你何必多挖幾處呢?挖一處大的十個八個也夠用的啦,問題是,喪家肯不肯出錢哩?我們先去問問事主才行!」

    聲音蒼勁,又在近處,九個魔鬼再生教人如何聽不見呢?這時他們連人都看清楚了。

    「田大人,又是這兩個老混蛋!」

    「桃大人,這次我們下要再詖他們的虛名所懾了!」

    「不,田大人,「霉氣雙星」是教主下令禁惹人物名單所載,我們只有忍耐。」

    「哈哈,八方殺手桃大人、田大人,怎麼啦,想在這裡作買賣?」

    桃大人急忙拱於道:「壽塚翁、壽器公,兩位好!對方還沒有到啊!」

    兩個老人一駝一胖,衣著樸素,駝子接口大笑道:「桃大人,我的壽器是百年杉木心作的,漆過三次,而且是生漆磁灰打的匠,保證入土三百年不爛,你準備訂幾口?」

    胖老人急急接口道:「這地方風水不錯,又是原始黃土,今年坤山干向,葬下三年,保證子孫發達,人財兩旺!」

    那田大人間言恨極,但又不能發作,而且要強忍帶笑道:「黃老彭,笑話你們說夠了吧?

    當然,武林人誰也不敢保證沒有傷亡,兩位作買賣,該不會單找我們這一方吧?」

    駝老人哈哈大笑道:「當然當然,可惜的是,對方的人數只有三個,全部作成生意,銷貨也不多,你們這邊有九個,多三倍呀!」

    桃大人冷聲道:「包一材,你的棺材該不會埋活人吧?」

    駝老人搖頭道:「當然不會,桃大人,你是說,一旦動過手後,你們這面人人安全?好,你現在下訂貨,只怕打完了要曝屍荒野!」

    □老人一推駝老人道:「駝子,你真不懂作生意的竅門,他們身上那一個沒有白花花的銀子,他們是信迷信,活的時候不願作不吉利的事,死了後,銀子不就在他們口袋裡!」

    「啊,哈哈哈!胖子,還是你行,好,現在我去找那三個事主了,問問他是否要提前訂貨呀!他們也差不多快出城了。」

    黃老彭號「壽塚翁」,包一材號三爵器公」,數十年來,武林中老老少少稱他們為「霉氣雙星」,是兩個非常神秘的人物,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武功有多深!因在三十年前號稱「邊塞十神」的十大魔頭都不敢惹他們兩個,因此之故,後來武林中就再也無人敢對他們不敬了。

    「壽塚翁」黃老彭這個人,傳言在壯年時是個專替喪家埋死人的工人,而「壽器公」卻是一個開棺材店的老闆,不知什麼緣故?他們競成了武林人物,妙的是,他們居然不改當年的行業,但專作武林人的買賣。

    張天豹、商丕和海天峰三人這時剛剛離開秣陵關,才到郊外,他們迎面看到了兩個老人,商丕首先跳起道:「不好了,我們遇上兩個可惡的老土啦!」

    張天豹呸聲道:「***,挖壙垠、賣棺材,我們今天不吉利,快點繞路走!」

    海天峰笑道:「這兩個老土老頭,我過去也不瞭解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後來經過武林一再傳說,才知他們確是江湖上兩個神秘怪人,不過他們一旦出現,前途必有事故發生,今天看他們是否要向我們作生意,如果是,這就是說,我們必有一場生死鬥了。」

    「喂,張飛的後代,你敢罵我老人家們,給我站住!」

    張天豹的腳剛動,沒有想到他那句「***」被聽去了,張天豹聞聲一寒,立向海天峰道:「對不起,我要開溜啦!」

    商丕一把抓住張天豹道:「溜,老和尚吃芋頭,你溜到屁股去,那是兩個影子鬼,逃不掉啦!」

    海天峰笑道:「前途必有事,聽聽他們說什麼?」

    張天豹到了兩個老頭子面前嘻嘻笑道:「挖壙垠的、賣棺材的,挖一坑多少錢?上材一口又是多少?這一趙買賣我可有份?」

    包一材走近張天豹罵道:「小子,先別問價錢,我得替你先量量身材,像你這又高又粗的傢伙,只怕要訂做,絕無現成的!」

    張天豹大樂道:「這是說,我還不應該死了!」

    包老頭呸聲道:「必要時,我老人家只好多費點手腳。」

    商丕道:「把他屍體捲著塞進去?」

    張天豹苦著瞼道:「那真倒霉!敵人沒有把我大分八塊,倒要你們將我碎屍萵段了!」

    海天峰看到他們說的不像話了二址向黃老頭道:「兩位前輩,到底是什麼人在前途要我們的命?」

    黃老頭搖頭道:「幹那一行有那一行的規矩,這個不能說!」

    海天峰道:「我們如果不走這條路上去,那豈不是使兩位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包一材哇哇叫道:「你小子真不上道,怎麼可以改變行程呢,難道你不想追查懶狗道士了?」

    海天峰驚問道:「懶狗道人就在這個方向?」

    黃老彭道:「他快落入「大反王」手中了!」

    海天峰似知這位老人從不說謊話,立向張天豹和商丕道:「看情況,我們只有送上門去了!

    張天豹大笑道:「小海,我早已料到,跟你在一塊,咱們和老商的名氣,多多少少會降格,以往總是我們找別人,現在居然讓人家把我們當獵物啦!」

    包一材看到他們要走,立即大聲道:「你們怎麼了,不談我們的買賣了?」

    海天峰哈哈笑道:「包前輩、黃前輩,常人說「木匠自己沒有凳坐,鐵匠自己沒有飯杓。」

    二老的年紀也不少了,今後也得替自己作個準備才行!」

    黃老彭聞言嗨嗨笑道:「小子,你損人別拐彎,在當今江湖上,還沒有人敢向我們兩個如此說話的,今天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海天峰哈哈笑道:「人總要死一次,二老如想到忌諱,怎麼不想想「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呢?再會了。」

    兩老頭眼看他們揚長而去,只氣得吹鬍子瞪眼脹,但又無由發作,只見包一材道:「挖坑的,那小子出言不敬,以後非教訓他一頓個可。」

    「老包,以我看,那野火太子大有問題,以他的沉著來看,他好像是一個飽經大風大浪的江湖絕頂高手!」

    「老黃,你又在胡言亂語了!」

    「老包,我絕不是胡扯,你想想看,那強勢殺手張天豹、烈火商丕二人,在武林是何等霸道而吊起腦袋吃飯的傢伙,他們為何居然跟著那小子走,甚至乖乖的!」

    「哈哈,老黃,你比老包細心多了!野火太子這小子,你們惹不得,否則會叫你們下不了台突然在二老後面出現了「老少通吃」,壽塚翁黃老彭一見冷笑道:「老通吃,你又來打秋風不成,今天叫你父子好看!」

    老通吃大笑道:「老黃,在當今江湖上,你們無法向我做生意,我也不可能吃你們咱們之間,只有各走各的路子。」

    老包道:「那你現身出來是何名堂?」

    老通吃笑道:「警告你們,今後別想找野火太子!」

    「對!包老頭、黃老頭,你們要他,「霉氣雙星」會自己倒霉!」少通吃一面說一面向黃、包二人作鬼臉,同時一拉老通吃道:「老爸,我們去看熱鬧,這時八成已幹上了。」

    黃、包二老身不由自己似的,一看老少通吃動身,二人居然跟上了,黃老彭追上老通吃問道:「甘拜,咱們自六十年前就是打打罵罵的朋友了,當年你殺人,我埋人,雖然不怎麼友善,但也無什麼仇恨,在互不侵犯的默契下,總算活到現在了,對於那野火太子的神秘,你既比我清楚,難道連一點消息你都不肯透露?」

    老通吃笑道:「不錯,你與老包兩人和我老甘雖談下上交情,也說下來有什麼感情,問題是我通吃的是壞蛋,而你們卻好壞下分,假如你們改變一點作風,我什麼都會告訴你們,現在免談!」

    包一材大聲罵道:「***老甘,不說拉倒,我本來想替你留一口上材,現在休想了!」

    「哈哈,包一材,別人不知你賣的壽材是什麼料子,我老甘卻清楚得很。」

    「對,老爸!我看過一次,他把人家剛下葬的棺材挖出來,洗洗擦擦,再加一層漆!」

    少通吃大聲說道。

    「哈哈,小子,這一點你為何不早告訴老爸我!哈,他偷了喪家的棺材,但如何處理死人?」

    「老爸,他真損,居然把屍體埋到現洞裡呀!」

    老包大怒道:「少通吃,你胡說!」

    少通吃哈哈笑道:「遠的不說,就說半年前吧,你在馬鞍山趙大戶的祖墳裡就作了一件,你看中趙大戶死老婆下葬的是口楠木,挖出後,不出半月晉給被殺的流雲手後人,得銀子兩百一十四兩,難道我說假話?」

    老黃一把抓住老包罵道:「兩百一十四兩!老包,你居然只分我三十兩,你真狠心!現在怎麼說?補給我還是散黟?」

    老包這下可楞了,也急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還是老通吃上前拉開道:「老黃,他不是少分給你,其實老包也有苦衷呀!」

    黃老彭大怒道:「什麼苦衷?」

    老通吃道:「你們不是收了五個徒弟叫什麼「小五龍」的,那五個小傢伙人小鬼大,居然五人一商量,競把老包的兩百一十四兩給倫走了一百五十兩!害得老包下敢向你說真話,後來,我親眼看到那五個小子把銀子給輸在一家賭場裡!」

    老包向老黃歎聲道:「沒次我要嚴管他們,可是你總是阻我下手,現在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黃老彭恨聲道:「難怪他們好久都不來見我了,我非剝掉他們的皮不可!」

    少通吃哈哈笑道:「黃老頭,你今後管不住他們啦,現在「小五龍」的名氣已經響??啦!十天前吧,他們五人大鬧「赤修羅教」的臨安分堂,他們不但大斗該教天、地、人三位護法,而且燒了臨安分堂,過不了三天,他們又聯手大斗赤修羅教副教主!」

    包一材嚇然道:「結果如何?那副教主名陰損人,號氣「無聲炮」,武功高絕,而又詭詐百出。」

    少通吃道:「別擔心!「無聲炮」陰損人雖說狠毒無比,但過上你們的五個鬼靈精,結果被整得氣個半死,連台階都下不了!」

    老通吃一把抓住少通吃道:「小子,那一場,你一定在暗中出了手?」

    少通吃嘻嘻笑道:「小五龍其實為人不錯嘛!」

    黃老彭和包一材兩人,聽說徒弟沒有吃虧,氣也消了,雙雙拉住少通吃道:「小甘,你和小五龍年紀差不多,今後要互相照顧啊!」

    少通吃笑道:「那當然,現在我們是小六龍了,我還是老大哩!」

    三個老人一聽,互相望一眼,表情十分賃,在他們心裡,不知是什麼感想。

    前途上突然傳來無數殺聲,老通吃全力奔出道:「幹上了!」

    黃老彭搶上道:「那是魔鬼再生教攔住野火太子了!」

    老通吃道:「我早已知道,魔鬼再生教要活捉野火太子逼惠帝的寶藏!」

    三老一小趕列打鬥地一看,他們全楞住了,魔鬼再生教一方九人,一個不少,可是另外一方那裡是海天峰、張天豹和商丕,不要說三個,連一個世不見了,映入眼簾的,只有三個青年男女。

    少通吃噫聲道:「他們是「天外帝子」孔三省和煙池柳,還有江南望族中不害的小女兒申語歎!」

    黃老彭歎道:「傳言「紫色仙人掌」孔三省小子的」鬼箍掌法「神出鬼沒,威力無窮,這時看來,的確名下虛傳!」

    包一材道:「那個較高的姑娘是什麼功夫?輕功更絕!」

    老通吃道:「老包,你小是見過江東六十四屯總屯主「煙塵大俠」煙雲路?這娃兒就是他的獨生女,不過,她的武功除了家傳之外,地還有一個神秘師父,聽說是殘廢尼姑。」

    打開不知多久了,魔鬼再生教現在只剩下三個啦,而且無一不是血流滿身!不一會,突聽孔三省大聲叱道:「魔鬼再生教人,你們還不快滾!」

    兩個姑娘聽到孔三省有放人之意,她們也同時閃開。

    孔三省冶笑道:「這是他們的教規,我們走!」

    海天峰和張天豹、商丕三人,本來是要經過當地的,可是為什麼魔鬼再生教人所攔截的卻又是孔三省和煙池柳、申珺歎呢?現在海天峰等三人又去了那裡?

    原來當張天豹搶先發現前途上有了三個男女之時,他立即回頭向海天峰道:「小海,原來要向我們下手的竟是「紫色仙人掌」孔三省啊!」

    言語聽到海天峰的耳朵裡,池也莫名其妙,問道:「怎麼可能呢?」

    張天豹道:「你看看前面,孔三省身邊還有兩個女子,一為煙池柳,一為申珺歎啊!」

    海天峰知道是張天豹誤會了,笑道:「老張,這是巧遇罷了,敵人還在前面,不過我這時不想和孔三省他們見面!」說完側身奔出。

    商丕追上道:「怎麼了?池們和你?……」

    海天峰道:「是熟人,我怕誤了找懶狗道人,一見面八成說個沒有完!」

    張天豹忽然一指道:「前面是東粱山了!」

    商丕道:「小海,懶狗道人會在東粱山?」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一帶沒有什麼隱秘地區,我們到東梁山內查一查看看,說不定能找出一點眉目,雖然我們避開了一場打鬥,但卻沒有改變方位!」

    張天豹道:「那個挖坑的老王八蛋說的話,恐怕不可靠,他說懶狗道人會落在大反王手中,你相信?」

    海天峰道:「他沒有必要撒謊,同時他不說落在別人手中,單單指大反王。」

    商丕道:「如真是大反王,只怕我們三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海夭峰笑道:「硬的不行來軟的,難道你也有怕人的時候?」

    張天豹道:「那個老妖怪我雖沒有和他交過手,聽說他確是武功蓋世,而且又是個會邪門左道的傢伙,不過我鬥過他的大弟子「地沉魔」,他的地沉法的確可怕!同時不久前我們也遇過地鎖法,陰丹的手下不是被陷過。」

    海天峰道:「原先以為大反王和太古魔都已不在人世了,現在看來,他們都還活著!」

    商丕道:「據說老魔大反王的三個徒弟都有七八十歲了,這樣說老魔恐怕有百多歲了,這種老不死還能作什麼?」-海天峰道:「練武再加左道玄門,其生命與普通人大不相同,在玄功練到十九層時,那除了天□之外,可說已戍不死之身,我們今後非處處小心不可!」

    張天豹這時走得好好的,可是只見他突然雙足如釘住一般,半步不動了!

    「老張,你怎麼了?」

    「小海,我看前面有東西!」

    商丕冷笑道:「你活見鬼,天還沒有黑啊,難道我們沒有眼睛?」

    海天峰道:「老商,聽他說下去!」

    張天豹道:「小海,有沒有人倒起走路的?」

    海天峰急問道:「在什麼地方?」

    張天豹一指遠處半山腰道:「我無意中看向遠方,詛料竟發現那山腰有個紅衣女子在石頭上倒起跳,每跳距離足有四五丈!」

    海天峰忽然衝出,低聲道:「快!我也看到了,地現在山腰林中!」

    商丕大驚道:「難道是怪物?」

    「不是怪物,那是該女子在練「顛倒九陰功」,這是邪門中最陰險的功夫。」

    三人掩蔽著身形,不一刻奔到那山下,張天豹看看地形輕聲道:「這是東梁山的一小峰!」

    海天峰悄悄的向二人打出手勢,三人順著亂石向山腰接近上去,及至有了動靜,商丕一頓道:「她在那古樹下練吐納術!」

    他們發現一紆衣女子正在面對空中吐納,這時空中也正有一輪明月,觀其年齡,似還不到三十,長相嫵媚而妖騷,背上卻背著一枝如竹筒般的東西,海天峰輕聲向張、商二人道:「當心她的噴筒,那是外邪門東西。」

    商丕道:「什麼是「外邪門」?我是第一次聽到這名詞?」

    海天峰道:「內邪門是由玄功發出,外邪門是利用物體發出,比方你的掌力、拳勁是由功力內玄運用,而毒物、暗器、迷藥則屬外物!這中間雖亦有相關之處,但與玄功無關,真正分野在於女與力的區別,那女子練的是內邪,那似竹筒一般的東西,內部必裝有外邪之物。」

    張天豹道:「我們沒有惹地的必要?」

    海天峰道:「我既然發現地,我就必須弄明白她的身份,這種女子不會是善類!」

    商丕道:「地浚面高崖上似有一洞,地可能是住在洞內,你們兩假在此注意地練功;,我繞到崖上洞內查查看,也許……」

    張天豹道:「懶狗道人已落在地手中?」

    「你亂猜什麼,你看到懶狗道人已落在人家手中?」

    海天峰道:「這女子絕對不止一個人,老商,小心上去!」

    商丕去後,海天峰正想再接近一點,但張天豹忽然身體向後一仰,輕聲道:「快看那面!」

    海天峰向張天豹手指之處一看,噫聲道:「他是誰?」

    張天豹道:「紅色仙人掌蕭文龍!人稱「四方無敵」,我雖沒有和他交過手,但我知道他的「魔箍神掌」非常厲害,與天外帝子孔三省的「鬼箍神掌」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海天峰輕聲道:「他朝著紅衣女子走去了,他們可能有認識!」

    就在這一轉眼之間,突然只見紅衣女子停止吐納,取下背上怪筒,一揚手立由筒內發出一顆忽然聽到一陣哈哈大笑道:「「玄冥妖姬」曼麗絲果然厲害,怎麼啦,在老朋友面前下毒手?你的「玄冥迷魂煙」要想害死我!」

    只見「四方無敵」蕭文龍早已閃開,這時仍舊朝著紅衣女子走上去。

    「蕭文龍,你是存心擾亂我練功?」

    「哈哈,那裡話!曼麗絲,你的…顛倒九陰功,-已經練列出神入化了,隨時可練,隨時可收,今晚的月色並下清明,明天才是十五啊!」

    紅夫女子收回竹筒冶聲道:「蕭兄,我看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毆,你來找我作什麼?」

    蕭文龍哈哈笑道:「一年前,咱們同游須彌山,那一段時間使我??難忘,近日得聞你在這裡暫停,因此趕來看你呀!」

    「蕭兄,這時雖然是夜晚,但我不想聽鬼話,快說來意!」

    「哈哈,我想看看懶狗道長!」

    「蕭文龍,不要使許!懶狗道人確是逃在這條路上,我也在尋找是真!」

    「嘻嘻,曼麗絲,蕭某人的耳朵尖,早巳聽說令師兄已經得手,而且是交由你逼問他的玉匣藏處,怎麼啦,見外不成!沒有問出?那我只想見見他一面,問出了,我只想得知玉匣裡藏的是什麼東西,你別把我當外人啊!」

    紅六女冷笑道:「在江湖武林中,你聽那一個說過我說過謊話?蕭文龍,信不信是你的事,你如想逼我,那就看看你的「紅色仙人掌」了!」

    蕭文龍還是哈哈笑道:「別說傷感情的話,咱們的功夫又不是沒有印證過,我的掌法傷不了你,你的「顛倒九陰功」也無法克制我!說真的,我的消息可不是信口亂扯啊!」

    曼麗絲沉吟一下道:「懶狗道人確是被我大師侄捉住過,也確實交給了我,可是?………」

    蕭文龍急問道:「可是什麼?」

    曼麗絲道:「被五個小鬼給敢走了!」

    蕭文龍大驚道:「被五小龍救走了!」

    「我捉住其中一個,我想那四個會把懶狗道人帶來交換的。」

    蕭文龍大聲道:「那一個小鬼?」

    曼麗絲道:「他叫周通!」

    就在這時,突聽山上發出一陣男女暍叱之聲,同時,藏在暗中的海天峰和張天豹看到商丕背著一個男童狂奔而來。

    商丕一到,明知無法隱藏,大聲喘著道:「四小龍和少通吃在後面給我斷後!小海,這小子不知中了什麼道,現在還昏迷不醒!」

    海天峰無暇查看,立向張天豹道:「你們兩個護住周通!」

    他的話未完,見曼麗絲和蕭文龍聞聲而到,只聽蕭文龍哈哈笑道:「哈,強勢殺手張老哥、烈火大俠商大哥!兩位改行了?」

    張天豹大聲道:「蕭文龍,沒有你的事!」

    曼麗絲嬌叱道:「商丕,你敢在我洞內搶人?」

    商丕狂笑道:「這小子與我無關,我也是要懶狗道人。」

    蕭文龍目注海天峰氣態悠閒,心中一疑,拱手道:「那位老弟台,請教啊?」

    海天峰笑道:「在下姓海名天峰,蕭大俠,我們似初見吧?」

    「啊,野火大子!閣下居然與張、商二人很接近?」

    海天峰搖頭道:「不是接近,一個將我當奇貨,一個向我要債物!」

    曼麗絲嬌聲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快把周通放下。」

    海天峰笑道:「姑娘,「霉氣雙星」會答應他的徒弟被別人捉去?」

    蕭文龍又接口道:「野火太子,你可明白曼麗絲姑娘是誰的師妹?地可不在乎那兩個老土啊!」

    張天豹大聲道:「大反王又有什麼了不起!」

    蕭文龍忽然朝著曼麗絲哈哈笑道:「姑娘,這件事情,以在下看,只怕不能善罷啦,怎麼樣?懶狗道人到手,是否有我一份呢?」

    「不必,姓蕭的,你看看眼前的場面?有你不多,無你不少!」

    蕭文龍忽然看到身後來了一大群男女老少,立郎笑道:「原來如此,那好,蕭某人只好告退啦!不過日後可別說我蕭某不懂交情啊!」

    這時海天峰身後出現了五個童子,其中就有少通吃,他一見向少通吃道:「怎麼,少了一個老的?」

    「嘻嘻,海哥哥,三個老的去追懶狗道人去了!」

    「什麼,懶狗道人又逃了?」海天峰有點不信。

    另一小童道:「那雜毛對任何人都不相信,我們把他救出,他競向我們玩陰險的!擺我們一道又逃了,下次鬼才救他!」

    海天峰聞言,幾乎笑出聲來,他忍著笑,面對曼麗絲道:「那位小弟的話,姑娘可聽到了!懶狗道人又溜掉了。」

    「野火太子,過去我在武林中雖然沒有見到你的面,但卻聽到你的字號,也知道你是一個有幾分神秘的人物,我勸你不要插手管這件事,懶狗道人是五小龍從我洞中搶去的,我只問五小龍要人!」

    海天峰笑道:「姑娘,一場爭鬥下去,死傷是難免的,此時作罷,大家都不傷和氣,同時姑娘也不可能有必勝之算呀!」

    曼麗絲冷聲道:「那就只有看結果了!」她忽然向後一揮手。

    「慢點,小師姑!我想會一會那位野火太子!」

    忽然由曼麗絲後面閃出一位老人,年紀約在六七十之間,海天峰一看忖道:「這不知是「大反王」那一位徒弟?」

    那老人一現身,曼麗絲大聲道:「地沉魔,給我抓一個小鬼來!」

    海天峰看老人一面答應曼麗絲,一面向他走來,心想道:「曼麗絲怎麼可能是大反王的師妹?而當前六七十歲的老人又怎會是曼麗絲的師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當前老人似對曼麗絲的話甚為服從。

    海天峰面不改色,朗聲向老人道:「地沉魔!你是真要動手?」

    「廢話,老夫無事不現身!」

    突然有人接口道:「勾旬,咱們又會面了!」

    忽從空中落下一個青年,老魔一見,面色怒極,嘿嘿陰笑道:「孔三省,你又要管閒事?」

    出乎海天峰慧外,來的真是孔三省,只見他迎上老魔哈哈笑道:「上次領教過你的「地沉法」,這次再想過一過癮,怎麼樣,該不吝賜教吧?」

    老魔回頭向曼麗絲道:「小師姑,對不起,老師侄不能替你抓人了!」他不等同話,立向孔三省道:「老夫和你另擇地區,今晚一定要分個勝負!」老魔一拔身,人巳越過樹梢而去。

    孔三省也不向海天峰打招呼二叢郎迫著老魔大叫道:「勾旬,我是從不怕人設陷阱的。」

    紅六女曼麗絲又在揮手,她自己卻緊逼海天峰而來,但地尚未逼近,只見海天峰身後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小海!你退後,讓我來會地!」

    聲音就在耳邊,海天峰回頭-看又是一楞,他看到煙池柳只在兩尺之內,立郎輕聲道:「當心她的「顛倒九陰功」,同時地身上的竹筒能噴「玄冥迷魂煙」,不可硬敵!」

    煙池柳輕笑道:「謝謝你的關心啊!」

    那紅六女曼麗絲一見煙池柳,顯然不生疏,嬌叱道:「姓煙的,你來得正好,去年在江東六十四屯那筆賬,今晚要好好算算了!」

    「曼麗絲,真想不到,原來你竟是大反王的師抹!出手吧,不要學地沉魔,選地方不如就地好!」

    曼麗絲大暍一聲,一面揮手,一面就向煙池柳進攻!

    海天峰一看二女斗上,又見大批敵人攻到,立郎向商丕道:「你不能動手,護住周通要緊,一有空隙,立即帶周通去江邊,能到西粱山最好!」

    張天豹這時已輿少通吃帶著四小龍迎上那一大群男女老少,同時回頭向海天峰道:「小海,你坐鎮好了,當前之勢我們夠應付了!」

    海天峰一揮手道:「不可大意!」他退到後面,忽然一拍衣袋道:「醉鬼,對方還有硬點子嘛?」

    他衣袋小發出聲音道:「小海,你放心,我最高興看大場面,有人戲看,我連酒都不暍了!」

    海天峰笑道:「剛才我不認識那地沉魔,不是你告訴我,我真不知他是誰呢!怎麼樣?孔三省不會吃虧吧?」

    「小海,你放心,孔三省早已「地沉魔」勾旬打過好多次了!」

    海天峰道:「我想接近曼麗絲,你看如何?」

    「嘻嘻,你變了,心中有個女子啦!行!接近上去,曼麗絲還有一手功夫,我敢說,煙池柳不知道,當心地中道!」

    「醉鬼,那是什麼功夫?」

    「別問,你只要注意她與栗池柳近搏就行了。」

    海天峰大急道:「快說,和我賣什麼關子!」

    「哎!你真笨,難道你不知道運用你的「原力神通」?什麼東西都要說出來,將來你的神功會作廢啊!」

    海天峰一拍腦袋道:「我確是笨!」他忽然坐到地上,雙眼微閉,只一下他忽又跳起道:「曼麗絲會「鬼母手人」,那是最邪的陰手!」

    木偶又在袋中笑道:「你知道以你那一種神功克制地嘛?」

    海天峰眼睛不離煙池柳,口中卻急急道:「我要親自出手!」

    木偶道:「不行,小海,你的武功還要打埋伏,絕對不能暴露!你只能運用「力竭聲嘶」在旁邊叫,這樣一來,曼麗絲的陰功發不出,她甚至不知中了你的道,連煙池柳也會莫名其妙!」

    「什麼,我好好的叫我用那一招,別人見了,不把我當瘋子才怪!」

    煙池柳這時恰好以地最高輕功步法逼近曼麗絲,海天峰一看不妙,真是不由自主的張口大叫,可是口張得真不小,但聲音卻是又嘶又啞,好似喊過了三日三夜不停一樣!

    「他……他?……他怎麼了?」煙池柳聽到海天峰的聲音有點怪,以為海天峰在輿敵拚命,但她一看,只見海天峰是在近處替她助威。

    「小海!閃開一點,我不會落敗的!」煙池柳這時似非常感動。

    紅衣女曼麗絲被煙池柳的輕功逼得招架不住,她確巳發動了「鬼母手」,然而她卻被海天峰的喊聲喊得心神不寧,總覺得發不出她的絕活,但地又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女子似久經江湖,一看不對勁,立郎全力發出她的「顛倒九陰功」,硬把煙池柳逼開數尺,猛的一閃退開,她也不顧手下一退就逃。

    煙池柳無暇向海天峰說話,嬌叱一聲,展開輕功就追!

    海天峰一見大急,知道阻已不及,尥也不顧張天豹他們,暗發動輕功,一口氣就追下去了。

    不出三十里就是大江,海天峰到了江岸,一眼看到煙池柳正在江邊呆立,她的正面卻望著江水。

    「怎麼啦,曼麗絲投江了?」海天峰奔到了煙池柳身邊!

    這一聲立將煙池柳叫醒了,一回頭道:「你追來幹什麼?」

    「我……」

    「我什麼?擔心我!」

    「她……她……」

    煙池柳輕笑道:「她,她跳下水去了!我卻怕成落湯雞,快回去,張天豹他們不知怎麼樣了?」

    「不!你今晚太冒險,難道你不知道?」

    「冒險?我不知道,你知道?」

    海天峰道:「你不是有尊木偶,它沒有向你示警?」

    「咦,你怎麼知道我有一尊木偶?」

    海天峰道:「我也有一尊,他是男的,你那尊是我這一尊的妻子!」

    煙池柳聞言驚喜道:「有這種奇事!不錯,可是我這尊叫……」

    「叫睡鬼是不是?我這尊叫醉鬼!」

    煙池柳格格笑道:「睡鬼今晚連一聲都不出,我們拿出來看看如何?」

    忽聽煙池柳袋中發聲道:「姑娘,醉鬼告訴海公子,說曼麗絲有陰功「鬼母手」!海公子力竭聲嘶那一陣喊,害得曼麗絲不能向姑娘下手,我還要提醒你幹什麼?」

    煙池柳激動的抓住海天峰道:「原來你是急得聲嘶力竭啊!」

    「不、不、不!我是………」

    「好啦!我們找船過河去!」

    「姑娘,張天豹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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