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嫗一聽商丕口氣,陡然吼起來道:「混賬,書是我兄弟的,我不找你算賬,已經是我寬宏大量了,還說書是你的!」海天峰立向商丕道:「書主人,我可要少陪了!」
猛虎嫗大喝道:「小子,把書留下放你走!」
海天峰笑道:「可以,只要書主人一句話,我可沒有權!」
商丕道「海天峰,你走!沒有我的同意,天王老子你也不許給!」
猛虎嫗大怒道:「誰敢不將書留下!」她又掌一措,直奔海天峰。
商不大喝一聲,橫身攔住,一觸即發,立即開打!那兩個青年男女一看有機,同時向海天峰撲出,但未接近,忽聽一聲嬌叱,突從空中落下一個少女。海天峰一看是申君歎,立即道:「小姐,快出手,我在前面等你」
申君歎道:「當心前面,有苗王烏脫古!」她玉手一指,立將王郎、王璋接下。
海天峰聞聽有苗王烏脫古在前面,不由忖道:「想不到那苗子也到了,我倒要會會他。」一看沒有人迫他,海天峰放開兩腿就奔,不到十里,忽然看到了三個老人在動手,他一見驚駭不已,暗忖道:「苗王烏脫古、「劍谷餓虎」蔣文宏、南海魔鯨胡一吞,奇怪,他們為了什麼打起來?」
三個老人之中,有兩個是奇裝異服,另外一個卻形同瘋子,海天峰問在暗中,他心裡有數,那是三個武林頂尖人物,非霸即魔。海天峰正看得有勁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一聲冷笑道:「海天峰,何必藏頭露尾,他們都是找你來的!」一個三十餘歲的大漢閃身而出,這又使海天峰大感意外,一看之下,哈哈笑道:「原來是「大烏龍」張天豹,怎麼了?好久不見了,此際出現,莫非有人出高價買你來殺我。」
「海天峰,想殺你的人,少說也有十幾個,不過我要的價錢很高,比殺任何人的價錢高出一百倍,可惜沒有人出得起。」「哈。張天豹,難道我真有那種高價不成,好。承蒙高抬了!」
「海天峰,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你可不要信口敷衍我。」
「什麼事使你張天豹如此鄭重,問吧?」
張天豹道:「在邪門中傳言,你是廢帝之子,這可是真的?」
海天峰歎聲道:「我的身世,連我自己直到今天還是一個謎,你叫我拿什麼真話相告呢?」「竟有這種事,我覺得更不解的是,你的一切,在邪門中以非常瞭解,但在正派中卻無人清楚,這真是武林一大奇聞。」海天峰笑道:「這就是邪、正不同之處,邪門人物老想揭人之底,動人歪腦筋,正人無求無慾,他何由追人根底?似你這種只知金錢而不問是非之人,那當然不必打聽什麼了。」
張天豹哈哈笑道:「當前三個老傢伙就是找你來的,怎麼樣?一千兩銀子一個,我替你收拾他們如何?」海天峰笑道:「我沒有那麼多銀子,同時你也收拾不了他們,張天豹,你認為他們是三隻兔子,得了吧。他們的功力,沒有一個在你之下。」現場上這時打得天翻地覆,張天豹一看冷笑道:「海天峰,你說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海天峰道:「單打獨鬥,你確實能佔一點上風,要想一一制服他們,你自己比我清楚。你看看他們的出手就明白,否則他們也不會雄據一方了。」張天豹道:「那三個老魔都在找你,打起來的原因是為了不許別人先得手!」
海天峰大樂道:「那我就不必出去了,同時也不必在這裡看熱鬧啦?」
張天豹問道:「你要去什麼地方?」
「那是我的事,我總不能把我要去的地方,告訴要拿我賣錢的人呀!」
「海天峰,好!我本想告訴你一件不好的消息,這樣看來,我也不必多嘴了??從張天豹的表情上看出,顯然不是小事一件,海天峰鄭重道:「我有不好的消息!好,我要去三元觀!」
「去三元觀找你的好友「小真人」仙拂子,哈。你不必了。」
海天峰驚問道:「他出了事?」
張天豹冷聲道:「我把他埋了!」
海天峰突伸五指,一把抓住張天豹的胸襟,右掌待發。
「慢點,小海,難道你不問原因。,」
「混蛋,你得了人家多少錢,居然去殺一個與世無爭的小道人,今天我要你償命?」「海天峰,別人殺死他,我不忍見其曝民荒野,難道我埋錯了?」
聞言之下,海天峰火速收手道:「對不起,我大胄失了!」
張天約搖頭道:「不必道歉!聽到消息總而不激動的傢伙,我才不欣賞!」
海天峰急問道:「你看到是誰下的毒手?」
「我看到?我看到我還不出手,那我算什麼東西?可惜當我發現屍體時,小真人已經斷氣很久了。」「張天豹,你不看傷就埋掉?」
「海天峰,你又來了。誰說我不驗傷?他滿面是血,又不是兵器所殺,也不是拳腳致命。」「滿面是血!」海天峰猛跳道:「死於「血口噴人」!」
張天豹道:「起初見狀,我也認定是「血口噴人」的血劍所害,但仔細查看後,發現小真人的面部呈現無數小孔,形同遭遇了鐵砂炮震一樣,後來想到小真人怎會遭到朝廷官兵的火炮營攻打呢?同時火炮營又是鎮守山海關的神秘武器呀!」
海天峰苦思一會道:「那是誰下的毒手,那種小孔是什麼兵器所留?」
張天豹從身上拿出一點東西,那是碎鐵粒,他交與海天峰道:「這是從小真人面上小孔中挑出的,你看看!」海天峰接過一看,驚疑道:「這是不規則的獵銃鐵砂!」
「不,再強烈的獵銃,打入皮膚也不過一粒米深!我挖出這粒是入內最淺的,已也深及頭骨了,有的已經穿進頭骨??海天峰道:「你一定已想到是什麼人幹的了?」
張天豹道:「說句良心話,以小真人的功力,他雖不比我強,但也足可與我打上五千招,由此推斷,殺他之人確曾逼他動過手,以屍體現場地面情形看,起碼也打過幾千招了,敵人似在急欲得手之下施展這種經貨才殺死小真人的!」
海天峰道:「這傢伙功力不在你之下!」
張天豹道:「我從來不說面子話,小海,你聽說過「大城屠夫」沒有?」
「「血口噴人」的師兄!」
張天豹道:「「血口噴人」以噴血殺人,我想「大城屠夫」也練就什麼口中陰功,這口中陰寶竟是鐵砂,而且有毒!師兄弟難免有同一形勢的絕功。」
海天峰拱手道:「再會了!」
「你要去那裡?」
「找「血口噴人」查他師兄??
「小海,別想擺脫我!」
海天峰道:「你要跟我去?」
「嗨嗨!你身上的東西不少,無一不是古怪玩意,我不會讓別人把你捉去,再說嘛,人家殺了你,我總得要同屍體呀!」海天峰冷笑道:「別的東西我沒有帶在身上。」
張天豹道:「那尊小木偶呢?你是不會放在別處的。」
一言提醒,海天峰且拍衣袋大聲道:「醉鬼,是誰殺死我好友「小真人」仙拂子?」袋裡沒有回音,張天豹罵道:「可惡的小木偶,它又喝醉了。」
海天峰道:「你可知道「血口噴人」在什麼地方?」
張天豹道:「許我同行了?」
「快說!」
張天豹道:「跟我走,他在臭泥潭。」
兩人正待動身,突聽到一連發出三聲蒼老的大吼追到!
海天峰回頭一看,笑向張天豹道:「要命的散了場,現在全追來了。」
「苗王烏脫古、劍各餓虎將大宏、南海魔鯨胡一吞!」張天豹口中數著,立即一橫身大喝道:「三個老糊塗,你們要怎麼樣?」第一位是個老苗子,首先撲近大叫送:「大烏龍,你要架樑子!」
張天豹嘿嘿嘿笑道:「你們三人都向我出遇價錢,可惜價錢不高,海天峰這件貨品,是我手中最有值錢的貨品,我要保護著等大主顧!」第二位趕上的是個形同老大蟲的人物,只見他大吼道:「老夫一文錢也不出了,老夫要親自動手,滾開!」張天豹哈哈大笑道:「餓老虎!聽說你們三人自出道至今從不和人聯手,我想你們今天被勢所迫,也得破個例啦!來來來,要奪我的貨品,先得把我這貨主擺平才行!」
第三個老人是一身海盜裝,表情陰陽怪氣,一看就知是個陰狠人物,只見其趕近向劍各餓虎冷聲道:「蔣大宏,你那「群虎劍法「今天遇上一隻豹,虎、豹相爭,只怕老虎了。」
劍谷餓虎問言大怒道:「胡一吞,剛才如不是苗子在旁搗亂,我非宰了你不可!」三個老魔雖不聯手,但誰也不願先出手,大烏龍張天豹的字號不是武林人人都瞭解的,一但鬥上一次,以後沒完沒了!海天峰只是不言不語,靜靜的袖手含笑,張天豹口頭叫道:「小海,你先走,誰要出手攔你,我就和他拚到底!」海天峰海沒來得及開口,突然聽到一聲震天長嘯傳來!同時,那三個老魔聞聲之下,人人都有點不自在,首先,只見苗玉鳥脫古一長身,人已朝東面奔出,那都不是迎著嘯聲發出的方位。
緊接著,劍谷餓虎蔣大安、南海魔鯨胡一吞,互望一眼,沒有向張天豹留下一句門面話,人也拔身而起,去勢如風。海天峰一看楞住了,在他看出三個老魔面上的表情判斷,那是一種疑懼之情。
張天豹不比海天峰,他突然回頭問道!「小海,那鬼叫之聲是什麼玩意?」
海天峰搖頭道:「我也不明白!從嘯聲裡聽來,這絕對不是一個練正宗武功的人,也不是一個正派人物,聲音裡帶若無比森森煞氣。」「***,難道又有一個閻羅王到陽世來了,我才不信邪!」
海天峰起步笑道:「也許是魔鬼再生教主「陰陽主宰」經過這裡,不過現在我已無心去查看,走!我們到臭泥潭去。」張天豹追在後面道:「我還沒有和「血口噴人」交過手,你怎麼樣?」
「我,我連面都沒有見過他。」
二人走了十幾里後,天色已經是黃昏後了,張天豹道:「只有幾里路了,現在向右前方走,遠處高峰後面就是臭泥潭!」海天峰急指適:「前面林中有火光,有人準備在林中過夜了!」
張天豹道:「摸他一下,看是什麼人!」
林子裡有五個人其中一個年紀最老,看不出有多少歲了,赤髮赤髯,面如古銅,兩眼似鷹,鼻高而勾,但不是西方人,另外一個黃袍白髮,足有六七十歲了,正目精光四射,一看便知是個十分陰險的魔頭,另外還有三個五十幾歲的中年人,但沒有一張好臉!他們圍住一堆火,似已吃餅東西,地面散落許多骨頭。頭上赤蓬著散發的老人這時發出嚴厲聲向一位中年人道:「地護法,你見過大陰王了?」那個中年人起身追:「稟教主,九陰王「石化精」不肯親自接見屬下,他只派大徒弟「大城屠夫」出面!」那白髮老人道:「大城屠夫要你到這裡與「血口噴人」商談未來大局?」
「是的,副教主,我看那不是誠意!如有誠意,九陰王不會把未來大事交與他二弟子談判!」赤髮老人陰笑道:「說誠意,本座又何嘗有,地護法此去,可知本座真正用意?」另一中年人道:「教主,地護法當然知道!」他忽向地護法道:「看出大陰王那些虛實?」地護法卻向第三位中年人道:「當我與「大城屠夫」會談時,人護法看出什麼了?」那中年人道:「九陰王手下的實力不會比本教弱!」他欠身向赤髮老人道:「稟教主,九陰洞人物很多,男女老少,無一不是武功高強之人!屬下看到一個少女,她的地位如何不明白,在言語上,發現「大城屠夫」在有意無意中讓她三分!」
赤髮老人道:「那是九陰王關門弟子九陰花谷紅梅,也是九陰教中最有權利之人,今後你們要當心,她已盡得九陰王所授。」白髮老人笑道:「教主,你的關門弟子「修羅香」西茜不也盡得教主所授,難道還在茜「九陰花」之下!」赤髮老人忽然得意道:「在當今少女中,武功能相匹的只有三個人,西茜確是可造之材!」他忽向三中年人之一道,「天護法,我那小茜茜為何還不來?」
那中年人道:「稟教主,少教主發現了煙池柳和「天外帝子」孔三省走在一塊兒,少教主不知為何忽然進去了?」赤髮老人點頭道:「我說過,武林三大少女,就是指煙池柳、九陰花和西茜,西茜見到煙池柳,你們想想看,手會不癢?」白髮老人道:「教主,今晚赴「血口噴人」宴會,屬下應以何種態度對付他?」
「副座,「血口噴人」他是什麼東西?說起來不配與三位護法平起平坐,他雖邀請我,給他一個空待久等!」「教主,連一個人也不去?」
「這是給九陰王不肯接見地護法一件回敬之禮,否則豈不眨了我們「赤修羅教」的身價!」天護法帶著請示的口氣道:「教主,明天的行程呢?」
「不回修羅谷總教壇,再查魔鬼再生教的虛實,假如這兩方都不放棄與本教爭奪,那麼這幾件大事看來就只好各展手段了。」就在這時,忽然奔到一條黑影大叫道:「稟教主,猛虎嫗帶看她的兒子和女兒捉住一個老道人,當正在逼問口供時,卻衝出了「血口噴人」,雙方現在正打得十分緊張。」
赤髮老人叱道:「這種小事也值得大驚小敝!」
「「血口噴人」為什麼才動手的?」白髮老人看到那人一身發抖。
「稟副教主!是要搶走那個老道人才出手的!」奔來的大漢顫聲說。
白髮老人向赤髮老人道:「教主,猛虎嫗不會因了一點小事捉住一個道人逼問什麼,而「血口噴人」也不會因了平常事而親自出手搶救一名道人,這事必定不簡單。」
赤髮老人立向天、地、人三個護法道:「請三位護法去看看,未查明事實前不宜出手。」天護法急向那大漢道:「唐主教,請帶路!」
藏在暗中的海天峰和張天豹,這時也向西北方位急奔而去,他們奔走不到十里,忽然又看到苗王烏脫古帶看一批苗中老少,不久,劍谷餓虎、南海魔鯨都從各個不同方向現身了。
路程不知有多遠?天、地、人三位護法帶看那紅衣主教唐荒依然奔馳不停!這時張天豹有點不耐,急向海天峰道:「小海,為了一個道人,你真的要搶奪?」「大烏籠,你一生喜歡擺別人的烏龍所以才有此雅號,未來這種場合,最適合你大擺烏龍了,為何又不耐煩了?我要去是為了「血口噴人」,小真人的死,現在我意想意覺得兇手與他有關了。」
張天豹又想說什麼,但忽然改口叫道:「好傢伙,「烈火」商丕那混蛋也來了!」海天峰忽然一藏身,輕聲道:「看那面。」
「噫!是煙池柳和孔三省,嗨!小海,你為什麼要躲看他們?」
海天峰道:「他們直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在武林中的身份,如果看到我和你在一塊,八成大起疑心。」「嘻!那有什麼關係,裝做我喜歡你就行了!」
「不,那女的可不同。」
張天豹道:「有什麼不同?」
「哎呀,說出來你也不懂。」
「啊炳,我明白了你長得帥,你是太子,她在暗戀你對不對?」
「別胡說!不許動,讓他們過去了再走!」
張夭豹忽然不開口,眼睛望看另一面,一會跳起道:「那丫頭。」
海天峰順其視向一看,同樣噫聲道:「好在是同時出現,否則我會當她是煙池柳,她是誰?」張天豹道:「是不是赤修羅教主口中所說的九陰王關門弟子「九陰花」谷紅梅?」海天峰道:「你是見她奔行的輕功高超?」
「不僅如此,她的長相真像一朵初開的紅梅!」
海天峰笑道:「你別胡說八道了,快看我們右後面!」
「吁,今天是仙女下幾-!這個她……表情有點冷,啊,是出水蓮花?。」
在那女子過去後,海天峰立向張天豹道:「豹子,你如有種,追上去逗一逗,摸她一下底,她如不揍你,我把醉鬼送給你!」張天豹大樂道:「是真的?」
海天峰道:「當然是真的,不過。假如摸不清楚你輸什麼?」
張天豹道:「替你保十次人頭鰾!」
「你這是什麼意思?」
「人家要殺你,我替你拚命呀!」
「行,快追上去。」
那個美女已經只剩下背影了,張天豹拔身急追,海天峰也緊緊暗盯而上,到了一山腳,張天豹一看不遠,大聲叫道:「美人兒,相好的來了,等一等。」那女子聞聲回頭,似是認得張天豹,只見她面寒似霜,杏眼圓睜,嬌叱道:「張天豹,你找死,當心我撕爛你的嘴。」「噫,姑娘認得我老豹?」
少女出手如電,一股勁風如箭,直奔張天豹胸膛!
張天豹倏然急問,大叫道:「見面禮太重,不敢接受。」
少女冷笑道:「你能逃得過我的「異香勾魄」,今天饒你不死!」說完就要轉身。「姑娘留步,你對我第一印象不好不要緊,但得留下高姓芳名呀!」
少女叱道:「我的姓名只有兩種人夠資格聽我親口說出。」
「哈,那兩種人?」
「第一種是死人。」少女說完又要走。
「哈哈,說吧,我打算死。說出來你就動手!」
「張天豹,你我作風不同,你在殺人之前先報姓名,但我在殺人之後才報姓名!」不再停身了,將身一晃,人已出去十丈。
海天峰看到張天豹要追,立即出現叫道:「豹子,你已輸定啦,不用追了。」
張天豹氣得要死道:「我要追她說出來。」說完要撥身。
海天峰伸手拉住他道:「豹子,你犯了自己的戒條了,「不因買賣不出手,不因逼迫不出手,不因大仇不出手!」她符合那一條?」張天豹頹然道:「我輸了十次保鏢!」
忽然後面有個童子聲音哈哈笑道:「金錢豹,你輸在方法不對啊!那有向閨女問姓名先說輕浮話的,今天「修羅香」西茜不和你動手,算你運氣好。動起手來,她雖然要不了你的命,但你的那身豹皮卻會傷痕斑斑啦!」
又有一個老人的聲音道:「徒弟,你說的對極了。一定會脫層豹皮!」
「爹,我那次說過假話!」
張天豹聞聲回頭,但卻不見人影。
海天峰道:「藏在後面石頭隙中,他們是誰?」
張天豹拉住海天峰就走,輕聲道:「老少通吃!」
「你怕他們?」
張天豹道:「惹上他們是終身債,永遠還不清??
「有這種事?」
張天豹道:「這是一對父子,也是師徒,他們名字怪,老的就叫老師徒,少的就叫少父子,但老的不認少的為子,少的不認老的為師!在武林中,不問敵人如何強,他們老少聯上手,故名「老少通吃」!從來沒有敗過。」
海天峰道:「他們追上了。」
張天豹緊張道:「今天我看我要走背運啦。小海,你來應付,替我擋一陣,我走了!」海天峰看到張天豹臉色都變了,拔腿開溜啦,心中真好笑。但後面追上了兩個老少人物,老的一身千補萬丁,少的卻又清潔整齊。「哈哈,野火太子,那豹子溜得真快呀!」
海天峰聽他叫出字號,他心中直嘀咕,想不通武林中如何都知道他,立向老人拱手道:「老丈,張天豹本質不壞啊。」「太子,我老朽也沒有說他懷呀,是他見了我師徒………」
「不」小少的道:「是父子。」
老的呸聲道:「是師徒!」
海天峰一看老少爭吵起來了,立即追:「師徒如父子,父藝可傳子,那有什麼可分別的!這樣吵鬧下去,豈不是師不師,父不父,徒不掛,子不子了!」
老人停爭歎道:「我明明沒有老婆,那裡有兒子?」
「你亂講,我娘在生我的時候你不認她,我又沒有拜過師,那裡來的師徒之份?」少年大聲吼叫。海天峰問言,心中也經有了譜,歎道:「你們兩人的過去我不間也知道了,關係非常明顯,既是父子,也是師徒,清官難管家務事,再會了。」老人家叫道:「太子要去那裡?」
海天峰道:「聽說有個老道長落在猛虎嫗手中,其中必有不同尋常的事故,否則不會引起一場風波!」少年哈哈大笑道:「太子也要去湊熱鬧,那真好笑!」
「好笑?什麼可笑的?」
老人道:「那雜毛號「懶狗道人」,法名落第生,不久前,不知他得到一件什麼東西,從他不再一天到晚打呵欠看來,我就推算了一下,認定他得了什麼寶物,為了逃避別人,他居然一點也不懶了,所以我就找他要那東西看看!…」
海天峰道:「看到了?」
少年道:「他不給!」
海天峰道:「他逃掉了?」
老人道:「說起來他練成了「天狼奔」,他能逃過我們師徒的追趕,應該逃得過猛虎嫗的手掌才對?」海天峰道:「這也不致引起各方一流人物去爭奪他的身體呀?」
少年嘻嘻笑道:「是我氣懶狗雜毛不給東西讓我看,我放出謠言,說他得到了「長生玄秘」心法,沒想到,假話當了真,引起各方注了意!」海天峰心想這對父子太不正經,但又不能交淺言深,只是搖頭而已。
老人道:「太子,那懶狗道人有個倔脾氣,逼是沒有用的,猛虎嫗那怕將他打死,最後也只有汪汪叫幾聲回老家!」海天峰道:「他是武當派的?」
少年道:「猜對了,他是武當掌教道玄真人的師弟,因不守法規,被長老大會給逐出了武當。」老人道:「少通吃,猛虎嫗就算母子、母女聯手也捉不住他呀,」
少年道:「老通吃,你忘了,那雜毛八成又是在睡覺中著了道的。」
海天峰拱手道:「不管怎麼樣,我也要去看看。」
少年跟上道:「太子,咱們一道去。」
老人笑道:「這場是非是你小子搞出來的,假如懶狗雜毛被人宰了,我看你良心何安?」「老爹,你也別替自己脫得乾淨,要吃他是你,吃不到你才逼他東逃西躲。」
海天峰忽聽袋中發聲追:「主人,快向正西走,「九陰花」谷紅梅和她未婚夫信風和打起來了!暗中藏有「血口噴人」,看情形,「血口噴人」似不存善意!」老人聞聲嚇然道:「太子,有人說,你身上有個小木頭人能說話,這是真的!」
海天峰道:「別說真的假的,你已聽到了何必問廢話,這就怪了,『血口噴人』是九陰王手下兩大重要人物之一,他在暗中藏看幹什麼信風和又是何等人物?」
「嘿嘿,你為何不問木頭人?」
海天舉進:「他又醉了!」
「哈哈,我老通吃聽到的傳言居然是真的,看來真玄呀。」
海天峰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少通吃道:「我告訴你,信風和的武功還在「血口噴人」之上,但「血口噴人」暗戀看九陰花,但九陰花早已被九陰王許配了信風和啦!」「我明白了,然而九陰花谷紅梅又為何會和信風和動手呢?」
老通吃道:「谷紅梅生性無拘無束,因其不是大家閨秀出身,行動上從來不加檢點,當然,那身在邪門,心不邪的信風和如何看得順眼。」少通吃笑道:「無獨有偶,赤修羅王的徒弟也是這樣!」
「什麼?修羅香西茜也有未婚夫,也是不和?」
老通吃道:「修羅香西茜的未婚夫名佗駝,人品也和信風和一樣,可惜信風和和佗駝卻遭遇了同樣的女子,他們既愛得深,也恨得切,加上人正身又處在魔境,其內心的痛苦不問可知。」
海天峰立即向西奔出追:「我們如何能把信、佗兩個青年救出苦海才好?」
老通吃道:「神仙難為!」
這時在一處荒野之處,遠遠看見一片疏林之內正打得激烈無比,老近吃道:「那個白影就是信風和,身穿水紅的就是「九陰花」谷紅梅!」少通吃道:「不見「血口噴人」呀?」
海天峰道:「他藏於最遠處的深草中,我來就是要找他??
老通吃道:「查仙拂子的死因?」
「噫!你老也知道?」
「太子,小真人仙拂於是遭到食鐵魔殺害的,原因不明!」
海天峰道:「食鐵魔就是「大城屠夫」,也就是九陰王重要幫手??
「沒有錯,功夫在「血口噴人」之上,而且掌握著上千高手,這批高手又散居在中原各大城市!」就在這時,少通吃急叫道:「快看「修羅香」西茜由北面奔來了,後面跟著修羅教三大護法。」老通吃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海天峰道:「我們接近過去,一定有了問題!」
遠遠聽到一聲嬌喝道:「信風和,快把搶到的東石交出來??
聲音出自一個綠衣姑娘,那就是「修羅香」西茜,她這一叫,林中打鬥立刻停住,同時只見「九陰花」谷紅梅走出叱道:「西茜,你是什麼意思?信風和搶到東西,為什麼要拿出來給你?」
海天峰和老少通吃都走近了,只聽西茜嬌喝道:「猛亮嫗娘兒們是我三住護法纏住的,否則信風和進不了洞。」比紅梅突然咯咯笑道:「貴三位護法出手,可是信風和千托萬托請去幫忙的??西茜大叫道:「谷紅梅,你是存心要獨吞?」忽見白影閃出,林中奔到信風和道:「西茜姑娘,我沒有得到什麼東西,我的話連紅梅也不信,所以她剛才毫不留情向我下殺手。」西茜冷笑道:「這是你們未婚夫妻在演雙簧。」
信風和道:「這叫在下如何解釋呢-現在賴狗道人已落入魔鬼再生教人群手中,我也是被困之一,要找只有找懶狗道人,把他救出來豈不一切都明白了!」比紅梅叱道:「風和,你向她解釋什麼。你穿她的吃她的,她是你未婚妻?」
西茜大怒道:「谷紅梅,我要撕爛你的嘴。」說著就要出手。
比紅梅一推信風和,迎上就展開,二女真是一觸就是全力,雲時打得十分激烈!
老通吃一看修羅教三位護法有了企圖,六條腿竟向信風和移動,立即出聲道:「天、地、人三位護法,這個場地可不小,你們走的方向不對吧?」天護法陰笑道:「老通吃,聽說你們父子在江湖,不問是什麼人,一律通吃,怎麼,今天要吃到我們頭上了。」他雖這樣說,腳都停住了!老通吃哈哈笑道:「我老人家胃口好,吃得下的盡量吃,這一大把年紀了,再不多吃點,恐怕沒有幾年好吃了!」信風和走向老通吃拱手道:「前輩,懶狗道人如不救出,他非死在魔鬼再生教不可!」少通吃這:「信大哥,你知道那群鬼怪把懶狗道人帶到什麼地方去了?救人不是我們的冥買,但他身上有東西,我們非去不可!」信風和道:「大概是帶到茅山去了,當時我也被困住,當我發現懶狗道人似道了什麼暗算,人一倒地就被捉向南方,同時我查出茅山,又是魔鬼再生教設有地盤之處。」
老通吃道:「你不去?」
信風和道:「前輩,你老對我是最清楚了,各姑娘當前情況,我放心嘛?」
老通吃突然向鬥場撲出大喝道:「住手,那個不去茅山,我老人家就向那個出手!」這一聲真有效,二女聞聲閃開,谷紅梅道:「你老相信他的話?」
老遍吃哈哈笑道:「姑娘,未來的夫婿你都不信,將來你的終身有何所托呢!」
西茜嬌聲道:「信風和身上真的沒有東西!有人看到他從賴狗道人手中接過一個玉盒!」
「哈哈西丫頭,只要你不怕谷丫頭吃醋,你就在信小子身上摸,我老人家但保,信小子一動也不動!」西茜向後一揮手,嬌聲道:「三位護法,我們奔茅山!」
海天峰看到那批人如風一般去了後,立向老通吃道:「前輩,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老通吃道:「不必去找了,他已離開那堆深草,他同樣奔茅山去了。」
信風和向海天峰拱手道:「兄台,尚未請教貴姓?」
老通吃急急代答道:「信風和,你不是久有會見一人之心,他就是你要見到之人!」信風和肅然道:「海……」
話未出口,海天峰上前握手道:「信兄,久仰了,我們走吧!」
比紅梅早已已注意上海天峰,他的神采,似已把谷紅梅吸住啦!這時她走近笑道:「嗨,你是「野火太子」海天峰!」少通吃嘻笑接口道:「不要大靠近,當心燒著了,燒了你,信大哥心裡難過!」
「住口,小子,當心我揍你!」
少通吃啥啥大笑,一把拉住信風和道:「別擔心,野火雖大,但絕不亂燒人的,我們開路,此去茅山遠看哩!」老通吃叱道:「大家不宜分開,鬼窩裡有餓鬼、凶鬼、殘鬼、厲鬼、老鬼、少鬼、男鬼、女鬼,多得不得了,最可怕的是「陰關陣」,你們兩個算老幾,自認是天兵天將?」
海天峰走近信風和,行個平排兒道:「信兄,那懶狗道人到底得了一件什麼東西?」信風和道:「消息是佗駝在暗地裡告訴我的,他因修羅教的關係,表面上根本不敢與其接近,他說懶狗道人得到一個玉匣,但不知玉匣中藏什麼東西,他當然不能搶,告訴我,我也不能搶,後來聽說人被猛虎嫗捉到,而且點了重穴。當然我趁赤修羅三位護法與猛虎嫗娘兒們交手之際,又發現各路人馬如風起雲湧而來,不得已,只有硬闖,在進洞之後,發現已有五個人在內,那是兩個赤修羅教高手,三個魔鬼再生教人,他們正為了爭奪不能動彈的懶狗道人而大打出手,這時我顧不了許多,立施全力除了那五個人,替懶狗道人解了穴,找到出口就逃,連說話的功夫也沒有!」比紅梅氣道:「你為什麼不殺懶狗道人搶玉匣?」
信風和歎道:「紅梅,救人又搶人,你叫我下手忍心?」
老通吃道:「就是我也下不了手!」
海天峰點頭道:「殺人利己!武林中大有人在,信兄,我交上你這朋友了!」
鎊紅梅道:「現在好啦!懶狗道人落在魔鬼再生教,人,生死不明,玉匣也完了!」少遁吃道:「東西還不知道是什麼?就先著急了,我看你呀,不出三十歲就會滿頭白髮了,也許玉匣中是空的!」「小表,我有消息,聽說王匣中是「長生玄秘」,不然那有如許多人去搶??
信風和歎道:「武林中見風就是雨,紅梅,你別受語言所惑!如是真的,大王早已親自出馬了。」老通吃嗨嗨笑道:「我倒是希望是真的,這樣一來,豈不是有大戲可看了。」
少通吃噫聲道:「看側面,那不是「烈火」商工和「大烏龍」張天豹嗎?」
海天峰笑向老遍吃道:「前輩,張天豹為何最怕見到你老?」
「哈哈,他不是怕打,而是怕我搜身。」
「搜身?」海天峰不懂,問道:「我不懂你老的話!」
「嗨嗨,你難道不明白他是幹什麼吃的?我又是幹嗎的?他作一次買賣,起碼上萬,我和他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得了半斤我分八兩!」海天峰道:「最近他又作了一件生意,沒有分成給你老?」
少通吃接口道:「上個月有個消息,洛陽大豪劉金刀死在南門樓上,下手之人雖不明白,但張天豹就在當時去過洛陽,同時又有人看到他與洛陽紅葉寨接過頭!」信風和道:「對,紅葉寨郁莊主與劉金刀是死對頭,常受到金刀壓制!」
海天峰道:「他們來了,奇怪,張天豹和商丕並不友善呀。這時走在一塊?」
老通吃笑道:「他們衝突時,見面就拚個沒有完,但一旦有利益時,常常又攜手合作,這次他們一定是去茅山了。」海天峰李「不久前,張天豹見了你老就溜,現在敢來?……」
少通吃道:「當然先亮出他的銀票呀。」
忽見張天豹遙遙大叫道:「老通吃,剛才我遇到鄭老了。」
老通吃冷聲道:「說下去。」
張天豹道,「聽說他要到煙台去救災,但身上的銀子不夠,我就給了他五萬兩銀票,說是你送的。」少通吃向海天峰道:「你懂他意思了?」
海天峰點頭道:「你們父子經常濟貧救難,他替你們代作了。」
只見老通吃點頭道:「紅葉寨只給你十萬兩?」
張天豹道:「那有十萬,就只五萬啊,我沒有拿一兩呀!」
忽見商丕接口道:「老通吃,這事我可以做證。」
老通吃呸聲道:「你算老幾,張天豹對我老人家經常有孝敬,你這混蛋一年也難得一兩次,傍我站遠一點。」海天峰笑向商丕進:「又要向我討「藥工典」了?」
「不,這次是巧遇,我們一道去茅山如何?」
信風和向二人拱手道:「兩位大俠,去時以救人為重,千萬別只顧奪寶。」
張天豹道:「九陰洞為何能出現你這種人!好,我們答應你!」
比紅梅帶怒道:「九陰洞怎麼樣,你看不順眼?難道你「強勢殺手」的名聲是光明的!」商丕接口冷笑道:「谷姑娘,你的氣勢別發錯地方,我們是以信風和的為人才不與九陰洞起衝突。」海天峰眼看雙方語氣不對,立向老通吃使眼色,老遍吃立即喝追:「有本事,大家到茅山去,現在趕路要緊!」海天峰看看天色,問老通吃道:「天黑走不到了。」
老通吃道:「問題不在什麼時候到?」
比紅梅道:「對,白天當心「陽關陣」,夜晚當心「陰關陣」一旦被困,那種五行變化實在窮於應付,加上鬼影幻境,只怕救人不成,更談不上奪玉匣了。」海天峰急問老遍吃道:「「陽關陣」是什麼現象,「陰關陣」又是什麼現象?」
老通吃道:「白天被困,如入五里霧中,煙霧隨著被困人移動,伸手不見五指,夜晚是星月無光,山石林木如鬼影重重,任憑什麼高手,你就休想見著個敵人,這也罷了,問題是,這時你會處處遭遇暗襲!」
海天峰道:「這種陣,在魔鬼再生教人人能設置?」
「不」老通吃道:「那是要」大力鬼王「和「山河一尊」才能做到,「陰陽主宰」多疑,不會教「八方殺手」以下的人物!不過除了「大力鬼王」、「山河一尊」之外,到底還有多少與這兩位地位相等或者更高就不清楚了。」
海天峰偶而朝兩側山林一看,但不說什麼,各自在心中盤算看,可是張天豹這時卻吼聲道:「混蛋魔鬼再生教,居然派出大批明步上來了。」商丕冷聲道:「看前途,還有快馬探子。」
老通吃道:「放心!不是專注意我們來的!」
海天峰忽然回頭,噫聲道:「我們後面還有官家派出的高手!」
比紅梅道:「何以見得?」
信風和道:「紅梅,他們是東、西兩廠的打扮。」說著靠近海天峰道:「其中頭頭似是個女的!」海天峰道:「聽說奸監派出了他的義女陰丹,不知那女子是不是。太遠看不清楚。」老通吃道:「飛天鷹陰丹的來歷最可疑,有說安保太監收自高麗商人之人,有說陰丹是漠北人也有說他是西疆人,還有人說她是倭人,她的武功更神秘,表面上,在京師幾次出手中,她的武功只比東廠總帶皇甫彪高一點,但據常住京師的武林老輩說,她的武功已經出神入化了。」海天峰尚未答話,卻聽谷紅梅道:「她曾來過兩次江南,我也見過她一次,有次我看到她與江南名宿申不害的女兒出去打獵,她居然以「凌空七縱」身法自空中捉住一隻大雁,七縱之高,超過百丈!」
海天峰道:「這就奇怪了,「凌空七縱」是倭人把我們中原武功的「凌雲步空」變化出來的,她怎麼會練成倭人的武功?」老通吃道:「所以說,這女娃的來歷必須弄清楚才行。」
比紅梅道:「追上來了,其中有安保太監親信高手冷泉在內。」
陰丹的年紀似還不超過二十歲,長相雖美,但看來似冰做的,只見她帶著一名大漢追上問道:「諸位,要去茅山?」話才問出曰,她忽然看到老通吃又啊聲道:「老通吃,最近可得意?」
「陰姑娘好記性,把連只見過兩次,你還記得!說得意不得意,說不得意又過得去!可惜的是,有陰姑娘在京師,我老頭子無法在皇城之內混!」「喲。老通吃,今天怎麼啦,氣氛不好!」
「哈哈,老朽沒那個膽,敢在京師嬌娃面前賣老?飛天鷹不向我老狐狸瞪眼睛就不錯了。」陰丹似已察出眼前這批老少各個都非同尋常,她立即收起氣勢,格格笑道:「老通吃!這麼多的朋友,你能不介紹介紹?」
張天豹大聲道:「老張我自己說,我叫張天釣!」
「啊呀,「強勢殺手」張大哥,失敬失敬!怎麼樣,願不願和我談筆交易?」
張天豹哈哈狂笑道:「我老張那有把顧客拒於店外的道理,人多耳雜,有空請指教,價錢談得攏,八成成交!」陰丹看看商丕,笑道:「這位突目海口的兄台,莫非是「烈火」商兄?」
「姑娘,我正是,要我扛萬斤大石時請找我。」
谷紅梅冷聲道:「皇帝老子又不要你砌城牆,找你打架還差不多。」
「姑娘!方駕是「九陰花」谷紅梅小姐?」陰丹的口氣,有點拉近乎似的。
比紅梅一指那大漢道:「冷大俠為何一言不出,你已見過我好幾次了。」
大漢立向陰丹道:「小姐,我忘了,谷姑娘是九陰王的關門弟子,也是該派中大紅人!」陰丹立即伸手道:「谷妹妹,難得啊!居然在這裡見到你,有空到京城去玩嘛!」比紅梅笑道:「司禮監的公館那麼大,只怕我進去出不來哩!」
這時的陰丹,一面與各女敷衍,一面把眼角的餘光射向信風和和海天峰,情形看到谷女的眼中,其表情立起微妙的變化,只見她一伸手,拉住信風和道:「啞巴,我可沒有壓迫你發言啊!」
比紅梅這一手很妙,陰丹聞言很尷尬,立即正視信風和道:「原來這位是「河洛大俠」信風和兄,也就是谷妹妹的未婚夫啊!」
信風和拱手道:「不敢,陰姑娘乃金技玉葉,區區久仰了。」
「哼,你久仰呀!」谷紅梅有點不是味兒啦!
陰丹忽然面色一整,行近海天峰道:「兄台,好面熟啊!」
「在下海天峰,曾經在申家堡見過陰小姐,因居下役,無緣接近。」
「啊,你是申君歎的隨從!怎麼啦,落單了?」
海天峰道:「在一場打鬧中失散了,近聞二小姐去了茅山……」
陰丹立即道:「你可知道眼前是些什麼人物?」
老通吃人老心靈,急急接口道:「他是少通吃的平淡之交,陰姑娘,在江湖武功並不重要!」「咯咯,老通吃,我可沒有把海天峰看成鄉巴佬呀。」
張天豹大叫道:「前面是延陵鎮了,你們不停,我的肚子卻受不了!」他在什麼時候和少通吃有默契,他一拉少通,少通吃卻拉海天峰道:「咱們打前站去。」進入延陵,時已黃昏,等大家全到,分三桌立即開動。
在吃喝中,少通吃暗向海天峰道:「看樣子,這頓飯是由陰丹請客啦。」
海天峰笑道:「她如不拿出銀子來呢?」
少通吃嘟嘴道:「她的人數有十個,我們這邊只有七個,她又是官家小姐,她不拿?誰拿?」張天豹輕聲道:「小聲點。大不了幾兩銀子,你小子嘀咕什麼?」
這時老通吃坐在陰丹對面,一手端杯,一手拿筷子大聲道:「諸位,這一頓由我老人家請客,要什麼吃什麼,大家放量呀!」少通吃聞聲之下,不禁噗嗤一聲,竟把吃在口中的東西噴了張天豹一臉,害得這大殺星生氣也不是,發作又不好意思,輕聲叱道:「小子,你的腸胃壞啦?」少通吃連連打洪道:「別氣,我是受了老通吃的過門才忍不住的。」
坐在他左面的「烈火」商丕問道:「過門?」
海天峰輕笑道:「你見過搶先會賬又拿不出錢的人物沒有?」
「吁,我見過,而且親身領教過,那傢伙搶看會賬,但手在衣袋裡始終不拿出來。」他們話未說兀,只見那面桌上的陰丹立起追:「久聞老通吃為人豪情萬丈,今日一見,名不虛傳,諸位,我代表諸位向老通吃謝啦!」完蛋!少通吃一聽,手中的筷子都拿不起來啦!苦看臉道:「糟老頭,這下你可失風啦!」說著靈機一動,趕緊站起適:「諸位,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快去茅山。」
海天峰忍不住,也幾乎噴飯了,輕聲道:「你怕大家吃多了會不起賬?」
商丕大樂,壓位嘴巴笑追,「這一下真有意思,號稱「老少通吃」的這會出洋相啦!」忽然,只見老通吃籍故走到少通吃身邊道:「小子,你在這裡扯我老子的後腿?」「老爸,你還說哩!罷才那一手,只能對付老實人啊,這下可好,你想在魔女面前要巫術,道行差一節呀!」老通吃轉面向海天峰道:「你身上可有錢?」
「噫,前輩,你請客問我有沒有錢?怎麼啦,囊空如洗啦!」
少通吃道:「你看看,大魚大肉擺滿三桌,沒有幾十兩,行嘛?」
張天豹得意的向老通吃道:「老頭子,可以借債呀!」
「好小子,你身上………」
「慢來,慢來,我身上是我的,別打馬虎眼,要不要借?」
老通吃向少通吃道:「借就惜,這小子不通人情!」
海天峰看到老頭子回座後,笑向張天豹道:「你是抓到機會了!」
少通吃麵對商丕道:「商大哥,咱們關係不壞吧?」
「嗨嗨,小子,又把歪腦筋動上我啦。」
張天豹道:「烈火,別上當,這對老少是翻臉無情的,他們過去吃我吃得真慘!」海天峰拍拍身上笑道:「少通吃,放心好了,三五幾十兩銀於我還有,不過你那句早撤退的大不漂亮了!」說完,暗暗遞過去兩錠銀子。「嘻嘻,海哥哥,還是你最好,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