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沾了血的衣服全部都脫了下來,交給304的那幾個MM去洗,用飯就行了,原來收幾個MM還有這種好處的。
躺在床上,曉豐笑著問道:「你們猜猜明天的電視新聞裡會怎麼說?」
華安拿起個啤酒罐,裝模作樣的道:「各位觀眾大家好,昨晚在我們縣城發生一宗特大型黑社會火拚案件,共造成百餘人傷亡,警方在接到報案後迅速趕到現場,火拚雙方迅速撤離,警方抓住數人,目前正在對他們進行審問,請大家不要驚慌,即日即可照常工作,生活起居也不必有所改變。」邊說著那手還這裡那裡亂動了起來。
看著華安那滑稽的表演,暗浪也跟著笑了起來,道:「是這樣沒錯啊,現在我們在縣上倒是沒有什麼所謂,以後要是萬一出到外面那就不同了,要混黑首先就要和混白的打好關係啊。」
曉豐同意的點了點頭,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說很快就會有人來找我了。」
華安奇道:「老大,有誰會來找你啊?你說的是那個南山幫的老大?」
曉豐又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卻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小弟,禮貌性的敲了敲門後道:「老大,外面有人找你呢!」
華安一聽這話就道:「我靠,老大簡直就成神仙了啊,剛才還在說著,你們看,現在他還就真的來了,來得還真是快啊。」
曉豐也有點意外,本來他以為那個南山幫的幫主應該最快也要明天上午才來找自己的啊。
華安又問那小弟道:「那個南山幫的幫主帶了多少人啊?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啊?」
這個小弟聽到這裡居然摸了摸腦袋,有點尷尬的說道:「這個,華哥,你們怕是想錯了吧,這個,是化梅找老大啊,她在操場上等你了。」說完後就走了。
倒……
華安臉上又笑了起來,不過這次卻是奸笑了,華安笑著道:「哎喲,老大,艷福在往老大身上飛哦!」
穿好了鞋子,曉豐笑了笑沒有回答,往宿舍外面走去。
路上經過那些宿舍時,裡邊全部都傳來一陣陣的歡笑聲,他們一個個的心裡大概全部都很激動吧。
諾大一個操場,現在這麼晚了,一個人都沒有,不,應該還是有一個的吧,顯得空空曠曠的。
路燈早已經都熄了,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早就過了睡覺的時間。
曉豐一個人慢慢的走在去操場的路上,周圍在不停的刮著風,陰森森的,化梅不會害怕吧?一想到這裡,曉豐的腳步又快了幾分。
並沒有讓曉豐找太久,因為化梅就站在離操場的入口不遠的地方,一個人站在那裡,穿著一條裙子,因為曉豐好像看到她的衣服在那裡不斷的飄舞著。
曉豐一直朝著那不大清楚的人影走了過去,前面傳來化梅的聲音:「老大,是你嗎?」
曉豐應了聲是,走到了化梅的旁邊,道:「你可以直接叫我曉豐就行了,怎麼,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化梅卻並沒有回答,只是一個人往前面走去,曉豐也沒有說什麼,默默的跟在了化梅的身後邊。
走了大概十來秒鐘,化梅好像是坐了下來,曉豐也跟著坐了下來,原來下面卻是一條石凳,曉豐以前也經常在這裡坐一會的。因為後面有十幾顆很大的樹,坐在大樹底下,曉豐好像能夠感覺到大樹的生氣一樣,這種感覺也能讓自己的精神變得好起來,心情變得愉快起來。
石凳給冷風吹得久了,顯得有點冷,曉豐輕聲的問道:「化梅,你冷嗎?」
化梅還是沒有回答,只是往曉豐這邊靠了靠,一直坐到了曉豐的身旁,腦袋往曉豐的肩膀上靠了過去,曉豐想動,但終究還是沒有動。
良久,化梅沒有出聲,曉豐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一直坐著。
四周也很安靜,只是不斷的傳來一兩聲風吹過時所留下的輕響,樹上不時的飄下來一兩片樹葉,飄啊飄,一直飄落到曉豐和化梅的身上,但他們兩個人卻沒有一個去把那樹葉拿開的。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半個小時,也許已經過去了三個,甚至是四個小時。
化梅的身子忽然動了動,輕聲的說道:「曉豐。」
曉豐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化梅接著說道:「你那時候為什麼要救我?」
曉豐微笑著道:「你這傻瓜,我當然要救你了,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去呢。」
化梅的身子又動了動,傳來微響,化梅竟像是哭了起來,也不知道她是因傷心而哭還是因別的什麼而哭,化梅說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殺他們時的方法,你為什麼為了救我而使了出來,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方法,但是我知道這一定是你的秘密。」
拿手溫柔的給化梅擦著眼淚,曉豐繼續說道:「因為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說出去,所以我才會使出來,所以我才會那樣來救你。」
聽了曉豐的話,化梅卻哭得更是厲害了,哭問道:「難道真的就只是因為這樣嗎?」
曉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傻丫頭,我真的相信你才救你的,你要相信我。」
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從化梅的眼裡掉了下來,不停的掉,化梅忽然站了起來,連聲音都有點顫抖了。「你難道就真的這樣討厭我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能跟那老闆娘那樣,卻只肯為了裝作而假裝親我一下,為什麼!」
說完這話後,化梅往前面跑去,前面到底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曉豐還是坐在那裡,還是沒有動,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竟似乎是整個人都呆住了一般。
前面傳來了一個人摔到了地上的聲音,良久,還是沒有爬起來,化梅好似躺在地上哭泣了起來,整個人仿若成了一個淚人,雖然曉豐看不到,但是他猜不到嗎?他不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嗎?他為什麼還坐在那裡沒有動?
到底是為什麼,不遠處的化梅哭得更是傷心了,讓人聽得好像那心都要碎了一般。
曉豐終於還是動了,他站直了身子,摸索著往化梅那裡摸了過去。
他終究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因為如果他是的話,他就不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