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
「鏗鏘!!————」
「鏗鏘!———」
激烈的金石之聲迴盪在空間之中。
莫大的力量將原本就稀少的物體斬劈的支離破碎只是縱然推倒殿堂外面所能看見的依然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
不知從何而來微弱的光芒支撐著視覺地面宛如廢墟一般的破敗。
喉嚨裡充溢著鮮血窒息的感覺讓大腦眩暈。
在擊中暗黑六王權的時候左眼被她的手指刺穿即使用盡全力的閃避脖子也被切斷了三分之一的長度。
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只差0.公分頸部的大動脈就會被斬開的恐懼。
地上全部都是鋼鐵的碎片銀質的光芒如同星星一樣點綴著黑色。
喘息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沉重大量失血導致的缺氧讓身體的狀態更加疲憊。
繼續攻擊的話幾乎就是沒有任何勝算的魯莽行徑。
畢竟戰力的差距太大了再加上被禁閉的公主殿下無法接通大源本身能夠通過契約提供給我的魔力量受到了相當的限制。
因此以此身擁有的魔力量根本無法在一次蘇生的狀態下擊倒眼前的對手若是英靈之身的話或許還有可能。
可惡啊!
不能再消耗妻子有限的魔力了因為一開始太過放肆的投影璐琪此刻連變身的狀態都無法維持再次恢復成了4歲的少女模樣。
只是公主殿下的俏臉上不知道為什麼顯得頗為猶豫。
劃破空間的光弧疾斬而來手中的寶具再一次被那切斷一切的衝擊所粉碎。
已經記不清楚這是多少次失卻手中武器那滿地鋼鐵粉末所代表的亦只是無法用視覺來計算的殘骸。
頑強意志所具現出來的幻想被標誌了徒勞無功的字樣。
那些傾倒的劍戟訴說著慘烈過後的悲壯。
心中傳來畏懼的感覺岩石般沉重的腳步不由自主的退卻了些許。
戰鬥至今的死亡次數高達十六次儘管身體能夠無限的蘇生但意志的承受能力卻是有極限的———
一個警告的聲音迴盪在腦海之中再死的話精神會崩潰而陷入瘋狂。
那時候大約會變成殺人鬼一樣的存在吧。
「哦少年英雄啊你也會害怕麼?」
耳中傳來對面紫裙女子帶著憎恨的聲音嘲諷的意味一覽無餘。
傷痕纍纍的嬌軀全都是戰鬥過後所餘留的痕跡
憤怒的表情在此刻看起來格外猙獰。
「嘁你這個打不死的老妖怪———明明被真名解放正面擊中居然還能活著怎麼想都很詭異吧。」
硬朗的五官凝聚出無所謂的輕佻姿態聖青色的瞳孔卻沉重的令人不安。
復原的太快了!
———被真名解放的魔力灼傷了75%的身體卻不僅保持著相當的戰力還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就恢復了大半簡直就和BERSERER一樣。
這真的還能稱之為復原麼?
「少年不是早就和你說了麼…我是這個世界最接近不死的存在復原的能力僅次於蘇生憑借那種程度的轟擊是沒有辦法凌駕於我復原能力之上的!」
得意的說著清脆的腳步聲緊緊逼迫過來。
細眉向上懸起怒視的角度暗色的瞳孔裡殺氣瀰漫。
「唔!———」
嘴裡發出不滿的聲音。
確實作為一切暗之主宰詛咒的效果對六王權來說幾乎無效而蘊涵神聖加持的寶具又往往不具備太強的破壞力。
故而戰鬥才會進行的如此艱難。
大概還會持續的被殺吧直到意志完全崩潰為止那時便是這個女人的完勝。
惟是如此我也從未有後悔過………
心裡依然固執的認為………
與少女相逢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在無可奈何的時候天才會依靠智慧絕境求生而愚蠢的人則只能依靠本能繼續頑固的前進———
因為對於無法驅散黑暗的我們來說走哪條路都是一樣的。
回過頭來聖青色的目光看著已經擔心到不住顫抖的公主殿下少年的臉上露出了比朝陽更加純真而燦爛的笑容。
是啊對於這個命運我已經再也沒有抱怨了………
聖骸布像是圍巾一樣裹住脖子上的傷口。
目光如同驟然降臨的冬天般沉靜下去。
然後———
紅色風衣的少年騎士揮出了令人悚然動容的一劍。
並不是包含著特別強大的力量。
也不是因為那種劍舞如何精美和華麗。
而是僅僅的生物的本能驅使出來捨卻一切的粗糙攻擊。
就像是第一次掌握了武器的人類所揮舞出來最原始的攻擊一樣。
智慧已經變成了多餘的東西時光像是逆轉一樣持續的退後著。
身體變的無比輕鬆耳中傳來了———
萬物初始之風的聲音。
*
*
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