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掠過前院。
午間的寧靜在芳草的微微擺動之間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一樣溫馨的陽光照耀著院落。
雜木鋪成的走廊被蔓延的光線染上了金黃的顏色。
只是突兀的從那份平靜到極致的安然之中卻忽然傳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
「————砰啪!!」
絲毫不輸給SBER劍術的猛烈一擊纖細的手掌和結實的桌面盡情的接觸迸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在如此的威力下總覺得應該去換個餐桌可能會更加保險。
噌的站起身來凜帶著一臉居然敢騙我的憤怒惡狠狠的瞪著對面的少年。
而旁邊換回一身素衣的SBER則相當優雅的品嚐著剛剛做好的點心那麼平靜而淡然的樣子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明明記得幾個小時之前就還拿著誓約想要轟死我的說。
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公主殿下和布蕾梅忒都不怎麼喜歡白天如今正安心的躺在被子裡做著凡人所無法理解的美夢。
至於伊莉雅則因為「賢者之石」重新構架身體估計沒有個兩三天也不會醒。
所以才演變成如今這樣被SBER和凜壓迫的結局。
「呀啦呀啦我說啊……凜這樣用力拍下去你的手不疼的麼?」
當然如果用魔術強化過的話就沒問題了。
不過少女那微微泛紅的眼圈很明顯的表明了看上去好像非常痛的樣子。
有點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我端起面前的茶杯以相當悠閒的姿態埋首於那持續蒸騰的香氣之中。
儘管很想笑出來可真這麼做的話估計後果不堪設想。
「嗚嗚………」
像小貓一樣發出了委屈的聲音。
但卻因為大小姐的自尊而刻意的勉強自己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呵呵從以前就覺得凜這死不認輸的樣子最好玩了。
愉快的抬起頭來聖青色的目光中充盈著非常有趣的光彩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幾分壞心眼的弧度。
「你在笑吧?———你剛剛在笑吧!」
細長的眉毛用力的在額頭上挑動俏臉上露出了非常不滿的表情。
右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嬌軀略略向前傾驚人的壓迫感從那湛藍色的瞳孔之中源源不絕的散射出來。
唔好像有點不妙的樣子。
「錯覺啦錯覺凜你就別在這種小事情上下功夫了———」
儘管換了個身體不過那長久養成的性格絕非一時半會可以改變故而不自覺的總是保持著想要戲弄一下眼前少女的願望。
並不僅僅只是覺得有趣而是打從心裡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種相當惡劣的行為了。
「哼!」
無可奈何的冷哼了一聲少女把身體退了回去。
纖手端起紅茶之後又重新放下。
「照你說的根本不可能嘛就士郎那半吊子的魔術師功底我還不清楚……」
俏臉別向一邊雙手抱在胸前凜非常生氣的說著。
「———以區區二十七條魔術師回路居然能投影出近乎奇跡的『賢者之石』而且之後還能再次投影EX級的寶具阿瓦隆和SBER的聖劍並解放真名———」
「這種事情怎麼看都是跟胡說一樣無聊的玩笑。」
確實那樣無限制的使用魔力並以自身作為代價進行交換照理說即使身體崩壞化作灰塵也毫不為過。
可問題就在於此刻我不僅好好的活著而且一點事情都沒有。
SBER覺得無法理解隨後知曉此事的凜更是擺出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氣勢洶洶的衝進我家裡。
那麼兇惡的模樣差點沒讓我懷疑聖盃戰爭重新開始了。
「確實如此雖然從靈魂的角度來說英靈的魂魄比起常人要強大無數倍———但以目前這個身體的狀態要想成長到能完全配合你STER魂魄的地步恐怕還要花費數年時間的努力修行才能做到。」
雙手捧著紅茶解釋的聲音裡毫無感情。
目光仔細的打量著金髮少女超凡美麗的俏臉心中不知為何對SBER瀏海上那豎起的一縷髮絲產生了相當濃郁的興趣。
什麼時候有機會了摸一下應該會很好玩。(你會後悔的==||)
「也就是說你現在所做到的一切都是不合理的。」
這個即使SBER你不說我也覺得奇怪。
明明在投影「賢者之石」後身軀就已經崩壞到了接近死亡的地步就算是劍鞘的守護作用在那樣的條件也只怕也無能為力。
也就是說在之後再度進行投影的時候所感覺到那種異常還原並不是幻覺。
這個身體究竟是怎麼了?
我真的還能被稱之為人類麼?
思考回路在無法整理的疑問和數據面前徹底混亂原本就不算發達的演算能力對付這種超常的問題顯然是自尋短見。
可惜的是即使理智的放棄思考把求助的目光轉到凜身上可看她那一副極為困擾的模樣顯然一時半會也得不出結論。
算了複雜的問題何必想的那麼深刻活著萬歲。
從某些方面來說單細胞是幸福的。
只是這個疑問在公主殿下慵懶的聲音之中很輕易的就得到了答案———
「哼你連這個都不懂麼?人類的見識果然足夠的淺薄啊。」
通常在白天的時候璐琪就像是軟體動物一樣精神相當之差勁讓人不由的擔心被太陽一曬就會變成水。
軟綿綿的走了過來如同棉花糖一樣粘在了我身上。
儘管言語之中帶著挑釁的意味可俏臉上卻一副半清不醒隨時都會睡過去的樣子。
「———啊啦沒辦法啊不是人的傢伙和我們思維方式不一樣嘛。」
側過的目光落在了公主殿下的身上。
大小姐相當明確的擺出了針鋒相對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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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和公主的不可調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