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以持續的加速度上下躍動理智莫名其妙的不停提醒著自己
———這個男人非常的危險!
「呀咧?堂堂的巴塞梅羅之風也會害怕麼………」
頗為開心的笑了起來帶著血跡的嘴角稍稍揚起微妙的角度。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輕佻騎士用這種奇怪的習慣表達著此身凜然無懼的態度。
「你這個傢伙————!!!」
白皙的手背因為過度的用力而使得青筋微微浮凸出來。
雖然很像用平時那犀利的言詞來打擊一下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那種不肯屈服的態度說的不好聽根本就是毫無品味的死纏濫打。
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來輕輕挪動的櫻唇無法如願的發出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種理應被視為愚蠢的固執少女卻做不到像過去那樣用冷漠的聲音給予相當的嘲笑。
覺得羨慕。
還有憤怒!
明明擁有著一點也不輸給那個混血女人的尊貴為什麼所有仰慕和崇敬的目光中卻找不到這樣一個肯如此站在此身前面的人?
「———如果只是殿後的話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完成了!!」
「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做到這一步又有什麼意義?所以快點給我倒下吧你這個討厭的守護者!」
聲嘶力竭的嬌吒著就像是為了抵抗什麼一樣羅蕾萊雅拚命釋放著全身的魔力。
右手的金屬手套在魔力的灌輸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長鞭揚起。
「不行啊……對於如今的璐琪來說你的威脅實在太大了———當然若你能夠答應不再找我可愛的公主殿下麻煩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遲疑了片刻騎士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帶著幾分無奈的長長歎息了一聲。
然後用宛如徹底覺悟的聲音赤色騎士如此的說著。
「———不過這樣的條件怎麼想也不是我這個即將落敗的人可以提出來的呢…呀咧呀咧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吶。」
自嘲的再一次揚起干將那應該不剩下任何力量的身軀擺出了突襲的姿態。
騎士用簡單的行為表明著談判的破裂。
「像你這樣有特性的人居然會淪為死徒的走狗真是太可惜了呢………」
半分不讓的少女手中長鞭的光澤閃耀著想要終結一切的願望。
亮橙色的瞳孔。
聖青色的瞳孔。
目光中交錯著強烈的戰意。
長鞭!
干將!
鋒刃的冰冷光芒預示著最後一擊的慘烈。
—————————與此同時遠離戰場的巨木之下。
星空迴盪著深沉的黑暗月弧細巧的宛如柳眉。
從廢墟般的戰場飄來些許硝煙的味道瀰漫的殺氣即使旁觀都覺得緊張。
然後———
一直沉靜觀戰的SBER
忽然向著身邊一臉困擾的MSTER說了讓人驚訝的話。
「凜———再不介入的話STER必死無疑!」
平靜而毋庸置疑的聲音銀鈴的背後是金髮少女自己也不明白的幾分焦慮。
望著騎士那昂然不倒的背影心裡微微的湧動著些許的異樣。
「———誒?S…SBER。」
有點驚訝的側過俏臉對於自己SERVT偶爾表現出來的任性凜似乎時常反應的沒有接受能力。
小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凸出的指骨浮現出蒼白的顏色。
其實SBER所說的自己也明白但是對於整個家族的責任還有身為魔術師的理智都不停的警告著自己———
有些事情是愚蠢的是做不得的!
故而斷開視覺麻痺思考回路用深深的低下頭來裝聾作啞。
「不會感謝你的!即使你救過我那麼多次但現在的我們是敵人那麼作為遠阪家的當主正統的優秀魔術師就沒有出手的理由………」
理智如此清晰的說著明確的判斷。
「更何況只要除去你這最後一個對手那麼聖盃就是此身所獨有———既能完成遠阪家的宿願又不用冒著危險戰鬥如此一舉兩得的好事根本就沒有猶豫的必要吧?」
利益如同惡魔一樣說著誘人的話。
啊啊沒錯一切都朝著理所應當最有利的方向發展只要這樣就好!
真是的明明都已經覺得只要這樣就好那我究竟還在為那個性格彆扭的傢伙不安些什麼啊!
————那是敵人!!
理智用近乎咆哮的聲音衝擊著大腦。
遠阪凜你不可以為了自己的任性賭上遠阪一族的命運。
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少女撇開冗長的青絲揚起的水藍目光凝視著SBER。
「唔說的對呢………」
「那個羅蕾萊雅的施法速度幾乎可以媲美高速神言在這樣的環境下至少需要兩小節時間灌輸魔力才能解放的真名就會被制肘———」
微微的點著頭凜就像是撇開了所有感情一樣那麼客觀的描述著事實。
冷漠的眼神如同被凍結的冰面森寒的令人畏懼。
「———從目前的情況來估計的話那件迎擊武裝的等級恐怕不在級之下否則以STER的能力沒有理由無法突破。」
理所當然的口氣少女並沒有做出下一步行動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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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劍沒有追蹤的能力有追蹤能力的是赤原獵犬至於為什麼不解放真名那是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