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漸漸向著東邊悠然的移動。
星辰此起彼伏的閃爍著澄亮的光芒儘管細巧卻相當動人。
亙古的森林將那些歲月所凝聚成的茂盛枝葉向著四面八方全力的延展開來。
連光芒幾乎都無法滲透鋪滿綠草的大地點綴著零落的小孔成像。
如同展開簾幕一樣視線向著森林更深的地方看去。
那是已經淪為戰場之地———
冰冷的鋼鐵和暴虐之風持續的激烈衝突!
赤色的閃電強悍的切入足以撕裂大地的真空之風。
聖骸布的武裝與秘銀製的聖外套各自維護著自己的主人紅與白的光輝在火花之中互相彈開對方的進攻。
在一瞬間便交手了無數次。
空間中連綿不斷的迴響著魔術連射的聲音那些即使用鋼鐵也無法摧毀的巨木在少女金屬手套的一個揮動之間輕易的化作毫無生命的整齊木料。
傲然的佇立著月光下少女戰鬥的凜然英姿宛如無可匹敵的聖女。
高貴而優雅卻又超乎想像的強大………
即使面對著非人的守護者仍然可以牢牢佔據上風這樣的實力就連屹立於不遠處觀戰的SBER瞳孔都忍不住的收縮起來。
這絕非人類所能達致的地步這個少女的身體裡只怕還有別的東西。
是什麼呢?巴塞梅羅相傳了無數世代的隱秘恐怕除了其每一代的當主之外再也無人知曉了吧。
故而想要去探尋或者理解也只是徒勞而已
———反正這個世界原本就到處都是不合常理的神秘。
就如同自己那賴以自豪的特殊投影魔術一樣。
「鏗鏘————!!!」
揚起的雙劍劈開真空魔術絢爛的火花和清脆的金石之聲從交擊之處迸射出來。
與此同時是響成一片的魔術連射。
和凜的咒彈一樣但攻擊的力度和等級則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如果從強度上來考量的話凜的魔術連發能夠在牆上開個洞那麼羅蕾萊雅的攻擊則可以很簡單的將那整片牆都轟擊的灰飛煙滅。
向前俯衝的身形被破碎的真空所彈開。
從愛劍上傳來不菲的壓力持續的逼迫著雙足後退。
心中不由的泛起懷疑的感慨———眼前的這個少女真的還能稱之為人類麼?
只能用可怕來形容的烈風明明只不過花費一小節的吟唱卻可以製造出媲美真空大魔術的威力。
甚至就連擁有辟魔能力的幹將和莫邪每招架一次都會被削弱一分。
「ouleur!————」
伸出右手被金屬所覆蓋的手指凌空的指點著。
兩道充溢著龐大魔力的風刃猛地橫刮過來裂開的大地預示著行動的軌跡。
那種連視覺都可以感受的威力恐怕輕易的就能將此身撕碎吧?
惟是如此騎士也未有半分後退的意思。
愛劍在胸前交叉成十字寶具的鋒刃切入狂風以強化的腕力將其硬生生向兩邊撕開。
無法停止的餘勁兵分兩路向左右兩側的後方掃去———
草地和巨木在一瞬間全部損毀激烈的戰場變得更加空曠。
「嘁!!———巴塞梅羅之風果然名不虛傳啊!」
銀白色的眉毛稍稍皺了起來右手干將再一次將掃來的狂風切開左手的莫邪乘著難得的空擋向著少女丟了出去。
閉上眼睛感受著風的軌跡騎士赤色的身姿突然向前飛馳。
右手干將在掃開另一道狂風的同時追著莫邪擲出。
「Bleued『vulsio!———」
在戰場中將武器這樣隨手拋出簡直和自殺無異。
儘管對此感到疑惑但羅蕾萊雅依舊沒有半分鬆懈手指輕巧擺動的瞬間三道真空魔術已然向著對面的敵人轟去。
更何況眼前乃身經百戰之敵絕對不會做那麼不智的事情
———也就是說其中肯定有所預謀。
「鶴翼欠落不———」
風中傳來了騎士低沉的吟唱。
那些富含著磁性的聲音此刻卻給以人極為不祥的預感。
細眉不自覺的擰到了一起少女那冷傲的瞳孔中所映射的是紅衣騎士原本空無一物的雙手此刻驟然綻放出絢爛的光華。
黑白的雙劍重新被握在手中應該獨一無二的寶具卻被魔術完美的複製。
「難道是…投影魔術麼?」
有種慣性思維被顛覆的感覺羅蕾萊雅浮現出稍許驚訝的表情。
畢竟在自己看來投影魔術那種東西根本就只是費力不討好的浪費魔力罷了。由於人類的幻想總是充滿破綻故而即使得到結果也和原物相差甚遠而且一旦失去魔力的維持就會消失根本不具備任何實用的價值。
不過眼前的騎士很明顯已經擺脫了固有的限制而達到了全新的地步。
原本應該粗製濫造的幻想卻在他的手中編織的真偽難辨。
「———嗯?」
稍稍側過臉去驚鴻一瞥的眼角餘光裡是已然迴旋到少女身後的幹將和莫邪。
再也沒有思考的空隙羅蕾萊雅迅速的擺出了迎擊的姿態。
左手向著騎士撐開魔力製造的屏障武裝下的右手朝相反的方向的揮出兩道威力絕倫的風刃。
「Ejuillet!!———」
充滿力量的嬌喝濃郁到令人眩暈的魔力浸染著秘銀的聖外套。
白色的風衣散發出令人驚艷的聖潔光芒。
「———心技泰山至!心技黃河落———」
不甘示弱的再一次扔出雙劍不曾停下的俯衝持續突破障礙。
伴隨著低沉的吟唱在掌心熟悉的赤色光芒和溫度之中騎士所鍾愛的寶具身姿反覆的憑空出現。
前進………距離已經不到五米對於魔術師來說應該是警界線了吧?
*
*
寶具和概念武裝之間的關係我發的相關資料裡面有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