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遠程攻擊和牽制的對手麼?唔不太好對付呢。」
不過那種困擾的表情也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
以完全不輸給煉金術師的頭腦少女在短暫的時間裡便得出了應對的方法。
分散兵力去捕殺顯然是不智的行為只會落入對手拖時間的陷阱而已
———因此集中優勢兵力追擊敵人試圖守護的死徒公主以步步為營的方式反客為主逼迫其正面阻攔才是最優的決策。
至於對手那煩人的寶具轟擊雖然麻煩但也沒到無法抵抗的地步。
守護者再強畢竟也只有一個人罷了而己方由五十個精英魔術師構築出來防禦結界足以抵擋一切攻擊。
配合構築的防禦陣法其效果絕不是單個結界的加法而是以乘法來計算的。
故而即使是面對真名解放也不在話下。
「———第三抵抗陣型集中防禦推動式前進。」
就像是演奏會的引導者少女簡單而明瞭的指令配合著左手的示意很快便將原本複雜的分配在極短的時間內全部完成。
這種領導的方式與其說是才能不如說是藝術了吧。
「嘁挑釁的手段被看穿了麼?———看來好像來了個不得了的傢伙呢。」
至少從理智的程度來說比起隨時會失控的凜要強多了。
不過怎麼說呢總覺得凜那種完全不像魔術師的、笨笨的衝動也沒什麼不好。
失卻了人性的東西再強也只是道具罷了。
「啊啊那麼就沒辦法了雖然不情願也只有下去打一架了。」
目光驟然的冷峻起來那些輕浮的表情被凝重所取代。
接下來的戰鬥只怕會相當辛苦呢。
微微歎息了一聲矯健的身姿跨過月光從那麼高的天台上一躍而下。
「噗通———!!!」
安然著地的聲音雙足深深的踏入大地。
風衣被下降的慣性所扯動激揚的向著相反的方向奔馳展開如同鋼鐵般的簾幕。
將脊背筆挺起來雙手持握著用幻想鍛造的雙劍。
「呀咧呀咧居然又看到你這張讓人反胃的臉我還真是不幸啊。」
一副這可真是衰透了的樣子騎士的臉上全是非常困擾的表情。
聖青色的瞳孔中帶著無可奈何的厭惡。
那些不願意想起的過去如同潮水一樣洗刷著記憶。
—————這個女人。
我記得很清楚。
絕非因為愛慕的感情而是純粹的憎恨。
那些在「時鐘塔」的艱苦日子給予妻子最多傷害的正是這個集中了一切榮耀和光芒被當成象徵般的少女。
總是用那種高高在上的目光蔑視的看著然後輕率的否定著妻子的努力。
以不屑一顧的姿態將夫妻兩人的成果垃圾般的丟進紙簍。
———接著再毫不留情的以諷刺的言語踐踏下去。
在引導著這個「時鐘塔」方向的她身上得不到認可所以理所當然的被孤立起來再加上引入了我這樣糟糕的血脈自然被認定為永遠不可能復興、必然沒落的名門。
在這樣的環境下等待著畢業是件令人感到殘忍的事情。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那個看上去總是一副不爽的樣子時常圍繞著妻子作對的路菲婭澤特了。
儘管每天都是很生氣的表情而且專門和凜過不去但怎麼說呢………
其實啊是個非常好的傢伙呢。
———只是不懂的表達而已所以用別人無法接受的方式來抒發自己的感情。
與之相比羅蕾萊雅的蔑視則完全不存在著貶低的含義而是純粹的認為那就是低下的事實根本沒有被置於目光的價值。
所以才格外的令人厭惡。
「就你這樣的人能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當妻子連續熬了一個星期的卻連看都沒看就被撕成碎片的時候天使在我的耳邊一直的蠱惑著———
「殺了這個女人!殺了這個女人!!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
如果不是惡魔帶著膽怯的姿態不停勸說的話恐怕此身早就失控了———
「不行啊士郎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了凜多想想啊。」
雖然覺得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的樣子不過事實就這麼回事了反正那個時候我已經差不多完全失去理智了。
到了此時我還記得凜蹲在地上忍著眼淚撿起的時候是何等的難過。
明明在此之前還一直那麼開心的期待著一定會得到認同的說……
其實我知道的………對於這個名叫羅蕾萊雅的少女凜雖然口裡說著不服氣的話但事實上卻一直抱持著相當崇敬的感情。
大概吧剛剛成為**的妻子還擺脫不了那些少女天真的憧憬所以就算受到再多的蔑視也一直深信著———
自己的努力一定會有被認可的一天。
然而這個單純的夢想卻在現實的面前破碎了被自己所深深憧憬的對象用那麼輕蔑的意志碾成粉末。
因此我絕對不能原諒這個女人。
———身為男人和丈夫要我大方的一笑而過我做不到!
那時候我就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這個驕傲的少女見證一下只屬於凡人的決心和力量———
告訴她那絕不是可以輕易否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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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單純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