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透過樹葉照耀下來
冷清的顏色將少女俏臉的美麗襯托的無可比擬。
說不出話來因為被這種令人眩暈的嬌艷所折服原本還未結束的槍兵接下去想要說的話全部嘎然而止。
只剩下凌子的微笑和寧靜的夜風在周圍迴盪。
「我沒事啦你也不要這麼小看我剛才的一擊可以完全擋住了哦。」
從自己SERVT的懷裡站了起來如同等待獎賞的小孩凌子高興而驕傲的挺起了胸脯非常開心的說著。
「———怎麼樣你這個徒弟還是非常不錯吧?」
用帶著幾分挑釁的得意少女注視著LER那意思相當的明顯———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哦。
觸摸著凌子的手槍兵的臉色在一瞬間的慘白之後恢復正常湛藍的目光冷靜到令人驚訝的程度。
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少女柔弱的嬌軀英武的面龐重新展現出神氣活現的樣子。
「嘁你是在看不起我麼?」
頗為不滿的碎碎念著槍兵小心的將MSTER放在樹下站起身來。
「———這樣的小角色看我馬上就清理掉他!」
接下來便是重新邁入戰場的腳步聲———
藍色的勁裝將LER的背影襯托的格外巍峨投影在少女眼中的是她曾為之深深傾慕的英雄。
戰場已然沒有任何聲音那些硝煙也看不見寧靜的恍若湖水。
身體早已沒有了可以支撐背脊的力量靠在樹幹上的頭稍稍側向了右邊盡量的將所有重量都加諸在古老的巨木之上。
———其實對它而言這個嬌軀的份量根本微不足道。
再也壓抑不住的鮮血從內臟裡奔湧而上一瞬間就侵佔了食道然後在少女刻意的對抗下如同細流一般自嘴角不停的溢出。
凝視著那份背影的目光漸漸黯淡世界開始化作黑白的照片。
無論少女如何期望或者向神祈求能再多看一會、能再多注視一下自己男人在戰場上的英姿但已然灰暗到毫無光澤的瞳孔卻完全的失卻了那種機能。
惟是如此少女也沒有轉移目光的打算————
用已經徹底看不見的眼睛那麼深深的凝視著自己所看不見的戰場。
他在戰場縱橫馳騁。
———英勇無敵而且所向披靡。
故而就算勝利也是理所當然的那些歡呼聲中只有崇敬卻找不到應該給予的關懷。
無論是傷口也好流血也好英雄的驕傲讓這些東西不能被別人看見。
既然是戰神那麼就必須要拋棄所有軟弱的昂然挺立著。
然而———
少女卻不這麼想。
無法幫助他戰鬥………雖然口裡說著要成為他的力量但實際上自己心裡比誰都更明白作為一個不合格的MSTER只是個累贅罷了。
英雄的翅膀和縱橫的腳步都被這個沒用的身體所拖累。
可是……即使如此少女也還是深深的想過能夠為他做的事情。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裡用一杯熱茶一個欽佩的眼神幾句溫馨的話來迎接取得了勝利的他。
這樣的事情曾像傻瓜一樣對著鏡子嘗試了很久很久雖然也達到了自己認為相當滿意的地步卻終究還是沒能在他的面前成功做到。
大約是害怕吧明知道一定會失去的卻還是深深的陷了下去………
所以對於那份容易被看穿的偽裝強烈的畏懼著!
想要對他說啊———
「辛苦了歡迎回家。」
風中傳來黎明的味道月亮完全的沉沒下去。
森林裡寂寞的戰場迎來了最黑暗的時刻。
湛藍色的瞳孔隱隱透出血紅的光芒森然的殺氣捲起腳下的塵埃。
目光注視著對面的中年男子那張木無表情的臉孔似乎頗為猶豫就像是捨不下即將到手的獵物可是因為胸口的傷勢卻又缺乏把握一樣。
男子在進攻和退卻之間躊躇。
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自己所持有的能力在任何時候都可以脫離戰場那麼如果能夠排除眼前礙事的傢伙自然最好。
前後腳步分開中年男子再一次的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你啊那個比老鼠還厲害的逃跑能力確實麻煩呢有必要限制一下才行!」
用厭惡到不行的聲音LER伸出的左手捋開衣袖如同凌子一樣的露出了青色的紋章。
只是任誰都可以很輕易的明白那種釋放魔力的等級兩人的差距可謂天淵。
「TiwarUrurzaudirzThurisarz!」
字的魔力灌入長槍槍兵以鋼鐵的鋒刃在周圍的四個角刻下了奇怪的符號。
站在陣中血色魔槍轉動一圈槍尖對準了中年男子。
「————這樣一來依照我的魔力至少在十分鐘內你哪裡也去不了。」
也沒有刻意的宣揚什麼只是單單的表現出了強烈的戰意。
眼皮稍稍垂下一副等得不耐煩的樣子。
「嗯?字刻下的陣…………『四枝之淺灘』麼?」
似乎頗為不理解的皺起眉頭轉而又搖了搖頭中年男子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是不對的!
凱爾特的傳說中「四枝之淺灘」的對象只能是赤枝騎士團內的成員對外敵根本毫無任何用處。
———對佈陣的戰士來說不允許敗走。
———對看見這個陣的戰士來說也絕不允許退卻。
那是凱爾特的時代流傳在赤枝騎士團裡通用的單挑決鬥的大禁戒。
用在這裡顯然根本就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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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將再次展現YY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