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殘缺不全的身體部件跌落到地面之上那樣的慘狀無論怎麼看都無法讓人保持是否還會活著這樣的疑問。
不會錯的這個邪惡的傢伙一定已經死了。
少年如此的認為放鬆下心情的腳步向著自己的SERVT走了過去似乎想用開心一點的表情給予他些許理所當然的讚美。
對於自己眼睛已經確定的東西當然沒有懷疑那種勝利的必要。
於是名為衛宮士郎的少年就這麼輕率的走入了還未有結束的戰場。
「唔果然呢RHER好強啊………」
由衷的讚歎似乎對自己完全沒幫上忙感覺頗不好意思一般少年稍稍的低下了頭。
只不過回應他的並不是如同預料中RHER那習慣般的倨傲和自負而是帶著一臉大驚失色的表情猛的俯衝了過來。
「誒?!————」
太快了也太奇怪了!
完全沒法子反應過來身體便被狠狠的撞飛了出去。
失去重力的眩暈暫時的侵佔了腦海在天空中滑翔的味道完全不像小時候自己憧憬的那樣美妙只是純粹在演繹重力加速度的結論而已。
「————噗通!!」
總之摔的很慘一時間大腦裡面全是天旋地轉的意識。
持續了片刻的混亂視線總算清晰了起來思維的機能也恢復了正常。
接著雙眼便看到了自己絕對不能相信的事情————
閃耀著銀色光芒的魔法陣從地下漂浮到半空之中無數紫色的閃電交織流動著發出相當刺耳的聲音。
而適才還威風凜凜的吉爾迦美什此刻正被困於中心不斷抽搐的表情和用力到要咬碎一般的銀牙都表明著這個陷阱的可怕。
惟是如此RHER始終沒有叫出來驕傲的用尊嚴抵抗著痛苦的侵蝕。
看到這樣的情況誰都能很輕易的明白———
剛才如果不是RHER用力的將自己撞飛的話恐怕憑人類孱弱的身體呆在那樣的魔法陣之中早就灰飛煙滅了。
「R…RHER————!!!」
一臉悔恨到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少年責備著自己的輕率剛剛站起的身體向著自己的SERVT猛衝了過去。
「————回來!!!」
鮮紅的令咒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刺痛的感覺標誌著一個契約的消失。
但是卻失敗了!
這個原本應該萬無一失的唯一可以挽救愚蠢的自己所犯下錯誤的辦法在那魔法陣的約束下無可奈何的敗退了。
「這怎麼……可能?」
就像是承受了無法抵抗的打擊一般少年的面龐因為過度的錯愕而呆滯起來失卻神采的雙眼中只剩下了難以置信的顏色嘴裡低聲呢喃著無法接受的字眼。
再一次的伸出右手如同在求證事實一般少年那瞬間轉為堅毅的眼神透露出了想要繼續使用令咒的願望。
沒錯一次不行的話就再試一次一個令咒的力量不夠的話就把下面兩個令咒的力量疊加到一起使用。
———只要能救出RHER當不當什麼MSTER根本就無所謂。
反正自己這樣不稱職的傢伙也只會托後腿而已。如果換成其他更優秀的魔術師來當的話一定就能幫助RHER做得更好吧也絕對不會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
「少年喲很遺憾啊你的SERVT太強大了………唔我拼著失去七成身體和力量還要依靠暗算才能成功所以絕不能讓你就此破壞!」
耳朵裡聽到了沙啞的聲音那個原本應該已經死透的敵人此刻卻再次活生生的站立了起來而且身上乾淨的就連一絲血跡都找不到。
這樣的事情與其說是難以置信恐怕用詭異來形容更加貼切。
輕輕的伸出手指連吟唱都不需要魔力在秩序的引導下成為具備攻擊性的光束將少年那解放到一半的令咒連同身體一起狠狠的轟飛了出去。
鮮血飛濺迴避不及的肩膀被扎出了一個相當深的血洞。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魔術師的對手可是不需吟唱就使用如此強度的魔術還是遠遠超出了少年的估計。
———大約是因為RHER太強了所以自己才會把敵人都看的太弱了。
劇烈的痛楚侵蝕著神經那些如同泉水一般往外冒的鮮血把力氣源源不斷的帶走只剩下越來越眩暈的感覺在腦海裡持續的沉澱著。
就這麼躺著或許會更輕鬆吧運氣好的話還能挽回一命…………
啊啊還真是沒出息的想法呢。不是早就說了麼?要像那個傢伙一樣無所畏懼的佇立於任何敵人的面前保護著所有的人。
所以只要還能站起來就決不能倒下去!
身體損壞的部位就用魔力強化成鋼鐵流失的血液自動模擬補強。
只要意識還在就好那些痛苦什麼的根本就無所謂。
我也想要保護RHER———
意志如此清晰的對身體發佈著這樣的命令。
無論他如何強大只要現在他需要我那麼我就一定要努力的用比誰都不遜色的姿態堅強的站在他的前面。
「呼∼∼呼∼∼∼∼」
用盡全力的喘息大腦傳來缺失氧氣的警告。
補強的區域因為異化干擾了身體內臟正常的運作呼吸變得極為困難。
硬要比喻的話每呼吸一次都想是要在肺葉上扎出一個洞來似的相當痛苦。
站起身來無法直立的脊背彎曲的耷拉著
———惟是如此少年的表情也未有半分想要屈服的打算。
「TraeO———!」同調開始!
拋開所有的雜念腦海中尋找著最適合自己的武器。
意識深邃的如同海洋。
那些沉靜的黑暗裡面空無一物
就算用幻想隨意的塗抹也是完全無所謂的事情。
———看見了!
鮮紅的風衣飄逸的擺動著坦蕩的背影如山一般的矗立。
騎士那麼驕傲的站在一片黑暗之中手中緊緊握著他所鍾愛的雙劍。
陽劍干將陰劍莫邪!
所有的工序在幻想中瞬間完成耀眼的光芒從少年手心綻放黑白的雙劍已然憑空的浮現出來。
太流暢了!明明是只曾大略見過的東西卻像是自己身體一部分般的瞭解。
這種原本在遠阪的督促下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此刻卻得心應手的超乎想像。
啊啊早就應該想到了在看到紅衣騎士那滿目瘡痍的世界之時就應該明白
———只有這對愛劍才是唯一也最合適衛宮士郎的武器。
勉強的挺立起來尚且稚嫩的身姿明確的擺出了想要戰鬥的姿勢。
「這麼做也是徒勞的吧?少年喲既然明知道眼前是無法戰勝的敵人作為一個合格的魔術師來說應該馬上想好撤退的路線才對。」
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對於少年的行為覺得無法理解白色的魔術師如此的說道。
如同長輩一般的教誨卻實在沒法令人升起好感。
即使知道他說的才是對的也明白只有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啊沒有辦法放下RHER不管呢。
說什麼只是回到王座也好英靈沒有生死的觀念也好………
那些都不是我衛宮士郎可以接受的理由。
不想讓RHER流血不想讓他受到過分的傷害就算他是比自己強大無數倍的存在那狂妄的個性也不討人喜歡但對於少年來說———
RHER終歸還是那個跟在自己後面叫著哥哥的可愛的弟弟!
既然是做哥哥的又哪有放棄自己弟弟道理?!
「唔就算你這樣說也好但是我啊想要保護RHER這和是不是魔術師根本就沒有關係………所以即使賭上性命我也想要保護他!」
這是我自己的意志。
如此的說著少年的眼神帶著絕不妥協的堅定。
戰鬥的經驗通過武器流入身體雙手握劍的姿態微微的改變了稍許少年帶著鋒芒畢露的氣勢跨入戰場之中。
只是戰鬥的話和SBER對打已經得到了相當的經驗。
需要寶具的話RHER寶庫內的東西也積累了不少。
儘管只有二十七條魔術師回路但是卻可以拋開極限那種東西將它當成淤泥來踐踏就好———沒有理由那個傢伙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
「士郎啊現在的你是沒有辦法像他那樣戰鬥的………」
腦海中回想起RHER曾經給予自己的忠告但是那種東西現在根本沒有空隙去理會。
唔我想要拯救所有的人!話雖然這麼說不過終歸那個理想的極限也只是自己雙眼所看見的世界罷了。
所以力量如果不在這種時候使用就沒有意義了吧?
「啊啊啊啊!!!—————」
斬斷了所有的枷鎖少年稚嫩的身姿在咆哮中向著白衣貴族猛衝而去。
星光黯淡下去夜色更加濃郁。
亙古的銀輝從月亮上倒洩下來這樣的色彩正代表著死徒力量的巔峰之刻。
「還是…不知死活麼?愚蠢的少年啊———」
如此的感歎著魔術師的瞳孔收縮起來。
向前伸出的手指標誌著開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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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興致比較好寫順手了所以在數量上造成了突破意外啊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