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是拿出必死的意志全部魔力如同波浪一樣向自己的右手洶湧而去。
那些肌肉組織全部化作了海綿無視意識的痛苦貪婪的允吸著這些異物然後激烈的變化成比鋼鐵更加堅硬的東西。
但是極限並不能無限制的超越!
———崩壞!右手無法補強!無法修正!!
「乒乓!——」
清脆的聲音斧劍在SBER強力的攻擊面前化作無數的星屑紅衣騎士那因為硬直而陷入僵硬之中的身體空門大露。
「結束了!!!———STER!!!———」
再一次揚起劍光在少女的大喝之中那力斬而下的一擊煥發出驚心動魄的威力。
「———嗤啦!!」
耳朵裡清晰的聽到了肌肉和骨骼被鋼鐵的鋒刃切斷的聲音。
身體先於意識的飛退帶著激揚而起的鮮血騎士魁梧的身軀被這致命的重斬狠狠劈的倒飛出去。
就算勉強的迴避了靈核的部位。但如此嚴重的傷勢完全喪失了戰鬥力的此身也沒有再戰或者逃走的可能吧。
比預料中更早的就結束了原本還以為可以再支撐一下看來是不自量力的自大了呢。
右手已然崩壞像麵條一樣無力的軟垂著。
胸前遍佈著淒厲的血跡從左肩到右腹的傷口深可見骨。
如果不是自己抓住最後百分之一都不到的機會勉強迴避了些許只怕這兇猛的一擊足以將此身斬成兩斷。
「———咳!!咳!!!」
用力的咳嗽著就像是要將內臟從喉嚨裡壓出來一樣鮮血自口中持續的奔湧。
戰力所省無幾殘軀就連這樣半跪在地都覺得勉強之所以還沒有倒下去那也只是鋼鐵般的意志在垂死掙扎而已。
「束手吧!只是重歸王座罷了沒必要如此掙扎。」
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帶著毫無感情的冷漠金髮少女那透明的寶具平靜的指在了此身的面前。
聖綠色的瞳孔那麼安穩的俯視著銀色的鎧甲散發出比夜晚更加冰冷的氣息。
少女背對著澄淨的月光凜然身姿美麗的令人不敢仰視。
「一點都不手下留情………啊啊這可真像你的風格呢———」
輕輕的笑了起來低垂的嘴角浮現出莫名的鎮定騎士如同認命般的閉上眼睛。
用那麼平靜的聲音說著遺言般的話。
「我說啊凜———你這傢伙總是大事精明小事迷糊而且往往在關鍵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脫線……打個比方吧睡覺的時候明明知道要用結界把裡裡外外全部保護好卻從來沒有想過將自己的門鎖強化一下。」
「還有老是過分為了提醒自己注意什麼事情最後卻把那個提醒的手段給忘了結果就是讓原本可以順利的任務變得亂七八糟。————這樣沒有規劃的事情出自精明的遠阪家大約也只能說是遺傳問題了吧?」
「另外就是你糟糕的理財能力雖然做夢都想著賺錢手段也層出不窮可是老好人的性格卻讓遠阪家的帳簿上持續的赤字………」
一口氣的說完目光轉移到紅色少女因為錯愕而徹底呆住的俏臉之上。
聖青色的瞳孔洋溢著滄桑的意味目視著她的眼神中卻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悲傷。
只是苦澀的笑了笑然後說了———
「凜對你來說聖盃那種東西怎樣都無所謂吧………就當是遺言聽我說吧那種污穢的東西沒有值得你追求的價值———啊啊遠阪家的宿願嘛還是算了比較好。」
努力的搖了搖頭用力將那些雜亂的思緒揮開少女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騎士的請求。
「STER既然你也說了那是我們遠阪家的宿願———那麼無論結果如何作為遠阪家的子孫就沒有不去完成的理由………唔更何況作為敗者的你沒有提出這樣無禮請求的資格吧?」
驕傲的挺起胸膛凜美麗的俏臉上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似乎是聽到了理所當然的答案騎士的表情安然的就像是早在預料之中的一樣深深的垂下頭不再有其他的話語。
不過站在跟前的SBER卻忽然自作主張的問道
「你究竟是誰?………我資料所記載的過去沒有你這樣的騎士。」
當然不會有明明是未來才會出現的人物又怎麼會記載於你的過去呢?
「———這種事情很重要麼?高貴的騎士王喲你該不會為了這樣無聊的理由所以手中的聖劍就斬不下去了吧?………啊啊那樣的話還真是有辱你騎士的英名呢。」
輕佻的說著沒神經的俏皮話似乎對於自己的處境完全不理解又或者太理解所以乾脆的放棄了多餘的想法———無畏的一逞口舌之快。
只是一個SBER就已經無法對付更惶論還站在一邊的黃金之王了。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會這麼想也是理所當然的。
「———既然如此那麼被斬於此劍之下你也應該沒有怨言了吧?」
金髮少女冷漠的聲音裡閃爍著幾許憤怒的音節。
握劍的姿勢微微改變正在灌輸魔力的下一擊很輕易的就能斬落此身的首級吧。
「啊啊雖然也曾幻想過能和SBER好好的打一場不過戰勝SBER這種事情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呢———」
就像是放棄了所有抵抗的意志一般紅衣騎士的身體緩緩的放鬆下來。
然而就在透明之劍被高舉的那一刻背後卻忽然傳來了完全意想不到的威喝———
「———住手!!!!」
所有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黑色的長髮在夜風中飄蕩。
長裙禮服隨著緩緩前進的腳步輕輕擺動。
凜然無懼的嬌軀跨入戰場其威儀絲毫不遜於眼前非人的劍士。
淡淡的月光灑在纖細的雙足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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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讓公主殿下秀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