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長外套伴隨著輕盈的步伐一起輕輕擺動俏臉帶著非常不滿的表情聲音裡全是說不出的怨恨。
眉毛用力的挑動了幾下凜的腳步停在了我面前五米左右的地方。
身後盤著金髮的少女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而認真。
嬌軀上並沒有穿著那冰冷的銀甲。
素白的襯衫和長裙給以人的印象是如同百合般淡雅的美麗。
是個非常漂亮的少女———
這一點在我還作為一個少年活著的時候曾為之驚艷到不知所措。
只是再見面的時候腦海中卻意外的平靜甚至就連想像中應該那麼懷念的味道都只剩下了所餘不多的愛慕。
深邃的記憶之中意識飄蕩著那片金色的海洋………
朝陽緩緩撥開黑暗。
停止的風在破曉的霞光下漸漸流動。
世界渲染著那彷彿可以駐留到永遠的黃金光芒。
然後———
飄蕩著金髮的少女說出了離別的話。
「士郎———我愛你!」
如同所持之劍一般的訣別她用如此強烈的語氣肯定著自己的聲音。
終於可以看見微笑的俏臉上沒有半分後悔的顏色。
閉上眼睛拚命的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
再睜開的時候天空已然只剩下了一片絢爛的紅霞。
少女的身姿恍若離去的清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以凝視的遠方因為眩目的光線而遮斷了綿延的思念。
但是一定不會忘記的
用力的祈禱著向地平線許下了自己期望————
將這片黃金的離別刻在靈魂之中。
「…………………………」
一時間有點不知如何回應沉默著陷入回憶之中。
原本以為永遠不會忘卻之物如今回過頭來就像是諷刺一樣嘲笑著當時的天真。
還模糊的記得那些
笨拙的陪伴著少女一起戰鬥的日子稚嫩的身姿混亂的揮舞手中投影的刀劍。
———那樣缺乏技巧的攻擊大約連劍舞都稱不上吧。
卻意外的得到了金髮少女的稱讚。
「唔…雖然對別人不好說但對士郎而言這是最合適的劍術哦!」
彷彿銀鈴般清脆的聲音給予了我可以堅持到底的決心。
無論在別人看來如何荒謬和亂來都要將少女所授予的這份劍技磨練到極致的堅持。
———不僅是為了回報她所贈予的恩惠更多的是害怕著那些珍貴的記憶會伴隨著時間流逝故而才如此拚命的用揮出的每一擊來提醒自己不要忘卻。
———抱著過去那樣什麼都挽回不了不向前看的人是無法給予逝者安慰的。
還是戀人的妻子如此的說了。
這才是正確的吧。
不想要忘記只是膚淺的行為不會忘記才是真正的寄托。
無論如何強烈的感情都會在時間的面前敗退記憶也只會越來越模糊罷了。
想要永遠的記住這種行為根本就只是在掩耳盜鈴的自欺欺人。
明白了這一點的人才能夠無所畏懼的向前走而不會被悔恨所拖垮!
也正是因為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此身才能在那漫長的殺戮之中無數罪孽累積的過去裡堅持下來無論如何迷惘都固執的前進。
就算身體倒下去但是心卻依然佇立著………
月光更加澄亮的照耀著黑暗。
背後傳來了另外兩個人的腳步聲。
稍稍側過目光急遽收縮的聖青瞳孔之中倒映著RHER金色的身姿。
倨傲的走在自己MSTER的前面鮮紅的瞳孔閃爍著輕蔑的意志。
「被包圍了麼?———唔看起來好像很不妙的樣子呢。」
冷靜的站起身來似乎對自己的處境毫無透徹的意識平靜的表情上居然浮現出完全不應該的笑容。
輕輕放開環住璐琪的手離別的撫摸安慰了少女略微緊張的嬌軀。
停止的風忽然流動起來聖骸布悠然飄揚。
「還是老樣子對自己的處境完全沒有理解的派頭呢………啊STER老實一點投降吧。看在以前主從的分上我可不想命令SBER攻擊你!」
很不爽的皺起柳眉似乎對於眼前男子與他MSTER那親暱的態度從每一條神經末梢上傳來不滿的刺激。
紅色外套被風稍稍吹動了邊角凜的目光中除了生氣以外餘下的就只有自信。
———被SBER和RHER前後包圍無論怎樣的英靈都絕對沒有勝利的期望。
對於這一點可以肯定的程度僅次於遠阪家帳簿的收入。
想起那個令人厭惡的赤字少女自負的表情不由黯淡了幾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狀態嬌軀自覺的保持著大家閨秀的禮儀。
「呼呼————」
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目光帶著幾分輕佻的凝視著眼前紅色外套的少女。
真是個天真的傢伙啊難道說投降了就能不殺此身了麼?不湊齊足夠數量的英靈聖盃是無法降臨的吧。
身為遠阪家的當主最優秀的魔術師這一點應該沒有理由會忘記才對。
「我說啊凜———本來投降也沒什麼關係但是啊我好歹也是守護者不戰而屈這種事情未免有辱英靈的榮耀呢。」
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稍稍後退幾步璐琪順從的站在了此身的後面。
戰鬥的意志明確的漂浮在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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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就再慘一點被圍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