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催促著夜幕降臨。
晚霞早已失去光彩大地如同詛咒般沉淪黑暗。
絢爛的霓虹燈映照著城市的輝煌陰影的後面是誰也無法想像的世界。
赤紅的風衣掠過明月矯健的身姿在新都上空穿梭而過。
目光深沉的俯瞰著大地銳利如鷹的視線輕易的穿透障礙鎖定目標。
———那由樹林和草地所塑成的公園便是早就決定好的目的地。
心裡湧動著非常不好的感覺雖然很多事情已然忘卻但那場灼燒到天際的大火直到此刻依然刻印在腦海之中———
天空淋漓著濛濛細雨對於自己還活著這件事情感到不可思議………
明明只是一個比誰都更弱小的孩子卻在那片吞噬了所有人的大火中單獨活了下來。
大約不可能得到救贖吧軟倒在泥濘中的身體帶著心靈一起絕望。
只要再過不久的時間這個渺小的身體大約就會像其他人一樣變成無法動彈的黑炭吧?
這一點在我還無法理解毋庸置疑這個詞語的時候就已會了徹底肯定。
只是那忽然出現在眼前的中年男子如同陽光般溫暖的表情卻將我從這深淵之中拯救了出來。
雙手用力抱著我瀕死的身體彷彿得到拯救的是他自己一般中年男子懷著那樣幸福的表情只怕下一刻就會忍不住哭出來吧?
於是這一瞬間的感動被我深深刻印在腦海之中哪怕是沉入地獄也從來沒有忘記。
「噗通!!———」
恍若隕石墜落的聲音鋼鐵砸入大地驚起些許的灰塵。
那是騎士赤色風衣包裹下的魁梧身軀安穩的降落在公園空地之上所產生的動靜。
坦蕩的背影傲然挺立聖青色的瞳孔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淡淡的凝視著早已等待在對面的盟友———
銀色的月光浸染著赤血長槍藍色槍兵英俊的面孔上全是不耐煩的表情。
偉岸的身軀之後是安靜的玉立於樹蔭下面帶著幾分疲憊和慵懶的美綴凌子。
鋼鐵的槍尖兇猛的插入大地耳中傳來盟友不滿的質問———
「喂!我說啊你搞什麼鬼居然現在才來。」
說實話這個質問其實非常的無理取鬧。既然約定好了十二點那麼只要不遲到就沒有被如此責備的理由。
———至於過早的來到此地而導致等了很久這種事情單純的只能證明那傢伙時間觀有毛病跟我和公主殿下完全沒有關係嘛。
右手揮開聖骸布極為優雅的放下懷中公主的嬌軀。
「已經到了我可愛的公主殿下。」
溫和的說著俏皮話騎士的姿態卻沒有半分失禮之處。
「吶……大哥哥那個穿著緊身藍皮駐著紅色枴杖的大叔就是要和我們結盟的人麼?」
少女用充滿天真的聲音發出了如同銀鈴般的疑問。
唔!!強行克制住想要捧腹大笑的衝動心裡卻對公主殿下的想像力表示由衷的感歎———
實在是太形象了!
那種殺傷力大約足以讓原本釘在鐵板上的事情硬生生拆開吧。
「———你這個沒禮貌的臭小鬼!」
青筋以理所當然的姿態爬上槍兵的額頭適才還神氣活現的表情現在已然只剩下「我很生氣」的字眼。
只可惜這等猛烈的憤怒卻在凌子隨之而來的爆笑聲中變成了無邊的鬱悶。
「哈哈哈……藍皮大叔藍皮袋鼠…呼呼———真是太好笑了!」
放肆而且豪邁的笑著凌子捂著肚子靠在樹上一副全身無力的模樣。
「———別笑了!你這個笨女人!!」
憤怒的呵斥著自己的MSTER不過卻也沒有行之有效的手段去阻止那越來越氾濫的笑聲。
LER不滿的碎碎念了幾句終於還是明智的選擇了緘默。
微微的歎息了一聲硬朗的五官滲透著幾分惋惜———
雖然這樣子活躍一下氣氛也不錯但是持續下去的話只會耽誤正事而已。
「啊啊時間好像不早了呢……LER我看還是一起來談談結盟的細節吧。」
用鄭重其事的聲音中斷了無聊的笑話。
其實說是要談細節問題但最終目的也不過是互相認識一下罷了。具體戰略的制訂往往還是採取各自為戰的手段只是在行動之前互相通知一聲或者一定程度上的請求協助而已。
反正最後終究還是會變成敵人暫時的合作並沒有深入瞭解的必要。
對於敵人來說還是陌生一些的………更容易下手。
「細節?———那有什麼好談的!等我們把其他SERVT全消滅了然後再痛快的打一場不就結了麼。我說啊STER想太多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嘛!」
得意洋洋的說著自以為是的話LER豪爽的所有把複雜的問題一次解決。
———當然這種意見可取的程度為負數。
更何況如果我判斷不失誤的話這個傢伙根本就沒有認真想要贏得勝利的打算只是純粹的熱衷於和別的對手戰鬥罷了。
簡單的說對LER而言只要能夠痛痛快快的大打出手就一切都好至於聖盃什麼的根本無所謂故而制訂策略也就理所當然的純屬多餘。
唉怎麼說呢找到這樣的盟友還真是讓人感覺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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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冒進行時扁桃體發炎正出於昏昏欲睡的狀態看來要提前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