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物質化———
對僅有的單一精神體完成物質化使其成為更高等的存在也可以不經生殖行為創造新的生命個體。
這種概念便是所謂第三法的奇跡。
既然被尊為極大法那麼自然就是無法以現代技術完成無論花費多少工程的人力物力也不可能達到的神秘。
按照正常人類的觀點無法做到的事情便應該理智的盡早放棄才對。
而魔術師卻往往都是些屬於異端的偏執狂儘管從理智的程度來說遠比一般的人類優秀但相對的單一個性的偏執也是世人所無法想像的。
向「人類無法做到」這種事情挑戰對他們來說就是全部的價值也是自身付出所有時間和心血來進行研究的最終目的。
這麼說吧對於魔術師而言為了到達魔法而不斷挑戰就是唯一生存的目地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但是普通的魔術師終究也只是偏執罷了而艾因茲貝倫這個古老的家族盛產的卻是與之相比更高一等的瘋子!
因為過度的偏執徹底陷入了瘋狂的魔術師們為了追求傳說中第三法的奇跡甚至不惜將自己一族禁錮在渺無人煙的異國深山之中。
那裡終年白雪皚皚大地山舞銀蛇四野原馳蠟像。
他們幾乎從千年前起就開始孤獨的尋找著聖盃的奇跡但是這條逆天的路上對於優秀的魔術師世家———艾因茲貝倫家族來說卻充滿了屈辱和失敗。無論如何努力的反覆嘗試最後得到的結果依舊令人失望甚至毫無結果。
哪怕是依靠魔術完成了靈魂固定又或者人造人容器這樣偉大的功業但在艾因茲貝倫家的長老們看來那依舊只是聖盃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
他們沉澱了千年的願望被執念所侵染了無數歲月的黑暗絕對不會因此而滿足———
一代人一代人繼承著優秀的血統同時也承襲了那固執的妄念。
只要不停的嘗試下去那麼總有一天會通過自己手中所掌握的部分第三法而成功的窺伺到聖盃的全貌。
———身為艾因茲貝倫家族的人打從一出生就被教導著應該這樣思考!
而名為伊麗雅少女也正是因為他們瘋狂的妄執之念才出生在這樣毫無人性的冬之國度………
事實上那樣的追求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我曾經親眼見過聖盃降臨也深刻理解過其存在的價值那樣污穢的東西絕非值得追求和期待之物。
哪怕是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萬能之杯但是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不需要付出就可以得到這種事情既然有所要求那麼必然要給予相應的代價。從這一點來看的話所謂的聖盃奇跡與其說是神跡還不如說是詛咒來得恰當。
不過這樣的話就算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吧。
———魔術師本就是道德理念模糊之人為了達到目的根本不會去計較其中的過程和手段哪怕是明知道要付出莫大的代價才能得到莫大的願望但是對於把追求魔法當作生存價值的他們來說是不可能放棄的。
簡單的說如果詛咒能夠達到奇跡的價值那麼使用詛咒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當然像凜那樣子有人情味的魔術師反而會讓「時鐘塔」裡的優等生感到不可思議呢。
坐在城堡的天台邊緣迎面吹來的風略顯溫柔的氣息。
少女如同春雪般的長髮輕輕揚起百褶裙下的雙腿快樂的晃動著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
周圍是伊莉雅飄蕩在風中的歌聲恍若銀鈴般悅耳比百靈更加清脆———
「DasFirmametblautewiguddieErde………
———wirdlagefeststehudaufbl#252;heimLez。
DuaberMeshwielaglebstdedu———
………ihthudertJahredarfstdudiherg?
TzeaalldemmorsheTadedieserErde———」
雖然說並不想打擾興致勃勃的伊麗雅可老讓她在自己耳朵邊用甜的發膩的聲音持續攻擊就算是英靈也吃不消啊。更何況這還並非主要的問題最為關鍵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少女似乎只會唱這麼一段而且一唱就是整整一個上午。
艾因茲貝倫家的偏執以前還頗為不以為然直到此刻切身體會了才明白其中的可怕。
「———我說伊麗雅啊唱了這麼久……你不渴麼?」
就算早上喝光了所有的湯也無法經受這種程度的消耗吧?我不得不懷疑少女是不是下意識的使用了魔術。
譬如說可以讓空氣記住歌聲震動頻率的那種魔術就像是錄音機一樣以現明的設備能夠完成的事情沒有理由用神秘做不到。儘管這種魔術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實際的用途不過對伊麗雅來說反正魔術這種東西只要能夠理解便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那麼就算稍微浪費或者奢侈一些也沒關係。
從這個方面來看那些需要刻苦修行的魔術師和伊麗雅一比還真是有點說不出的可憐。
似乎很不滿意我的打擾少女帶著幾分嗔意的撅起嬌艷的紅唇。
「怎麼…士郎覺得我唱的很差勁麼?———」
喂餵我怎麼感覺這個口吻意外的熟悉呢就和凜即將發怒的時候一模一樣。
「呃——也不是這個意思啦………怎麼說呢雖然確實唱的很好聽可是同一樣東西聽多了的話……打個比方吧就好像喝水———你可以理解的吧。就算是喝水這種每天必須的事情但是一旦喝多了超出自己容忍的範圍也還是會感到噁心的………」
說實話一直覺得自己拙於表達情感這一缺陷哪怕是成為了英靈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如今就像是在驗證著這個令人討厭的事實一般伊麗雅的俏臉已經狠狠的罩上了一層令人驚心動魄的寒霜。
只是春雪卻突兀的化作了陽光少女忽然笑了起來。
稍稍拋開肩膀上的髮絲鮮紅的瞳孔裡閃耀著令人畏懼的顏色。
「吶士郎這麼說也沒錯呢……我啊對於唱歌實在沒有才能雖然很想給士郎解解悶但現在看來讓你困擾了呢———」
我說啊有必要麼用那麼幽怨的眼神看著我。
———僅僅只是很誠實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而已又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也不是這麼說嘛………對了伊麗雅現在離聖盃降臨已經很近了你也應該越來越理解其存在了吧。」
再繼續在那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根本就是自尋死路聰明人就應該很明智的轉換話題才對雖然這個話題也不見得就是什麼輕鬆的東西但是比起被少女泫然欲泣的凝視還是要好上無數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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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的五一節啊明天還是出去晃悠一個上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