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切近的距離顯然不是狙擊的合適之處但是也正因為近故而一旦讓其成功出手則敵人可以躲避的範圍和迴避開的可能性都減小到近乎於零。
更何況寶具的本身便是攜帶詛咒之物————
只要射出便會不死不休的追尋目標直到對手或者主人死亡為止!
無法迴避也無法格檔!
哪怕是最高階的死徒也在這寶具轟雷般的一擊之下被狠狠的洞穿身體帶著滿身的鮮血向胡同口急速的後退。
而從重擊中恢復過來的SBER同時揚起盛怒的劍光猛襲過去。
「站住!!————」
少女咆哮的聲音嘎然而止就連追擊的步伐也無可奈何的凝固直覺意識到從上空突襲而下的危險使得SBER的身姿以違背物理原則的方式強行後退。
而後————其實也只有半秒都不到的時間。
無數的寶具之雨從天而降此等威勢只怕用無可匹敵來形容亦不為過吧。
複數的劍刃在瞬息間便淹沒了葛木宗一郎的身體就算是暫時同盟的SBER於攻擊範圍也只有半步都不到的距離。
抬起頭來————
倨傲的站在撒滿月光的圍牆上金色的王者鮮紅的瞳孔帶著幾分不屑和厭惡的瞪著下面的戰場皺起眉毛不滿的說著
「雜碎居然這樣還能跑掉!」
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誰但是剛才的攻擊顯然把SBER也當成了無差別的對象。
這樣還讓敵人溜走確實有令人生氣的理由不過能從那麼大面積和數量的寶具之雨下逃生人民教師的實力亦著實不可小看。
儘管十分惱怒但是現在明顯不是鬧內訌的時候凜和SBER同時壓下對此人極為不滿的怨念把目光轉到了已經勉強的似乎站著都有困難的紅衣騎士身上。
身為魔術師的神經在告訴凜
————殺了他吧!殺了他吧!殺了他吧!————
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放過他只是給自己平添一個強敵罷了!
意識催促著自己作出決定紅衣少女猶豫的目光在熟悉的騎士身上不停閃爍。
該是做出決定的時刻了………
只是聲音卻被紅衣騎士那猶自滿不在乎的話所打斷就算疼的眉頭都舒展不開騎士依然擺出了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
太亂來了!原本就被SBER的寶具重創應該立即逃離才是正確的行徑可是愚蠢的自己居然再一次投影了高級寶具還不知死活的解放真名從而使得內部的傷勢惡化到不可收的地步。
被刺穿的肺葉此刻大約已經全部裂開了吧微微一動就能感覺到胸腔裡有血液在搖晃。
「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吧?————啊啊還猶豫什麼啊現在不殺我的話以後恐怕會吃大虧的哦。」
就像是在說著俏皮話大約從一開始騎士就沒有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過吧。
「凜………」
微微歎息著紅色風衣的騎士說出了把自己推向滅亡的言語。
「我們是————敵人啊!」
啊啊沒錯從接受璐琪的那一刻開始大約這曾互為主從的一對就不會再有交集了吧。聖盃戰爭本身便是如此殘酷的存在。
「真是一群無聊的傢伙!!————」
似乎對眼前的場景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金色王者不滿的碎碎念一句轉身便撲入夜幕之中向遠處自己那猶自著急尋找無頭蒼蠅般的MSTER飛躍而去。
連觀眾都沒了清冷的胡同之中只剩下了月光的影子。
「————凜!!」
沉靜的空間響起了金髮少女那帶著徵詢和催促的聲音。大約只要紅衣少女一聲令下SBER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將對面的騎士一刀兩斷吧。
只是令人驚訝的沐浴在銀色輝煌中的少女劍士卻突兀的轉過身來那麼平靜而認真的面對著自己的MSTER用彷彿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驅散黑暗。
「要讓我殺他的話請使用令咒吧!」
「誒!?————」
錯愕在一瞬間浮上凜的俏臉實在沒想到素來沉靜而默契的SBER居然會在此刻說出如此帶反抗意識的話來但是不知道為何別說生氣這種無謂的事情就連原本猶豫的心都在這一刻完全的放鬆了。
「S…SBER…………」
順水推舟的事情就算是年齡尚小的少女也可以做的出神入化。
「啊啊算了這種沒用的傢伙SBER的話兩下就能解決吧————當然我也犯不著消耗寶貴的令咒來做這種無謂的事情…………」
就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觀點凜驕傲的挺起胸脯故意裝出一副神氣的樣子。
「喂!那個傢伙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快走吧看到你就生氣———」
「唔————」不知道是因為傷勢還是不滿紅衣騎士微微皺起的眉毛轉而又化為幾分無可奈何的歎息。
「…………你啊果然是個足夠天真的傢伙!」
話音未落騎士雙腿用力的一蹬鮮紅的聖骸布捲起殘破的身軀在幾個躍起之後迅疾的消失於夜幕之中。
「這樣………真的好麼?…………」
少女猶豫的看著自己的SERVT用低落到近乎喃喃自語的聲音說著。
「啊對於剛才自作主張的事情抱歉了凜————」
平靜的表達著自己的歉意被雙手的銀色甲冑所覆蓋的寶具駐於地面。
SBER凝視著紅衣騎士遠去的夜空嘴角卻忽然浮現出幾分會心的微笑。
「但是啊———我不討厭那個傢伙………」
凌晨的清風揚起金髮少女額前的金髮用帶著無數欣賞的語氣她如此的說著。
「————誒!?」
一時間不由自主的頭暈目眩紅衣少女落寞的俏臉霎時錯愕的僵硬起來。
這大約是誰也無法想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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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給我們的大小姐打個預防針嘿嘿。
老實說下面這個傢伙待在二十七祖裡面實在太屈才了不過反正在睡覺也無所謂了
死徒第五祖————水星的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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