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登登鐙!!!本書第一個小受出場,而且是子檠燦先生自願做受,為他的勇氣大家鼓掌!!!
順便投《極品太子妃》推薦票,多謝多謝。
※※※※※※※※※※※※※
暖風習習,綠意融融,又是一年春,青衣折扇,粉衫藍裙,才子佳人好風景。美麗的西湖上,泛舟寥寥,輕舟滑過,帶出層層漣漪,河塘荷葉在那層層漣漪下輕輕搖曳。
子罄燦坐在船頭,望著眼前青山綠水,白色長堤,那蔚藍的天空純淨得沒有半絲白雲。暖人的風更是撩撥著人的睡意,讓他不覺合上了眼睛。淡淡的花香在美麗的西子湖上飄蕩,當然,還有屬於女人的脂粉味,這脂粉是上好的脂粉,子罄燦甚至都可以摸到它是如何得細膩光澤,那些脂粉,他也曾用過,但那卻是被人逼迫。
沉重的回憶再次席上心頭,他細長得如同精心修剪過的眉毛緩緩皺緊,那原本不用上任何胭脂便嬌艷的紅唇,漸漸泛出了白色。
輕輕的腳步聲帶來讓他安心的味道,那是屬於陳林特有的麝香的味道,他微微睜開了眼眸,刺眼的陽光被他長而濃密的睫毛擋在了外面,那阻斷的陽光,在他的睫毛下,變成了五彩斑斕的幻彩,這是子罄燦最喜歡做的事情看陽光。
「怎麼,又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了?」陳林溫柔得為子罄燦披上了一件外衣,看著他半瞇的眼睛,那濃而密的睫毛在陽光下輕顫,陳林的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容,然後揚起臉,看向那暖人的太陽。
子罄燦的身體微微往陳林的身邊靠了靠,但沒有挨上去,只這近了一分的距離已經讓子罄燦心滿意足,他知道,陳林並不喜歡他,在他的心裡,自己只是弟弟,但自己的心,卻已經無可就藥地陷了下去,迷失在陳林的溫柔中。
陳林救他出於同情和不忍,而江湖的詆毀,讓陳林無法再回到青城,陳林在想什麼,他不會說,但子罄燦知道,每當他看著陳林站在屋簷上,遙望青城的方向的時候,子罄燦的心就會揪緊。是他,讓陳林蒙上了姦夫的罪名,是他,讓陳林這個青城大弟子,未來的掌門成了七賤之一。
陳林會後悔救他嗎?
不會。這是張若憐給他的答案。可憐姐說得對嗎?
「哇——好美的少年。」身旁的小船上傳來女子的驚呼,那是一艘畫舫,上面多是貴族公子和杭州名伶。
這一聲驚呼讓子罄燦看向了那艘畫舫,而那聲驚呼也引起了船上公子們的注意,他們也朝這裡望來,眼中帶出了驚訝。子罄燦的美不同於掃雪,如果說掃雪是不可褻玩的白蓮,那子罄燦就是惹人憐愛的波斯貓,因為他有一張嬌美的容顏,而一雙奇異的藍寶石一般的眸子,讓那原本清秀的臉帶上了哀傷,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快看,那少年是藍眼睛。」
「是啊是啊,好奇特啊。」
子罄燦聽罷,慌忙垂下了眼瞼,將那雙湛藍的眼睛藏入了那長而密的睫毛下,雙手轉動輪椅,轉過了身。
陳林的眼中滑過一絲擔憂,然後扶住了輪椅,將他推入了船艙。
他們的消失並沒讓畫舫上的人停止評論。
「剛才站在那少年身邊的男子很帥啊。」
「沒錯沒錯,帥氣的青年男子和藍眼睛的美少年,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是履賤和詆賤。」慵懶的聲音從內室傳來,一隻玉扣的扳指,一把畫有鯉魚逐食的折扇,身後總是跟著一男一女形影不離,只是那丫頭此刻雙眉微擰,眼中是掩飾不了的擔心。
龍紫珩自從離開了蘇州,就直接取道杭州,帶著月冰開始繞圈子,途經嘉興而不停,彷彿有意在消磨月冰的耐性。
而這月冰,倒也索性跟著他吃喝玩樂,他住上房,這月冰也住上房,他吃山珍海味,這月冰也不把自己當丫頭坐下來與他同吃,總之,他發覺自己是越來越喜歡這個月冰了。
他見月冰愁眉深索,便抬手想將她拉到身邊,哪知並不看見她移動,這月冰卻已在他一手之外,就是這一點,讓龍紫珩越發心癢難耐,但卻無可奈何,只憑這一移一躲,自己竟然總是看不出她的武功套路,便知這月冰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冰兒在煩惱何事?」龍紫珩只好收回手隨手拿起茶杯喝茶。月冰輕聲道「冰兒接到消息,木野最近來了杭州,所以冰兒怕杭州會出人命。」
「呵……只要我這個主子不碰你,杭州怎會出人命?」龍紫珩優雅地笑著,月冰的臉瞬即沉了下來,這龍紫珩言詞間的挑逗越來越露骨,月冰撇過臉,不再理睬龍紫珩,龍紫珩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而富有深意的笑。(怕J的人看不懂,特此解釋一下,出人命,也有懷孕的意思。^_^又教壞一批人。)
※※※※※※※※※※※※※※※
為何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因為蘇杭的景可比天堂,蘇杭的景美,人更美。雲袖朱唇,紅顏皓齒,道出了蘇杭女子服式的柔美和女子的嬌媚,蘇杭蘇杭,男子銷魂的天堂。
而離西湖百米處,卻是一條花街,此花街可不同於尋常妓樓,每座小樓裡只有數位美人,但這些美人,無疑是全杭城最美的美人,故此這些美人在杭城百姓的嘴裡,有了一個新的名稱,就是阿嬌。
西子湖畔,金屋藏嬌。待到月上柳梢之時,花街的小樓裡,都是那連連的嬌喘,和美妙的天籟。
「恩∼木掌門,您溫柔點∼」一雙碧玉的大腿在若隱若現的床幔裡春光無限,而這聲音雖然嬌糯,卻不是女子,一陣春風滑過,吹起了帳幔,那赤裸的前胸卻是木板一般的平坦,看來是一名男伶。
「小燦,你不要反抗師傅,師傅這麼做,是為了傳你內力……」那渾濁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酒味。
「知道知道……恩……」男伶嬌嗔一聲,「木掌門果然龍精虎猛……啊……」一聲嬌喘帶動了錦繡木床的搖曳,若是此刻這位男伶身上的男人聽到身下人的心語,怕是直接萎靡。
那男伶心裡鄙夷地笑著「哼,每次都喊小燦,原來這木野掌門也是個偽君子,都說那子罄燦是跟人私奔,我看分明就是受不了這老色鬼的**而出逃,老色鬼,沒什麼力氣霸著別人幹嘛!害得我每次都要喊破嗓子,沒想到演戲更累。」
「啊!啊!啊!」到最後,這男伶見木野酒醉,也就叫得很是機械了,他暗罵老色鬼去死!
一道寒光忽然衝破帳幔,滑過男伶的眼前,他甚至還未反映,那木野掌門的腦袋,就在他面前直直落下,「噗——」那噴湧而出的鮮血,在微弱的月光下濺灑在了錦繡的床幔上。
男伶已經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活著,他只知道自己還能呼吸,風,刮入了帳幔,他機械地扭過頭,被割破的帳幔此刻才緩緩被風帶落,黑漆漆的房間裡,多了一高一矮兩個人,不,應該說一個是站著,而另一個,是坐著,坐著的人手裡正握著亮閃閃的柳葉飛刀。
男伶的大腦一片空白,是被極度地恐懼而嚇地空白,他看著那兩人漸漸消失在黑暗中,沉重而急促地心跳喚回了他的神志,他這才,張開了大嘴,尖叫出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