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湖光山色,龍紫珩與八大掌門坐在湖心島的煙雨樓上,品茗賞湖,而不同的是,代表點滄的是木野的夫人狄羅花。
明日就是與八大高手比試之日,今日可謂戰前的放鬆。每個人都放下身上的凡務,閒聊著一些無關武林之事,也是相當地休閒。
龍紫珩時不時看著身旁站立的月冰,她這幾日明顯地心不在焉,總是獨自站在憑欄前眺望遠處的夜空,那份期盼的神情讓龍子很嫉妒,她還能在盼望誰?自然是那個掃雪。龍紫珩心中很是不服,那個娘娘腔的掃雪,到底有哪裡好!
這邊各大掌門正在閒聊,一艘小舟遠遠而來,南湖的碼頭已被衛兵駐守,未經允許不會被放行,而專門負責放行的就是嘉興的縣令。所以這小舟上的,必是八大門派之人。
「難道又是與那些異國高手有了衝突?」第一次來的是青城點滄的弟子,就是匯報那次衝突。所以這小舟的出現,讓八大門派掌門不免心生憂慮。
就在大家揣測的時候,那小舟上的人影隨著小舟的靠近,也變得越來越清晰,那人一身武當道服,挺拔地迎風而立,氣宇軒昂,俊朗非凡,眾人都認出了那人,但也立刻驚訝起來,因為那人正是失蹤多日的湛藍。
「湛藍!」張真人終於坐不住了,「這孽徒終於出現了!」僅管他口口聲聲說著孽徒,但心裡卻比這樓上的任何人,都來的開心。
知果法師朗聲笑了起來「迷途知返,未為晚矣……」
「是啊,其實湛藍侄兒當初也是一時鑽了牛角尖。認為俠義之士豈能以多欺少,但對付邪魔外道,許多規矩是可以變通的。」
「是啊是啊。他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定是想通了,恭喜張真人得回愛徒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笑著。這邊湛藍已經下了岸,經過傳報走上了煙雨樓,然後跪在了張真人的面前「徒兒見過師傅。(^^^更新最快)。」
「哼!你還知道回來嘛!大敵當前,你卻不知去向,讓為師與你地師弟們為你擔憂。你可知錯?」
「徒兒知錯。」
「知錯就好。」峨嵋定一師太立刻笑了起來,這可是她最欣賞的女婿,「快起來吧,其實張真人並未打算責怪於你。」
湛藍依舊跪著,似乎在等張真人發話,張真人也露出了笑容「好好好,回來就好。快起來吧,對了,跟師弟們見過面了嗎?」
「見過了。」湛藍站起身輕彈衣擺。
「這下好了。」眾人笑著。葉行健立刻打趣,「你可知道,在你不在的時候。紫英侄女都瘦地不**形啦。」
「咳!」定一師太咳嗽一聲,「葉掌門莫要為老不尊。影響這些晚輩。「哈哈哈……」眾人笑了起來。湛藍當即對著張真人又是一禮「徒兒此次來,是為了與紫英姑娘地婚事。」
「哦?這事待此戰之後再提也不遲。是吧,師太。」定一師太點頭微笑,湛藍依舊面無表情,沉聲道「徒兒其實想說,徒兒對紫英師妹並無情意,所以也不會與之訂立婚約,請師傅與師太慎重瞬即,所有的說話聲在那一刻消失,一種可怕地寂靜在湛藍的上方蔓延,各大掌門都小心地看著張真人和定一師太,知果大師斂了斂眉,神色變得認真。
「啪!」一聲,是龍紫珩打開了扇子,他悠然地輕搖「原本還以為這次武林大會後就會看到武當和峨嵋的喜事,沒想到,呵……簧了。」一句話,讓兩位掌門的臉上立刻五色具亂,而這邊,月冰也難得心情好地跟著起哄「盲婚啞嫁未必幸福,相處和諧也未必是真愛,看來湛藍大哥知道了這其中的道理,不想讓雙方都陷入痛苦地婚姻中。」
「痛苦的婚姻?我看是湛藍心有所屬了吧。」龍紫珩跟月冰一唱一和,如同唱起了雙簧,而這邊已是殺氣四射,葉行健當即勸道「我說師侄,你還是想清楚吧,雖然武當和峨嵋未曾正式公佈你與紫英侄女的婚事,但這是整個江湖都已經知曉的事,你這一退婚,讓紫英侄女今後怎麼做人
「是啊是啊。」
「我看未必。」狄羅花冷語打斷了那些男人,「心中既然不愛那女子,還是退了的好,以免日後痛苦。」這種痛,她狄羅花比在座的男人和道姑更清楚。
葉行健聽了,當即不滿「狄夫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湛藍師侄英俊非凡,更是我等徒兒中數一數二的,而那紫英侄女也是婷婷玉立,兩人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哪裡不合?我看哪,再合適不過,老夫一直嫉妒,直想讓紫英侄女做自己的兒媳。」
「那就提親啊,正好湛藍師侄退婚。」狄羅花冷笑著,葉行健立刻怒了「你!」
「啪!」忽然,張真人地手掌狠狠擊在了案几上,狄羅花與葉行健停止了爭吵,看武當與峨嵋如何處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紫英侄女到底哪裡不好!」張真人隱忍著怒意,湛藍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退婚,而且還在定一師太的面前,這讓他有何顏面面對定一師太。
湛藍恭敬地站在張真人面前「紫英師妹非常好,是湛藍配不上。」湛藍說出了一個讓自己師傅可以下台地原因,張真人擰緊了眉,曾經年輕過的他,也深知感情之事不可勉強,從另一方面說,他還是很疼愛他門下地這七個弟子,他把他們都當作自己地親兒一般,更別說這資質高過其餘人的湛藍。張真人地氣消了大半,但還是有點尷尬,他看向定一師太,定一師太的臉陰沉著,他哀歎一聲「師太,真是抱歉,孽徒如此行徑,也配不上紫英姑娘了,貧道替他向師太賠禮。」說著,張一真人就要給定一師太行禮,定一師太當即冷哼「哼!定一我受不起,我也不是頑固不化之人,這婚事原本就未定下,武當也未正式提親,幸好沒有定下,否則老生定然後悔不已!」
「是啊是啊。」張真人附和著,定一師太深藏憤怒的目光掃向湛藍「老生問你,張若憐今何在?」立刻,眾人將目光再次聚集到湛藍身上,這定一師太怎就問湛藍張若憐的去向。
湛藍的神情並無任何變化,依然自若「晚輩不知。」
「你會不知?哼!難道你這段失蹤的日子不是跟那妖女在一起嗎!」
「請師太不要稱張姑娘為妖女,有失師太的身份。」
「你!」
「湛藍!」張真人大喝一聲,「還不快跟師太道歉!」
湛藍看著定一師太,臉上是一派祥和與淡定「師太,當年的事您最好再問一下紫英姑娘,還有,那玄女心經不知她練地如何?」玄女心經!你怎麼知道!」定一師太驚訝著,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她和張若憐,「難道是她……」
眾人的聽力此刻都提升到最高,深怕遺漏了什麼。
湛藍繼續說道「張姑娘告訴詹某,若紫英依舊不放棄修練,恐怕危機性命,所以晚輩特來提醒。」
「紫英?她又怎知玄女心經,難道……」定一師太想起了紫英有時無故出現的抽筋現象,明顯是真氣紊亂而造成,幾次盤問都被紫英以技藝不精,而未能控制好體內內力而搪塞過去,的確如果技藝不精,內力控制地不好,也會出現走火入魔現象。
湛藍見師太忽然失了神,便向張一真人及各大掌門告退。
就在他前腳離開,另一個人也匆匆離開了湖心島,便是定一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