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杭開著車,跟在管家車的後面,一路上心裡翻騰如海,不知道說什麼好。當在家門口停下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似乎似乎感覺不到著是自己的家了。
當她慢慢的走下車後,看到的就是一臉囂張的後媽得意的嘴臉。
只見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身上帶著令人作嘔的香粉氣,走到管家的面前,二話不說,就打了管家一巴掌,管家呆呆的站立在那裡,一動動。
「該死的東西,你去哪裡了啊,我找個人都找不到。」她說完,還吐了口口水吐在老管家的臉上,這個時候似乎擦看到杭杭,笑著向杭杭走來。
「哎喲,我們的大小姐,誰把你請回來的,你當初不是說的挺絕麼,絕對不回來的?」那個女人臉上的笑容,既囂張,看了簡直可以說讓人做嘔。
杭杭不屑的偏過頭,不想理她,就準備直接進去,可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好歹的往她面前一站,一攔。「你想進去啊,你不是自己說了不回去的麼?」那個女人用著尖銳的聲音說著,臉上儘是滿滿的得意。
杭杭看也不看她直接往裡面走,那個女人徹底怒了,直接用手一推,想把杭杭推開,這個時候,杭杭卻反手一擋,直接把那個女人給推倒了,杭杭冷冷的看著面前狼狽的女人,冷冷的說「你別忘了,你沒資格碰我,你這個下賤的女人。」
杭杭說完,不管後面傳來的哭喊聲,直接走進了自己的屋子,看著自己房間被翻的到處都是的東西,凌亂的擺設,杭杭只感覺心好痛好痛,似乎被什麼撕了一塊一樣。
她猛的回頭,一直安靜的站在她背後的管家身子一僵,因為他看到那個一直都是那樣冷冷的大小姐的眼睛都變成了紅色,鮮紅如血。
只見杭杭一言不發,直接向外走去,來到大廳,正看到那個被她稱做後媽的女人,正在她應該叫爸爸的人的面前哭的洗禮嘩啦的,杭杭看了沒有由來的心裡一陣煩躁,走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
「你哭什麼!」
杭杭瞪視著被她一巴掌扇了老遠的女人,看著她嘴角流出的鮮血,心裡一陣陣的發悶「你說,你把我房間裡的那些衣服和首飾弄哪裡去了。」
那個後媽剛想站起來,聽了杭杭的話,一個身子不穩又要往地上落,本來準備扶她的老爺聽了杭杭的話,也站到了一邊,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子。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幫她說話或者扶她起來。
這個時候,有一個少年跑了過來,看見躺在地上的目前,憤怒的看著林老爺「是你把我媽媽推倒的麼?」那個樣子竟然是一副很習慣罵林老爺的樣子,杭杭在旁邊冷笑著,看著,以前的那個蒼白的少年已經被一個面色紅潤,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總嬌氣。
杭杭面帶譏笑的看著那個以前被她稱為父親的人,那個林老爺看著杭杭的表情,臉上似乎十分掛不住,反手給了那個少年一巴掌。「該死的東西,誰教你這樣和我說話的。」
那個少年呆呆的站著,似乎沒想到那個一向疼自己的人竟然會給自己的一巴掌。就在他還呆著的時候,他的媽媽一把抓住他,淒厲的哭著。
杭杭在旁邊站著,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在那裡演戲,心裡冷冷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是她能確定的一點是,她不想在看他們演下去。
杭杭走上前,拉起躺地上的後媽,又問了一遍「我那裡的衣服和首飾呢?」
那個女人面色驚恐的看著杭杭,她第一次那麼進的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女兒,也第一次發現她的眼睛竟然是可以是紅色的,被她拽著,她居然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我,我把它們,拿,拿去賣了。」那個女人惶恐的說完,又突然想到「你不是說你不回來了麼,你憑什麼管那些東西,那些都是我,我和我兒子的!」
看著那個女人死不悔改的樣子,杭杭怒氣更重,直接又給了她一巴掌,把她的臉扇的高高凸起。
那個少年睜著和夜一樣的眼睛,攔在那個女人的面前,眼睛直視著杭杭「你憑什麼打我媽媽。」
杭杭冷笑著,看著面前的少年,開始對他的好感也隨著那個女人消失了,一隻手把他揮開,他單薄的身子一下子倒在地上,杭杭蹲下,眼睛看著面前的男孩子,一句一頓的對著面前的男孩子說「你問的事情,我相信你媽媽能比我更好的回答你。」當杭杭正想起身,卻迎上了一巴掌。
「誰讓你打你弟弟的。」
杭杭捂著火辣辣的臉,回頭,看的就是那個被他稱為父親的人的臉。只見他急忙的蹲下來,卻被那個男孩子一把掀開,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卻沒有在意,又想去扶那個如春花一樣的少年。可是那個孩子自己站了起來,他很冷靜的用那雙純淨的眼睛看著杭杭,眼睛充滿的是對失敗者的同情「你以為你打我媽媽就能改變什麼麼,不,什麼都不能,也不會改變,你始終是個失敗者,失敗者,你失去了媽媽,你失去了爸爸,可是我什麼都有,你嫉妒我吧。告訴你,你不應該嫉妒我,你知道我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麼,被人家嘲笑的滋味你受過麼。告訴你,我不管,你在這裡丟了什麼東西,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我在這裡用的一切,都是我應該得到的。」
他說完,也不去看林老爺,直接扶起她的媽媽走了,杭杭想上前,可是自己的步子如同千斤石一樣,邁也邁不動,只能呆呆的看著他們走去的步伐。
「告訴你,是我要管家騙你回來的,你媽媽以前的東西早就被你二媽拿去賣了,我們家虧了,你給我聽清楚,你要嫁給郝家二少爺那是肯定的,還有你沒什麼事情就別回來,如果你不聽的話,你媽媽剩下的東西你永遠也不想看到……」
杭杭木木的站在那裡,木木的走出房子,木木的看著房子大門一下子關上,感覺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只想著一個詞,一個溫暖卻離她遙遠的詞,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