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奪天真人?!!哼空口無憑你怎麼說都行。」梅仁耀還是滿臉的不信之色。
「我奪天真人也不是什麼好大的名頭不要說這修真界光這起源星比我厲害者都有不少我又何必冒充。」
「何必冒充?當然是騙我小孩子不懂事跟你走了。」雙手環抱洋洋自得就是不上你的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我奪天真人雖也算不得什麼人物但恭為器宗宗主此令牌即為信物。」肖天成被梅仁耀搞得又好氣又好笑但面對昔日好友的弟子卻也不能失了前輩的身份。
「我可不識得令牌真假你還是拿出更有說服力的東西來吧師傅曾經說過就如同我們礦工門鎮門之技種礦術外器宗也有一隻有宗主才知曉的煉器手法——抽絲剝繭靈煉之法你要是能用這手法給我煉個法寶我就相信。」
「你這小子搞到最後居然是要黑我法寶。」肖天成笑罵道「不過此手法操作起來比較繁複你還是和我一起去器宗再慢慢煉來。」
「那可不行你不煉我怎麼知道你是器宗宗主奪天真人呢不確定你是器宗宗主我怎麼能跟你走呢你就現在煉吧我就在這裡等著什麼時候煉好我什麼時候跟你走放心按我師傅說的礦工門和你們器宗是供需關係因此世代交好所以不可能你煉好我不跟你走的你怎麼還不煉快煉啊。」
「你這小子怎麼這樣我說是奪天真人你又不信給你看宗主信物你又不認得還要我用最好的煉器手法給你煉器這最好的煉器手法豈是兩三天能夠煉出法寶來的?!!」
肖天成可被這小輩弄得有點火氣了自礦工門被滅以來修真界的礦石供不應求價格一時水漲船高尤其是珍稀礦石和上品仙石真是有「修真石貴」之感。天可見憐器宗在轄區客棧中的眼線發現修真者有異動三個曉風閣的弟子和一個血神宗門人出現在附近自己近日心有所感似有不好預兆便起意出來看看沒想到卻發現了一個活的寶貝——礦工門人哪還顧得上去查詢曉風閣和血神宗所為何事。五千年前礦工門被人一夜之間雷霆滅門傳言只有昔日摯友絕礦真人在外遊歷倖免於難哪知道今天卻發現一個礦工門的小孩獨自一人帶著自己為他煉製的「須彌藍戒」出現在自己面前想必他也已經罹難了吧。他想梅仁耀跟他回去一則是看在昔日情分想護得舊友弟子的周全;二來也是希望梅仁耀幫自己多挖點珍稀礦石和仙石光靠買賣與自行挖掘實在使得宗門拮据的很要知道器宗之所以叫器宗其實就連提升自己的修為都要依靠煉器來領悟這龐大的消耗實在是一個宗門承受不起的。至於這兩者在他心裡孰輕孰重就要靠大家自己品鑒了。
正在這時四道輕虹飄然而至血神宗門人終於在靈符的指引下找到了已故師門同胞的所在。
「四師兄涼的不毛之地那句屍體當然顯得格外顯眼。四人一眼見到嘶吼出聲。
「你們到底是誰殺了我四師弟。」其中一位三十幾許的壯漢轉身怒視二人恨聲言道。
梅仁耀怎麼會把殺人的罪責往自己身上攬連忙三步並兩步跑到了那自稱師傅摯友的奪天真人身後還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直似一個被人嚇壞的膽小孩童。
肖天成看到他這般動作嘴角輕笑。
然而這一笑在血神宗門人眼力不易於火上澆油三個年輕點的就要出手相搏卻被那壯漢攔住「不知我四師弟所犯何事引得前輩如此殺害。」三個師弟沒有眼力他可看出面前這中年男子貌似簡單實則厲害非常憑著自己分神期的修為神念一掃卻絲毫無察恍若眼前之人本為虛幻根本不在此處但這高手般的壓迫感卻依舊格外凌厲依此看來對方至少也是大成期因為只有大成期才功得圓滿與天地相通令人神識無法查探或許還是更高的渡劫期壯漢根本不敢再往下想額間冒出一陣冷汗。
對梅仁耀親切無比可面對這四人肖天成頓時牛逼沖天顯出自己一代宗師的派頭來。「此人膽敢在我器宗轄區耀武揚威幾欲殺人我殺之與螻蟻何異?你等小輩速速退去免自枉送了性命。」
「晚輩自知不敵還請前輩賜下名號好讓我們來日再來討教。」壯漢愈發覺得眼前之人不是易於之輩但求得其姓名回復師門長輩。
「討教?哼哼笑話我器宗奪天真人還怕爾等尋仇不成告訴血獄老兒嚴加管教弟子免得下次又要我代為教訓。」肖天成這一番話說得傲氣十足不僅讓血神宗四人為之震攝就連梅仁耀也看得星光閃閃心裡暗念要是哪天我也有如此實力如此風采還要什麼金錢誘惑光憑這王八之氣哪個女子不屁顛屁顛倒貼過來。
竟然是奪天真人這下不僅壯漢為之震動就連那三位懵懂師弟也再不敢提報仇二字噤若寒蟬帶上屍體御劍而去竟連憤恨之色都沒有再露出一星半點。
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啊梅仁耀心裡感慨萬千總有一天我也要有此等威風。從此除了追求美色外又多了一樣抱負。
「這下你該相信我是奪天真人和我走了吧。」肖天成轉頭一眼微笑的對梅仁耀說道。
其實一開始梅仁耀便相信了他的說法根本沒有懷疑奪天真人的身份要知道須彌藍戒為奪天真人所造這個秘密絕礦真人沒有告訴任何人不論對外對內都以朋友所制一筆帶過蓋因那時的奪天真人實力不強可其作為器宗宗主嫡傳弟子下屆宗主內定人選卻在煉器上天資非常僅以分神期的修為便煉出中階仙器這要是傳揚出去絕對會為他帶來無限危機因此絕礦真人才秘而不宣。
所以當對方說出須彌藍戒為他所制的時候梅仁耀便已經信了九分而這剩下的一分也不是不信他的身份而是不信他的用意。
笑話因為我是他五千年前摯友的弟子就要加以照顧哪有這麼好的人。
見多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的梅仁耀早已經相信這世界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因此才不斷的挑釁著對方的心裡承受能力終於已經可以肯定對方是看上自己作為礦工門發掘礦石的能力才要照顧我的但其作為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一宗之主在自己反覆挑釁之下並沒有暴力相向而是始終好言相勸看來對於和師傅的友誼還是看得挺重的。也罷就此去他器宗又如何反正小爺我這三顆金丹的獨特身體任何一個元嬰期以上者一看便知指不定哪天一個見多識廣的把我逮去做他的專人礦工與其這樣還不如去器宗作一個礦業工程師待遇應該不錯吧。就此打定主意隨著奪天真人前往器宗所在。
奪天真人就這樣滿心歡喜的帶著梅仁耀離去再沒管曉風閣和血神宗在此何為卻沒想到這一時疏忽終在一個月後招致滅宗之禍。
「師傅弟子收到四師弟的靈符傳信帶三位師弟前去相助沒想到到了那裡四師弟已經了無生機。」離此三百里向東的一個山洞裡那壯漢正一臉恭敬的向地上盤膝而坐的老者稟報。身體不禁微微顫抖這四師弟是師傅最為喜愛的弟子而師傅平時就喜怒無常今日卻又逢如此噩耗難免不會突施懲戒已經瀉下週身元氣靜待責罰。
「你四師弟平日就驕縱無比招致今日之禍也是必然你不必害怕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沒有料到今日師傅竟然如此和藹壯漢顯然有些不適應害怕暴風驟雨就在風平浪靜之後仍然恭敬回道「對方是奪天真人肖天成。」
「哦?奪天真人肖天成?器宗宗主怎麼會突然出現難道他發現了我們的計劃?」
「弟子不知。」
「你師弟的屍首在哪裡可曾帶回。」地上那人眉頭輕皺起身言道。
「弟子已經帶回就在外洞擱置師傅若要查驗我這就將它搬來。」
「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去看看吧。那奪天真人可曾說過什麼?」老者邊走邊道。
「弟子……弟子……弟子不敢說。」壯漢唯唯諾諾著哪敢把那句話像老者轉述。
者語氣轉厲不怒自威。
「奪天真人要我帶信給師傅您要您……嚴加管教弟子免得下次又要他……又要他……代為教訓!」壯漢說完已是大汗淋漓生怕老者一怒將之格殺當場。
「奪天真人肖天成好大的名頭哼等此番事了我血獄狂魔看你怎麼奪天如何天成。」老者殺氣盡瀉不僅駭得壯漢跪倒在地就連外洞十數弟子也被這突起的殺氣驚的跪下一片。
慢慢走出內洞一道陽光照射之下只見一張枯木般的老臉配上一頭至背的血色長髮看上去盡顯凌厲煞氣真不枉其一代凶名。
「咦?這一招不似器宗的功法啊。」老者仔細察看徒兒屍首疑惑道。
輕指一道血光將頭顱劃開卻見腦漿這才瀉的滿地都是「居然有這種從內部破壞的功法?器宗到底還藏著什麼招數?」不禁有些駭然雖說此次計劃會引來前輩高手但若器宗還藏著許多如此神秘的功法此戰勝負尚未可知。
腦漿流盡露出數片頭骨引起了老者的注意枯手一招凌空攝起卻發現這數片頭骨竟絲毫無損且按接縫之處接合居然一絲不差。「這是什麼功法好厲害居然將頭骨接縫之處全部拆開且絲毫不壞這……待得使者到來便即匯報吧這器宗不愧有著幾萬年歷史的大派果然藏龍臥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