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河、李萌又和兩位老人說了一下午的話,好好的安慰了兩位傷心的老人。直到看到太陽快落山時,她們告別了兩位老人,急忙趕去車站乘車回城……
「媽媽回來嘍。」洋洋喊著。
「你們現在才回來啊!」小潔一臉的不高興。
「對不起,我們回來晚了。我出去買點好吃的,好好謝謝你行嗎?」劉清河笑著。
「那還差不多。」小潔這才沒有了情緒。
「洋洋,跟叔叔出去買東西怎麼樣?」
「好呀!沒問題。」洋洋學著大人的口氣說。
「我也去,姐夫」。小潔像個孩子似的說道。
「好、好、好!你倆都去吧!」
他們一邊說著,就出了門去買東西。
「姐夫,今天是不是我跟洋洋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呀!」小潔瞪大的眼睛問。
「行,你們今天想吃什麼就拿什麼,到時候我結帳就是了。」
商店裡,洋洋跟小潔拿了很多的零食,每一樣都來一點,花樣簡直太多了,南方的,北方的,可以說這些零食可以把中國各地的特產嘗個差不多。劉清河買了點菜,還有一些做飯用的調料等東西。到最後結帳時,光那一些零食就花掉了三十多塊,劉清河付款時狠狠的瞪了洋洋和小潔一眼。
「姐夫,你是不是嫌我們買的太少呀?」小潔問。
「還少呢?三十多塊呢!」你是不是覺得只有這樣才解氣呢?劉清河問。
「差不多吧!反正我一生氣呢!就是花錢買東西。我只有覺得買東西、花錢才解氣。」小潔滿不再乎的說。
「你跟你姐真是差的太多了。」劉清河把東西往小潔手上一遞,頭也沒回就先走了。
這時,小潔跟洋洋更高興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叔叔生氣,原來生氣是這麼一個樣子呀!」洋洋說。
「走吧!洋洋,你叔叔才不生氣呢!他恨不得多給我們買一點,他只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這點錢,還不夠你叔叔一個星期的煙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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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萌在家看著肖紅母親中午吃完飯給她的信,她看的似乎很平靜,可能信中的內容跟她事先預料的一樣罷了。也可能她已經麻木了,麻木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信裡還夾著一張撕了剩下一半的照片,照片上只剩下肖紅,另一半已被撕掉了。李萌看完信後就連半張照片,小心的收藏起來,放到了她的一個日記本裡,然後就鎖到抽屜裡去了。
李萌自己也絕對不會想到,第二次再拿出這封信的時候,竟然是十幾年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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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清河跟李萌在廚房裡忙著準備晚飯,洋洋和小潔在客廳裡正對著剛買來的東西進行一袋袋的品嚐。
「小姨,你把那些拿走,剩下的就是我的了。」洋洋把一袋袋零食分成了兩份,高興的對小潔說。
「我可沒那麼大的福氣,我吃不了那麼多,還是留給你叔叔吃吧!」
「叔叔不吃零食。」洋洋說。
「誰說他不吃,你去問一下媽媽,你叔叔到底吃不吃呀!不吃才怪呢!」小潔有點怨氣的說道。
實際上劉清河也是個零嘴高手,不管是水果,飲料等一些零食他能吃能喝,他就是吃飯吃不了那一點。自從跟李萌結婚後,他的零嘴少了,只不過煙抽的比以前多了。
以前他們沒結婚時,凡是劉清河到李萌家。小潔給洋洋買的零食,不長的時間他就和洋洋一掃而光,氣得小潔在一旁跺著腳對李萌說:「姐,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人呀!他怎麼這樣啊!比我還能吃,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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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天已經結束了,劉清河與李萌的腦子裡面的事情終於稍微往一邊放一下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人不要老是生活在過去的陰影中,活著的人總還得要生存,走以後的路吧!是啊!他們兩個人躺在床上都這樣安慰著自己,都想盡最大的力量把自己從陰影中拉出來。
就像一個不會游泳的人落水一樣,當時是拚命的往岸上劃;可以說此時的人最不惜自己的力氣。求生的慾望在此時表現的最為真實,可有些人能拚命劃出去。有些人即使想求生,可是不會游泳的現實,使他們真的有點力不從心,很難從水中游向那渴望的岸邊。
當然還有一種人,知道自己不會游泳,也不可能自救成功。而是在水裡盼望著奇跡出現,把他救出去。可是這種巧合的出現畢竟不是必然的;等著別人出現把自己救出去,這種概率在人一時間就有可能被水淹死的情況下,是不是太低呢?
劉清河與李萌此時的心情就屬前者,他們都想用一切辦法,把自己的事情擠出去,拚命的拉出去。永遠也不要再讓它們來佔據自己的思想,甚至來影響他們的正常生活。他們能忘記嗎?能擺脫嗎?能把這真正的現實從自己的內心深處抹去嗎?
事情雖已經過去,以後的生活是不是很平靜呢?應該是吧!因為他們自己心裡的事,自己不說已經不可能再有人知道了,也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萌萌,今天肖紅的母親給你的信是肖紅留下的嗎?」劉清河躺在床上,想起了今天肖紅的母親交給李萌的信。
「是的,是肖紅留下的。」李萌回答。
「信上說什麼了嗎?」劉清河問。
「也沒說什麼,她這麼幾年不回家,家裡的老人她也不放心。所以呢!她讓我抽空多去照顧一下兩位老人,也沒有說什麼事。」李萌回答
「噢,這樣啊。好了,睡覺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