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怨道「可憐我也是淑女,不得不為了給你賺錢犧牲清譽,與那兩個男人同食同寢,糾纏不清。」
小白狗奚落我道「你是淑女?恐怕沒人相信吧?認為你是女人的都不多,我看你也不要計較這些小節了。我勸你不要招惹琉璃仙女,努力賺錢,說不定十年後你就能逍遙自在。」
小白狗說的有理,與其沾染那些沒譜的法寶和古怪的琉璃仙女,還不如老老實實賺錢更現實。我點頭說道「小白,你說的對,你放心,我會以賺錢為首要目的的。」
「屋裡那兩個男人怎麼辦?還有梁舒雲,他對你表白我也聽到了。」小白狗語重心長道,「女人如果戀愛,智慧水平會持續降低,阿炫,本來你就不聰明,這讓我很擔心啊。我不服氣道「難道戀愛的時候男人不會變傻麼?朱十七和梁舒雲都是家底殷實,清水遜勤勞能幹,我隨便選誰都與賺錢不衝突吧?小白,賺夠了錢,我也要過正常日子的,你不會打算霸佔我一輩子的自由吧?還是說你也暗戀我,等你變**了要娶我?」
小白狗口吐白沫,緩了一下才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阿炫,你從別人身上學點好不可以麼?自大驕傲都是不可取的。」
我剛才也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態隨口說說,因此不與小白狗計較,把它扔回窩裡,自顧自爬回閣樓補眠。
迷迷糊糊躺了不到一個時辰,天光大亮。
朱澤戩精神奕奕,起床梳洗之後。很有優越感地將我吵起來「阿炫,快起床!上課要遲到了。」
這基本上是我每天對他說的話,可我連續幾天睡不好。(新最快)。今天頭昏沉沉的,死活就是不想起。
朱澤戩見我沒有反應。嘲笑道「阿炫,不會是你昨天晚上與那兩條狗狗在床上運動過度,體虛力乏了吧?」
我在心中暗罵朱澤戩言語刻薄,朱澤戩立刻打了個很響的噴嚏。
清水薰衣冠整齊地站在一旁,臉色略顯蒼白。沉默不語。
我裹著被子有氣無力地說道「阿薰,你去摸摸朱十七的頭,看他是否發燒興奮過度?」
清水薰很職業地根本不考慮我這句話的邏輯性與合理性,完全按照我的要求,將他地手放在朱澤戩的額頭。
朱澤戩其實很喜歡我對他噓寒問暖,但是嘴上地刻薄輕易改不了,他推開了清水薰的手,嘲笑我道「阿炫,我看你才發燒。腦子燒糊塗了吧?這屋子裡就我最健康。」
我等的就是這句,繼續虛弱道「朱十七,連你都認為我生病了。我可不可以請假休息一天呢?讓阿薰陪我就行。」
清水薰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感激,他大概以為我是怕他身體沒有完全恢復。故意裝病翹課。
但是僅僅我一人生病。朱澤戩完全有權力帶著清水薰去上課,所以朱澤戩「生病」也是很有必要的。看看我地邏輯多麼清晰!
我心中繼續暗罵。朱澤戩果然又打了噴嚏。難道他的感覺真的如此靈驗?
朱澤戩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又貼了貼清水薰的額頭,他有些心虛道「阿炫,你快幫我看看,我怎麼感覺自己額頭滾燙,清水薰的身體卻一片不正常的冰涼呢?」
按照以往我的表現,我關心朱澤戩的幾率絕對小於關心清水薰,所以朱澤戩說自己身體有狀況地時候,習慣性地不忘帶出清水薰。如果我現在不是真的不想起,八成就會衝下閣樓關懷帶病硬撐的清水薰,那樣朱澤戩就有理由指責我裝病。因此我很聰明地縮回頭,力不從心道「很顯然阿薰病還沒好,朱十七你不停地打噴嚏也有受寒跡象。我建議咱們三個人今天在宿舍好好休養身體。」
朱澤戩看我死活就是不下床,他真地有些開始懷疑我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裝病,他狐疑地說道「這樣啊,萬一有隨堂小考,咱們缺席不好吧?」
我心想,我去了也白搭,還不如在宿舍安心補覺。於是我回答道「考試哪有身體重要?再說朱十七你怎麼會在乎隨堂小考地成績?」
「那麼今天三頓飯怎麼解決呢?裝病地咱們,總不好意思紅光滿面大搖大擺去食堂吃飯吧?」
朱澤戩這句話戳痛了我的軟肋,我可以窩在床上補覺一天不動地方,卻必須保證三餐供應。當初我念大學地時候裝病翹課,都有好心的同學幫忙打飯的。現在我不想勞動真正的病號清水薰,又根本指望不了朱澤戩。吃飯的確是個問題啊。
當然我在這方面經驗充足,我建議道「難道岳麓書院裡不能叫外賣麼?無所不能的朱十七,你查查有沒有送外賣的電話應該不難吧?」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朱澤戩已經很明確地體會到了我想翹課的決心。他刀子嘴,豆腐心,剛才查看清水薰的時候感受到了對方病體未癒,萬一中途再暈倒,又是麻煩。按照皇太子的安全行動守則,我和清水薰都不能陪他一起去上課,這傢伙自己去上課就屬於危險狀態。他若是一再堅持,我就不必為他的安全負責。
因此朱澤戩選擇了妥協,他拿起電話,熟練地撥號,接通後,說了早中晚要吃的東西,簡單明確,沒有多餘的廢話。關鍵是沒有說我們的地址就掛斷。
這一回不用他解釋,我就猜到在岳麓書院內部或者附近應該有的是暗中保護他的人,包括送外賣的。朱澤戩其實隨時都受到嚴格的保護,他自己去上課按道理也不會碰上什麼危險。我想通了這點,奚落他道「朱十七,你屬下的本領還挺多樣化的,送外賣的活兒都接。不會學校內外都是便衣護衛吧?那何苦每天折磨我呢?你想去上課就自己去吧。」
朱澤戩正色道「當初我離宮前的確是想與你逍遙自在,無奈父皇母后不願意放我清閒,派了幾個艱巨的任務給我。就憑你我,再加上清水薰,想完成那幾件事情很難,我這才調了一些人手。他們平時都各有要務,沒空照顧我的。若非今日特殊情況,我絕對不會浪費他們跑腿替我買吃的。」
我質問道「那麼讓我去跑腿買吃的,陪你上課就不是浪費了?我從一開始就覺得我像保姆更多一些,哪裡是保鏢?」
朱澤戩有些愧疚道「阿炫,你別生氣了。今天換我好好照顧你吧。」
我得寸進尺道「只照顧我一個不行,阿薰還有小白,你都要照顧啊,這樣我才能放心休養。」
朱澤戩額頭冒出冷汗,盡量忍著沒發作,咬牙切齒道「阿炫,你真的生病了麼?我發現你越來越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