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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澤戩見我毫不反抗他的詆毀,本來得意洋洋,卻發現梁舒雲竟然涵養那麼好,主動轉開話題不再追究,頓時覺得無趣。如果他再說些更離譜的我的「惡行」,反而會畫蛇添足,索性就著台階,也轉到任教授身上。「憑梁學長對書院的瞭解,任教授真的那樣受到排擠和欺負麼?書院高層應該有更多的人她尊重她,她才能短短五年就被破格升為教授的吧?」
朱澤戩隨便一說,就顯得比我深遠許多,把話題帶入了較高的談論層次。我幾乎插不上話,只好收拾起清水薰的衣服,找地方暫時涼一下,借此逃避發言。梁舒雲看了我一眼,以為我是心不在焉,對任教授的關心也就表面上做做樣子。他神色凝重道「身為學生會主席,我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書院的高層。據我所知任教授能夠有今天的成績,除了她自身辛勤耕耘,學問淵博之外,確實是獲得了一些人的和認同。但是她面臨的阻力一向比男性教員大許多。任教授是我尊敬的教授之一,我從心底是不希望她被人謀害,陷入困境。」
我忍不住試探道「這麼說梁學長對任教授有仰慕之情?」
梁舒雲溫和笑道「我一直沒有女友,書院內早有傳聞說我可能暗戀任教授,其實我已經澄清過這個誤會,不敢有損任教授的清譽,造成更多人的煩惱。」
我慚愧道「啊。對不起朱澤戩若有所思道「那麼梁學長還沒有遇到喜歡的人麼?不會看上了我的阿炫吧?」
梁舒雲地笑容仍然維持在臉上,眼裡卻浮起一絲迷霧般的憂傷。[——,電腦站,更新最快]。他口唇微動,終於是沒能說出什麼。不承認也不反駁。
我的心一顫,當初那封匿名情書上地雲紋印章。還有之前幾次與梁舒雲接觸時他對我的溫和態度,都讓我禁不住產生了一種自我陶醉地幻想難道梁舒雲就是給我寫匿名情書的人?他那麼優秀,卻一直沒有女友,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並非眼界太高。而是他喜歡男生又不敢曝光自己的同性戀情結吧?
此時窗上的任教授悠悠轉醒,看見房間裡多了三名穿著校服的學生,略有些詫異,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來了?我剛才是昏睡過去了麼?」
梁舒雲上前一步將我們地來意一一說明,而後提起房間裡瀰散的古怪香氣,詢問任教授那藥物的來歷。
任教授吃驚道「梁舒雲,你說那種香氣是讓我高燒昏迷的主要原因?還認為是有人故意謀害我?」
梁舒雲點點頭道「是啊,能散發此種香氣的藥物並不常見,若非我以前有所接觸。親身體驗過藥效,也不敢有此斷言。恕學生冒昧,剛才已經發現藥味是從您床頭懸掛的香燈內散發出來。故而擅自做主開窗通風,關閉且挪開了香燈。這物品是什麼人送給您的?那個人恐怕對您居心叵測。」
任教授迷茫道「這香燈是我自己做的。其內香料是從花匠女兒甄素素那裡討來的。我當時選了好幾種。這只是其中一樣。」
梁舒雲奇怪道「如果是任教授自己挑選地香料,莫非這次的事件只是偶然?」
朱澤戩沒有被表象迷惑。更進一步問到細節「任教授,您選了哪幾種香料呢?為何湊巧在今日用了這一種?」
任教授解釋道「我以前也經常向甄素素購買香料,通常是挑選中意的幾種,每種分開包裝。前兩天我挑了四種,其餘三種在包裝地時候出了問題,需過幾日再去拿。」
朱澤戩分析道「我覺得甄素素可能有問題。」
他們談起甄素素,我趕緊說道「甄素素我認識的,她是聾啞少女,心地善良,經常會給小動物餵食,怎麼會害任教授呢?」
任教授也十分認同我地觀點「甄素素天生聾啞,我進入岳麓書院之後偶然與她結識,因為我懂得手語,能與她簡單交流,閒暇時候教她讀書識字,我們關係一直很好地。她是友善又有些膽小的少女,怎麼會害人?」
梁舒雲說道「甄素素我也聽人提起過,她父親老實憨厚,一直是書院地花匠,她母親早逝,她天生聾啞與旁人很少來往。會不會是什麼壞人,看她與任教授熟識,利用她的單純善良,背著她在香料上動了手腳?她那些香料都是從何處得來的呢?」
任教授歎了一口氣說道「以前我去找她,看她採集晾曬花瓣,估計她的香料應該是自己製作。或許她是無心之失,一切都是巧合。那天我去她那裡買香料的時候,其它三種本來已經包好,純屬偶然被一隻淘氣的小黑狗弄亂弄濕。香料混雜潮濕,味道就不純了,甄素素想重新收拾整理,所以還需幾日才能弄好。」
小黑狗?它絕對不是一條普通的狗,更不可能淘氣搗亂。那麼它為什麼在這種節骨眼上,給一向善待照顧它的甄素素添亂呢?
不會是任教授一時不慎得罪過小黑狗,小黑狗借刀殺人,故意打擊報復吧?這事情我抽空一定要問清楚。
如果小黑狗不是無心之失,那麼我以後要謹言慎行,千萬不能惹惱它,走路也需要多留心腳下,尤其黑燈瞎火的地方千萬別踩到它漆黑漆黑的身體。
朱澤戩突然說道「阿炫,你之前提過帶小白去看小黑,小黑是不是甄素素的小黑狗?」
我說道「甄素素那裡確實住著一隻小黑狗,不過那是她收養的流浪狗。那條狗脾氣不好,性情古怪,我的小白都會受它欺負。」
「原來是這樣,那麼我們不多打擾任教授休息了。」朱澤戩貌似想起了什麼關鍵問題,擺出一個借口,又說了一些尊師的場面話,對我連使眼色打算開溜。
有梁舒雲在,任教授已經醒過來,不用我們多擔
於是我的關注重點轉移到了依舊昏迷的清水薰身上,我問道「梁學長,清水薰還沒有醒過來,要不然我們先把他帶回宿舍,請學長有空再來幫他治療?」
任教授詢問道「清水薰為何會昏迷呢?難道也是那香料作怪?」
我當時心懸在了嗓子眼,生怕梁舒雲或者朱澤戩提起我「虐待」清水薰的事情,破壞我在任教授心目中的光輝形象。結果那兩人似笑非笑,各懷心事,不約而同選擇了最簡單地點頭認同方式,誰也沒多說話,放了我一馬。
梁舒雲在我們即將離開任教授的房間時,低聲叮囑我道「阿炫,我過一會兒就回診療室,給清水薰配些調養的藥物,希望你能來取一下,最好單獨來。」
朱澤戩質疑道「為什麼讓阿炫單獨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