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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要加班,估計更新的時間會提前到點鐘左右,或者如果實在來不及就只能後天多更了。(這個不是愚人節的玩笑,甲方居然讓我們晚上7點半去開會,靠,簡直夜總會啊!混亂的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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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陪讀食堂的道路很少有人走,比較荒僻,所以一路上,我們沒有受到打擾,安全到達。
陪讀食堂就在陪讀宿舍樓下,是一棟只有一層的不起眼的建築。看外觀與陪讀宿舍一樣陳舊,年久失修,讓我不禁想起來念大學的時候居住的近似於危房的宿舍樓。
朱澤戩在我身前晃來晃去評價道「沒想到岳麓書院裡還有這麼破爛沒有品味的房子。」
我不理他,拉著清水薰走入食堂。
我發現這個不當不正的時間,陪讀食堂內居然是有不少人在吃飯的。
清水薰見我滿臉狐疑,就主動解釋道「阿炫,很多僕從一天只吃兩頓飯,在主人早上起床之前吃一次;第二次就是在主人們散步或運動的下午時段,那時主人們與朋友一起遊樂,僕從們才可以抽空來就餐。其他時間如果主人允許,在不影響為主人服務的前提下,可以隨時來就餐,不過通常大家都會選擇在主人就寢後,出來吃宵夜。這就是為什麼陪讀食堂全天不間斷供餐的原因。」
我暫時壓下對封建等級觀念的痛恨,先要解決填飽肚子的問題。我問道「阿薰,這裡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咱們邊吃邊聊。」
清水薰指了指牆上掛的菜牌,畢恭畢敬道「阿炫,今天是重陽節,菜式比往常多幾樣,你想吃什麼?」
我看了看,基本上都是五塊錢以下的素菜,偶爾幾種肉類的菜品看名字和彩色照片遠不如學生食堂的具有誘惑力。而冷食類,就只有壽司和飯團兩種,還都是素的。我幻想中的零食小吃根本沒有。我皺眉問道「阿薰,你平時喜歡吃什麼呢?」
清水薰如實道「時間充裕我會吃熱湯麵,時間比較緊張的時候吃冷面或炒飯能快一些。如果沒有就餐的時間,就買冷食,方便隨時吃又易於保存。」
我強調道「我問的是你喜歡什麼菜,總有一些偏好的食物吧?」
清水薰愣了一下才輕聲回答道「我沒有特別的偏好,從小就有人教育我吃飯只是維持體能的一種方式而已。」
我被軟釘子碰回到朱澤戩那邊,問道「朱十七,你想吃什麼?」
朱澤戩抱著小白狗一臉嚴肅道「我不餓,餓也不在這裡吃。你不會又餓了吧?你一天想吃幾次飯?簡直就是飯桶!」
我就知道他會如此奚落我,我故意無視他的話,溫柔地問小白狗「小白,你想吃什麼?」
小白狗的目光明明盯著肉食類打轉,朱澤戩卻強橫道「現在小白由我照看,我們才不會在這裡吃東西。」
小白狗在朱澤戩的懷中哀號。
我沒有把小白拯救出朱澤戩魔爪的打算,只能口頭安慰道「小白,一會兒讓朱十七給你買更好吃的肉,你現在忍忍吧。」
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不過說實話菜牌上那些我真沒什麼興趣。我抱著一絲希望問道「阿薰,這個食堂裡有沒有小點心和飲料之類的?」
「節日也許會提供一些,我去問一下。」清水薰語氣平淡,完全是例行公事的標準口吻,沒有進入約會的狀態。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坐在這裡等我,我去問,順便看看有沒有其他好吃的一起買過來。」
水薰真的很乖很聽話地坐下。
朱澤戩抱著小白狗故意坐到清水薰旁邊譏諷道「阿薰,你配合他胡鬧也要有限度啊,哪有貢人坐等,主人跑前跑後張羅的道理?」
清水薰不為所動,客氣回答道「您說的對。不過阿炫讓我坐在這裡等,我也不能違抗命令啊?再者,岳麓書院的正式學生在陪讀食堂享有特權,買飯不用排隊,問事情也會有人誠懇周到地解答,比較容易達到目的。」
我知道朱澤戩一定會仗勢欺人,把他單獨留下刺激清水薰我才不幹,勉為其難我勒令道「朱十七陪我去找一下食堂的人。我不認路。」
朱澤戩臉上沒有好顏色,卻也不敢真放我一個人離開,生怕我一時轉向耽誤時間,勉為其難跟在我身後。
我和朱澤戩都穿著學生制服,走到賣飯菜的窗口,不用說話,原本排隊的人就自動閃出位置。我溫和地問窗口裡的人「今天食堂供應小點心或者飲料麼?」
裡面的人客氣回答道「啊,對不起,通常情況是不供應的。但是可以訂製,請您在座位上稍等,我馬上通知後廚派人過來。」
瞧人家這種優良的服務態度,與我當年念大學的時候簡直是天壤之別啊!那會兒在飯菜裡吃出整只蟑螂跑去理論,還被嘲笑說運氣好沒有吃到只剩半隻才發現,氣得我差點絕食。
我和朱澤戩回到座位上等了片刻,就看到一個廚師打扮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朱澤戩眼睛尖,驚奇道「那人怎麼像是班長陸泓茗?」
陸泓茗一看到是我們也覺得有些意外,但是他仍然微笑著走近,職業性地問道「幾位想訂製怎樣的糕點和飲料?」
我忍不住好奇道「班長,你怎麼在陪讀食堂?」
陸泓茗大大方方解釋道「我來打工啊。以前我打工的時候學習過烹飪技法,對於做糕點和烹茶煮酒都比較在行,可惜沒有正式執照,不容易在高檔餐館找到廚師的工作,如果只做幫廚或者雜工收入太少。而陪讀食堂招聘廚師的條件比較松,主要看實際操作能力上崗,所以業餘時間我就在這裡做廚師了。今天重陽節放假一天,我這份工作按出工的時間領薪水,自然不能放過賺錢的機會。」
我崇敬道「班長你好厲害啊!勤工儉學自給自足,能力超強呢!」
朱澤戩最見不得我稱讚別人,立刻拉下臉來說道「當廚師也賺不了多少錢吧?」
「人家至少憑一技之長賺錢生活,堂堂正正,比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強了許多呢。」我頂了一句,又轉頭問清水薰,「阿薰,你覺得哪種糕點好吃呢?我想班長一定會做好多種花樣,我可不會挑。」
我只會吃,對於糕點究竟有什麼樣式種類根本一竅不通,貿然亂說,怕被旁人恥笑。
清水薰隨口說了幾種花糕的名稱,陸泓茗一一記下,包括酸甜鹹淡,忌口等等細節,相當專業。
記完這些,陸泓茗又問道「幾位有沒有興趣嘗一下新釀的菊花酒?這是我家鄉的特產,我幫人代銷的。」
陸泓茗果然有生意頭腦,賣完糕點又開始推銷酒水。
我雖然不好酒貪杯,但是大過節的,怎能不給班長一個面子?我於是點頭買了一瓶半斤裝的菊花酒。
推銷的技巧在於見好就收掌握分寸,陸泓茗賣出酒水已經收穫不小,他笑道「王子炫,如果覺得這酒不錯還可以找我買,我給你九折優惠。另外我還代賣黃山毛峰和徽州的特產,咱們同學一場緣分,你從我這裡買東西,我都會給你優惠的。我這裡是廠家直銷,物美價廉,絕對比你在店舖裡買東西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