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年一度的武林大會,我昨晚又是擔心又是興備,結果一夜沒有睡好,天還沒有亮我就起床了。
看見大伙們都還沒有起來,於是我跑到了廚房,幫一下那一些正在為早餐而忙碌的廚師們。
「我先拿這些碗筷出去了。」我對那些廚師說。
廚師們看見是一個住客來幫忙,原本不好意思的,可是又看見我這一副丫環的打扮,想必也是一個下人,也就隨我的便了。
我拿著這九套的碗筷到雅座裡擺好,正打算到廚房找一些新鮮出爐的糕點,準備他們起床之後就有得食用。
這時,客棧裡的其他一些武林人氏也陸續起來了。
「咦?原來這間客棧裡還有女小二啊?」幾個武林小無賴攔著我的去路。
「請你們讓開一點好嗎?」我客氣的對他們說。
「我們就是不讓,你拿我怎樣?」他們嘻皮笑面的說著,還準備伸手過來摸我的臉。
「住手!」一名大漢從那無賴的身後抓住了他正要伸過來的手。
「誰啊?居然一大早就掃了本少爺的興致!」那無賴扭頭看後面。
「歐陽……歐陽大俠?小的不知道是你老人家,小的馬上就走。」那無賴嚇得臉都發青了。
看見他無賴嚇成這個樣子,想必這大漢也是江湖上一流的人物,我抬起頭來看了一下那個幫我解圍的大漢。
「是你啊!」我開心的叫著,這不是以前在江寧酒坊也替我解過圍的大漢嗎?
「你是?」那大漢看見我好像在那裡見過,可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你是江寧酒坊的小丫頭。」他終於想起來了。
「是啊。這一次又是你幫我解了圍,謝謝你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向他道謝。
「小姑娘,你為什麼到這裡來了,你不是在江寧酒坊幫江婆婆的嗎?難道是江婆婆也來了?」大漢不明白的問我。
「我是和展大哥一起的。」我一邊說著,一邊請他進雅座喝杯水酒請示答謝。
「哦?」歐陽大俠一邊奇怪,一邊跟著我走到了雅座的門前。
他看見雅座的門上掛著陷空島的標誌,馬上就知道這是陷空島包了的雅座。怪不得了,江寧酒坊和陷空島有著密切的關係。於江湖規矩,誰掛了標誌得就等於是誰的地方,外人是不可進入的。
歐陽大俠站在門外並沒有進去。
「大俠,請進啊?」我看見他沒有進來,我就再一次相請。
「不,姑娘,還是下次吧。」歐陽大俠不好意思進來。
歐陽大俠想離開的時候,後面傳來了盧方的聲音:
「歐陽兄,早啊,想不到你也住在這客棧啊?」
歐陽大俠轉過頭,看見了盧方和他的妻子。
「盧大俠。」歐陽大俠拱了拱手。
「歐陽兄,相請不如偶遇,請進來一塊吃早飯吧。」盧方看見歐陽大俠站在雅座的門口。
「即然盧大俠這樣說,我也不客氣了。」歐陽大俠這才敢進雅座。
看來江湖上陷空島的面子還真不少啊,我怎樣請歐陽大俠他都不肯進來,盧方一請他就進來了。
看見歐陽大俠進來,我連忙要店小二加多一套碗筷。也勤快的請歐陽大俠坐下。
等他們坐好了,我也像往常一樣,先給他們倒了一杯茶。
「盧大俠,聽說這一次的武林大會評選了當今的月明公主為武林第一人,而且公主的安全也是由你們陷空島負責的,不知道公主現在在那裡呢?」歐陽大俠並不知道這一旁勤快的小丫頭就是月明公主。
盧大嫂聽了歐陽大俠這話,有一點的哭笑不得。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白玉堂急呼呼的叫聲:
「大哥、大嫂,星月不在房裡。」
人還沒有到,聲音已經傳入了雅座,一會兒,白玉堂和展昭兩人才急匆匆的進來。
「星月?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他們看見我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歐陽兄,你也來了?」這時展昭也看見了坐在盧方身邊的歐陽大俠。
「展兄,你好。」歐陽大俠和展昭打了一個招呼。
展昭點了點頭,就走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
「展兄,不知道現在公主是不是正在休息?」歐陽大俠問展昭。
「休息?對了,星月,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呢?」展昭轉過來問我。
「對啊,昨晚睡得還好嗎?」白玉堂昨晚看見我哭得歷害,今天一定會很累的。
「睡得不好,所以才想早一點起來。」我老實的回答著他們。
「睡得不好?那吃過早飯後,我給你做一碗寧神湯,你好好的休息一下。」盧大嫂又開始擔心著我的健康,因為今天下午就要開始武林大會了,公主如果沒有精神就不好了。
點了點頭,因為我也知道今天的武林大會不容有失。
「這位是……」歐陽大俠看見他們都對這一個江寧酒坊的小丫頭這樣關心,心裡有著一些疑惑的問。
「對了,這就是月明公主。」盧方正式向歐陽大俠介紹說。
「公主,這位是與南俠展昭齊名的北俠歐陽春。」盧方也向我介紹著歐陽春。
「北俠?謝謝你兩次為我解圍。」我舉起手中的茶杯向歐陽春敬去。
「謝公主。」歐陽春站起來,接過了那一杯茶。
「解圍?發生了什麼事?」展昭不明白的問我。於是我就把兩次被無賴為難的事說了一遍。
「那可真是謝謝歐陽兄了。」展昭聽我說完也向歐陽春敬了一杯酒,並表示多謝。
等韓彰、徐慶、蔣平夫婦都到齊了,店小二才開始上了一桌子的早餐。
盧大嫂等我吃完後就扶我進房,並做了一碗寧神湯讓我喝下,陪在我的身邊等我睡著了,才回到雅座裡和他們一起喝茶吃早點,並安排著武林大會公主的安全問題之類的話。
盧大嫂的寧神茶讓我一直睡到了中午過後,當我醒來的時候,盧大嫂和蔣四嫂也已經打扮成了丫環的樣子。因為這一次的出門,我並沒有帶上小宛、小璃和小瑛,所以陷空島之前商量過,就讓盧大嫂和蔣四嫂來充當公主的丫環,這樣才像是一個正規的公主模樣。
盧大嫂她們看見我醒來了,就馬上幫我換上了公主服,蔣四嫂也幫著我梳頭,戴上了金色的鳳冠。盧大嫂還要給我化妝,反正就是要把我打扮的有貴氣,像回一個公主的模樣。
她們七手八腳的忙了一個時辰左右,終於把我打扮完了,就扶著我出了房門。
那些男仕們都在我的房外等著,一看見盧大嫂和蔣四嫂扶著我出來,不由得看得呆住,因為他們從來也沒有看見過我這麼美過,就如傳說中的一樣,美若天仙。而展昭和白玉堂之前也見過我的公主打扮,不過也沒有盧大嫂和蔣四嫂打扮得那怎美。其實我的輪廓也不差,只是我一向不好打扮,所以看起來也就平凡多了。看見他們這個樣子,我用手在他們的面前恍了一下說:
「怎麼了,不認得我了?」
「不,不是的,星月,你這樣子好美。」白玉堂由心的說出來。
「別說了,我們要去武林大會了,他們都已經開始了。」盧方說,也隨便讓大家都回魂。
客棧外,襄陽王早就為我準備好了鳳轎,盧大嫂和蔣四嫂扶了我上轎,她們也在旁邊跟著,展昭和白玉堂騎著馬走在前面開路,後面是陷空島的四鼠跟著,一個嚴密的陣型。浩浩蕩蕩的往聚賢莊出發了。
這時,這雲來客棧的老闆才知道月明公主下塌了他們的客棧,都跪在的門口不敢起來了。
聚賢莊熱鬧非凡,武林人氏一個挨一個的,密密麻麻的。而我還好,因為我是身份的特殊,所以襄陽王早就安排我在二樓的小雅房裡,這裡完全可以觀看到中央台上的武林高手們比武助興。
當我一進聚賢莊,武林人氏就不斷的向小雅房望過來,他們都想看一看這傳聞中的月明公主。
「展大哥。」一進這聚賢莊我就渾身不對勁,但也說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不用怕,我們都在你的身邊。」展昭安慰著我,一邊看著一下那些不懷好意的武林黑道。
「各位,各位,請安靜一點。」一個百曉生社的主持人用內力喊著,力求每一個人都聽得見。
大家聽到這主持人的功力深厚,也明白百曉生社是人才濟濟,最好不要得罪了。所以大家都馬上靜了下來。
「我們一次的武林大會是讓襄陽王出資贊助的,所以我們有讓襄陽王上台說幾句。」主持人請出襄陽王。
「各們武林同道,本王醉深武學,希望可以讓武學發揚光大,所以才出資贊助百曉生社的。如有招呼不到,讓大家多多包涵」襄陽王十分客氣的對下面那些武林人氏說。加上他也想多一點人加入他的聚賢莊,這也是他這一次的目的之一。
「我代表武林謝過襄陽王了。」主持人說。
「下面有請少林方丈。」主持人又請出了在武林中最有威望的高僧。
……這樣一個接一個的說話,真是悶死人了,雖然中間還有一些武術表演,可是我一招都看不懂,只是聽見下面那些人大聲的叫好。
「下面是武林的當中的十大高手。」主持人說著。
「武林十大高手。」觀眾們叫著。
主持人揮一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接著說:
「少林方丈、南俠(御貓)——展昭、北俠——歐陽春、錦毛鼠——白玉堂、丁家莊——丁兆蘭和丁兆蕙、……」主持人讀著名單。
最後,主持人說:「如果有誰不服的,請上台請教。」
看來又是一場的打鬥。
「丁家莊?他們是不是有一個妹妹?」我直覺的問展昭。
「不清楚,我和丁氏兄弟並沒有什麼交往。」展昭平靜的回答著,心裡有一些的納悶。
其他人聽見我這樣的問法,不由得瞪著最心直口快的徐慶,以為是他口快對我說了什麼。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徐慶連忙對兄弟們解釋。
「什麼事啊?」我問他們,因為我知道徐慶為什麼無頭無腦的說了這幾句。
「沒事。」白玉堂裝作平靜的說。
「白玉堂,我聽說你們陷空島和丁家莊的交情不錯。」我以前聽故事好像提過這一件事的。
「以前是的,不過現在不是了。」白玉堂還是一臉的平靜說。
「是,丁家莊確實有一位小姐。」盧方不想我再追問下去,所以就說。
只是虛應了一聲,不由得看著展昭。展昭這裡也沒有理會,只是專心的看著台上的比武。那當然,現在的展昭還沒有見過丁家小姐,對她當然是沒有興趣,他現在的心裡只有我一個。
「現在請我們的武林第一人,她曾經下令讓大街上不許跑馬,制定了交通法;她曾經用計讓當今皇上下令平溢鹽價;還打算制定婚姻法和勞動法的公主,她在百姓心中的英明公主——月明公主。有請我們的武林第一人——月明公主。」主持人大聲說。
現在是武林大會的高潮,也是我出場的時候了。
「月明公主,月明公主……」下面的武林人氏也大聲的叫了起來。
「星月,上台吧。」展昭笑著對我說。
我看著他,不知道應該如何上台,因為這台起得很高,又沒有梯子,因為上台的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而我又不會武功。
「放心,我們送你上去,你站好了。」白玉堂也笑著對我說。
他們說完之後,一起運氣,起我並不重的身體飛到高台上,又輕輕得把我放下。台下的人看見我像仙女一般的飛了上台,不由的一片嘩然。
我站在主持主的旁邊,看見一面的武林中人,心裡一直在發抖,直到聽見主持人說:
「請月明公主接過武林令。」說完就拱敬的跪下,雙手遞上一塊金色的武林令牌。
我也供敬的用雙手接過這武林令,從此以後,我就是這武林的第一人,全武林也在聽我的號令。接過令牌後,我輕輕得把主持人扶起來,台下一片的歡呼。
武林大會總算是平安結束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回到客棧,我換回了一身的便服,和他們一起在雅座中吃著夜宵。
「恭喜公主,總算是安全的拿到了武林令。」韓彰向我敬著酒。
今天這麼高興,我也打算喝一點的酒,所以接過韓彰敬的酒,輕輕的小喝了一下。
對了,說到令牌,我好像把白玉堂之前送我的令牌給弄丟了,於是向白玉堂道歉說:
「白玉堂,對不起,我把你之前送我的令牌弄丟了。」
「沒有丟,在這裡呢。」白玉堂從他的身上掏出了那一塊的令牌。
原來之前我到番禺的造船坊時,曾經用過這塊令牌,而蔣平擔心會出事,所以就偷偷的白玉堂的令牌給偷了回去,交還給他的五弟。
看見令牌平安的回到白玉堂的手裡,我也放心多了。
我們一直暢飲到半夜,我喝了這麼的一點酒,就開始覺得有點頭昏眼花了,盧大嫂就送了我回房裡休息,而那些男仕們還在暢飲著。
大家都散了,雅座裡只剩下展昭和白玉堂在對飲著。店小二也不敢說什麼,不停得給他們倆加酒。
展昭和白玉堂喝著喝著,突然發覺渾身發燙,馬上就意識到這酒裡不對勁。
「這酒有毒。」白玉堂對展昭說。
展昭點了點頭。可是這時一直在他們身邊倒酒的店小二不見了。
他們倆覺得渾身燙的沒有力氣了,只是扒在桌面上,突然見聽門外的笑聲:
「你們中的不是毒藥,而是在下的調製的春藥。」門外走了一個中年書生打扮的人。
「毒書生——季高?」白玉堂看見他,不由的說了他的名子。
「我們和你沒有怨仇啊?為什麼要害我們?」展昭不明白的問季高。
「我沒有害你們啊?如果我要害你們,我就讓你們吃毒藥,而不是春藥了。」季高笑著對他們倆說。
「你有什麼居心?」白玉堂問:
「哈哈哈,你說呢?」季高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只是叫外面的人把他們倆抬到了一間房間裡。
他們倆看了一下這房間,床上躺著一名女子。
「星月?」他們馬上意識到這是星月的房間。
「星月,你醒醒啊,快醒醒啊!」他們吃勁的叫著,可是就是叫不醒星月,他們的心裡急得要命。
「沒用的,我之前在公主的酒杯上放了迷魂藥,現在是叫不醒她的,你們就好好的享用這一夜吧。」季高在房外陰笑著。
不可以毀了星月的清白,他們都盤坐在地上,希望運功可以逼出春藥的藥力,可是春藥不是毒藥,而是一個催情藥,而且心上人就上身邊,不管他們怎樣運功也逼不出藥力。直到身體熱得像火一樣的燒著,他們也開始意識模糊了。
第二天一早,盧方他們在雅座裡等了超過的辰時,還沒有看見公主、展昭和白玉堂,如果光說公主起晚了也可以說是昨天的武林大會讓公主太累了,可是展昭和白玉堂還沒有起床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們去看看吧。」盧方夫婦對眾人說。
「公主,你醒了嗎?」盧大嫂敲著門問。
「公主?公主?我進來了。」盧大嫂敲門見沒有人回應,就推開門進去了。
眼前的情形讓盧大嫂嚇得出了聲,呆住了。
「夫人,他們都不在房裡。」盧方一邊叫著妻子,一邊走了過來。
當盧方進來的時候,看見妻子呆住的望著床上的情形,也不由的看過。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盧方看見展昭和白玉堂正摟著公主睡著,而且三人的衣服都在地上。
「大哥,他們怎麼還不出來啊。」蔣平也和他的妻子走了過來。
「我們出去吧。」盧方低聲說著,讓蔣平他們不要進來。
盧大嫂看見房裡沒有其他人了,她就拿著梳妝台上的水,一下就潑了過來。
我被突如其來的冰水給嚇醒了,展昭和白玉堂也醒了過來。
「大嫂,你怎麼了?」白玉堂迷糊的說著。
「你們看看你們自己!」盧大嫂生氣的說著。
「啊?」我看見身上的衣服都在地上,只是蓋著一張薄薄的被子,而展昭和白玉堂也是這樣,這一個我可嚇呆了,怎麼回事啊。
展昭和白玉堂也發現了這一個情況,想了一想,才想起來昨晚的事。
「星月,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的。」展昭和白玉堂連忙道歉說。
我已經嚇呆了,並沒有聽見他們的說話,心裡也害怕的哭了起來。
「你們出去吧。」盧大嫂拾起了他們的衣服,讓他們出去,由她來安慰著公主。
盧大嫂雖然一直的說,一直的說,可是我一句也沒有聽見,只是害怕的哭著。
「這是怎麼回事?」盧方生氣的問著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和白玉堂也說了昨晚他們走後的事。
「那你們打算以後怎樣?」盧方問。
「我會娶星月的。」兩人都肯定的回答。
「關鍵就在這裡,公主怎麼可以嫁出你們倆呢?」盧方說出這一直以來困擾的問題。本來大家都知道,公主對展昭有情,也對白玉堂有義,不過一時抉擇不了,還需要時間來選擇的,可是現在這樣子……
他們正面商量著應該如何妥善處理這事的時候,襄陽王已經帶著大批的人馬包圍了雲來客棧。
「本王接到密報,說展昭和白玉堂昨夜污辱了月明公主。」襄陽王一進來就下令抓拿展昭和白玉堂,給了他們一個污辱公主的罪名。
展昭和白玉堂雖然知道是襄陽王的陰謀,可是這污辱公主也成了事實,他們也只好乖乖讓襄陽王的人捆了起來。
我正在害怕傷心著,也沒有心情聽盧大嫂的安慰的話,我也知道是時候要在他們倆當中選一個,不過我還是沒有心理的準備。這時,襄陽人的侍衛們就衝門而進,不由分說的就把我押到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