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河的上遊走,看看可不可以找到村莊歇一歇腳。
我們走了好久好久,我都快累死了,而展昭和白玉堂早就習慣走這些的山路,他們還是那麼的精神翼翼的。
「不走了,我要歇一下。」我實在是累得走不動了。
他們見我確實是走了動了,鞋子也走破了許多。於是展昭扶我到旁邊的大石上坐下,白玉堂找了一片大葉子到河邊拿了一些河水過來。
「渴了吧,喝一點。」白玉堂溫柔的遞過了那些河水。
我捧著河水,這水乾淨嗎?會不會有污染啊?不管這麼多了,我也太渴了,於是一下子就把葉子上的水喝乾了,結果是腸胃不適,又拉了一段時間,才開始趕路。
走著走著,我們看見從上游飄著一樣好大的東西過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個人啊。
「展大哥,快救人啊。」我急著對展昭說,展昭也正有這個意思,已經飛身過去擰著那個人的衣領,救了回來。
這個人穿著一身灰色的書生衣服,看來像是一個落魄的窮書生。
白玉堂按著那書生的肚皮,讓那書生把肚子裡的水全吐了來。
過了不久,那書生慢慢的醒了過來,他看見救他的兩個英俊的少俠和一個丫環。
「為什麼不讓我死呢?」那書生哭著說。
「為什麼你想死啊?」我好奇的問他。
「我……」他欲言而止,並沒有說出什麼。
我見他好像受了好大的委屈,又不敢說出來,於是我就對他說:「公子,有什麼事說出來,看看我們可不可以幫得上忙?」
那書生歎了一口氣說:「這事你們也幫不上忙的。」
「說來聽聽嘛。」我更加好奇的追問著。
那書生看著我一臉的關心和好奇,於是慢慢的說出他為什麼要自殺的經過。
原來,這個書生叫做程子謙,他和村裡的一個叫玉蓮的姑娘相愛,可是那玉蓮的父母見程子謙是一個落魄的窮書生,並不打算讓女兒嫁給他,於是就把玉蓮嫁給了村長的傻兒子,因為子謙和玉蓮相愛,兩人打算私奔了事,可是在私奔的晚上,卻被村長發現,說玉蓮不守婦道和別的男子私奔,有辱村風,所以要在三天後把玉蓮燒死,而程子謙想救玉蓮出來,反而被村長以姦夫的罪名把他投入河中,他在河裡想來想去,還是死了算了,因為他實在想不出辦法救玉蓮,也許死了還可以在陰間與玉蓮再會。
我聽著聽著,越聽越不明白,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會被父母反對而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什麼是婦道啊?」我看婦道是關建的問題,可是我又不明白,所以就問他們。
聽見我這樣問,展昭和白玉堂,加上那個叫程子謙的書生都嚇得目瞪口呆的,身為一個女子居然不知道什麼是婦道?
「婦道就是女子要遵守的三從四德和七出之條。」程子謙說。
「那什麼是三從四德和七出之條?」我看電視就看多了,許多的電視都有說過,可是就沒有具體的說明白。
「那你認為什麼是三從四德呢?」白玉堂不相信,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不懂三從四德,也想知道一下我對三從四德的看法。而展昭的神情也和白玉堂相同,也想聽聽我的高見。
看見他們這樣的神情,我就想玩一玩他們。於是慢慢的說:
「老婆出門要跟「從」;老婆命令要服「從」;老婆講錯要盲「從」;老婆化妝要等「得」;老婆花錢要捨「得」;老婆生氣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記「得」」
這是什麼鬼理論啊?聽得展昭和白玉堂一副不知道是好笑還是擔憂的神情,完全和他們知道的相反,好一個男性的三從四德,看來他們也要學著去遵守羅。
程子謙見我在這裡胡說八道,就有一點的生氣,又礙於展昭和白玉堂在,唯有說了一句:
「姑娘,好特別的見解。」
我對著程子謙笑了笑,就知道他們這些男人受不了這一套,於是認真的問:「程公子,你說一下什麼是真正的三從四德,七出之條嘛?」
「三從: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功。」程子謙頓了頓說:「七出之條是:一:沒有生兒子;二:淫蕩;三:不能討公婆的歡喜;四:搬弄是非;五:偷東西;六:嫉妒;七:得了惡疾。」
什麼跟什麼嘛,為什麼會有這些臭東西啊,於是我轉向展昭問:「你們這裡有沒有婚姻法啊?」
「什麼是婚姻法啊?」展昭呆呆的問,之前有個交通法,現在又來一個婚姻法。
「我記得婚姻法中有一條是:男女雙方相愛,父母也不得干涉。」我這樣說是不同意三從四德的什麼未嫁從父。
我停了停又說:「夫妻的結合不是一生一世的事嗎?為什麼七出之條裡會有那個沒有生兒子,得了惡疾就可以休了?還有什麼不能討公婆的歡喜的,又可以休?」我是越說越生氣,這是個什麼世界啊?
展昭和白玉堂聽完我說的話都低下頭,他們對這些條例也不能說什麼對與錯的。
算了,先不討論這個問題,正在重要的是先去把玉蓮救出來再說。
我們跟著程子謙走,我問他:「你真的愛玉蓮嗎?」
「我愛她。」程子謙用心的回答。
「如果玉蓮嫁了給你之後,她不能生兒子,只生女兒,也不討公婆的歡喜,又得了惡疾,你會怎辦呢?」我要看一下他是否真的愛玉蓮,所以就說出他剛才所說的七出之條。
「我會跟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程子謙說出他的決心。
展昭和白玉堂也對我笑了笑,意思也和程子謙的想法一下。
終於來到了程子謙所住的村子了。
我們一進村就聽見人聲沸騰:「燒死她,燒死她,燒死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天啊,我們看見一個女人被綁在了高高的木架上面,下面還有放著一些木柴和乾草,一個男人正舉高高的火把,像是要職行什麼似的。
「村長,請你放過玉蓮吧。在燒就連我也一起燒了。」程子謙看到木架上的女人就哭著衝到那個拿火把的男人面前,跪著說。
「不要臉的傢伙!」那村長說完就打了程子謙一個耳光,就向那乾柴上點火。
展昭看見這樣就馬上上前踢開那村長手上的火把,白玉堂也飛身上了那木架救下了那個叫做玉蓮的女人。
玉蓮一下地就和程子謙兩個摟在一起哭了起來。真是讓人看了就心疼。
「你們是誰?」村人看見一個小丫環和兩名少俠在多管閒事,就問。
「展大哥,大宋律列有說可以私自用火燒死人的嗎?」我故意的說得大聲一點。
「沒有。」展昭平靜的回答。
「村長,你為什麼要燒死這個女子呢?」我問村長。
「玉蓮她不守婦道,與這個程子謙私通,有諱禮數。」村長不高興的回答。
「那玉蓮怎麼不守婦道?」我繼續問那村長。
「玉蓮的父母已經把她許配給我兒子了,但是她還想與這個程子謙私奔!」村長生氣的說。
「玉蓮愛你的兒子嗎?」我繼續問村長。
「……」村長無言以對,之後說:「兒女的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的。」
「父母之命?」我轉向玉蓮的父母。
「你們為什麼不喜歡程子謙,為什麼要把女兒嫁給村長的兒子呢?你們不愛自己的女兒嗎?」我問玉蓮的父母。
「就是因為我們愛自己的女兒,才不想讓她跟著這個程子謙過窮人的生活,誰不想自己的女兒一生無憂呢?但是現在看見村長這樣對玉蓮,我們也後悔不及了。」玉蓮的母親說。
「什麼是後悔不及呢?」我不明白的問玉蓮的母親。
「我們已經收過村長的聘禮了,如果現在退婚的話就要賠償的,我們是窮人家,沒有這麼多的錢啊?」玉蓮的母親哭了起來。
「要多少錢呢?」我問玉蓮的母親。
「聘禮本來是五十兩銀子,現在悔婚賠償五十兩,一共是一百兩。」村長得意的說。
「好,一百兩就一百兩。」我爽快的答應下來,並從懷裡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這是江婆婆說是我這三個月來的工錢)。
村長沒有想到一個丫環會隨身帶有一百兩的銀票,馬上笑咪咪的走過來準備接這張銀票。
「慢著。」展昭突然開口。
我不高興的看著展昭,他不是要破壞我的好事吧?
「村長,請把玉蓮姑娘的婚約書拿出來。」展昭對村長說。
什麼?原來還有婚約書這回事啊,還是展昭高明,算我剛才怪錯他了,於是就對他笑了一笑。
村長聽了展昭的話,馬上拿了那一張的婚約書,於是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婚約書,總算是大功告成了,村長也帶著他那些人走了。
「多謝姑娘和兩位少俠。」程子謙帶著玉蓮跪在我們的面前。
「不用客氣。你們今晚就成親吧。」我笑著扶了他們起來。
為了幫他們成親,我可是忙得要命,古代成親的禮數我不懂,就一切都簡略了吧,可是都要忙到晚上。
玉蓮是新娘子,一身紅色的嫁衣,一塊紅布蓋著頭,我扶著她走進了程子謙的屋子的大堂,展昭和白玉堂以及玉蓮的父母早就坐在大堂裡等著新娘子,程子謙也一身新郎倌的服飾,站在大堂中央。
我就充當著媒婆叫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禮成,送入洞房。」程子謙就帶著新娘子走入了新房。
「今晚可真是開心。」我高興的說。
「真是羨慕他們,終於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大圓滿結局。」我高興的望著新房那邊說。
「好了,你當完了紅娘,也應該想想辦法回開封府了。」展昭有些不滿的說,因為他看見我好像有些樂不思蜀了。
「剛才我看見河岸上有幾艘船,我們可以乘船回去。」白玉堂說。
「不可以啊,那可是丁大善人向陷空島租借的船,不是一般人可以坐的。」玉蓮的父親緊張的說。
正說著,門外就有人在叫了:「請問白五爺在嗎?」
玉蓮的父親馬上起來開門,驚嚇的說:「是……是丁大善人?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那個丁大善人一進門就看見坐在大堂裡的白玉堂,連忙拱拱手說:「真的是白五爺,今天聽村民在說看見一個白衣少俠救了玉蓮,我就想是不是白五爺你呢?」
玉蓮的父親一聽這位就是有名的錦毛鼠白玉堂就嚇得說不出話來。
丁大善人又看見一旁坐著一位氣度不凡的黑衣少俠,馬上說:「原來是開封府的展昭展大人啊?」馬上就打拱作揖。
玉蓮的父親又聽見這樣黑衣少俠是展昭時已經嚇得坐在凳子上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在了,丁大善人又轉過來看著正在椅子上打磕睡的我:「這位是……」丁大善人也猜了幾分的問。
白玉堂點了點頭說:「這位就是月明公主。」
玉蓮的父母這時見聽他們說這個小丫環就是著名的月明公主,就馬上嚇得下跪著說:「草民不知公主駕到,萬能恕罪。」
給他們這一叫,我馬上給嚇醒了,連忙扶著他們起來,說:「起來吧,起來吧。」
展昭見我實在的太累了,就請玉蓮的母親扶我進房。他們倆也和丁大善人聊天了。
我一直睡到差不多到了中午才慢慢的醒來,因為展昭和白玉堂只想讓我好好的休息,所以並沒有來打擾我睡覺。
玉蓮的家人也顯得十分的客氣,不過客氣中也帶有著敬畏。吃過午飯後,程子謙和她的新婚妻子一直送我們到了村口,丁大善人早就準備了一艘大船等了我們了。
我們一路乘著船回開封,丁大善人在船上忙裡忙外的,已求這旅行讓我們過得舒適,所以每一樣東西都盡可能做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