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我一個人在房裡也是無聊得命,反正我是可以在陷空島上自由活動的,到外面走走吧。
我一個人隨便走,不覺如何得走到了廚房,聽見家丁們說四位當家在聚義堂裡議事。
我走入廚房找了一些茶葉和一套的茶具,煲了一壺開水,泡了茶,就拿去聚義堂。
聚義堂裡的盧方、韓彰、徐慶、蔣平和大夫人在聊著天,看見我捧著一壺茶和幾隻茶杯進來,就停下了。
「冷姑娘,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大夫人親切的先開口說。
「大夫人,我是來謝謝你們對我照顧。」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喜歡要人家休息呢?展昭是這樣,白玉堂也是這樣,就連大夫人也是。
「不用客氣。」盧方說。
「病好了嗎?」大夫人說。
「沒事了,好得七八成了。」我開心的說。
「讓我再看看。」大夫人說完,就走到我身邊,給我打脈了。
「好了,只要多休息,不要著涼,過一兩天就會痊癒了。」大夫人說。
在大夫人為我打脈時,我倒是注意到在韓彰前現的一個個的小東西。等大夫人打完脈之後,我就走到韓彰面前問:「這是什麼東西啊?」說著就想拿起來看看。
韓彰馬上把小東西收起來說:「這是爆裂彈,很危險的。」
「爆裂彈?這麼小?」我好奇的問。
「別小看它,它的威力可大呢。」韓彰解釋說。
「它做的小,收藏起來方便。」韓彰繼續說。
收藏方便?我不知為什麼,腦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慢慢的說:
「我以前看見一本漫畫,說有一個王子把匕首藏在頭髮裡,是為了有危險的時候可以用。」
「藏在頭髮裡?是這樣的嗎?」韓彰說笑的把一顆爆裂彈放在頭髮裡。
看見韓彰這樣子大家都笑了。
正在這時,突然外面闖入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這個人正是今天和展昭、白玉堂一起回開封的柳青鋒。
「發生了什麼事?」盧方馬上問柳青鋒。
大夫人也馬上上前去檢查柳青鋒的傷勢,大堂內的氣氛從娛快急為擔憂了。
「我們在路上中了埋伏,展大人和白兄都被抓了。」柳青鋒氣喘的說。
他們倆被抓了,我的心好像被冰住了。我明知道柳青鋒的話不可信,但是他現在一身是血,如果不是他們倆出事了,那柳青鋒絕對不會一個人回來的。
「你們是在那裡中埋伏的,他們又是被什麼人抓走的?」徐慶粗暴的走過去抓著柳青鋒的衣裳問。
「我……我帶你們去救他們。」柳青鋒說。
「好慶放下了柳青鋒。
他們幾個人馬上拿好了兵器,韓彰也拿了面前的爆裂彈。
「我也要去。」我擔心他們倆的安危,也顧不上什麼危險了。
「你就我和留在這裡等消息吧。」大夫人拉著我說。
我擔心著他們,我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蔣平,希望蔣平可以瞭解我的心情。
蔣平看到我的眼神,心一軟就對盧方說:「讓她跟著吧,我就不相信我們幾個大男人保護不了一個小女人。」
「好吧,不過如果遇到什麼危險你就在躲起來,知道了嗎?」盧方交待說。
我連忙點點,對蔣平笑了笑,以示多謝謝。
我們一行人離開了陷空島,跟著柳青鋒來到了一座深山。
「我們就是在這裡遭到埋伏的。」柳青鋒對我們說。
「大哥,你看。」韓彰發現了山壁上的血跡,並和手摸了一下血跡說:「大哥,血還沒有完全干,看來他們也沒有走遠,我們去追吧。」
「嗯,我們分為兩組,柳青鋒和三弟、四弟一組,我們三人一組,分頭去找。」盧方安排的說。
「好的。」徐慶說完就和柳青鋒、蔣平一起往另一個方向找去了。
我和盧方、韓彰就一直向前找去。
走了一段路,突然,韓彰軟綿綿的倒下,說:「那血有毒。」
韓彰才剛倒下,就聞到一股香香的味道,盧方忙的用手唔信鼻口說:「冷姑娘,小心,這煙有毒,你快……」還沒有說完也倒下了。
「哈哈哈,你們上當了,這一次還不把你們一網打盡?」說話的是一個女人,一個相貌還可以,不過是一個打扮俗氣的女人。這女人的後面還跟著柳青鋒。
我倒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妥,不過看到他們這樣,逃也是逃不到了,也只好裝作暈過去。
「媒婆,五鼠和展昭都被你們抓了,現在可以放回雙雙了吧?」柳青鋒對那女人說。
「放了雙雙?王爺交待你做的事還沒有辦完,那金珠現在在那裡呢?」那女人似乎沒有放雙雙的意思。
「把他們都抬走。」那個叫媒婆的女人吩咐手下說。
當他們過來抬我的時候,我偷偷的在地上拾了一塊尖石,隨著他們抬我走的時候,我用尖石在沿路上的小樹上劃了一道傷跡。
他們一直往下走,氣溫也越來越低,經過一條陝窄的小路,終於走到了一個山谷,這山谷到處都結了冰。
他們把我們放下了,就沿著那一條小路回去,等他們走遠後,我就起來了,看見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人正走過來。
「你們怎麼會……」白玉堂問。
「我們擔心你們啊,所以就跟著柳青鋒來了。」我笑著到白玉堂說。
白玉堂苦笑了一下,就去看他的兄弟們怎樣了。而我就走到展昭的身邊坐下了。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醒醒啊!」白玉堂在叫著他的兄弟們。
過了一會兒,盧方他們在白玉堂叫聲中慢慢醒來。
「大哥,你們怎樣呢?」白玉堂急切的問。
「那個狗娘養的柳青鋒居然用毒來暗算我們。」徐慶潑口大罵。
「對,我們給柳青鋒暗算中毒了。」盧方說。
「對了,冷姑娘你沒事吧?」盧方對我說。
我搖搖頭說:「沒事。」
「中毒?讓我看看。」展昭緊張的為我打脈。
「看你的脈相不像是中毒,不過現在有一點發燒。」展昭說。
「你有沒有看清楚啊?大哥他們都中毒了,為什麼只有星月沒事呢?」白玉堂不相信展昭的話,又走過來為我打脈。
「真的,沒有中毒。」白玉堂不敢相信的說。
「也許那毒煙對我沒效吧?」我想可能是現代的汽車廢氣太多,久而久之,體內也聚集了不少的毒素。
我覺得氣溫一直的下降,冷得我一直發抖,頭也開始有點暈暈的。展昭也一直幫我磨擦著手,使我感覺暖和一點。白玉堂也脫下了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可是我還是感到很冷,頭暈得我全身乏力,於是我就躺在展昭的大腿上,展昭也緊抱著我,讓我感覺到他的體溫。
「我們要盡快點個辦法離開這裡,星月一直在發燒,如果這樣下去,她會凍壞的。」展昭急切的對五鼠說。
「我們的兵器都拿他們收去了,這山谷也只有這一條小路,誰會有辦法啊?」徐慶不耐煩的說。
「兵器……有了。」韓彰突然想起來,在聚義堂玩的時候,不是把一顆爆裂彈藏在頭髮裡嗎?於是韓彰從頭髮裡拿出了那一顆爆裂彈。可是只有這麼的一顆,殺也殺不出去啊。
我拿出了那一塊的小尖石,有氣無力的說:「那邊下面好像有活水,只要用這塊小尖石在上面敲一個小洞,再把爆裂彈放在小洞裡就可以炸開這冰層了。」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一邊的角落。
蔣平走到那個角落,用水摸了摸地上的冰塊說:「下面果然有活水,有活水就可以通到外面了。」
於是白玉堂拿著我手上的那尖石用我的方法在上面敲了一個小洞,韓彰也把那一顆爆裂彈放在小洞裡並引爆了它。
果然下面有水流,可是由於一顆爆裂彈的威力不夠,只是炸得一個小洞,只能容身材較小的人下去。
「蔣平,你先帶星月走吧。」展昭說,因為這裡只有我和蔣平的身材較小,而且也只有蔣平的水性最好了。
「那你們呢?」我問他們。
「你就放心吧,四哥會找人來求我們的,你還是先救救自己吧。」白玉堂對我說。
「對,星月你就先走吧,這裡太冷了,你的身體受不了。」展昭也要求我走。
於是我跟著蔣平下了這凍得刺骨的水裡。蔣平不愧是翻江鼠,他游起來像是一隻海豚一樣,拉著我飛一般的就游到了外面。
出了水面,我覺得自己快變成了冰棍了,感覺到頭皮一直在跳。
「這深山,在怎樣才可以出去了?」蔣平在迷惑著。
「蔣四爺,在進來這深山的時候,我在沿路的樹上做了記號。」我抖著對蔣平說。
於是,蔣平背著我一邊走,一邊尋找樹上的記號,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出了這深山。
「冷姑娘,我們出來了。」蔣平興奮的說。
「冷姑娘,冷姑娘……」蔣平見我沒有回答他,就連叫了幾聲,這時他才發現我已經被凍暈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自己在躺上一張床上,四周好像在那裡見過,灶上還生了一把火給我取暖用的。白玉堂正在我的床邊捧著一碗熱熱的藥。
「你醒了。」白玉堂見我醒了。
「擔心死我了,你已經暈迷了三天三夜了。」白玉堂說。
「這裡是那裡?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又是如何出來的?展大哥呢?」我有太多太多的問題了。
「這裡是四哥的家……」白玉堂開始對我說這一切的經過。
原來柳青鋒良心發現,不想再幹壞事了,於是他的上頭——媒婆就把李雙雙抓了起來要挾柳青鋒。雙雙補抓後,李全的妻子(蔣四嫂)就在小孩們拿著金珠上開封告狀,包大人知道了這裡的情況,就來到了這裡,後來蔣平找到了包大人,並帶著包大人的手下和陷空島的人救了他們出來。因為白玉堂擔心我的病,所以就留在這裡幾天,他們現在都在包大人那裡商量如何抓住柳青鋒和媒婆。
知道他們都平安無事,我也放心多了。他們在商量大事,白玉堂在這裡守著我,我實在是太感動了,可是,白玉堂在這裡也不太好,於是就說:
「我現在已經醒了,也沒有什麼大礙,你也該去看看包大人他們,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好吧,你先喝了這碗藥。」白玉堂關心的說。
我喝完了藥,白玉堂扶我躺下就離開了,看著他慢慢走遠,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大街上,包大人正高調的出巡著,敲鑼打鼓的。在大街的另一頭,有著一隊迎親隊伍,帶頭的是媒婆,新郎是柳青鋒,雙雙坐在橋裡面,幾個抬橋的大漢也是殺氣騰騰的。
他們兩個隊伍一碰頭,媒婆就要包大人給新人讓路,故意在糾纏之間把新郎柳青鋒推到包大人的橋子裡。
這時,媒婆以為大功告成,柳青鋒一定會把包大人給殺了,冷不防,柳青鋒被包大人踢了出來。之後,包大人也緩緩的走了出來。
媒婆看見柳青鋒被踢出來,就知道事有曉奚,問:「你不是包拯,你是誰?」
「哈哈哈。」包大人笑著撕開了人皮面具,還來是蔣平用易容術打扮成包大人。
媒婆看到蔣平就知道是計,想馬上撤退,正在這時,從屋頂上跳下了幾個人,他們正是白玉堂和他的兄弟們。
媒婆在他們的包圍下深知是很難逃出去了,於是把橋裡的李雙雙抓了出來,這時的李雙雙身上都捆了爆藥。
「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炸了她。」媒婆要挾著說。
柳青鋒看見李雙雙成了人質,而且危在旦夕,為了救雙雙,柳青鋒也顧不到什麼了,飛身撲了上去,和媒婆糾纏了起來,終於在媒婆的手上救上了雙雙,不過在混戰中,媒婆也點燃了雙雙身上的炸藥。
柳青鋒忙著解開雙雙身上的炸藥,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柳恩公,你快走吧,不用管我了。」李雙雙傷心的對柳青鋒說。
「不,要死就一起死。」柳青鋒深情的說。
隨著一聲爆炸,柳青鋒和李雙雙就永不分離了。
大家看著他們的犧牲,不由有些傷感,再回過神來,媒婆已經突出了重圍。大家也連忙追趕了上去。
也許是媒婆忙不擇路,也許是她有意這樣,她一直逃到了蔣平的家裡,一手就把正在煎藥的蔣四嫂給抓住了,也重施故技的在她身上捆上了炸藥。
外面好吵啊,發生什麼事了?叫喊聲把正在沉睡的我給吵醒了。我無力的依著牆一步步走到外面看看。
看見媒婆抓住身上捆著炸藥的蔣四嫂,手上還拿著火把和屋外的白玉堂,蔣平,展昭他們僵持著。
我環視了一下房裡有什麼好用的,我看見了一桶水。也許人在氣憤的時候會忘記一切,我也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力氣,提著那一桶水就往媒婆衝去。
我還是生病中,沒跑幾步腳就軟了,水桶也拿不住,倒下的時候用水一潑就潑到了蔣四嫂的身上。也許媒婆的主意力給他們吸引,並沒有想到我,所以也來不及躲開,一桶的冷水澆在濕了蔣四嫂。
媒婆在這一期來的一嚇,馬上把火把點向蔣四嫂,可是蔣四嫂這一身的冷水,炸藥是點不著了。五鼠和展昭看到這的情形馬上一擁而上,抓住了媒婆。
「星月。」白玉堂和展昭看見我已經無力的倒在地上,馬上過來扶起我,帶我進房裡休息。
「星月……」白玉堂扶我到床上,蓋好被子,不知道應該對我說些什麼,只好吞出幾個字,「好好歇著。」
站在後面的展昭看了心裡不是滋味,說:「白玉堂,媒婆已經抓,現在要回去和包大人交待。」
「不,我想留在這裡。」白玉堂擔心的看著我,對展昭說:「下面交待的事就留給義兄們吧。」
展昭也沒有辦法,只好出去了。
房外,蔣平扶起他的妻子,看到她一身的冷水心痛的說:「沒事吧?」
「沒事,可能會得一些風寒,不過總比沒有命的好多了。我們要多謝謝冷姑娘。」開朗的蔣四嫂笑著對蔣平說。
平也笑著對妻子說。
「好了,我們回去了和包大人交待一下。」從房裡出來的展昭說。
於是,展昭押著媒婆,和其他四鼠就離開了蔣平的家。
蔣四嫂看著他們走遠了,也進房換了一身的濕衣服,再到廚房煎藥,不過現在煎的是兩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