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展昭就牽著他那黑色的駿馬打算一開南城門就出去找冷星月。
終於,南城門開了,展昭卻看見門外有著一灘的血。扭頭向上一望,城門上有一具被劍釘著的屍體正在流著血。
看來找冷星月的事又要耽擱了。
開封府內,王朝和馬漢正在看著那一具屍體。包大人和公孫策走了進來。
包大人一看這具穿著官服的屍體,馬上認得他是代天巡視的欽差大臣。
馬漢把那一把插在欽差身上的劍雙手舉給包大人。
「這是凶器嗎?」包大人把劍交給了展昭。
「看來這劍是殺害欽差的凶器,不過這劍……」展昭想起了前幾天與他比武的白玉堂。
「這劍是怎麼回事?」包大人追問。
「這好像是白玉堂的劍,不過,我相信白玉堂不會無緣無故的殺害欽差,加上白玉堂武藝高強,在殺人之後也不會留下這把劍的。」展昭說出了他的見解。
大人點了點頭。說:「展護衛,請你馬上到陷空島一趟,請白五俠到開封府。對了,陷空島在南邊,你也要及早尋回公主。」包大人交代著。
昭馬上領命出去了。
早上我們三人在客棧裡吃著早餐。
「今天是觀音誕,我們快點去上香。」幾個路過的婦人在說著。
白玉堂聽了靈機一動,說:「星月,四哥,我們也去上香好嗎?」
平不客氣的回答。
我也點點頭,因為我也想去上香。
這廟裡的香火還挺鼎盛的,廟外面也擺滿也小販,裡面也的香客眾多。
「買啊,來買啊,千里姻緣一線牽,來買赤繩啊。」一個小販在努力的叫賣著。
「多少錢?」我好奇的問小販。
「兩文有兩條。」小販說。
「那是不是一文就有一條呢?」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說是賣兩條。
「那會有人買一條的?一定要買兩條的。」小販回答。
「為什麼呢?」我問。
「一條是自己的,一條送給心上人。這樣才是赤繩嘛。」小販說。
真是說不過他,「好吧,給我兩條紅繩吧。」我也想試試自己花錢。
我拿了一塊最小的碎銀拿小販。
蔣平和白玉堂看見我買小紅繩,他們望著對方知會的笑了笑。其實我並沒有像他們那樣想的,我只是手癢買來玩玩而已。
白玉堂走過來拉著我走進了廟裡,看他的樣子好像好高興似的。
大殿裡有好多人在求籤。對了,我也應該去求一下才行。於是白玉堂拿了個籤筒給我,他自己也拜了幾下。
我心裡默念著: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家?求神明給個指示吧。
我拾起了從籤筒掉下來的簽就和白玉堂到外面去解籤了。
「姑娘,你這是下下籤啊,籤文是『太白撈月』附文是『鏡中花,水中月』」解元公對我說。
「姑娘,你要問的是什麼呢?」解元公轉入正題了。
太白撈月?那不是說我永遠也回不了現代了嗎?聽到解元公問我在解什麼,我也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說:「行了,不用解了,我明白了。」
我站起來,就看見白玉堂正深情的看著我,眼神裡好像要我放心之類的。好奇怪啊。
突然,有幾個黑衣人撲了出來舉著大刀向白玉堂砍去。白玉堂迅速的把我推開,自己就去迎戰了。
「殺人啊!殺人啊!」香客們一邊喊一邊逃的。我本來並不想走,可是人群一直的把我往外推。
好不容易脫開了人群,走回大殿,可是白玉堂不見了。
「白玉堂,白玉堂,蔣四爺……」我一邊喊一邊跑著去找。
終於,在一個沒有荷花的荷塘邊看見的蔣平正在救一名婦人上水。那婦人正是李全的妻子。
我走過去問蔣平:「蔣四爺,你有沒有見到白玉堂?」
「放心,五弟功夫這麼高,不會有事的。」蔣平擺出一樣無關緊要的表情,這說明他對白玉堂是絕對的信心。
「星月姑娘,我們回去吧,五弟一定回客棧了。」蔣平帶著我走了。
我走的時候回頭看了看李大嫂,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挺有緣的,可能不久會再見。
回到客棧,白玉堂並沒有回來,我在房裡等了又等,每一次聽到房外有腳步聲我都出去看看。
我拿出那兩條紅繩一邊念著白玉堂不要出事,一邊編著幸運手繩。
展昭來到了陷空島。
「你這只病貓來陷空島幹什麼?」徹地鼠韓彰不客氣的問。
「展某想找一個白玉堂。」展昭說明了來意。
「五弟不在陷空島,展大人請回吧。」鑽天鼠盧方客氣的說。
「白玉堂現在牽連著一樁謀殺欽差的案子,包大人想請白玉堂到開封府一趟。」展昭嚴肅的說。
「什麼?你是說我們五弟殺了個什麼欽差的?」穿山鼠徐慶發著火說。
「在欽差身上的凶器是白玉堂所有,所以才想白玉堂去一下開封。」展昭再一次強調。
「五弟不在。」盧方說。
「請交出白玉堂。」展昭不相信他們的說的。
「五弟真的不在陷空島,請展大人在這裡小息一下,明早會有消息的。」盧方依舊客氣的說。
「好吧。」展昭開始相信白玉堂真的不在陷空島,也只有他們三鼠才可有辦法找到白玉堂。
韓彰很不情願的把展昭帶到客房,沒有多說什麼就回去了。
「五弟殺了欽差,說什麼我也不相信。」徐慶第一個發表他的意見。
「對啊,大哥,五弟絕對不可能殺人的。」韓彰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五弟再說。」盧方下了決定。
「三弟,你去找五弟回來。」盧方交代徐慶說。
入夜了,白玉堂還沒有回來。我心急等著,深怕他會出事。
房被敲聲了,我飛快的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小孩,是李全的小孩,我還以為是白玉堂回來呢?
「你是星月姐姐嗎?」那小孩問。
「是啊,你是不是李全的孩子?這麼晚了,你不回家嗎?」我關心的問那小孩。
「白恩公在我家裡,他一直叫著姐姐的名字,娘要我馬上帶姐姐回家。」小孩說。
白玉堂怎麼會在他的家裡呢?是不是出事了。我帶著小孩馬上去蔣平的房間,可是蔣平不知道去那裡了,敲了半天都沒有回應。
「走吧。」沒有蔣平,只好自己和這小孩一起走了。
白玉堂躺在一張床上,一直神志不清的喃喃著:「星月,星月……」
我走過去握著他的手:「白玉堂,我在這裡,你怎麼了,為什麼會是這樣子呢?」我有些急哭了。
「今天我買完菜,看見白恩公在草叢裡,到處都是開封府通緝令。所以我就把白恩公帶回家了。」李大嫂說。
「謝謝。」我不知道為什麼包大人要通緝白玉堂,也不知道白玉堂為什麼會受了重傷一直躺著,現在我也只能對李大嫂說聲謝謝。
「你一定要沒事。」我在白玉堂的耳邊說。握著他的手,把幸運手繩套在他的手上,希望幸運手繩可以帶給他好運,可以早點醒過來。
李全的家門被人敲聲了。李雙雙趕緊走去開門。來人是柳青鋒。
「柳恩公?你怎麼來了?」李雙雙好奇的問。
「聽說白兄中了毒。」柳青鋒說。
「白恩公受了重傷。」李雙雙一邊說,一邊帶柳青鋒進來。
「白兄中毒不淺啊?不過,我有辦法。」柳青鋒看了看床上的白玉堂說。
中毒?我不解的望著柳青鋒。
柳青鋒走到白玉堂的身邊,拿出一顆藥丸讓白玉堂服下。然後上床把白玉堂的上衣脫下,之後就開始幫白玉堂運功驅毒了。
看著白玉堂頭上的汗水,我去拿了一條乾毛巾幫白玉堂擦汗。
突然,白玉堂吐了一口鮮血,剛好落在我的身上。我緊張的看著他,他慢慢的睜開了,看見我身上的血,馬上把我摟到懷裡,心急又心痛的問:「你受傷了?嚴重嗎?」
「傻瓜,這是你剛才吐的血,不是我的。」我又是心痛又是感動,淚水也流下了。
「你真是愛哭鬼。」白玉堂用手卸去我的淚水。
這時我看見李雙雙的表情有點不自在,我才發覺現在的白玉堂是沒有穿上衣的,而且他這樣摟著我說話,也實在是不妥吧。
於是我推他,讓他在床上躺著,繼續幫他擦去身上的汗。毛巾也差不多在洗一下了,於是我走到外面去洗一下毛巾。
白玉堂發現手上多了一條手繩,看一下就知道是我今天在廟裡買的紅繩做的。他輕輕的親了一下這紅繩。
展昭在陷空島的客房內坐立不安,之後又看見徐慶偷偷摸摸的走著,生怕被人跟蹤的樣子。展照好奇的跟了上去。
徐慶走的假山的旁邊左看看右瞧瞧,確定沒有人了,就一轉轉了進假山裡面。展昭馬上跟了上去也轉入假山的。
假山裡有一條秘道,展昭跟在徐慶的後面,沿著這條秘道走著。
我在室外洗著毛巾,看見柳青鋒和李雙雙在談著話,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也沒有興趣知道。不過,我總感覺到柳青鋒有點可疑。
洗完毛巾我就進屋裡頭了。白玉堂這時也坐在床邊,衣服也已經穿好。我放好毛巾,坐在床邊想問他為什麼會受傷的。
這時,柳青鋒和李雙雙也從外面走進來了。
「白兄,你的傷還沒有全好,要多多休息才行啊。」柳青鋒客氣的說。
「多謝柳兄的救命之恩。」白玉堂也客氣的說。
「白兄,等你好一點就到清風客棧來吧,我們要好好長談啊。現在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柳青鋒說完就拱拱手走了。
「我們走吧。」看見柳青鋒走後,白玉堂就對我說。
「什麼?你不要休息嗎?」我當然不想他這樣病著就到處亂走了。
「我們回陷空島,大嫂的醫術是一流的。」白玉堂解釋說。
「好吧。」我想盧大嫂的醫術是信得過的,加上白玉堂在陷空島總比在這裡安全。所以我就答應了。
「你們要走?」李大嫂聽見我們說要走。
「是的。」我點點了點頭。
「你們要去那裡?」李大嫂不放心的問。
「回陷空島。」白玉堂回答。
「陷空島離這也不遠,我陪你們回去。」李大嫂說。
「謝謝。」我連忙道謝。
白玉堂一邊走一邊說我們有廟裡分手之後的情形:原來他和那幾個刺客交手,把刺客打走後,就看不見我了,於是就四處的找,怕我出了什麼事,之後就遇到了柳青鋒,想不到那裡有個刺客埋伏著,一不小心就遭到暗算。又心急找我,所以在回客棧的途中,體力不支就暈倒在草叢裡了。
為什麼又是那個柳青鋒?聽起來怪怪的。
我和李大嫂扶著受傷的白玉堂走到一片樹林裡。
「到了。」白玉堂說。
「到了?」我不敢相信的說。陷空島不是一座島嶼嗎?為什麼會在這樹林裡呢?
「謝謝李大嫂,你請回吧,送到這裡就可以了。」白玉堂笑著對李大嫂說。
「那就不送了。」李大嫂道別。
「星月,我們走吧。」我按著白玉堂的指示走到一塊大石前,正準備開機關。
我還沒有開機關,大石就移開了,從裡面出來了一個大漢。
「三哥?」白玉堂叫到。
三哥?這大漢是穿山鼠徐慶?
「五弟,你為什麼在這裡?大伙正準備找你呢?」徐慶連忙走了過來。
「白玉堂,原來你在這裡!」一個聲音從秘道了傳了出來。接著展昭也從這秘道走出來了。
「好啊,你這只病貓,居然跟蹤本大爺?」徐慶火大的說。
「白玉堂,請跟我回開封府。」展昭看著白玉堂說。
「白玉堂,你放開星月!」展昭這時看到了我,看到我身上的血,一時以為我是被白玉堂給綁架了。
「你說什麼?五弟為什麼要和你回開封!」徐慶擋在白玉堂和展昭的中間。
「要五弟和你回開封先問過我!」徐慶舉起雙錘向展昭打去。
展昭避開了徐慶的雙錘,直向白玉堂打來。
現在的白玉堂有傷在身,當然不是展昭對手,看著展昭就要打來了,我就向展昭撲了過去。展昭對我突然的撲去有點驚慌,忙收起了進攻,被我撲倒在地上。
「白玉堂,你快點走!」我按著展昭對白玉堂叫著。
「星月。」白玉堂正在過來,可是卻被徐慶連走帶拖的帶走了。
看到白玉堂走遠了我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展昭一個翻身,就把我壓倒了。
「為什麼要放走白玉堂?」展昭不明白的問。
我側著面,不想回答他的話。
他見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扶我起來了。
「你怎麼會和白玉堂在一起的?」展昭轉了個話題。
於是我從出了南城門開始說起,一直到現在說了一遍。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去到了一家客棧的門口。
展昭開了一個房間,給我休息,必經現在都已經是四更天了,我也該休息。
「如果像你所說的,白玉堂賣劍給了柳青鋒,那在欽差身上的劍應該是兇手有意嫁鍋給白玉堂羅?那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找找那個柳青鋒問問。天明之前會回來的。」展昭說完就留下我了。
在這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我整理一下思緒:首先是白玉堂為了救李雙雙把劍賣給了柳青鋒,後來在開封府發現欽差被殺了,而凶器就是白玉堂的劍。在廟裡,白玉堂遇到了柳青鋒,之後又遭刺客的暗算。在李大嫂的家裡,我們都以為白玉堂是受了傷,並不知道他是中毒,而這時柳青鋒一進來就說是白玉堂中了毒,而據我所知,中毒的話應該首先要知道中了什麼毒才可以化解的,可是柳青鋒想都不想就把那解毒的藥丸給了白玉堂吃,這分明就是他知道白玉堂中的是什麼毒了。想到這裡,我的心都寒了,白玉堂到現在還是這麼信任柳青鋒,而展昭又去找柳青鋒,希望他們都不要出事就好了。
「什麼?三哥你是說我殺了欽差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白玉堂聽了徐慶說完,就急不及待的問。
「五弟,那你的劍在那裡呢?」徐慶問白玉堂。
「前天,我為了救一個叫李雙雙的姑娘把劍給賣了。」白玉堂說。
「那你賣給誰了?」徐慶追問。
「賣給了柳青鋒,不過,柳兄是不會殺欽差的。」白玉堂肯定的回答。
「走,我們去問一下柳青鋒吧。」徐慶說。
在清風客棧前,白玉堂和徐慶遇到了剛好來找柳青鋒的展昭。
「展昭,你找星月怎樣呢?她現在在那裡?」白玉堂看見展昭就無名火起了。
「她很好,你問這個幹什麼?」展昭不客氣的回應。
「算了,算了,現在找柳青鋒要緊。」徐慶說。
他們三人進入了這一家清風客棧,找到了柳青鋒。
「柳兄,我想問一下我的劍現在在那裡呢?」白玉堂問柳青鋒。
「白兄的寶劍,在下放在家裡,如果白兄須要的話,我會派人取回來。」柳青鋒客氣的說。
「看,我的寶劍還在柳兄的家裡。」白玉堂對著展昭說。
「希望兩位可以到開封府一趟。」展昭見沒有結果就說。
「我看這隻貓兒……」白玉堂剛準備說些什麼,突然從窗外跳進來幾個次刺客。
白玉堂、展昭、徐慶和柳青鋒都和那些刺客打了起來。
在混亂之中,徐慶拉著白玉堂離開了客棧,而展昭卻遭到了柳青鋒的暗算,暈倒了。
當展昭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午時了,他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木樁上,而柳青鋒就站在面前。
「展昭啊,展昭,我要對付是白玉堂,你也太多事了吧。」柳青鋒說。
「那欽差是不是你殺的,然後再嫁鍋給白玉堂?」展昭問。
「是的!」柳青鋒不瞞展昭說。
「為什麼?」展昭問。
「本來只是要殺欽差,奪回金珠,後來上面說要把欽差的事嫁鍋給白玉堂。」柳青鋒老實的回答。
「奪回金珠?」展昭不明白金珠是什麼回事。
「你現在已經知道得太多了,我就送你上路吧。」柳青鋒說。
「來人啊,把展昭綁到木排上。」柳青鋒吩咐下面說。
展昭綁在了木排上被抬到了海邊。
柳青鋒把一瓶毒藥灌入了展昭的口裡說:「順著水流把你的屍體漂去陷空島,到時五鼠有口也難辯了。」說完就令人把木排推入海中。
毒藥發作了,展昭又暈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