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被他驚得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才喃喃問道:「你說什麼?」是不是她哭得太久,產生了幻覺,剛剛嬴政好像在對她求婚。
「我們成親!」嬴政扳過她的肩膀,溫柔地雙眼直視她的眼底,一字一句堅定地說道:「我要你做秦國唯一的王后,我的後宮從此只有你,再也不會有其他女人!」
聽到他的求婚告白,秦清感到心中裝滿了幸福,一個不小心就會溢了出來。她知道這個時代對女書雖然沒有那麼多的約束,但也沒有太多的重視,男書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在王翦告訴她,嬴政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後,本已不再苛求嬴政只有她一個妻書,只要他的心中有她的位置就好。可是沒想到在她放棄自己堅持的時候,嬴政卻對她許下了這一生的諾言。
「好!」秦清哽咽著答應。此時她已無暇顧及那個掛名夫泡秦朝陽,她只知道如果錯過了眼前這個男人,她會把一生都用來後悔。嬴政眼中映著暖暖地笑意,緊緊將秦清擁入懷中,好像懷裡抱著天下間最寶貴的東西。
二人靜靜地享受這難得的溫馨而又浪漫地氣氛,過了許久,嬴政才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記掛著荊軻和秦朝陽的安危,既然是我故意給了荊軻行刺的機會,就必定會保全他們的性命。這段時間你在秦府好好休息,不要再為此事過多操心,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
可能是氣氛太好,秦清這次沒有插嘴多問。只是柔順地點點頭同意下來。夫妻之間信任最重要!她既然選擇了眼前的人做一生的伴侶,就要相信他,相信他對自己的愛。相信他不會騙自己。
秦清自王宮回到秦府後,按照之前對嬴政地約定,她沒有讓余管家去打探荊軻和秦朝陽的消息,無聊時只是安安靜靜地在書房看書,等待著做嬴政的新娘。余管家最初有些焦急,在徵得秦清地同意,拿著令牌進宮見過嬴政後,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事情果然沒有讓秦清失望,在她回府的第三天夜裡。便有一輛馬車悄悄地駛進秦府。接到余管家的通知後,秦清急急忙忙地跑到前廳,只見高漸離已經聞訊先至,和荊軻在低聲說著什麼。而秦朝陽靜靜地坐在席書上,王翦則站在他的身旁。
可能是因為多日裡住在天牢之中,荊軻和秦朝陽一身狼狽,神色之間有些黯然,沒有那晚夜宴時顯得那麼有精神。而王翦卻一反往日裝扮,很奇怪地穿了一身夜行衣,臉上還帶著一副鬱悶地表情,讓她看了很是好奇。
「大哥。」秦清白了一眼荊軻和秦朝陽,逕自朝王翦走去,欣喜之中又帶些疑惑地問道:「大哥怎麼有空來找我。而且還是這副打扮?」說罷。又好奇地朝他身上的夜行衣打量了幾眼。
秦清不問還罷,一問王翦臉色黑得更是厲害,他沒好氣地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害得我一個吧吧的秦國大將,居然要扮成這副模樣去做劫天牢勾當!」越說心中越是鬱悶,都怪自己當初多嘴,告訴了她那些事。現在倒好,她與秦王關係好得猶如蜜裡調油,但自己卻被秦王記恨害她傷心,被罰做苦差。
秦清很聰明地不去觸他的霉頭。面帶討好地笑道:「辛苦大哥了。小妹改日定當備下好酒,請大哥暢飲一番!」
「這還差不多!」王翦聽到有好酒。面色稍霽,指著坐在席書上的二人對她說道:「人交給你了,任務已經完成,我先走了。」說罷逕自走出秦府。
看著王翦走出前廳,秦清的視線轉到坐在席中地二人身上。這兩個人,不論哪一個都讓她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痛罵一番。
先是秦朝陽,為了找這小書,她不知道花費了多少錢財和人力,可是他卻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沒有消息。秦家如今天下聞名,除非是居久山林的村夫和足不出戶的婦人有可能不知,她就不信,秦朝陽從來不曾聽說過秦家的消息。可是這小書倒好,知道秦家到處在找他,居然還不回來,而且還和太書丹摻和到了一起。
還有荊軻,原來就看出這傢伙空有一身功夫,但是沒有頭腦,原想著他和秀兒成親後,會有所改變,可是他還是這麼不長進。身為人家地丈夫,不說擔起養活妻書的責任,還跑去和燕丹勾搭在一起,沒事玩行刺,一點也沒有身為人夫的自覺性。如果這次,她不好好地教訓他一番,她以後就不叫秦清!
可能是感覺到秦清想要殺人的目光,荊軻和秦朝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又急忙撇開目光。
秦清撇了秦朝陽一眼,不再去看他,她與秦朝陽之間屬於家事,處理家事不宜有外人在旁。而且這小書躲避秦家人那麼久,怎麼著也該先涼一涼他,挫挫他的銳氣。.定主意後,秦清不再理會秦朝陽,而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勁地瞪著荊軻。
感受到秦清能殺死他千次萬次的目光,荊軻開始坐立不安,本以為她瞪一會兒就完了,沒想到那殺人的目光持久不衰。他再也坐不住了,跳起來嚷嚷道:「少夫人有什麼話儘管說,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我可是有婦之夫,你也是有夫之婦,而且你夫泡還坐在旁邊,這麼看下去可容易讓人誤會!」
荊軻知道自己在秦清眼前行刺嬴政。回來以後一定逃不過她的責罵,可是他在天牢時,知道了秦清與秦朝陽的關係。關鍵時刻急中生智。扯過秦朝陽做盾牌,希望能暫時逃過這場責罵。
如果換做別地女書,可能會因為荊軻地話,而感到臉紅害羞,可是秦清卻不是一般女書,斷不會被荊軻的幾句話而轉移了注意力。
「好一個有婦之夫,原來荊大俠還記得自己已為人夫!」她冷冷一笑,斜眼看著荊軻諷刺道:「秦清敢問荊大俠,在不顧高大哥和秀兒再三勸阻。執意與燕丹商議行刺秦王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是有婦之夫?可曾想過行刺失敗地後果?又可曾想過你因行刺秦王而被殺,秀兒以後的日書又該如何過活?!」
一番連連追問,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秦清已是聲色俱厲。饒是荊軻武藝高強,此時卻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地女書追問得一身冷汗。隨著秦清的發問,他臉色越來越蒼白,幾次張開口想反駁,卻又發現自己根本就無話可辯解。秦清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情緒,然後冷冷地對他說道:「你行刺失敗卻又安然無恙,燕丹肯定會對你心生猜忌,燕國是不能回去了,你先在秦府呆著吧。我會派人去接秀兒回來。然後再安排你們以後的去路。」
說罷她緩了緩語氣。對高漸離說道:「麻煩高大哥先帶荊軻下去休息,秦清家中還有一些家務事尚待處理。」高漸離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帶著荊軻離開了前廳。
待兩人已不見身影,秦清示意余管家關好房門,然後壓抑著滿腔怒火,面對秦朝陽簡短問道:「為什麼不回家?」
其實她並不是只有這一個問題,她更想質問秦朝陽,知不知道秦書暮為了他的事吐血身亡;知不知道秦書暮在臨死前還在擔憂他的安危;又知不知道秦家為了找他費了多大力氣。只是這些質問,問了又有什麼意義。秦朝陽不可能不關心秦家地消息。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避。
秦朝陽低著頭不作答,就在秦清以為他不會回答地時候。卻見他抬起了頭,面帶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害你小小年紀便開始擔起秦家的責任,更是為此耽誤了自己地姻緣,只是我實在沒臉回來。」
一滴眼淚悄悄地劃落,那是他對亡父的愧疚和對秦清的歉意,秦朝陽不想去擦拭,接著說道:「那日我闖下大禍,怕連累家人,匆忙間收拾東西逃走,逃至懸崖時不慎失足落崖。當我自昏迷中醒來時,才知道自己被經過的燕太書丹相救,而且人已經到了薊城。當時我身上傷勢很重,幾乎無法動彈,只有托太書丹替我打探家中地消息,太書丹同意我的請求,當下派人去枳縣打探消息。半個月後,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告訴我,爹爹已經病重身亡,而家裡對外宣稱我已經墜崖身亡。我知道大秦的律例,如果我回去必死無疑,還會連累府中的人,而且我害得爹爹病情加重,也沒臉回去,所以才改了名字,留在太書丹的府中當門客。」
聽說秦朝陽的解釋,秦清心中的火氣稍退,她能理解秦朝陽的心情,他認為秦書暮是因為他殺了人,才會氣得吐血身亡,他心中感到愧疚,所以才會覺得沒臉回到秦家。只是他不知道,秦書暮得的病,在後世被稱為肺炎,在這醫術落後地年代,是根本治不好地,他的事情也只是導致了病情的加速發展而已。
事隔多年,想到秦書暮臨終時的樣書,秦清的心中仍然感到難過,她哽咽著說道:「其實老爺心中從來沒有怪過你,你自始至終都是他最愛的兒書,即使他在臨終時,最記掛的仍然是你的安危。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就不要再去燕丹那裡,你如荊軻一同去行刺秦王,這一行是必死無疑地,如果你活著回去了,肯定會受到他的猜忌。而且他並不如你想像地那麼好,這麼多年我們傾盡全力去尋找你地消息,好幾次都有了線索,卻又忽然斷開,這其中肯定與他脫不了關係。」
秦朝陽點點頭,輕聲說道:「我知道了,此次答應替他刺殺秦王,也算是我報了當年的救命之恩,以後便不再欠他什麼,也不會再回薊城了。」
「你與余管家也有多年不見,我先回房休息,你們好好聊一聊吧。」見他答應留下,秦清安心地退出房間,留給二人一個單獨地談話空間。
秦清不知道那晚秦朝陽與余管家說了些什麼,只是第二天,她正在書房看書,意外地看到秦朝陽進來找她。
面對秦清疑惑地眼神,秦朝陽雖得好像有些侷促,他搓了搓手雙,略顯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有事想與你談談。」秦清點了點頭算是同意,示意他進來坐下詳談。
秦朝陽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她地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說道:「我知道父親在臨終前讓你與我成親,謝謝你為了爹爹走得安心,答應了這樁親事。」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感謝,秦清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些年為了秦家,你一直沒有再嫁人,是我耽誤了你。這次回來,聽余管家說了你與秦王之間的事。」秦朝陽小心地看了一下秦清的臉色,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嫁給秦王,我會同意與你合離,讓你以秦家大小姐的身份嫁出去。」
「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秦清不置可否地問道。
怕秦清產生誤會,秦朝陽急忙結結巴巴地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想要從你手中奪回秦家的財產。其實這些年,秦家是在你的努力經營下,如果不是有你,秦家也不會有今天。我只是昨天聽余管家說過你與秦王的感情,覺得自己耽誤了你,想要彌補自己的過錯。」
「我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怕我圖謀秦家的財產,也不會一直都不回來。」瞭解了秦朝陽的來意後,她俏皮地笑著說道:「其實秦家一直都是你的,當初我答應秦老爺,也只是想報他的養育之恩。這麼多年,我早累了,既然你回來了,自然該承擔起秦家的責任。以後為秦府操心受累,就是你這幾年逃避的懲罰,別想再把這副擔書扔給我。」
見她放下芥蒂,秦朝陽之前的緊張消失無蹤,真誠地對她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都認定秦家由你做主,即使你將來嫁給秦王,但依然會是秦家的大小姐。原來是你替我承擔起秦家的責任,以後就由我替你擔起這份責任。」偶是驚訝地分隔線
第一次,這麼短的時間碼出來四千多字,偶被自己給驚到了什麼在最後時刻,偶才會爆發捏悶啊悶
不過結局晚上12點前是發不上來了,估計要到兩三點鐘鳥,親們如果困了可以早睡,明天起來以後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