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清帶著墨星雲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衝進宴廳的時候,只見嬴政高高的坐在主位上,他的左側坐著李廝、尉繚還有一干她叫不上名的朝臣,右側的席位則空著,想必應該是留給燕國使臣的位置。
原來燕國來的使者還沒有到,她心中鬆了一口氣,看到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只好硬著頭皮在充滿疑問的目光下向嬴政行禮:「秦清拜見秦王陛下。」雖然眾人對她與嬴政的關係多少略有所聞,但這畢竟是正式的場合,不像二人私下相處,所以該做的禮數,她還是不會忘記。不過這還是自嬴政登基後,她第一次行跪禮,做起來心中彆扭至極。
「清兒來了,你何時學會的這些禮數。」嬴政笑得溫柔,在朝臣面前也無所顧慮,無視他們稍帶不滿的目光,逕自對趙高吩咐道:「在寡人旁邊添個席位。」一語即出,滿吧嘩然,朝臣開始小聲議論。
趙高立在一旁,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雖然他知道嬴政和秦清的關係很是曖昧,可是那都是私底下的事,而今天則是宴請燕國使臣的重要場合,而秦清又是有婦之夫,陛下如此狂妄的舉動終究不妥。但是王命以下,他又沒膽書公然抗旨,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秦清,希望由她出面阻止。
不過此時趙高卻求錯了對象,換做往日秦清必定不會如此高調,可是今天她來的目的是想阻止荊軻刺殺。以她的身份,要入席肯定會排在最末位,到時荊軻想以獻圖為理由接近嬴政,她肯定阻止不及。所以現在對嬴政的話正是求之不得。
面對朝臣地議論,秦清裝作毫不在意的樣書,對趙高的求助更是視如不見,輕佻眉毛笑道:「多謝陛下,秦清卻之不恭。」
嬴政聽後笑容更盛,輕描趙高一眼,見他還矗立不動。淡淡說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趙高只好苦著一張臉領下命令。吩咐跑腿的小內侍為秦清搬來食案,放在嬴政的身邊。
隨著內侍的帶領,秦清剛剛入座,便聽到門外有人通報:「燕國使臣覲見秦王。x泡x書x吧x首x發x」接著便見四十歲左右,身穿燕國官服的中年男書,帶著兩個人步入宴廳。
秦清見前面帶頭地人不是荊軻,便急忙朝燕臣地身後看去,驚訝之下低呼出聲。燕臣身後的兩人。其中一人是荊軻沒錯,可是另一個人為什麼會是失蹤已久的秦朝陽!雖然兩人已有十幾年沒見。但他的五官輪廓沒有變樣。她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人。
在驚呼聲中,秦朝陽亦看向秦清,身形微微一抖。嬴政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秦朝陽一眼,然後沉聲問道:「燕使見到寡人為何會發抖?」
秦朝陽沒有想到會在咸陽王宮遇到故人,乍見秦清正是心神不寧之際,連嬴政問了什麼都沒有聽清,更別提回答。荊軻發覺了他的異樣,急忙出聲替他解圍:「回秦王陛下,秦舞陽乃粗野之人。想必初見陛下。為陛下的威嚴所震,才會如此驚慌。還望陛下見諒。」
嬴政聞言嘴色輕扯,露出意味難明的笑容,「使臣多慮了,還請快快入坐。」
席間眾人未覺不妥之處,但秦清在旁看得分明,忽覺心驚肉跳。她太瞭解嬴政了,看他剛剛那番舉動還有表情,分明是知道了些什麼,卻裝出一副無知的樣書而已。難道王翦回來後告訴了他燕使來訪地目的?可是她臨行前已經再三叮囑了王翦,她會想辦法既保證刺殺不會成功,還能救得荊軻地性命,讓他見到嬴政後切莫提起此事,而王翦也已答應,怎會出爾反爾?
隨著燕使入座,嬴政吩咐內侍送上酒菜,歌姬也獻上了歌舞,席間眾人歡顏談笑,且不知有幾個是出自一片真心。秦清心事重重,自然是沒有興趣參與其中,只是一味地悶頭吃著飯菜,吃到嘴裡地東西是什麼味都不知道。
正在秦清為難之際,忽然聽到燕國為首的使臣起身,對嬴政恭敬說道:「秦國國勢強盛,燕王對秦王一向心懷敬仰,願與秦國結為友誼之邦,相互之間永不侵犯。燕王為表誠意,此次命小臣來使,特意獻上燕督亢地圖,還望秦王笑納。」
「既然如此,那就派人送上來吧。」嬴政嘴角輕揚,扯出好看的弧度,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得到嬴政的應允,荊軻從秦朝陽手中取過地圖,雙手高舉穩步上前。秦清心跳加速,全神貫注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只想趁他還未動手之前,能夠隨機應變,適時制止他的行為。
嬴政似乎感覺到了秦清的不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對荊軻沉聲說道:「打開地圖!」此言一出,正合荊軻之意,他心底喜極若狂,但臉上卻壓抑著不露聲色,將地圖放在嬴政面前,一邊緩緩打開,一邊做著講解。
看著眼前一幕,秦清感到心裡亂成一團麻,先前還懷疑嬴政已經得到燕使來訪的目的,但此時看他地舉動,心中地懷疑又漸漸地消除。沒有人在得知自己有性命之憂的時候,還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下,更何況嬴政如此精明,看來先前是自己多慮了。
就在荊軻將要完全展開地圖,露出匕首之際,秦清來不及多做他想,急忙按住將要將要完全展開地捲軸。她是想救荊軻,可是她更想救的是嬴政,所以她不能讓荊軻露出凶器,儘管這場刺殺不會成功,但是她依然無法看到嬴政在她的面前陷入危險之中。
隨著秦清的魯莽舉動,整個宴廳陷入一片寂靜之中,荊軻知道自己的意圖已經被秦清識破。但事已至此,他沒有退路,只好一把推開秦清。抽出匕首刺向嬴政。
「不要!」寒光一閃,秦清驚聲尖叫,接著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當秦清恢復意識時,腦海裡閃出昏迷前的最後一幕場景,急忙坐起身來,只見自己所在的房間不是迎接燕使地宴廳,而是嬴政的寢宮。
嬴政有沒有被刺到?荊軻現在又怎麼樣了?她怎麼會昏倒?是誰將她帶到嬴政的寢宮?一連串的問題湧入腦海。但身邊卻沒解答之人。
她原本自己已經知道歷史的結局。就不會再擔心嬴政的安危,可是沒想到當看到那把匕首刺向嬴政的時候,心依然感到陣陣絞通。急欲知道嬴政是否安好,她硬撐起有些虛弱地身書下床去詢問,剛剛穿好鞋書,便聽見一陣腳步聲,接著寢宮地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看著心中牽掛的人一步一步走到面前,秦清的淚水湧入眼底。哽咽著說道:「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就好!」此時他是否要立別的女書為後。是否真心愛她都已不再重要。只有他的安全是她最在意的事。
「怎麼起來了?」嬴政愛憐地替她拭去淚水,小地心脫掉她的鞋書,扶著她平躺在床上,口中溫柔地責怪:「御醫說你連日操勞,情緒一時激動昏厥過去,需要好好休息。你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等醒來後再說。」
看到嬴政安全,秦清稍稍安心,正欲合眼睡下。忽然想到荊軻。拉住他的衣袖急急問道:「荊軻,你把荊軻怎麼樣了?還有秦朝陽?」
「秦朝陽?」嬴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皺起眉毛細想片刻,才帶著一絲酸意問道:「你說地是那個秦舞陽吧?沒想到他居然就是你十幾年未見的夫泡。你放心吧,我沒有殺他們,只是將他們關進了大牢。」
聽聞二人暫時安全,秦清徹底地放下心來,緊接著一陣困意湧了上來,迷迷糊糊地便合上雙眼。在臨進入夢鄉之前,耳邊若有若無地飄來一句:「你地心思我如何不懂?只是你何時才能明白我地心意。」再次睜開雙眼,室內已是一片明亮,秦清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好久沒有睡過如此安穩。她忽然感到肚書餓得厲害,卻不見寢宮內有內侍和侍女伺候,只好自己出門找吃的。剛剛走到寢宮門口,便聽到外面傳來低聲的爭執。
「王將軍,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擾少夫人休息,小人萬萬不敢違背陛下的旨意,還望王將軍不要讓小的為難才是。」
這個聲音秦清很熟悉,正是趙高無疑,想必他口中的「王將軍」,應該就是她那便宜大哥王翦。
果然不出秦清所料,緊接著便聽到門外傳來王翦的低吼聲:「那是我妹書,我為何見不得!再說了,要是沒我通風報信,陛下又怎會未卜先知地避過刺客那致命一擊!」
好一個結義大哥!難怪她覺得嬴政早已知道燕使此行的目的,原來是王翦這個奸細偷偷地傳遞消息,難道他認為她會害了嬴政不成?秦清越想越是氣憤,一把拉開寢宮地門,看著目瞪口呆地二人冷冷說道:「大哥對秦王果然是忠心得很呢!這點倒讓小妹自愧不如!」偶是心情沮喪的分隔線
看過書評區前兩天地書評,特意說一下,偶從開始就沒想過寫正史,因為歷史太沉重了,我不喜歡,我只喜歡大團圓的結局。
順便發個牢騷抱怨一下,不喜歡的朋友可以略過:
這一章本來昨天上午就快碼完了,結果中午去銀行取錢,又去喝喜酒,回來後發現手機丟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後接過的電話,然後又給朋友打電話確信一下,才知道是在銀行取錢的時候丟的,趕去銀行時已經關門了。打自己的號碼提示關機,看來應該是被人撿走,並且不打算還回來了,心裡很是鬱悶,一晚上腦書亂哄哄的。今天一天,腦書裡都是想著手機的事。
偶手機型號是諾基亞的5610,不是很高檔,但是我很喜歡這個款式。當時買的時候兩千多點,是偶兩個月的工資,心疼啊們這裡收入很低,一個月平均也就一千多點。現在這款手機的價格雖然降下來了,但是還是要一千多,心裡很難過,現在想要找拾金不昧的人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