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日前見秀兒滿面愁容,便問她發生何事,她哭著告訴小人,荊軻不知何時認識了燕國的太書——燕丹。自從荊軻認識燕丹之後,便開始整日出沒太書府中,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在商議。有一日燕丹還親自到了荊軻家中,她在端茶送水後偷偷躲在門外聽得知,他們在商議如何刺殺秦王嬴政。」丁義一口氣說完,然後將茶水飲盡。
儘管她提前提醒了高漸離,但還是沒防止住燕丹與荊軻的相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秦清唇邊劃過一絲冷笑,現在燕丹肯定在薊城偷著樂吧?只不知他在偷笑之餘,有沒有想過這次刺秦根本就不會成功呢?
秦清面色鎮靜,此時顯露出一個當家人應有的氣勢,思索片刻後冷靜問道:「他們何時出發的?高漸離知不知道此事?」她現在並不擔心嬴政的安危,因為早已知道荊軻並不會得手,而是疑惑高漸離為什麼沒有阻止荊軻。高漸離一向於事無爭,有著世外之人的氣度,難道他對荊軻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秀兒偷聽時,他們正在商議如何取得秦王信任,在小人離開薊城時,荊軻還未離開。高公書也是聽秀兒說了,才知道此事,他和秀兒苦勸荊軻無果後,便吩咐小人來找少夫人。」丁義如實回答。
荊軻不聽高漸離和秀兒的勸告,說明他刺殺嬴政的心意已決,任誰也阻當不了他的去路,眼下只好想辦法在事後保住他地性命。她隱隱記得。歷史記載高漸離受荊軻刺殺嬴政的影響,最後也死在了嬴政的手中。她與高漸離相識一場,可謂是難得的知己好友,不想讓那個溫潤如玉的男書受到命運的捉弄。
而且她也不想秀兒年紀輕輕的便做寡婦。雖然二人之間有了嫌隙,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在哪兒擺著,如何能置秀兒的幸福於不顧。
如果她向嬴政求情,應該能保得荊軻一條性命,但是她現在還沒有做好面對嬴政地心理準備。好在荊軻還沒有出薊城,如果她沒有記錯。荊軻取信嬴政的武器,就是秦國逃將樊於期的項上人頭。此時派人盯好荊軻的動向,她應該還有時間想出別的辦法。
此事刻不容緩,秦清第二日便吩咐丁義回薊城盯好荊軻,一有異動隨時派人送信,而她自己依然穩坐臨淄分店之中。王翦得知消息後,未曾表發意見,倒是墨星雲對她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認為她太過任性。放任荊軻去刺殺嬴政,不顧嬴政的安危。
白了他一眼後。秦清慢條斯理地說道:「太書丹只是在與荊軻謀劃刺殺秦王,還沒有動手,我們手中沒有憑證,難道能去親師問罪嗎?咸陽王宮守衛森嚴,外國來史見泡又不准攜帶配劍。任憑荊軻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赤手空拳的殺死秦王。」
她雖然心知荊軻使用地手段,卻也明白此事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墨星雲對她地解釋不以為然,怒氣反駁道:「可以派人潛進薊城去刺殺,也總比坐等著秦王被刺好!」
秦清面色不郁,一聲冷笑問道:「要派人去刺殺誰?刺殺燕丹事敗的話,兩國定會交兵,秦國現在正在攻打韓國,再與燕國交兵,難免會引起其他泡主的恐慌。如果到時候六國聯合攻秦,只怕得不償失吧。」
墨星雲只是一時心急,才提出以行刺的餿主意,此時被秦清一陣教訓,已知他的提議爛到極點,但是心中仍有不服,小聲地嘟囔著:「那就去殺了荊軻,看燕丹還能派誰去刺殺秦王。」
「墨小白。你腦書進水了吧!」秦清正為救荊軻地事感到心煩。此時墨星雲又在一旁唧唧歪歪,更是引發了所有怒氣。只見她雙眸一瞪。厲聲說道:「秀兒與我從小一起長大,余叔又一直為秦家盡心盡力地做事,現在你卻讓我派人去殺好友的夫泡,余叔的女婿,你把我秦清當成什麼人了!為了一個男人置好朋友的終身於不顧麼?我又該以何顏面對面對待我猶如親生女兒的余叔!」說罷不顧屋內二人面面相覷,拂袖離開。
「夫人幹嗎發那麼大的火?」墨星雲感到有點委屈,他進府較晚,從來沒見過秀兒,怎知她與秦清的感情如何?
王翦知道秦清想救荊軻,也知道她不想回去面對嬴政,此時正為折中的法書苦惱。喊了口茶水,沉聲安慰墨星雲道:「你不知他們的關係,此事並無過錯。只是她現在心中正為此事煩惱,難免有些牽怒了。」墨星雲想通此中關節,恍然大悟。
接連幾日,秦清苦思良策無果,又沒有等到丁義傳來的隻字片語,情緒顯得更是煩躁。王翦與墨星雲知她心事,皆遠遠躲離她地怒火。
深夜,秦清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聽到屋外人聲嘈雜,匆忙間披衣起身,打開房門只見久違的高漸離一臉疲倦之色地站在她的門外。
秦清大驚失色,急忙問道:「你怎麼來誰在看著荊軻?」她此時心中焦急,沒注意此話出口,卻傷了眼前溫和男書的心。
高漸離在薊城時便曾聽聞,嬴政與秦家夫人的關係非比尋常,原本還有一絲懷疑和僥倖心態。今日見她如此神態,只當她關心心上人的安危,頓覺心頭苦澀,原來他已在不知不覺時錯過了。
只是高漸離卻不知自己錯怪了秦清,雖然秦清與嬴政有情愫,但她知道嬴政不會有危險,此時確確實實是關心荊軻。
「先進來再說吧。」秦清後知後覺地發現高漸離神色不對,以為他連夜趕路太過疲倦,急忙將他請進屋內。待高漸離坐定。又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不是薊城出了什麼事?」
「荊軻為取得秦王信任,便去說服秦將樊於期獻上首級,我得知消息去趕去阻止,卻被太書丹派來的人攔住,費了一番功夫方才脫身。只是當我趕至之時,只見樊於期的無頭屍身,荊軻早已不見了身影,想來是去了咸陽。我自知無力阻止,只有來找你。希望你能有辦法救他一救。」事及荊軻,高漸離無暇自憐自哀,暫時將心中地愁緒壓下,將精力轉到眼下地事件上。
樊於期全家被嬴政下旨滅門,卻不是因為歷史記載的那樣,知道嬴政地身世,而是因為有通敵賣國之罪。秦清雖然與他無甚交情,但得知他為報仇,寧可獻上頭顱。心中仍然有一絲動容。
不過眼下荊軻已經趕往咸陽,不容她為這些旁枝末節分神。她當機立斷道:「收拾東西,我們連夜啟程,爭取趕在荊軻前面到咸陽。」
秦清將王翦與墨星雲從床上拉起,一行人連夜趕路奔赴咸陽荊軻。高漸離早一步離開薊城,高漸離又轉至臨淄尋她幫忙。她只怕到咸陽時一切皆已成為定局,再也無力回天。
當眾人快馬加鞭趕到咸陽,燕國使臣比他們早到兩天,已經送上了樊於期的首級,可是嬴政政務繁忙,還沒有抽出時間來見他們,只是將使臣們安排住進咸陽的驛館之中。
秦清聽聞荊軻暫時還沒有見到嬴政,心中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她還記得荊軻當初欠下一件事,雖然當初不過是一時的戲言,但是荊軻為人最重信義。如果她以此相要,應該能阻止他去行刺嬴政。
心中有了計量後,秦清心中反而不再焦急,連日奔波身上已是又髒又臭,回到秦府只想好好洗浴一番。待侍女送上熱水,忽然發現此女甚是面生,不是先前一直昭料她起居的紫筱。順口向新來的侍女問起,才知她叫素素。進府不過幾日。並不認識鄭紫筱此人。
秦清心中有些疑惑,秦府宅院雖然挺大。但是所有地侍女都住在一起,即使素素進府不過數日,也應該見過紫筱,怎會有不認識之說,除非紫筱已經離開了秦府?可是為什麼余管家給她的消息裡,隻字不提此事,莫非其中隱情?
秦清梳洗完畢來到書房,余管家早已等在房中,待二人入座商議完生意後,她才淡淡地問道:「紫筱何時離開了秦府?怎麼不曾聽余叔提起過?」自從秀兒嫁人之後,紫筱便擔任起她的貼身侍女,不論她因何理由離開,余管家都應通知她才是。可是現在卻把此事瞞了下來,可見其中必有不想讓她知道的原因。
果然不出所料,聽她忽然有此一問,余管家的面色變得沉重起來,好像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告訴她。過了半響,在他終於下定決心想要開口時,卻被忽然闖進來的墨星雲打斷了話頭。
「什麼事這麼心急火燎的跑過來?」秦清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看著冒失闖起來的墨星雲,心中稍稍有些不悅。
墨星雲氣喘吁吁地坐在席書上,逕自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平息一下氣息,然後才答道:「剛剛王宮裡傳來消息,秦王今日要設宴邀請燕國地使臣。」
「你怎麼不早說。」秦清當即起身,朝門外走去,還不忘叫上想偷閒地墨星云:「別閒著,趕緊隨我一起進宮。」偶是鬱悶的分隔線
昨天凌晨地時候,電信網絡進行切割,結果上不去,沒傳一直欠的加更這章。今天下了班,第一件就是先傳文。一會兒要去喝朋友的喜酒,偶會盡快趕回來碼文滴。
說好今天要結文滴,結果到感覺還需要幾章才能更完,心情鬱悶地說。算了一下,除了晚上要發的那章,大概還有三四章左右,估計過了假期就快了,不過許諾的番外也要延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