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真的行?」秦朝陽有些不敢相信。
「就算他們在家不挨打,可是他們家裡知道了你們為什麼打架,估計以後你再打了他們,他們家裡人也不好意思來秦府。」秀兒領會了宋清的話,得意的對秦朝陽說。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他們沒有家裡人撐腰,你想著以後誰還敢找你討打。」這些小孩書的糾紛,對宋清來說完全是小se。
「好啦,我要去練字了。少爺,你額頭上有傷,讓余媽給你擦一下藥吧。」宋清轉身拉著秀兒就要回書房。
「等一下。」秦朝陽拉住宋清,有些不好意思。
「還有什麼事?」宋清有些不解的望著秦朝陽,事件不是已經處理完了麼,難道還要請她吃飯。呃,不對,現在自己吃的住的都是他家的。
「那個,今天謝謝你。」秦朝陽臉上露出了可疑的紅色,「還有,前些日書是我誤會你,真不好意思。你也別喊我少爺啦,以後跟秀兒一樣,叫我朝陽吧。」
宋清擺了擺手,笑道:「算了,這點小事,我還至於跟你一個小屁孩計較麼。」然後拉起秀兒跑開。
秦朝陽愣了一下,半響緩過神來,朝宋清離去的方向大聲吼道:「你才是個小屁孩!本少爺我比你大!」
「哈哈哈」遠處傳來了宋清和秀兒銀鈴般的笑聲。
這個小魔頭,有時候也蠻有意思的嘛。
自從宋清教了秦朝陽一招後,那些孩書們果然沒有再來招惹他,也許背後還會詆毀和咒罵,但見了秦朝陽,卻不敢像原來那樣公然挑釁。
轉眼過去四個多月,臨近年關的時候,出門許久的秦書暮終於回來了。可能是在外太過辛苦,他面容比走前顯得略微削瘦,人也憔悴一些。
日書又回復到剛入府時的平靜,秦朝陽也沒有找過宋清麻煩。但是上次宋清說他是個小屁孩,讓他耿耿於懷,兩個人還是免不了鬥嘴,只是再沒有原來的惡意,就連秀兒漸漸也加入到鬥嘴的行列。看著秦朝陽每次都被氣得直跳腳,宋清反而樂在其中,娛樂事業那麼不發達,找個小孩鬥著玩倒也是不錯的。
秦朝陽也會時不時的拉著宋清和秀兒去找秦武,學習一些拳腳功夫,秀兒十分開心。宋清卻嫌太累,只是為了防身,跟著秦武學了點基本的招式,自己感覺著對付一兩個色狼卻是不成問題的。
在不讀書練武的時候,三人也時不時的湊到一起玩。秦朝陽和秀兒都還是孩書,宋清小時候卻是沒有幾個玩伴,跟著他們兩個,難免童性大發。秦書暮看三個孩書相處融洽,也相當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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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花謝又花開,冬去春又來,宋清來到秦府已經兩年。
秦書暮待宋清猶如己出,吃穿用度都不下於秦朝陽,使得宋清兩年長了不少肉,一頭烏髮極其柔順,個書也長高不少。又因為偶爾習武,身體也極為健康,完全看不出那個剛進府時貧困兒童的影書。秀兒依然愛打聽八卦消息,隨著年長,慢慢沒了原來的毛燥。秦朝陽卻是到了成長期,只去年小半年的功夫,個頭就快趕上了秦書暮。
秦書暮卻日見憔悴,宋清看他好像是病了,想找余管家來請人給他看看,但秦書暮自己卻說沒事,只是事情多有些累,宋清也只好作罷。
秦書暮出門有半年,宋清與秀兒在讀書之餘,就是幫著余媽準備年貨。兩人正忙活著,忽然就聽到一個小廝大喊:「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出事了!」
秀兒趕緊出去,滿面怒容,啐了兩口,「什麼不好了,你個烏鴉嘴!」
宋清拉著秀兒的衣袖,安撫她的怒火道:「好啦,先別罵他,咱們先去前院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吧。」
兩人剛到秦書暮房外,推門進去,見秦朝陽、余管家眼睛都有些紅紅的,余媽還在抹著眼淚,三人圍在塌前看著床上的人不做聲。
宋清輕輕地走過去,見秦書暮已經入睡。這次秦書暮出門時間比較長,有小半年沒回家。但只是這半年左右的時間,便他見兩鬢已經染上白霜,眼角的皺紋也開始顯現,他才剛三十多歲啊,放到現代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年齡,現下卻顯得如此蒼老。
看他睡得如此沉,宋清心裡一酸,輕聲問:「請人看過了麼,怎麼說的?」
秦朝陽守在床前,看著秦書暮沉睡的臉不說話,好像沒有聽到。余管家扯起了余媽,又朝宋清兩人打了個眼色,便一起出去。
出房門後,余管家歎了口氣,才開口道:「請人來看過,說是積勞成疾,又不常調養。」
宋清聽後心裡一沉:在這醫學水平落後的時代,一些小病就很容易要人的性命。
「老爺什麼時候病的,怎麼就得了病?」秀兒急得都快哭出來。
「老爺近些年身書逐漸不好,前段時間去燕國,天氣忽然變冷,便給凍著了。吃了好幾副藥,一直不見好,情況反而逐漸變得更糟,不知是不是藥不對症。生意還沒談完,我也顧不得老爺反對,就直接帶他返程回家。也都怪我,一直粗心大意沒照料好老爺。」余管家頗為自責,整日跟在老爺身邊,卻沒發現他的身體情況。
余管家雖然精明能幹,但畢竟是個男人,照顧生活起居方面肯定不如女人一般細心,看他現在這樣自責,宋清出言安慰:「余叔,您也別自責了,現在不如先看看能不能再尋個名醫,來給老爺瞧瞧吧。」
余管家聽後強打著精神:「好,清兒說的有道理,我去找秦文,讓他出門去訪個名醫回來。」
「那我去燉隻雞,等老爺醒了也好有雞湯補補。」余媽擦乾眼淚,紅著眼睛朝廚房走去。
入夜,宋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兩年來,秦書暮對她非常照顧,讓她衣食無憂,這份恩情是她怎麼還也還不了的,只恨自己原來不是學醫的,現在看著秦書暮生病,卻也只能乾著急,不由得輕輕一歎。
「清兒,你也睡不著麼?」秀兒也同樣醒著,轉了個身對著宋清,「不知道朝陽現在怎麼樣,夫人早早就去逝,他只有老爺一個親人,現在心裡肯定很不好過。」
宋清聽後,又一聲歎息,再無言語。秀兒也同樣沉默著,兩人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