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門人?我不收弟子的。而且你覺得我會收一位築基期女修做門人嗎?看在當日的一點情分上,你這次的冒失之舉,我就不怪罪了好自為之吧!」韓立打量著驀然出現在面前的貌美女子,神色冷漠的一口回絕。
「前輩!我……」慕姓女子一聽韓立這話,臉露一分驚慌之色,急忙要再開口說些什麼。但是韓立衣袖輕輕一拂,一股狂風乍起,一下將此女吹得東倒西歪,原本脫口的話語,立刻被強風逼回了腹中。
等她身形站穩後,再尋覓韓立時,眼前空空無人,韓立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裡,此女滿臉沮喪之色,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半天沒動,一時仍不願就此離去。
畢竟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韓前輩」,可是她現在能抓住的唯一救命草了。
這時,韓立已經出現在了小石山洞府之內,毫不猶豫的往蟲室中去。那裡存放著近萬隻,近似通體赤金的噬金蟲。這些是二十多年前,就成功孵化出來的再次進階後的金銀噬金蟲。
這些飛蟲甲殼上的銀色如今只剩下一些針孔大的小麻點而已。若不是拿到眼皮下仔細觀察,肉眼根本無法發現金色中還有丁點的銀光閃動。
說明這些噬金蟲,離最後一步的完全成熟還差一步之遙。
這讓韓立興奮之餘。還略有些失望。
可就是如此,這些近似赤金蟲子地厲害,還真是讓韓立大開了一番眼界。他曾經將各有百餘隻的三色噬金蟲和新進階的金色噬金蟲放在一起。結果片刻之間,三色飛蟲就被這些體形比它們大一圈地同類,給吞噬的一乾二淨。$君$子$堂$首$發$
無論吞噬能力還是身體堅韌程度,這些新噬金蟲都遠遠超出三色飛蟲,並且它們接近成熟後,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種讓人心驚膽顫的兇惡氣息,並且喜歡吞噬血食起來,嗜血凶殘之極和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類。
他相信。若不是提前就施展控神禁制在它們身上,這些飛蟲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反噬他起來。
可就這樣,韓立也隱隱覺察到新噬金蟲有些失控的跡象。
看來若是再次進化一次,憑普通禁制手法是無法控制這些暴露本性的凶蟲。
雖然這樣想著,韓立還是按照老辦法,再次挑出一批體形最大的金銀蟲,單獨隔離飼養催熟。好盡快讓它們進化成,蠻荒時期才出現過的成熟體靈蟲。
不過根據噬金蟲進階,一次比一次時間長來判斷。恐怕沒有百餘年地時間,是不可能進化完最後一步了。不過有這段時間的緩衝也好。他這才有空暇,找到更好的控制靈蟲之法。
韓立一邊暗自思量著,一邊將蟲室內的噬金蟲收好,然後又去藥園,將已經長的和本體差不多高大的靈眼之樹和九曲靈參小心的移走。
九曲靈參沒什麼可說的,雖然因為前段時間煉製丹藥,讓其損耗了不少元氣。但後來韓立又用綠液,重新讓它恢復了大半損耗。如今已無大礙了。
至於靈眼之樹經過這麼多年的催熟,離流淌醇液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韓立很期盼用此醇液配製出大量明清靈水,洗滌雙眼後。倒底會擁有什麼神通顯現出來。
除了靈蟲和藥園地靈藥外,其它雜七雜八的東西,韓立也懶得收拾了,直接就此飛離了洞府。
從高空經過藥園時。韓立下意識的又低頭瞅了一眼。結果慕姓女子仍然站在藥園前,望著石山方向,貝齒微咬的滿臉不甘之色,並未發現刻意隱匿行蹤而從上空飛過的韓立。
韓立輕搖搖頭,解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似乎只是舉手之勞事情,但他可不願剛成為了落雲宗的太上長老,就給人一種以勢壓人的強勢感覺。畢竟無論是慕家還是言家都是溪國不小的修仙家族。
而以他和此女間的平淡關係。也沒有插手的任何理由。總不能以前認識他地落雲宗弟子。一有事求他,他就毫不猶豫的自攬麻煩上身吧。
人家家族內部的事情。韓立實在沒有興趣強行過問。
韓立無聲無息的飛離了落雲宗,到了新洞府所在地山峰前。
將禁制迷霧輕輕一分,韓立就直奔中間山峰的新洞府而去。
靈蟲和靈藥,韓立駕輕路熟的重新安置好,就將府內的事物暫時交予了銀月處理,自己則不再耽擱的進入了靜室,開始凝煉元嬰。
在此期間,銀髮老者二人也知道韓立需要時間進行元嬰的初步凝形,所以並沒有前來打擾韓立的修煉。
百日後,韓立順利之極的將元嬰凝體成功,並且也初步做到了心神和元嬰合二為一。如今元嬰再出竅地話,韓立就可以輕易地掌控其一舉一動了。
當韓立從靜室中出來時,銀月照例化為少婦,恭敬的等候在靜室外面。
不過當她看見韓立時,嬌容上卻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怎麼,你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出了什麼事?」韓立眉頭一皺之下,問道。
「主人,你剛進入靜室中半月,那位慕師叔,又找來了這裡。已經在子峰外面地一座小山上,等候你多日了。」銀月抿嘴一笑道。「此女竟然如此不知進退,她愛等就讓她等下去是了。反正我是不會自己找麻煩的。」韓立雙眉一挑,面無表情的說道。
「可是,主人。那女子來了沒多久後,我們就先後收到了言家和慕家讓人代發的傳音符。因為主人正在閉關中,所以我就就將這兩份傳訊符替你複製保存好了,主人是否要看一下。」銀月眼珠微微一轉,試探的問道。
「傳音符?慕家和言家?難道和那慕姓女子有關!看你樣子,顯然看過了。有問題嗎?」韓立摸了摸下巴,不動聲色的說道。
「嘻嘻!主人真是未卜先知,不過無須銀月說什麼,主人自己一看就知。主人真的有點小麻煩了。」銀月嫣然輕笑道。
「拿來!」聽銀月如此一說,韓立也懶得再猜想什麼,直接伸出了手掌來。
銀月立刻從身上取出一紅一白兩張符,笑盈盈素手一伸,遞給了韓立。
韓立接過符沒有客氣的一抖,紅白連個光團,先後在手上亮起。
韓立心神侵入兩個光團之中,靜靜聽著什麼。但片刻後,他臉上就變成了愕然之色,隨後又露出極為惱怒的表情。
「哼!此女膽子真夠大的。難道她真以為做過我名義上的幾年師叔,我就會容她如此胡鬧?」韓立完全聽完之後,臉沉似水,聲音一下冰寒起來。
「她當然知道,如此做法肯定會得罪了主人。不過,此女雖然和主人接觸不多,恐怕已看出主人並不真是鐵石心腸之人。否則,當日她也不會鼓起勇氣,敢找你一位元嬰期修士庇護了。再說,就是真的懲戒於她,她恐怕也覺得比做那位言師兄的雙修伴侶好。」銀月強忍笑意的分析道。
「不過,她也真夠敢講。竟然直接告訴兩家之人,我已經收其做貼身侍妾了。弄的這兩家族長,急忙來傳音告罪,並且那位言家族長當即表示,他們並不知道此女成了我的侍妾,已經馬上和慕家解除婚約,希望我千萬不要怪罪。此女既然膽敢如此做,看來心裡應該也有點覺悟了。」韓立沒有好氣的瞥了銀月一眼,說道。
「主人的意思是……」銀月眨了眼明眸,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怎麼,我既然元嬰已成,收一位侍妾很奇怪嗎?況且此女姿色的確不同一般,我也是正常的男修,就此弄假成真,嘗嘗雙修滋味,有什麼不好!」韓立忽然間伸了伸懶腰,露出一絲慵懶之意的說道,只是嘴角隱隱掛起了冷笑之色。
「可是主人不是一向不近女色,而且以前還曾數次拒絕過這等送上門來的好事。比如那位文姑娘,還有更早一些的……」銀月愕然之後,有點不解的抿了抿誘人的紅唇。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當初我元嬰未成,修為尚淺。自然不會有什麼心思尋歡納妾。若是當初的文思月是現在讓我碰上的話,我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韓立眼睛微瞇,用平淡的口氣說道,彷彿認真之極的樣子。
銀月聞言,不禁怔在了那裡,一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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