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倒是?」年長之人心裡一驚,低聲驚呼道。
「不錯!我是法力反噬了,急需一名修仙者的精血來壓制體內的真元。而附近的修仙者除了你老外,也就只有吳老道一人了。我總不能找你去吧?當時情形真是凶險之極,反噬比以往突然提前了兩日,我差點就壓制不住了。」年輕之人苦笑著說道,顯然還後怕不已!
「這樣啊,如此說來倒也怪不得你了,但是你還是要和上面好好解釋一下此事。不過據我估計,應該是你最近修煉黑煞修羅功太急於求成了,才導致反噬提前發作。暫時就不要去血牢練功了,還是老老實實的鞏固一下根基再說吧!」年長之人想了想後,緩緩的說道。
「放心吧!吸了那老道的精血後,我的反噬完全退去了,只要以後留心一些,不會再有這樣的意外發生了。最近也覺得自己修煉進度太快了,正想不再去那裡了呢!」年輕人冷靜的說道。
「好,你知道就行。不過,這老道雖然滅掉了。但是在他體內種下了靈氣標記的人,還是個大麻煩!不能就這麼將此人放置不問,還是要想辦法不留後患的好!」
「嗯,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我原以為吳老道結交的朋友肯定也是修為極低的散修。所以做好圈套後,只叫了蒙氏五友埋伏出手,可是誰知道竟引來了一條大魚。你認為是一群低階修仙者干的,還是某個築基期修士出的手。」年輕人忍不住向年長之人問道。
「嘿嘿!依我推測,多半應該是築基期修士吧!畢竟煉氣期修仙者的人數再多,只要他們四人一心想跑的話,將他們幾人一齊擒下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年長的蒙面人,不加思索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是不是要暫避鋒芒啊!等教主閉關出來後再繼續其它計劃,畢竟築基期的修士,可不是好惹的!」年輕人聽對方如此肯定了擄走了蒙山五友之人地身份,有點遲疑的說道。
「暫避!為什麼要暫避?你還不知道吧!教主那裡剛剛傳來了消息。因為練功的需要,現在正要一些築基期修士進行血祭呢。這個人既然自己撞了上來,我們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了,畢竟煉氣期的修士到處都好抓,但落單的築基期修士可是難遇見的很!」年長人冷笑了一聲,眼露殺機的說道。
年輕的蒙面人聽此,微微一怔,但隨即還是為難的說道:
「可是現在京城內,因為有教主坐鎮。除了教主身邊地四大血侍外,本教並沒有築基期的高手在此地。他們可都在各地主持著分壇事物,總不能通知他們專門回京一趟吧!」
「用不著如此的麻煩!教主現在急需築基期修士練功,只要我往上稟告一聲,教主老人家應該會將一兩位血侍交與我們指揮的。再加上我等在一旁輔助,對付一位築基期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這樣一來。我們兩人可是立了大功,說不定也能和四大血侍一樣。可以獲得進入築基期的機會呢?」年長的蒙面人眼中露出貪婪之色……
年輕人聽此,精神一振。似乎被老者此話說的徹底動心了。
「好吧,我回去準備一下!一定將此人徹底生擒了。」他惡狠狠地說道。
然後,這兩人又在原地低聲嘀咕了好大一陣,才無生無息的離開了丘陵。不知去了何處。
但令人奇怪地是,這兩人始終沒提到,如何在這麼大的京城內,將韓立準確找出來地話題。彷彿這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個問題。
……
於此同時,在離丘陵百餘里遠的一座荒野之地上,韓立將神風舟降落了下來,讓那四人走下了法器。
這四人雖然知道接下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但絲毫起不了反抗之心,只好乖乖的聽命走出了小舟。
韓立倒背著雙手,站在默不作聲的幾人面前,冷眼打量著他們,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
「把你們地面巾拿下來吧!現在遮住你們的面容已經沒什麼用了。」韓立的聲音絲毫情感都沒有,讓這四人身子一震後,不禁互相對望了一眼。
「
下來吧。」那位大哥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其他三人見此,只好垂頭喪氣地紛紛將黑色面巾摘了下來,露出了他們的廬山真面目。
韓立挨個看完了他們的面容後,臉上神色不變,可心裡卻歎了一口氣,果然是那蒙山五友。
當他在上空偷聽這幾人談話時,就已經覺得他們的聲音有些耳熟,在加上他們的修為功法層次,自然就聯想到了兩個月前,才剛剛見過的蒙山五友等幾位修士。除了那個四十許歲的女子沒來外,其他之人都在這裡了。
不過,雖然這幾人的身份和他猜測的一樣,但韓立卻大感頭痛無比。
現在他不用想也知道,那馨王府的小王爺和王總管應該就是讓眾多修士陸續失蹤的黑手成員了。如今,他們知道自己刺探他們的秘密,多半會和自己不死不休的!
而他本意是竭力不惹此麻煩的,可是沒想到,這個大麻煩還是自動的上身了。早知如此,他絕不會讓那老道去監視這二位,這根本和魔道之人毫不關係嘛,純粹是他自己小心過頭來了。
但是話說回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吳老道竟然這麼沒用,僅僅監視了一晚上,竟然就被人家發現了,還弄得小命多半不保。
這讓韓立更加的鬱悶無語!
吳老道若是地下有靈,知道韓立如此的埋怨於他,恐怕會更加的委屈!他根本還沒開始監視小王爺等人呢,結果就被人家闖進了屋子,無緣無故的吸乾了精血,他才死得實在冤枉啊!
韓立雖然將吳老道的死因有些想差了,也並不知道小王爺和王總管二人,根本就不知曉吳老道即將要監視他們的舉動,更絲毫不知他二人的身份提前暴露給了韓立。
但這並不影響雙方同時敲響了警鐘,處於了徹底敵之中!
韓立的心思很沉重。
畢竟最近失蹤的修士,還包括了幾名築基過的修仙者。他如今招惹的對手實在可怕的很,恐怕一不小心就會步了其他失蹤者的前車之鑒啊。
原本按照韓立以往的想法,既然這裡如此的危險,自然要遠遠的遁去,君子不危牆之下嘛!實在沒必要和這夥人拚個你死我活,還是能走多遠就走多遠的好。
但是讓他為難的是,他身上可還肩負著保護秦家的任務。
若是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秦家之人真的遭遇了不測。他在李化元那裡,根本無法交待過去啊!
總不能說,他覺得越京突然變得危險之極,所以就先拔腿開溜了?
韓立如此想著,臉色就漸漸的陰晴不定起來,讓身前的這四名俘虜大為的不安。
他們本以為既然到了這無人之處,此位肯定要對他們大大的逼供一番。可沒想到,此位年輕的築基期修士在看了他們幾人的面容後,竟陷入了沉吟之中,神色也慢慢的古怪起來,難道在想什麼惡毒的逼供手段不成?
有了這種胡亂猜想後,這幾位更覺得背後的寒氣直冒,越發的心神不寧了。
「閣下到底打算怎麼處置我們?」那二十許歲的年輕女子,沉不住氣的突然開口大聲問道。
韓立聽了此言,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望了這女子一眼後,冷冷的說了一句:
「處置你們還用的著我嗎?只要將你們交給那些失蹤修士的家族,說你們就是讓他們親人失蹤的背後黑手之一,相信一定會好好款待你們一番的?」
韓立說此話時面無表情,讓這四人絕對相信對方會如此去做,都不禁臉色大變的面露恐懼之色。
「我們可從沒有綁架過那些修士,一次也沒有!只是做了幾次……?」
「住口,五妹!他在套你的話呢!
黑臉老者忽然厲聲喝道,硬生生的打斷了女子後面的話語。讓這位五妹心裡一驚,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韓立。
「套你們的話?你們也太高看自己了吧!」韓立淡淡的一笑,嘴角掛上了一絲譏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