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一聽人家這是來興師問罪了,自己也別不自覺了,連忙跪下請罪,「請皇上恕罪,奴才去河間府的時候曾經為了以防萬一帶在身上,回到京城沒來得及處理就帶進了宮裡,並沒有非分之想,只是當時太匆忙……」
「你看你,朕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又跪下了啊!」康熙伸手將喬婉扶了起來,「放心吧,朕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救了朕,也救了兩個小阿哥,朕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倒是你,朕讓你去換小阿哥,你不會認為朕很自私,心裡怨恨朕吧?」
喬婉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會,能換回小阿哥是奴才的榮幸,皇上多慮了,奴才沒有一點怨恨!倒是感覺很抱歉,想必知道奴才曾經當過白姑香堂的分堂堂主,那些大臣又難為皇上了吧?」
「是啊,你說得沒錯!」康熙看起來心情很好,又跟喬婉開起了玩笑,「那些個大臣今兒就給朕上折子,說什麼反賊的堂主不能留在宮裡,應該送去刑部嚴審;還說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如此大膽,對皇上和小阿哥用毒,絕對是圖謀不軌……」
喬婉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奴才無言以對,確實是進過白姑香堂,當過堂主!雖然是被迫,不過卻也是事實,請皇上公事公辦吧!至於下毒的事情,當時卻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所想,這是能同時救出皇上跟小阿哥的唯一辦法了,所以只能冒犯了……大人們要追究奴才也無話可說!」
「婉妹,你還沒看出來麼?皇上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何必那麼當真呢!」拓拔荊見喬婉說得認真,忍不住笑著插嘴道。
康熙也笑了,「是啊,朕是跟你開玩笑的!就一天沒見。你怎麼就變得怎麼悲觀了呢?放心,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朕心裡最明白!你是不知道,那雲聽了那些大臣說要嚴辦你,當場把他們駁得啞口無言,說:先不論那女子是什麼人,可是最先報信給皇上揭發白姑香堂陰謀的是她,挽救了河間府的是她,從白姑香堂手裡拚死救回皇上和小阿哥地也是她。雖然下毒了,可是事先也給皇上解藥了。她自己卻沒有吃解藥,試問如果她對皇上有二心,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些大臣聽了無言以對,朕便否了他們的折子,哈哈,朕今天真的很開心。狠狠地獎賞了那雲!」
「皇上,小弟怎麼覺得您這話不像是站在皇上的立場能說呢?那些大臣可是滿口滿心都為您,為大清的江山社稷著想的!」拓拔荊笑著給康熙斟了一杯酒,「您這麼說那些大臣知道不知道多痛心吶!」
康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哼,他們哪裡是為江山社稷著想。分明是在為自己的利益擔憂,他們想保全不單單是大清的臉面,更多地是他們那點可悲的尊顏。朕算是看明白了,只是坐在龍椅上地朕是不能發表自己的真實想法的。總之,今天朕很高興。那雲替朕把那些話都說了,朕心大快啊!」
「皇上,為了奴才這樣一個小小的宮女得罪那些大臣實在是不值得,奴才真是羞愧至極!」喬婉起身給康熙和拓拔荊的杯子都續滿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奴才敬皇上一杯!」
拓拔荊和康熙相視一笑。「皇上。您看出來吧?婉妹這個人就是這樣,明明能前進一步。她卻要退後兩步!」
「拓拔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嘛!」喬婉嗔怪地看了拓拔荊一眼,「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跟皇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康熙對拓拔荊揮了揮手,「你別看朕,朕今天就是來蹭吃蹭喝的,有什麼話你自己對她說吧!」
「好,那我就不隱瞞了!」拓拔荊面色稍有地鄭重,看著喬婉說道,「也許婉妹不知道,大清朝地百姓不光是種田做生意的,還有一部分人靠武功吃飯,就是所謂的武林。這些人個個都身懷絕技,不喜束縛,一旦集結起來有了反動之心,那麼皇上甚至整個大清都會有危險。皇上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在武林中安排了一個領導的角色,就是所謂的武林盟主,那就是大哥我!名義上我不接受朝廷俸祿,不受朝廷管束,是武林人士推舉的領袖,實際上我是受皇上所托,幫他管轄這武林這個領域,防止暴亂地發生!」
喬婉點了點頭,「哦,我明白了,大哥在武林中就是皇上的代言人,是聯通武林和朝廷的橋樑!」
「對,可以這麼說!承蒙皇上看重,與我兄弟相稱,我定不會辜負皇上的一番盛情!」說到這裡,拓拔荊對康熙拱手行了一個大禮。
康熙擺了擺手,「拓拔老弟,你不用這麼拘禮,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嘛,既是君臣,更是兄弟,你可以在你管轄的範圍內做任何你想做地事情,朕是不會干涉的!」
「是,小弟記下了!」拓拔荊起身回到座位上坐下。
喬婉似乎是聽出了些門道,不由得笑道:「看來是我糊塗了!早就應該想到拓拔大哥是皇上的人,我還真是遲鈍吶!」
「哦,這話怎麼說?」拓拔荊有些好奇地問。
喬婉笑了一笑,「能瞞過護軍和御林軍闖進皇宮,劫持了小阿哥的白姑香堂餘黨,武功何其高強,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拓拔大哥制服了呢?就算是拓拔大哥在宮裡有朋友,也不可能消息這麼快,如此及時地救了我,若不是跟皇上有直接的聯繫,是不可能辦到的!現在想想,拓拔大哥去河間府也不是偶然吧?」
「哈哈,確實不是偶然,是朕讓他去地!喬婉你確實很聰明啊,」康熙笑著說,「朕當初讓逄越陪你去河間府,就是聽說最近有大批可疑地人物出現在那裡,懷疑是白姑香堂的人要有什麼舉動,讓他去暗自調查一番。後來想想,這樣不能保全你們地安全,所以才委託拓拔老弟前去照應!」
拓拔荊笑著接過話茬,「當時皇上一臉鄭重地來拜託我,我當時還在想,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宮女,能讓皇上如此費心呢?沒想到到了河間府不久就碰上了,皇上,您不知道,我見到她真是大失所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