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和小榮聽了這動靜,都愣在當場,半晌沒說出話來先開了口,她似乎是沒有了八卦的心情,拉了拉喬婉的胳膊,結結巴巴地問:「真……真兒,你聽見了沒有?他們……好像是說小阿哥出什麼……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
「好像是的!」喬婉握了握小榮的手,感覺自己的手冰冷得厲害。
二人正在為雲妃扼腕歎息的時候,突然一群人呼啦拉地闖進了小廚房,喬婉還沒看明白來的都是什麼人,似乎有太監,還有護軍,就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誰是巴真兒?」
見這些人來者不善,不等喬婉回答,小榮就很避嫌地指著喬婉,「她……她是巴真兒!」
「帶走!」問話的人一聲令下,就上來兩個人扭住一臉驚愕的喬婉,推推搡搡地帶出門去。
小榮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些人都從小廚房消失殆盡,她才回過神來,「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把真兒抓走了?剛才她不是還囑咐我不要隨便說話,不然會惹禍上身。可是她什麼也沒說啊?怎麼反而是她撞上大禍了?」
喬婉看著一打大屋子的人,延禧宮的宮女大半在這裡,阿郁,多蘭,兩個奶娘,姑姑也在。另外還有若干穿著官服的人,應該就是太醫了。他們個個表情嚴肅,屋裡的氣氛也凝重得厲害,讓人在這三伏天都忍不住打寒戰。
「是她送湯來給奶娘喝的麼?」一個太醫指著喬婉問多蘭。
多蘭臉色比那會兒還要灰暗,哆嗦了一下,連忙應聲,「沒錯,就是她!」
喬婉跪在地上,感覺這些人把冰冷的目光齊齊地對向了自己。又聽他們提到湯,心裡驀地不安起來。
不等她揣測明白這其中的曲折,就聽見太醫厲聲地喝問道:「巴真兒,你是不是在給奶娘喝的湯裡加了什麼東西,害得小阿哥喝了奶中毒甚深?」
「啊?!中毒?!」喬婉大吃一驚,感覺腦袋突然地短路了一下,但是馬上清醒過來,她絕對不能讓人把這屎盆子往自己的頭上扣。這可是彌天大罪,要死人地。連忙否認,「沒有,奴才絕對沒有這麼做!」
多蘭不等太醫說話,就指著喬婉說道:「一定是你,不然還有誰?姑姑在宮裡待了好多年了,各位上殿都非常信任她。更何況小廚房還有好多人,她是不可能下毒的。只有你有機會!」
「從小廚房到阿哥的睡房,只有十幾米的路程,中間還有值班的宮女和太監,奴才下毒的機會也很小。而且。有機會下毒的不止我一個人吧?」喬婉看出多蘭是心心唸唸想要把責任推到自己的頭上,她多半是做了什麼事情心虛了,急著要開脫,便不客氣地指了出來,「各位大人,姑姑,奴才送湯來地時候,有兩次兩位奶娘都不在。只有一個人在這裡。要說下毒,那個人比奴才的機會更大一些才對!」
喬婉這麼一說,眾人果然把目光齊齊地對準了多蘭。
剛才問話地太醫又厲聲地問道:「多蘭,巴真兒說得是實話麼?」
「是,可是……」多蘭有些怨毒地看了喬婉一眼,很篤定地說,「可是奴才是不可能下毒的,因為……因為奴才也喝過那個湯,而且這兩天也在鬧肚子,跟小阿哥的症狀幾乎一樣!」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