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那雲跟在後面進來了,還好吧?」他看到喬婉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急切地問。
「嗯,還好!」見到那雲喬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點了點頭。
「那二爺,我這是破例讓你進來看她的,您老可快著點啊,不然被上面知道了我就慘了!」牢頭再三地叮囑那雲說。
那雲點了點頭,沉聲地說:「我知道了,我就有幾句話想要跟她說,說完了我就出去了,你去外面候著吧。放心,要是出了事情有我頂著呢,一定不會連累你的!」
「是是,那小的就先出去了!」牢頭吃了定心丸,千恩萬謝地出去了。
那雲見喬婉有氣無力地靠在牆邊,心疼地說:「你沒事吧?那些混蛋怎麼對你下這麼重的手呢?」
「我沒事,謝謝二少爺來看我!」喬婉勉強地笑了笑,「對了,寶格格她沒事了吧?她現在怎麼樣了?」
那雲似乎不太願意提起寶格格,皺了皺眉頭說:「她應該沒事了,毒都解了,還能有什麼事情啊,我看她是故意不想醒來罷了。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也不相信你會在寶兒的茶水裡下毒,可是大嫂又一口咬定說看見你下毒了!這到底要聽誰的啊?」
「那你相信誰就聽誰的唄!」楊嫂在一邊不冷不熱地插了一句。
那雲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喬婉說:「我當然相信你不會下毒。可是我要把事情搞清楚才能幫你啊,你快些跟我說說,我只有聽你親口說出來才放心!你為什麼要去那個閣樓裡,寶兒和大嫂怎麼也在那裡?」
喬婉一聽那雲可以幫她,便毫不猶豫地將昨天的事情跟那雲說了一遍,「就是這樣,我眼睜睜地看著寶格格在我面前倒了下去,然後就去叫人了!」
「這麼說是大嫂她下毒想要害你。反倒被寶兒喝了!」那雲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原來額娘也騙我。說是讓你辦點事情,原來想要把你藏在閣樓裡,然後跟大哥偷偷地成親,讓我死心之後去跟兵部侍郎地女兒成親……說不定這一整套都是他們的陰謀……」
那雲也許是氣糊塗了,竟然把「陰謀」這兩個字用在了他一向崇敬的大福晉身上,馬上又意識到自己太過激憤了,改口地說:「不。額娘肯定是不知道的,一定是大嫂她嫉妒你,所以才用了這麼卑鄙的手段!放心,喬婉,我一定會還你清白的,你千萬不要被屈打成招,知道不知道?」
「當然了,不是我做的我幹嘛要招啊!」喬婉對那雲笑了笑。「那我先謝謝你了!」
那雲留下一些上好傷藥匆匆地走了。楊嫂幫喬婉擦了。又扔給越和黑蛋,讓他們分別擦了,還忍不住點了點頭。讚那雲,「這個小伙子還不錯嘛,不過就是感覺身上有太多包袱了,總是很壓抑的樣子!」
那雲匆匆地回到府裡,還沒進門,就見一輛馬車急急地奔過來,在那府門口停住了。這馬車他認識,是衛阿哥地專乘。
「那雲,喬婉現在怎麼樣了?」衛阿哥還沒從馬車上走下來,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雲連忙上前去把他扶下來,也顧不上見禮了,回答說:「她現在被關在順天府地大牢裡,被用了刑,渾身是傷。可是阿哥都這個時間,您怎麼會來呢?」
「我剛從上書房抽身,就匆匆地趕來了,我擔心喬婉姑娘!」衛阿哥一把抓住那雲地胳膊,「我能去牢裡看看她吧?要怎麼才能進去看看她呢?」
那雲歎了一口氣,「我剛從順天府回來,問了她一些事情,想要調查清楚了再去見她……」
「我聽說了,當時在場的還有你大嫂,怎麼你懷疑是她……」衛阿哥濃眉擰了擰,「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喬婉會做那樣的事情!」
那雲拉了衛阿哥一把,「阿哥,我們去找大嫂談談,不要在這裡瞎猜了!」
大少奶奶沒想到衛阿哥會和那雲一起來到她的院子,連忙見了禮上了茶,又要去叫那圖回來,衛阿哥連忙制止住她,「行了,你別忙活了,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問完了就走!」
「是,阿哥請講!」大少奶奶見兩個人的臉色都很嚴厲,又把丫頭什麼的都打發出去了,心裡暗暗地感覺不妙,卻又努力地裝作沒沒事人一樣笑著說。
那雲此時也顧不上叔嫂禮儀什麼的了,盯著大少奶奶說:「大嫂,我今天來就是想聽你一句實話,那茶水裡地毒是不是你下的?」
「啊?!」大少奶奶沒想到那雲會問得這麼直接,愣了一下連忙否認,「怎麼可能呢?都不知道二少爺你在說些什麼!我跟寶格格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為什麼要在她茶水裡下毒呢?」
衛阿哥看她眼神躲閃語氣不壯,心裡大定,她的嫌疑真的很大,這樣喬婉就有救了,於是喝問道:「跟寶格格也許沒仇,你跟喬婉總是有的吧?聽說大福晉瞞著那雲想要把喬婉許配給那圖當妾,而你一直都不許那圖納妾的,為此似乎還逼死了一個丫頭。你覺得喬婉嫁過來會威脅到你的地位,但是又不能忤逆婆婆和丈夫地意思,所以就對喬婉下了毒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正好寶格格來了,喝下下了毒地茶水,我說的對不對?」
大少奶奶沒想到衛阿哥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中了,出了一背地冷汗,卻又故作鎮定地說:「衛阿哥您這是說得什麼話?我雖然有些嫉妒,但是也還不至於下毒手。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正室,即便是喬婉那丫頭嫁過來也要尊我一聲夫人!我確實有想法,想等到喬婉那丫頭過門的時候好好整治整治她,可是萬萬沒有想過要趕盡殺絕的,那不是犯法的事情麼?是要殺頭的,我一個婦人家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大嫂,那你在公堂上說親眼看到喬婉下毒可是真的?」那雲見她死不承認,有些生氣地問,「既然你看見了為什麼不阻止寶格格,又為什麼隱瞞到公堂上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