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煙雨濛濛樓下芳草萋萋,又一個感時悲春秋的好季節。
經典場景重現一個面色憂鬱略帶惆悵的男子小臨窗遠眺。這時他肩頭一顫,望向為自己披衣服的男子小B,迷茫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小B撫摸著小光潔的額頭,最後在他眉間輕輕一點……
(燈光變暗,鏡頭轉向地面兩人交疊的影子,背景音樂——由腐家軍合唱的《雲漪》漸漸響起
身似行雲流水
心如浩月清風
笑傲江湖載酒行
有情卻若無情
滿懷浩然正氣
一腔劍膽琴心
江山萬里任飄泊
天地自在胸中
啊情脈脈
啊意茫茫
知音何處訴衷腸
且把浮名換了淡斟低唱
啊伴一船風
啊乘千里煙浪
五湖四海共徜徉
五湖四海共徜徉)
這首歌太美妙了,它見證了我們最燦爛的年華。當年我不是腐女你也不是宅男,我們通通陶醉於鄭少秋大爺那頎長秀麗的身姿。誰曾想十幾年後,腐的看出了腐,做種馬夢的則看到了通往種馬聖殿的康莊大道?嗚呼哀哉!
我覺得耳後一熱,肩頭的衣服便已披了上來。我轉過頭望著莫言,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純良。他摸著我的額頭,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就是傳說中地BL轉BG。」
「你說什麼?」莫言的雙眼微微一瞇。「又在想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吧?」
我在心底暗罵了句,叫你什麼都知道,遲早下毒給你毒成傻子。「我能想什麼。還不就是你了?」我摟著他地脖子嚶嚶哀泣道,「這世上除了你對我好。別人都騙我,我再也不相信他們了……」
「我,我當然對你好。」莫言的表情是明媚並憂傷著地,「可他們也未必就對你不好。你仔細想想,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很照顧你?」
「照顧我又怎麼樣,還不是想讓我去給他們當擋箭牌?這對不得好死的姦夫淫婦,噢不對,是姦夫淫夫,如今指不定在哪逍遙快活呢(參見經典場景),我再也不理他們了!」
莫言拉開我捂在眼前的雙手,「別胡思亂想,凌霄和小五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怎麼會扔下他不管?」
「我早旁敲側擊地問過他。他對成就大事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煙花巷陌,丹青屏障才是他的理想所在,這會估計早跑路了。」
「你就算生他的氣。也不用把他說的一點志氣都沒有……」
我警覺地抬起頭,盯著莫言的眼睛。「你怎麼一直向著他。老實說,你是不是和他有一腿?!早看你們倆眉來眼去了……」
莫言忙按住我指在他鼻尖的手.,電腦站更新最快.「別瞎說,我什麼時候和他眉來眼去了?我不過是初見時,覺得他睨視眾人的樣子有點像……」
「有點像什麼?你的老情人?」我憤怒地跺著腳,頗有些胡攪蠻纏的意味,「就知道你賊心不死!」
「你發這麼大地脾氣,恐怕都沒說到正題。」莫言很不喜歡我提他過去的事,故而立刻陰沉了臉,冷冷地說道,「你氣的不過是譚瑾不喜歡你吧?」
張牙舞爪地我頓時失了生氣,居然連這麼陰暗這麼猥瑣這麼見不得光的小心思也能看出來……被說中心事地我啞口無言。
「喜歡他?」
「沒有。」
「不甘心?」
「有點。」
莫言冷著臉與我對視了一陣,先是嘴角**,最後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小丫頭。」
「笑吧,笑死你才好呢。」我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嘟囔道,「笑掉你地下巴,叫你流一地口水!」
「那怎麼行?我死了誰對你好,你又對誰去發牢騷?」
窗外的雨聲似乎小了些,雖然已近傍晚,但天色反而比之前更亮了些。
被衾下炙熱地身體已然有些乏力,我迷迷糊糊地睜不開眼,趴在我身上的傢伙卻儼然如喝了紅牛般神氣活現。
雲清很會挑時候的在外面敲門,我告訴他,「我正忙著呢。」他沒說什麼乖乖走了,沒過多久又回來問我莫言在哪?我只想快點把他打發走,也沒多動腦筋便應道,「在我身上忙著呢!」我的回答簡明扼要,他也很識相的沒再來搗亂。我不明白我的回答有什麼好笑,莫言那廝竟能笑得花枝亂顫,真是莫名其妙。
「行了,爺要睡覺,你可以退下了。」
莫言不死心地捏著我身上脂肪最多的部位,「你可真是天字第一號的沒良心,剛完事就不認人了。」
「沒錯,算給你開眼了。滾滾滾,快跪安吧,朕這是單人床沒你的地方!」我懨懨地推開他的手,「討厭,就肚子上有點肥肉,你還摸起來沒完了。」
「你要覺得吃虧,就摸摸我。」他把我的手拉到自己結實的小腹上。
「我以為只有我這麼不要臉的人才會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沒想到你的鐵臉功竟也這般出神入化。」
「小姐過謙,小生承讓了。」莫言不無得意地問道,「手感如何?」
「有點鼓。」
「那是肌肉。」
我默然翻身,與他四目相對,「你確定不是壯士生子的早期症狀?該做早點做,孩子成形後就麻煩了。」
他沒有理我,眼神越過我的肩膀。看著房間正中的桌子緩緩起身,「那是什麼?」
「我的日記。」我忙擋住他地視線,「日記是私人物品。不能隨便給人看。你要想找床頭讀物,我從凌霄那偷了不少禁書。儘管拿去。」
莫言躺回枕頭上,眼睛卻毫不放鬆地盯著桌面,那樣子簡直就是只惡狼。他像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孩子,哼了一聲,怫然轉身背對著我。「你是不喜歡我,還是不信任我,為什麼不能給我看?」
我含混地答道,「距離產生美。」倦意一浪浪地襲來,眼皮越來越沉。
「真的沒有什麼不方便叫我知道地內容?」莫言狐疑地問道。
我強打起精神,掙扎著張開眼,「沒有,真的沒有。我從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宇宙地中心,不光月亮繞著我轉。連太陽也得聽我的,不過現在我已經徹底覺悟了。我只是我一個人的女主角,在別人眼裡呀。我不過就是個無名的過客,今天見了。明天就忘了。別看你現在和我同床共枕。說不定明年的今天,都不記得我是誰了呢。行了。什麼都別說,趕緊睡會吧。」為了防止他趁我睡著時下床偷看,我特意把腿掛到了他地腰上。雖然這個姿勢不怎麼舒服不怎麼雅觀,但確實比較安全,無論他有什麼動靜我都能感覺到。
下樓吃飯時,我依然覺得很疲倦,小五一直在追問我是不是病了,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吧。我沒好意思告訴他實情,雲清和莫言也同樣不好意思。好心的孩子以為是趕路趕得太急,當即決定晚走一天,也就是說明天我們可以在城裡招貓逗狗為社會製造不安定因素了,嘔噎!吃過晚飯,我把這一天的日記記好。我不是每天都記,只撿重要的記,今天很重要,所以儘管很困還是要記的。完事後便豬一般的睡去了。
又是艷陽高照的一日,我換了男裝,決定和雲清、小五一起出去。雲清第一次看我穿男裝,驚艷不已,直稱讚我像宮裡出來的,令我欣喜萬分。我知道我氣質好,那也沒有好到這個程度吧?人家太不好意思了。我用紙扇半遮著臉,扭捏地問道,「王霸之氣乎?」他搖搖頭,說我像後宮裡地非女性服務人員……我oo他個xx的,分明是嫉妒我不男不女半男半女男左女右我中間的中性美!
莫言沒有和我們一起出去,借口要在窩裡趴著研究地圖,不過我知道,他其實是怕我艷光四射搶了他地風采徒傷自尊。
我憑藉以一當十的爆發力,生生把他們拖進了煙花柳巷(我認為他們還是樂意讓我拖地,否則抱住大樹,我肯定拖不動)。我們太勤快了,大部分營業場所還沒開門,只有一家早起地鳥出來捉蟲。一個眉目嬌媚的女子拉住我,問我要不要進去坐。我一時興奮光顧著自己,忘記了那二位地需要,張口就問,「你們這有臉龐嬌嫩的男人嗎?」結果被憤怒的姑娘們趕出來了。多麼苦大仇深啊,想來當是被那些可愛的兔兒們搶去了不少生意。
我們在各處轉了轉,中午找了家據說比較牛的酒樓吃飯。我們坐在靠窗臨街的位置,下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噢噢噢,好標緻的哥哥!」
「哦哦哦,好俊俏的弟弟!」
我以為小五有凌霄那麼一個不著四六的哥哥,應該對我很無所謂,結果他還是忍不住了。
我知道你最近被莫大哥看的比較嚴,但也不用這麼高興吧?」
「去去去,怎麼把我說的這麼不堪?」我挺挺腰板,解釋道,「我可一點邪念都沒有,看見這些曼妙的人兒我就忍不住想,這要是我兒子該多好啊。」我打量了他一番,看得他有點發毛,「你爹娘都不在了,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
「咳咳,」他忙放下茶杯,「爹娘……哪是能隨便認的?」
「古人有雲人未必當自生子,但患愛養不至耳,你要認我當義母,我一定好好對你,給你講故事,給你娶胖媳婦,如何?」
小五大概是覺得自己不成器,怕給我抹黑,於是忍痛推辭道,「勞姐姐費心了,這樣就好。」
「雲清,你父母也不在了吧?」我笑嘻嘻地問道。
「是,是不在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可屬下比小姐還虛長幾歲……」
「沒關係,我不嫌棄你。」我看看周圍低聲說道,「咱們誰都不說,有誰知道?就當我比你大好了。」清感動得都快翻白眼了,「小姐想要孩子,就和莫公子趕緊把婚事辦了,自己生一個不好嗎?」
「我聽說生孩子很疼的,而且有危險,萬一我難產嗚呼了怎麼辦?」我摸著肚子有些害羞地說道,「孩子從那麼一小點養到像你們這麼大,得費多少事啊,我可懶得伺候。要是一上來就長成了,多好。」我捏著小五的胳膊,滿意地點點頭,「到底是長身體的年紀啊,幾天沒摸又結實了,再過兩年就能幹更多的活了。」
我抬起頭,望著雲清那不甚強壯但比小五要結實很多的身體,笑盈盈地問道,「你一定能幹不少活了吧?挑水、做飯、砍柴、種地、養蠶、織布、蓋房子都會做嗎?」
他們一致認為我不是想要兒子,而是想找長工。雲清萬分惋惜地感歎,說我生錯了年代,商周更適合我。小五也稱讚我是個稱職的奴隸主。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在回客棧的路上,雲清突然問我,為何不把那麼多活都留給莫言干?我回答,怕把他累壞了,所以想給他再找幾個幫手,但我又不方便嫁好幾個男人,就想認幾個義子。於是他們對我的崇拜再次上了一個新台階回去後,我發現莫言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崇敬中帶著一絲愛慕,似乎是想要親近但又怕褻瀆了我的聖潔。晚上我們討論了走哪條路的問題,大家一致通過走官道,而且理由也很統一,在人多的地方會比較方便我喊救命。
這次的H寫得簡直太具有現實主意精神了,比上次跳躍的類意識流更貼近生活,我簡直滿意得都快暈倒了,不行啊H太粉紅了嗷嗷(熄燈拔蠟,摸黑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