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時,天正黑著,桌上的燭光無精打采的搖曳,為趴在我身邊的小五投下一抹陰影。他的眼圈黑了,下巴也尖削了,模樣很是憔悴,我忍不住伸出手去,結果還沒挨到他的頭髮,他人就醒了。
他迷濛著雙眼,劍眉微皺,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他似乎只有在睡著時才真正像個孩子。我透過他的睫毛,凝望著他無暇的明眸,突然發覺人在夜晚好像比白天更真實。也許正因為如此,才會有那麼多發生在夜晚的故事,例如吸血鬼、狼人、夜禮服假面等等。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驚訝有些驚喜,「你,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我一時興起想要逗逗他,便裝出一籌莫展的樣子搖搖頭,「你是誰,這是哪,架空還是穿越?」小五臉上一白,忙起身跑到屋外,大叫道,「悅兒姐醒啦!」一陣雞飛狗跳般的凌亂後,凌霄的聲音出現在窗邊,「她怎麼樣?」了,不過好像又傻了。」
我坐在床上強忍住大笑的衝動,努力做出溫柔可憐的姿態,緊緊抱著被子擠到牆角。不知道的說不定會以為,我是被拐賣來的無知少女。凌霄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跑到床邊,「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撥開他附在我額頭上的手,拖著哭腔嬌聲說道,「別碰我。」凌霄的手臂明顯顫抖了一下,他與小五面面相覷,臉上同時浮起憂愁的顏色。了?」莫言攬著衣衫,睡眼惺忪的出現在門口。
小五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她好像這裡出了點毛病。」
我生怕自己笑場,忙把被子拉高,擋住有上揚趨勢地嘴角。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蜷縮起來,看到莫言後更是把身子壓了又壓。裝出虐戀文中小弱受的樣子。「你,你是誰?」我大睜著眼睛,怯怯問道.ap,更新最快.
莫言笑吟吟地坐到床邊,一把扯開我的被子,「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本想詢問一下當今皇帝地年號。然後詐稱自己原是九天玄女,輪迴中不慎落入凡間,能夠預知五百年後的種種種種……讓大家小小崇拜我下。不過在莫言強勢氣場的壓迫下,終於還是沒說出口。沒關係,」莫言用曖昧的聲音說道,「你是我用一斤雞蛋換回來的,不管以前如何,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地人了。」他完全不顧及尚有未成年觀眾的事實,將我強拉到懷裡作勢要親。
「你用一斤雞蛋換回個大活人?別開玩笑了。誰信吶?!」我手腳並用、奮起抵抗,將他推開,「你能有那麼大方?頂多用一斤黃瓜換。」
「莫兄暫且忍忍。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李小姐的失憶之症治好。」凌霄非常嚴肅的說道。
我讚許的對凌霄點點頭,這才是真正的有志青年。多麼具有遠見卓識啊。想讓我恢復記憶。其實特別簡單,只要弄點綾羅綢緞、金銀珠寶、胭脂水粉以及各地小吃若干。保證藥到病除,絕無後遺之症。
「那依凌兄的意思呢?」些日子高燒不退、身子過於虛弱。」凌霄輕輕一笑,露出淫邪之態,「不如以陽補陰……」
「你們倆怎麼不以陽補陽去。」我心中暗罵,「你個該死不死的邪方道士,莫言這廝給了你多少回扣,至於你當托當的這麼敬業。」
「這個辦法好,」莫言滿意地點點頭,又裝腔作勢的對我問道,「不知你意下如何?」「不我用聲嘶力竭的喊叫表達了自己地堅貞不屈。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逼你,咱們換別的法子吧。」莫言眼波一轉,很篤定地笑了,笑得不懷好意。
我們地目標是什麼?如果看到這個問題後,你的第一反應是想說沒有蛀牙,那表明你被全國牙防忽悠組地洗腦行為嚴重傷害了,強烈建議索取精神損失費。
我們的目標是什麼?大家跟我一起念,「寧要真y的草,不要假j的苗!」
作為一個先取後捨的選擇複句,它強調了我對得失的權衡,並不是說我就真yd者真的就不假j,總體來講我也就算大眾水準吧。所以,面對現在這個情況,我感到很難為情。一對彼此充滿好感,生理健康、心理正常的男女在浴室中該幹什麼呢?先別忙著呲牙咧嘴流哈喇子,請把鏡頭移到門口。看到了吧,那還站著倆觀眾呢。
我猶豫的搓著手,「他們不走?」
「為什麼要走呢」莫言做純情狀問道。
「你很開放,但我不太能接受。」
「沒關係,慢慢習慣就好。」莫言說著把我引向池邊。水面上方瀰散著誘人的熱氣,彷彿在催促人寬衣解帶。
我把雙臂抱在胸前,躊躇著、躊躇著……
「快點吧。」凌霄這傢伙斜倚門框,做垂涎欲滴狀催促道。
「你怎麼不快點?!」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想讓我幫忙?」不等我否認,凌霄眼睛一亮,以近乎神技的速度解下腰帶和長袍,往小五懷裡一塞,挽著袖子走上前來。
他們都太開放,太真性情了,我自愧不如。我知道冬天狼找不到食物很危險,沒想到春天也有,而且還是帶顏色的那種,更沒想到自己會一次遇到兩隻,難不成他們真要聯手挑戰我的道德底限?退無可退,逃又無處可逃。我憑一招猛虎落地迅速蹲到牆角,盡量放低底盤,雙手抱頭,哀哀哭求,「二位大爺放過我吧,嗚嗚嗚,人家還是幼齒。不如你們去找唐總受,他唇紅齒白好似梨花帶雨、海棠含羞,比我好了不知千百倍呢。」
凌霄和莫言相視而笑,一人拉住我一隻手,拖死狗般的往浴池方向拽。「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命好苦呀!」只聽撲通一聲,我被他們合力推下了浴池。
莫言摸著下巴,蹲在池邊認真的說道,「她會失憶,乃是由於躺得太久,血流不暢,在腦部淤積所致。」
腦淤血原來是躺出來的,大家聽到魔王大人的醫學新理論了沒?千萬不要再躺啦,都學大馬馬站著睡吧,否則一覺醒來說不定就掛了,就算不掛落個偏癱也很痛苦。
我趴在池邊,不顧衣衫浸濕緊裹身軀的難過,扭動著問道,「那人家該怎麼辦?是不是只要化開淤血就好?」
「正是。」莫言拉起衣袖,露出結實性感的手臂,挑逗似的摩挲著我濕淋淋的長髮。
「我聽說人只要興奮難當,頭腦就會發熱,一熱這血不就化開了嗎?」我嬌滴滴的把他的手拉到自己頰邊,「非洲有種土特產好玩的緊,倒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只不過比尋常石頭硬些罷了。人家好想好想要的說,你能不能送人家一箱,人家一定會好開心好開心的。」
莫言流轉著金玉般光彩的雙眼早已笑成了新月狀,美得令人不忍直視。「那樣太慢了。」他緩緩起身,解去衣衫,赤裸著上身,對我嫣然一笑,「深呼吸一口,憋住氣。」
哦耶,終於見到他的肉了!觀眾呢?趕緊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