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去做個女俠 正文 第十章 被戳穿的畫皮
    我一挨到床,趕緊伸手扯被子,卻被羅烈搶先按住。我用腳踹,用膝蓋頂,就差上鐵頭功了,最後還是使出女人的殺手鑭——咬,才勉強脫身。

    我用被子把自己裹緊,「看夠了?好看嗎?」

    羅烈撫摸著手臂上清晰的紅牙印,惡聲惡氣地道,「你什麼變的,居然咬我!」

    「什麼我什麼變的?」我大概其明白這小子的意思了,可還是輕咬手指做茫然不知狀,「人家不懂……」

    「別裝了,你根本不是明珠,雖然你看起來和她一樣,但你們的氣息相差太遠。」羅烈一把拉起我的手,「我先送你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氣息……這小子屬狗的?

    「走?你叫我走去哪?」

    「總之先離開這再說。」

    「今天下午,你和左明權爭吵是不是就為了這個?」XX的,沒想到我聰明一世,竟被這兩個混蛋給坑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要在家除妖,是吧?」

    「沒錯,但他不相信我說的話,所以才會和我發生衝突。你趁現在趕緊走,還來得及?」羅烈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被子要幫我穿衣服。

    「轉過去,當然你要還沒看夠也可以繼續看。」我搶過衣服,「怎麼突然又想讓我走了?不想除妖了?」

    我是妖……搞笑啊,見個美女就說是妖?你要說我是鬼,好歹還靠點譜嘛!

    「我才不會相信你,我一走豈不真成妖了。我就留在這,看你們怎麼除我!」我慢條斯理的整好衣服。

    「如果你真的不是明珠,那就……」

    「明珠,洗完澡到後花園來,有客人。」左明權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明顯帶著幾分沙啞。

    「大哥,我馬上就好,你先過去吧。」

    聽著他遠去腳步,我轉過頭對羅烈莞爾一笑,「你是不是想說,我要不是左明珠就只有死路一條?可現在我已經無路可走。我如果真死了,第一個要感謝的就是你,羅公子。」

    羅烈面如死灰,跟在我後面。從臥房到花園並不遠,我們卻走了很久。

    世界的末日啊,生命的盡頭啊,我沐浴更衣來迎接你!我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死亡並不可怕,瞬間的痛苦就可以換回2世紀的腐朽生活……」我想仰天長嘯,「讓死亡來得更猛烈些吧!」可卻被顫抖的雙腿出賣了內心真實的想法。

    花園中掛起了我最喜歡的紅燈籠,給死人掛紅燈籠……看來還真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我做人如此失敗,太打擊了!

    客人是個不起眼的小白臉,沒有我想像中肩背桃木劍臉貼黃紙條的仙風道骨,也沒有跳大神的那份狂熱與**,總之就是頭很平凡的雄性,貌似沒啥殺傷力。

    桌椅已擺好,客人正和左明權對酌,見我和羅烈到了連忙起身,看起來挺有禮貌。「羅兄,好久不見。」他與羅烈打完招呼,又對我行禮道,「在下紀和也,見過明珠小姐。」

    我無言還禮,大家紛紛落座,紀和也與羅烈一左一右在我旁邊,左明權在對面。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位紀先生說話有些怪怪的,可一時間也說不出怪在何處。

    杯中有不明液體,聞起來像酒,說不定是改良版敵敵畏;盤中有下酒小菜,看起來是炸花生米,說不定是升級版毒鼠強。

    我眼見著他們又吃又喝,依然不敢去動杯盞碗筷,說不定毒是下在餐具上的呢。喵嗚的,武俠小說裡那麼多被毒死的冤魂怨鬼,我可不想加入他們的行列。

    「明珠,你怎麼好像有心事?」左明權看我的眼神已然同平日有了區別,恐懼、期盼、不捨……五味雜陳。

    「怎麼會呢,你們都對我這麼好,我能有什麼心事。」我強作鎮定,扮單純無害蘿莉狀。

    「今晚的月色這麼好,我們不如來玩個遊戲吧,就以明珠最愛的梅花為題,每人念一句詩,詩中必須要含梅字。」左明權提議道,「就由我開始吧,『寒梅最堪恨,長作去年花。』」

    唉,我剛知道自己最喜歡的是梅花,虧我還一直以為是富貴的大牡丹呢。也不知這幫傢伙搞什麼鬼,大晚上非聚在這偽風雅。梅花,梅花……詠梅的詩很多,為什麼我現在一句都想不起來了呢?

    羅烈想了想,接道,「『梅花開盡白花開,過盡行人君不來。』」

    紀和也沉吟片刻,念道,「『手折梅花意,贈君君應思。』」

    這詩好熟啊,難道這個人……我不由得心裡一緊,把剛剛搜腸刮肚想到的詩也給嚇忘了。

    「剛剛我那句是唐代李商隱所作,羅兄那句是宋代蘇東坡所作,不知紀兄這句是出自何處?」左明權問道。

    「只是我們家鄉一首不怎麼出名的小詩,我才疏學淺只好拿它來充數。」紀和也雙手扶膝,微微頷首。

    「我也才疏學淺,知道的都被你們說光了,」我伏在桌上,抬眼翻看紀和也,「最多只能把剛剛紀先生念的詩念完,『此花香與色,君外有誰知。』不知我記的對不對?」

    紀和也溫和斯文的表情登時一震,大概沒想到我會知道這首和歌。為什麼我會知道這首和歌呢?吃飽了撐的假裝文學女青年唄。

    「紀公子不是中原人吧?」我明知故問。

    「我是東瀛人。」他居然毫不隱瞞,這令我很驚訝。

    「紀公子,你也應該清楚這些年我國沿海地區飽受倭寇之患,為什麼還肯說實話,就不怕被當作奸細?」

    「因為我相信你們,所以也希望小姐相信我。」

    「你希望我相信你什麼?」我對他真是越來越沒底了,但願他不是從事那種職業的,上帝佛祖真主通通保佑我吧。

    「我希望您相信我沒有惡意,並且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把生靈附在左小姐身上!」

    我終於明白什麼叫,說時遲那時快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動彈不得。老實說我特想裝無辜,拖著哭腔哀怨的喊,「牙滅嗲!」把小白臉陷害成酒後亂性的的狼爪怪大叔。然而,這是不可能滴~~~

    左明權臉色煞白,癱在椅子上,勉強支撐著才沒讓自己倒下。羅烈慌張地看看紀和也,又看看我,「紀兄,你的意思是……」

    「哼,他的意思就是,在左明珠的這副皮囊裡裝的是另一個魂魄!」

    微風吹過,讓我感受到了臉頰的冰涼。淚水,感動的淚水。我偉大的神呀,我知道你不會拋棄我,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雖然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但我還是要感激你!

    「羅公子真是費心了,就算外來的和尚會唸經,也不用連東洋的陰陽師都請來吧。」莫言陰鬱的神情和宣然於外的壓迫感令人膽寒,「你們如此糟蹋我的一番好意,著實令人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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