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飄雨的寒夜,陰雲遮住了月光,純情少女遇到傳說中的魔王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呢?
情況一魔王從懷裡掏出一本破書,笑道「小妹妹,看你骨骼精奇,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材,維護世界和平就靠你了,我這有本秘笈,見與你有緣,就給你吧。」真抱歉,這是部沒新意的武俠片。
情況二魔王步步逼近,面目猙獰,「哈哈,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用的,不如乖乖從了我吧。」少女淚光盈盈,一邊大喊著「牙滅嗲!」一邊被魔王撲倒扒了個精光。魔王淫笑著把手摸到少女下腹□□□□□(此處作者刪去5000字及G圖片5張)。這是款庸俗但被大家喜聞樂見的HGME。
情況三魔王佯裝大方的給了少女三個願望,實際卻比人販子還無良,一蹄子就給人家踹到了黑暗、專制、腐朽、沒人性的明王朝。很不幸,這是我的故事……
我已經在這貌似還平靜的家裡呆了三天兩夜,這家哪都不錯,父慈子孝的挺和睦,還有幾個丫頭能供我差遣,只有一點讓我不滿,他們家的菜咋這麼素呢?難不成這家只是個空架子,其實已經窮了?啊,我的命還真苦啊,不能同富貴,一到這就得共貧賤。
我一看見那些菜就飽了,根本吃不了幾口,可這幫人居然都不問我為什麼,全當我是大病初癒沒胃口。蒼天為鑒,我真的不是不餓,只是受不了那些清湯寡水的豆腐和菜葉子。我現在已經餓得眼花了,又不好意思直接殺到廚房去,家裡窮啊,忍吧,就當憶苦思甜了。我懷念美味的炸雞,油乎乎的,一蹭一手,洗三遍都洗不乾淨,不健康但好吃極了。
我搖搖晃晃溜溜噠噠,晃到了後院,正趕上左明權在練武。他是左明珠的大哥,不是我哥,意淫自己的大哥是放浪形骸,意淫別人的大哥是實在應該。多麼健美的身姿啊,多麼鮮活的肉體啊,洋溢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只可惜已激不起我的半點衝動。
不是我這幾天連打坐帶吃素成佛了,而是已餓得無暇顧忌其它了。大家都聽過「暖飽思淫慾」,誰聽過「饑寒思淫慾」的?啊,男色與我如浮雲,姑娘我超脫了!
我走到院子裡的石椅邊坐下,看帥哥哥釋放他的荷爾蒙。看他這副虎虎生風的模樣不像裝出來的,吃同樣的東西,怎麼我都快浮腫了,他還有這麼多力氣沒處使?難不成上輩子是馬……
他練完一套劍法,就樂呵呵的朝我過來,「小妹今天可好?」
我剛想站起來裝腔作勢的和他套套近乎,只覺得眼前一黑,幸好手快扶住了桌子才沒血濺十步。
他趕緊將我扶住,「怎麼了?」語氣焦急中透著關愛。
「我,我沒事,」我靠在他胸前,滿腦子都是好吃的在轉,「還有吃的嗎?」
帥哥大驚,「當然有,你想吃什麼我這就和他們說去!」
感動死了,多好的哥哥,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還要在妹妹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吃雞可以嗎?」我記得超市裡好像雞肉比較便宜。
他驚訝的看著我,半晌沒說出話來。
我心裡一沉,完蛋了,一定是叫哥哥為難了,「不行嗎?」我怯怯的問道,「沒關係,那就算了吧,有饅頭也成。」
他捧起我的臉深情的望著。天啊,吃饅頭也要看的這麼深情,莫非家裡已經連饅頭都沒了?哭啊,魔王大人,您行行好,讓我帶他們穿回去吃頓飽飯吧!
「你想吃什麼雞?」帥哥哥輕聲問道。
「炸的可以嗎?」我希望自己的要求不會讓他為難。
「沒問題,」哥哥大喊,「來人,叫廚房給小姐炸隻雞!」
旁邊伺候的丫頭似乎被嚇了一跳,不過也沒說什麼,趕緊要往廚房跑。
「等一下!」我得寸進尺的又多加了一句,「多擱點油。」
這回大少爺和丫頭更吃驚了。炸東西擱油奇怪嗎?難道要加水?莫名其妙。
被一大幫人看著吃飯太鬱悶了,尤其是在我餓了這麼多天大快朵頤的時候,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吃飯一向不怎麼好看,現在尤其生猛,可大家就跟看仙女似的看我。
「明珠,好吃嗎?」左老頭近乎感激涕零的問我。
我嘴裡塞著東西不方便說話,只好用點頭來回應他。唉,不知我這隻雞吃下去,家裡要斷炊幾日呢?慚愧慚愧。
「你不覺得油膩的東西聞著噁心了?」帥哥哥小心地問道。
「我沒生病,胃口好得很,怎麼會噁心呢?」
「太好了,明珠這一病連胃口都變了,以後咱們就不用躲在廚房吃飯啦。」哥哥一張小臉笑得比春花還燦爛,「爹爹,這回咱家也算因禍得福吧?」
「算,當然算,呵呵。」左老頭的滿臉褶子也快開花了。
我╳你個左明珠,原來老娘挨餓都是你造的孽,活該你早死!仔細想想也怪難為這家人的,十多年啊,就為吃飯這點小事天天演無間道。
目前為止穿越的生活還都在我掌握之中,大家覺得我比真正的左明珠更像個正常人,才沒閒心琢磨是不是鬼上身呢。現在我每天的生活恬靜而和諧,反正也沒什麼可娛樂的,除了四處找人聊天,就只能在屋裡打坐給魔王唸咒,咒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在我把咒念到高潮時,外面有人敲門。「小妹,是我。」
哇塞,這美麗的夜色,難不成……禁斷的愛呀,我該接受嗎?,不,應該問,我能拒絕嗎?
我打開房門,讓月光正好映在自己臉上,作鵪鶉狀,「大哥,這麼晚有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看看你。」
天啊,他太直接了,我該怎麼辦?臉紅啊,心跳啊,都來得更猛烈些吧!「我有什麼好看的?」我繼續裝,「難道白天還沒看夠?」
小說或電視進行到這裡,男主一般會假裝深情的拉開女主衣服,「我想看看白天看不到的東西。」隨後二人倒入帳中,□□□□□(此處作者刪去200字)
我正思忖著該怎麼應對,欲拒還迎?欲擒故縱?口非心是?好難抉擇!
「哥哥怕以後就看不到你了,」帥哥哥作寒蟬淒切狀,「咱們從小一起長大,要是沒了你,我該怎麼過呢。」
我一頭霧水,剛想問個明白,人家就要走了。
「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
暈乎乎啊,不打擾我才休息不好呢,他這一句話害我遐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要在院子裡巡視兼鍛煉身體,晃到前廳的時候,看到左老頭在和一位不認識的年輕同志說話。
那位同志身穿錦袍,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按理說聽到鄉音該高興才是,可現在我卻要尿褲子了。以前在一篇講述明朝廠衛橫行的文章中看過這麼一句,「見鮮衣怒馬作京師語者,轉相避匿」。眼前這位爺雖然沒騎馬,但威嚴之態盡露,再聯想到昨晚老大那不知所謂的話……
吾命將絕於此地?